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風簡微微沉默,望著窗外,眼神竟變得孤獨。舒駑襻
顏落暗忖,丫,還是個感性的家伙。
秦秋和厲如听得不清不楚,二人納悶道︰「顏少將,你說的這個故事,竟然是金虞國的?听說,那里是男主當家,國家的掌權全在男人手里,女人不過是他們的附屬品和生育工具,這是真的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沒去過嘛,不過書籍中記載,好像是這樣的。」
厲如听完,放聲大笑道︰「怪不得,那個女人要讓人家接出她的對聯然後以身相許。在我們紅顏國,只有男人才能以身相許,就好比,現在的風簡少爺,怕似對你動心了,正準備以身相許呢。妾」
原本無心的一個玩笑,卻同時讓顏落和風簡尷尬無比。
尤其是風簡,俊顏已紅,不知是真有其意,還是酒水下肚所導致而成。
「咳咳,別亂說。」顏落輕咳一聲,然後瞪了厲如一眼薌。
厲如立馬閉嘴,又調戲著旁邊的男奴,然後讓她倒酒。
就這樣,吃吃喝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顏落只記得,自己的頭快要炸了。明明她是喝得最少的,怎麼卻醉得最快呢?
厲如和秦秋還在喝,時不時的還插腰劃拳,兩個像悍婦一樣你罵我一句,我罵你一句,過一會又同時放聲大笑。
「唉,今天真是托顏少將的洪福,我們才能品嘗到如此美宴。」
「是啊,要不是顏少將,我們怎麼可能被風簡這樣的花魁請為上坐呢?」
「我……嗝……我們都該……該謝謝她,還要再敬……敬一杯……」
顏落雖然醉了,但還得听得清楚,當下昏頭昏腦的搖擺身子道︰「不……不喝了,真的喝不下了。」
「喝嘛,今天開心……」
「酒……酒……酒多傷身,而……而且亂……性!」
「亂什麼亂啊,大家都醉了,怎麼亂啊。不對……今天我們怎麼都這麼容易醉啊,我發現不對頭!」秦秋紅著臉說完這句話,厲如也喚道︰「是……是啊……酒里是不是被人放東西了,我好暈……」
「難道是被人下藥了?對……那……群文人肯定來明的斗不過顏少將……所以,想來陰……陰的……」
這話一說,顏落也出了身冷汗道︰「她們……她們要干嘛?」
「肯……肯定是羨慕你的文采,嫉妒你是天才,所以想殺你滅……滅口……」
「天……天才不能短……短命,快……快跑……」
就在三人一起站起來那一剎那,顏落最先倒下︰「跑哪……哪去啊?房子……在轉……」
「我也是是……」秦秋厲如大著舌頭說完,也跟著「撲通——」一聲,全倒了。
顏落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一片昏暗了。
她覺得眼皮沉重得如掛了一斤鐵,揉揉快要爆炸的腦袋,想「屎」的心都有了。
當光溜溜的胳膊伸出被窩的那一刻,一陣涼意襲來,驀地讓她打了個寒顫。陡然睜開眼楮,一只縴瘦而結實的玉臂甩了過來,直接橫搭在了她的胸前。
那隨意而慵懶的舉動,仿佛二人早已是結發夫妻,這一切的舉動是那般順其自然,是那樣的合情合理。
三秒後,顏落爆發出了一道使無前例的尖叫聲。
「啊——」
她猛的從榻上坐了起來,一低頭,她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留在身上的竟然只是件春光乍泄的翠綠色的肚兜。
再一側身,里邊那個赤身***的絕美俊男,正一臉醉眼朦朧的打量自己。隨後,他也爆發出一道同樣的喊聲,然後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搶過錦被,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顏落則穿著肚兜,欲哭無淚的望著地上那些雜亂無章的衣物,以及兩尊像「死尸」一樣橫躺著的二人,還有一桌七零八散的殘羹。
「死尸」們听著響聲,總算會動了。
顏落大驚失色,忙要下榻穿衣,奈何被子一掀,雙腿光叉叉的,她又忙遮了回去,然後彎腰去拾。那些衣裳離自己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差一個指頭遠。
她咒罵道︰「該死……」
這時,那二人突然詐尸的爬了起來,然後直愣愣的盯著顏落和榻上那只滿月復委屈的妖孽。
「你……你……你們……」
秦秋指著她倆,又是嫉妒,又是不可思議。厲如也一樣,只是張了嘴半天說不出來。
顏落花容失色,不住擺手道︰「沒……沒……真的沒……」
話沒說完,旁邊就傳來一道哀怨卻悲慘的男子聲音︰「顏少將,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一定要對我負責啊!」
一句話,說得顏落連撞豆腐的心都有了。有沒有搞錯,她被這個男人睡了,這男人還口口聲聲要負責……
「我他媽找誰負責?」顏落惱火不已,心想不能喝酒,喝酒亂性,看來,真應驗了。
風簡見她暴粗口,先是一怔,繼而竟然用絹帕拭淚,不住抽噎道︰「顏少將,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風簡雖是夜亭男兒,但好歹也是清白之身,你……你難道是嫌棄我嗎?」
顏落兩眼直翻白,差點沒有吐血三尺道︰「我……我又沒對你做什麼?」天啊,真是秀才遇兵,有理說不清。她好好的一清白姑娘,穿尼妹的越啊,穿什麼地方不好,偏偏穿到女兒國,被別人佔了便宜,反而還反遭栽髒。
這次連厲如都不相信了,她怔怔的指著二人道︰「沒什麼,那你們怎麼……」她指指她的肩,光溜溜的。又指指風簡,一絲不掛。
風簡「嗯哼——」一聲,竟掩面流淚了。
「我風簡,以後沒法見人了。清白不在,你讓我怎麼活啊?」
顏落只覺皮頭都要炸了,當下欲惡道︰「等等,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不要枉下結論。如果真發生了那啥,床上應該有痕跡吧?我就不信了,我一處子,就算沒感覺,沒記憶,但會流血吧?」
一句話,驀地讓秦秋和厲如滿頭黑線。
顏落不顧,直接掀開床單,發現她的大腿中間,並沒有血跡,反而是一團黃黃的水漬。當時,她臉都青了。秦秋和厲如卻勉強的笑道︰「顏少將,你都生孩子了,怎麼會是處……處……」
沒說完,顏落,陡然吸了口冷氣。她木然的坐在榻上,力氣像被抽干了一樣。
「這……這不可能……這一定是吐的。不然,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第一次穿越過來,她沒有ooxx就生孩子了,這一次,還沒享受快樂,她又把別人給玷污了,老天,你是在拿她開玩笑喵?
「嗚嗚……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要怎麼樣啊。顏少將,只要你願意,我不介意當你的九夫君……」
「願意個頭啊,我跟你說,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我問你,難道你有感覺嗎?都喝了酒,我才不信還有力氣做……做那事……」
「這種事,我做為一個男人,你要我怎麼說?嗚嗚……你要是不想負責,我也不強迫你。」對方竟然一臉淚水,眸光有意無意朝秦秋和厲如望去,意思想讓他們幫忙。
秦秋和厲如有點看不下去了,紛紛勸道︰「顏少將,雖然我們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可這種事,是我們所不恥的。但既然發生了,你就給風簡少爺一個交待吧。好歹,他也是夜亭第一花魁,而且清白之身跟了你,你就別推卸了。」
「是啊,平常見你不怎麼打他注意,想不到喝了酒之後,你還是有非份之想。再說,你已經有八位夫君了,也不多這樣一位。」兩人一邊說,一邊用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望著顏落。
顏落真的想切月復自盡,如此烏龍的事情,也出現了,蒼天啊,大地啊,這是鬧哪樣啊?
「不可能……就算我對風簡有意思,可是,你們在場,我再不要臉,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顏落繼續辯解,而那二人卻只相信眼前事實。
「你自己都說了,酒後會亂性,一旦亂性,哪還顧及得了我們。」秦秋的回答,立馬得到厲如的回應︰「就是,以前你當著我們二人的面,也不是沒做過。」
「我……我說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喝酒的時候,明明是我倒醉倒,難道我做沒做,你們不知道嗎?」
秦秋歪著頭想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道︰「我不記得誰先喝醉了,反正我是睡死了,真他媽後悔,老娘竟然在這麼精彩的情況下,啥都沒看見。」對方說完,露出一副遺憾的表情來。
而厲如也是,一臉詭異道︰「我也不知道啥時候醉的,反正突然就醉了。對了顏少將,你平日是我們三人當中,酒量最好的,怎麼這次突然先醉,噢……」對方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
顏落幾乎是暴跳如雷的吼道︰「老娘沒干就沒干,有你們說的這麼齷齪嗎?」
見鬼了,也太他媽扯淡了吧,憑啥就她和風簡沒穿衣服,這倆貨睡在地上死死的,沒見缺胳膊少腿啊。
見顏落真的生氣了,那二人各自縮縮脖子,不敢再說下去,但眼神,還是充滿了鄙視。
風簡也不語了,只是空洞的望著顏落,臉色蒼白而悲傷。
「風簡,你听我說,我不是不想對你負責,而是……我們好像真的沒發生這種事。」
顏落的無奈,在對方眼里只是一種諷刺,風簡用被子遮住身體,翻身去拾落在地面的衣裳。
「顏少將,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你走吧。」
「我……」說來說去,怎麼還是她成了負心汗,這……這太尼妹的坑爹了吧。
「顏少將,你就起來吧。」秦秋和厲如冷著臉,有些不悅的回道。
顏落無語,率先擋在風簡前面,草草的穿好衣服,再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惱火的嘆了一聲︰「不是我不負責,待我想清楚了,自然給你一個交代好嗎?」
「顏少將……」秦秋和厲如見她要走,不由朗聲喚道。
顏落回過身來,直接無視二人,對著風簡道︰「酒喝多了,我頭很痛,給我一點時間,做為男人,你要堅強,只要看開一些,這種事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天啊,這怎麼叫人家男人看開啊?」
「顏少將何是這麼無賴了,踫了人家身體,還能說出這樣隨便的話。」
二人在後面驚呼,不料顏落卻冷喝一聲︰「你丫二人閉嘴。」
不錯,要不是這兩個二貨貪圖美色和酒菜,這種事情那會在她顏落身上發生?他尼妹的不明不白了,搞毛啊這是。
回到顏府的時候,天色已經盡黑。
小廝開了大門以後,顏落發現大廳內仍舊燈火通明。
遠遠的,就看到那里身影攢動,看來,她的幾位夫君,為了等她回來,到現在還沒有休息。
心中,不由有些慚愧。自己在外風花雪月了,可他們,卻還在苦苦守候。
「夫人,你回來啦?」首先是房陵笑臉迎了上來,隨即張元風和赫連覓波也一臉淺笑的望著她。
顏落踏入前廳,四處望望,咦,八個夫君,不多不少。楚恨天,和秦昊的存在,確實讓她意外。
這二人也在擔心自己?她納悶的盯著那兩人環視一圈,秦昊和楚恨天卻尷尬的避開她的眸子,各自將頭扭向一邊。
嘿嘿,不好意思是吧?就算不講,她言笑也用心去領了。看來,這些日子,自己沒有白對他們好啊。
「咳咳,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都不睡啊?」顏落低著下巴,假裝問道。
身後傳來葉孤尋淺淡的聲音︰「我們是在等夫人回來。」
果然猜中,厲害,加一分。顏落心里樂開了花,表面卻依舊鎮定道︰「那個,現在我安全回來了,你們去睡吧。白天練了一天的武都累了。」
說罷,顏落正滿意的轉身離開,不料,赫連覓波卻小聲嘀咕道︰「夫人,你這麼快就走了?」
「怎麼?」顏落回頭,看到大家詫異的神情,有些驚訝。難道說,他們又要逼自己挑一個侍寢?這……這剛經歷了一個桃花劫,她今晚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