「就你一個人嗎?」秦秋和厲如,驚愕的站在原地。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顏落點點頭︰「是啊,怎麼了?需要很多人嗎?」
兩人痛苦的撓撓頭道︰「不是,不是我們懷疑你的能力,而是一人敵十沒問題,可一人敵百……」
「我暈,我都說了,我不用武力解決,你們怎麼听不進去?」
「難道除了武力,你還有別的?嫗」
二人幾乎痴呆的說出這句話來。
「放心吧,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
話落,顏落將掌心的灰一拍,瀟瀟灑灑的就朝大門走去遏。
「夫人……」眾夫君莫明其妙的望著顏落與秦秋厲如三人,怔怔的站在原地,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顏落轉身,只是淡然優雅的揮揮手︰「處理完外面的小雜碎,就回來疼你們,乖!」
在秦秋和厲如的帶領下,顏落很快就到了墨香樓。
此樓果然雅致秀麗,從門畔兩處的對聯「梅雨浸墨香,炊煙燃琴韻」就可以看出,此樓的主人有著清高雅致的修養。
然而在樓欄四周栽種的梅蘭竹菊,更襯托了主人的淡泊名利的品性。
牆壁上潔淨而清幽的字畫,更給人一種清新月兌俗之感。
看在眼里的顏落,不由連贊幾個︰「妙,妙,妙。」字。
秦秋和厲如詫異的望著她道︰「顏少將,什麼妙啊?」
「我說這里的一切,裝飾得都很妙。」她帶著輕淺的笑意,卻不知秦秋和厲如二人嘲弄的眼色。是啊,跟她玩了這麼些年,從來沒見她有這雅致氣韻。還懂得欣賞起字畫了,真是可笑啊。
「顏少將,別看了,那群窮酸文人,就在二樓,我們直接上去吧。」
有些等不及的秦秋,立即就帶頭領路。
上了樓,二樓的前廳竟然坐滿了各色各樣的女了,還有少數的幾個男人。
其中有幾位站在眾人之中,眉飛色舞的談詩論賦,直到顏落的出現,大家一起噤聲,各自像看到鬼一樣驚愕的張大嘴巴。
顏落望著這些打扮得清雅素淨的女子,嘆了口氣,原來,那些文人指的就是她們啊。再看看,少許的幾位秀氣男子,個個錦衣華服,羞掩著頭,眼中含羞。估計,都是稍微有些身份的男人,否則是很難出席這種公眾場合。然而在角落里那位紅衣男子,卻引起了顏落的注意,對方嫵媚入骨,衣袍似火,帶著絕世風華的妖嬈淡掃四周。
不錯,他就是風簡,身為夜亭的頭牌花魁,他怎麼在這兒?
就在顏落還沒弄明白之際,秦秋就已經邁前一步,有些興災樂禍的說道︰「說啊,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
「咳咳……原來是少將軍來了,請上坐。」為首的那個紫衣女子,漂亮的臉上雖然帶著一絲不悅,可見了顏落,還是恭恭敬敬的讓了位置。
秦秋和厲如卻嘲諷的笑著,揚唇道︰「知道讓坐就好。」
旁側的女文人見秦秋和厲如有些狗仗人勢,頓時露出反感之色道︰「她們來干嘛啊?」
「就是,這種場合,適合她們這種人來嗎?」
「大字不識幾個,有什麼資格來這里。」
「對啊,官大就了不起嗎?」
雖然怨聲四起,但無一人敢放開嗓門來說。
「喂喂,剛剛你們還豪言壯語的控訴顏少將的不是,現在怎麼沒人敢說了?」
厲如插著腰,一臉佔山為王的氣勢怒瞪眾人。
為首的紫衣女子神色帶著慍色道︰「厲如君,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只是個文人聚賢會,你把少將軍帶來,又說這些話,你是何用意?」
厲如听罷,當下要跳起來,指著紫衣女子道︰「就是你,就是你剛剛說顏少將是一介粗人,一個只是運氣好生在武將世家的草包。」
紫衣女子听罷,臉色頓時嚇得鐵青,反指著厲如,再看看眾人,卻又說不出話來。
顏落知道,這些人一邊又嫉妒著自己,一邊又怕自己。想著小時候調皮,明明成績很好,但老師就讓班上最乖的那個孩子當班長,那家伙每次都把自己名字記在上課講話不守紀律的欄目里。她顏落屢次氣得咬牙癢癢想揍那廝,可是念及對方乃是老師欽點的一班之長,歹念又只能扼殺在搖籃之中。
「你們放心,我來這里,不是要找誰算帳,也是不想追究什麼。我只是覺得,大家對我的認知,過于片面,今天我想讓大家對我了解全面一些。其實,我也很喜歡舞文弄墨,現在來此,也希望和大家切磋切磋嘛。」
此話一落,滿堂發出質疑的諷刺聲。
「什麼?她也喜歡舞文弄墨?」
「呵呵,這女人瘋了吧,她能識幾個字啊,說到舞文弄墨,簡直是侮辱了這個詞。」
「就是就是,平日里仗著自己少將軍的身份作威作福習慣了,連我們的聚賢會也要鬧一出,真是可惡。」
「既然要鬧,那麼一會就讓她當眾出丑,當是銼銼她的銳氣。」
「對,我最討厭這種自不量力的人了,靠著母系勢力招搖過市,除去這一切,她連狗都不是。」
「是啊,既然她要自取其辱,那麼我們就要給她一個教訓。」
這些話,當然是她們悄聲商議過的結果,自然不會落到顏落耳朵里。
但從那些散發著冷笑陰戾的眼神中,顏落大概能讀懂她們的意思。
「顏少將,你在想什麼啊,難道你還真想以德服人?」厲如郁悶的問道,眼神透著不可思議。
秦秋也瞪大眼楮,張著嘴道︰「這些人是非揍不可,以德去服,我們拿什麼德去服啊?」
顏落抬起右手,秀美的臉上閃過一抹自信的笑意︰「一切,不一定哦。」
坐在最後方的風簡,鳳眸微挑,縴長的手指安靜的舞弄自己如瀑的青絲,嘴角輕揚,露出淡淡玩味的笑意。
「公子,你說,這顏落是不是腦子傻了?她來這種場合,無疑不是自給羞辱嗎?」
「你有何看法?」風簡不動聲色,只是淺聲回道。
身後的男奴卻翹起蘭花指,一板一眼道︰「傳聞她大字不識幾個,除會吃喝玩樂,就是一白痴,而且連自己兒子的名字都取得如此庸俗之人,能有何才學?」
「是嗎?」這聲質問,似在問自己,又是在問對方。
男奴沒听出來,自顧自的回答︰「是啊!」
「顏少將,既然你不嫌棄我們這群文弱之人舉辦的宴會,那麼,我們也應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呼少將軍你。」
紫衣女子恭謙有理的說著,眼角實則露出不屑的笑意。
顏落點點頭,直接不害臊的就坐在了主堂的位置。那些虛啦巴幾的客套,只是這些文人的喜好,要玩就玩真格的,她才不搞虛。
看到她真的做上去以後,紫衣女子臉色變得難看,台下也紛紛指指點點,那個位置可是有最高學識的人才能做,而她,一個連書經都看不全的家伙,竟然還這樣光明正大的厚著臉皮去坐,真是可惡啊。
紫衣女子臉色難看了一會以後,腦中靈機一動,嘴角一揚,一抹詭異之色閃過。不錯,這位置就讓她好好坐吧,正所謂,坐得越高,摔下來時,就越痛。
一會,有她顏落好看的。
「剛剛我們聊到對聯,其中何韻少君的對聯,真是精彩絕倫。現在,少將軍來了,既然意欲切磋,不如少將軍就做一對如何?」紫衣女子說著說著,就把矛盾指向了顏落。
這時,在場其它女文人也意會的點頭鼓掌道︰「是啊,少將軍就做一對出來吧。」
「不錯,我們到要看看,少將軍有何等文采。」敢在此班門弄斧這些話,自然就吐在喉間。
秦秋和厲如倚在她的左右,神色微慌的躬腰勸道︰「顏少將,這些人在激你,想看你笑話。」
「對啊,別听她們的,這些人就是嫉妒你,別的難不了你,想在文采這方面侮辱你,你可別中計啊。」
顏落不由冷然一下,從椅上子陡然站起來,帶著凜人的氣魄,掃了四周一眼道︰「不就是對子嘛,我說個千古絕對出來,看看在場有沒有人能對出來哈。」
「千古絕對?」
「別開玩笑了,她能說出什麼絕對,真是笑話。」
「狗嘴里能吐出象牙嗎?」
「就是就是。讓她盡管出對好了。」
秦秋和厲如見眾人皆是嘲笑,不由齜牙咧嘴的朝那些人瞪去,同時張牙舞爪的比著動作,企圖能嚇到對方。
「少將軍,在坐各位雖談不上學富五車,但也滿月復經綸,個個才思敏捷,目前還沒有他們接不上的對子。」
顏落冷冷一笑,袖袍一揮,嬌艷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諷笑︰「听好了,寂寞寒窗空守寡!」
不錯,這個對聯並不是自己的原創,而是在現代時,顏落無意間在百度上看到過的。其中還有一個煙鎖池塘柳,以金木水土火做偏旁的,比這全部寶蓋頭的還難。但之所以特別喜歡這個,是因為古事動人。
「寂寞寒窗空守寡?這……這是一個什麼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