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清算(一)

作者 ︰ 阡上菊

可是到了現在,司馬宣更在意的,是鐘無雙的心。

他既希望這個婦人能對他真心以待,為了他,亦會甘願以身犯險。

同時,他又在想︰鐘無雙會不會在意自己的後苑同樣有美姬無數?

司馬宣知道,以這個婦人的性子,她必然會信守諾言,成為他的婦人。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婦人對他同樣擁有美姬無數,會是怎樣一種態度嫘。

是一如對南宮柳那般的在意執拗,還是無視自己後苑美姬的存在,以一種無可非厚的態度對待自己。

便是司馬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對她的在意執拗感到惱怒,還是應該對她的無可非厚感到生氣。

望著懷里的婦人,司馬宣喟然長嘆一聲,轉身抱著她登上行駕,緩緩駛離南王宮笱。

自南國回來之後,司馬宣敏感地察覺到鐘無雙變了。

盡管她一如從前一般,勝任有余地打點著王宮上下諸多事物,然而,她整個人卻較之從前來,顯得沉默了許多。

雖然兩人的約定還在,但這種時候,司馬宣一點也不想去勉強她成為自己的婦人。

他知道這個婦人還需要時間,她需要時間去淡忘與南宮柳相處的時日。而司馬宣,生平第一次,極為難得地在這個婦人身上,體現了自己絕佳的耐心。

他在耐心地等待著她終有一天,真正地成為自己的婦人。不只是得到她的身體,他要的是她的心!

北王宮。

幾乎每隔幾天,便有宮宴。不是司馬宣宴請群臣,便是宴請他國來使。

未去南國之前,鐘無雙還會覺得勞累厭煩。自從南國回來之後,鐘無雙反倒喜歡上了這種勞累。

因為越是勞累,便讓她越是沒有時間去想南宮柳,去想以後的事。

來這時世至今,鐘無雙第一次覺得茫然,找不到方向了。除了心身覺得疲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要如何自處了。

司馬宣在宴請宗王使臣,鐘無雙將諸事安排妥當之後,沒有如往常一般陪侍在司馬侍的身側。

難得的是,自南國回來後的這段時日里,司馬宣對鐘無雙似乎也處于一種放牛吃草的狀態。只要她將平日該打點的事,都打點好了,至于平日她怎麼打發自己的時間,他倒也不曾過問。

這樣以來,讓鐘無雙在合理地安排完自己的工作之後,倒是多了些可以供自己隨意支配的時間。

怏怏回到自己的住處,鐘無雙望著寬敞的石殿中,幃幔處處飄飛的寢殿,只覺得分外的冷清。

鐘無雙轉了一圈,還是走了出來。順著林蔭道,漫無目的地向前方走去。

天空中沒有明月,深秋的夜空泛著淡淡白光的天宇上,數點星光點綴其中,與星光相伴的,還有厚厚的浮雲。

鐘無雙漫無目標地走在北王宮內,只覺得越是熱鬧繁華之處,她便越是覺得冷清。因此她走的時候,也總是喜歡挑些幽靜偏僻之處行走。

突然,前方的假山處,一個低低的壓抑的申吟聲傳來。

那申吟聲中,還混合著讓人臉熱心跳的喘息聲。

有人在這里OOXX?

第一反應過後,鐘無雙便下意識地左右瞟了瞟,心時想道︰天寒地凍的,在外面干這種事,也不怕冷壞了身子。

鐘無雙第二個反應便是,這里可是北王宮,自己還是趕快離開這地非之地為妙。

想到這里,她放輕腳步,便準備轉身悄然離去。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來︰「皇上,可有我這般勇猛?」

「皇上實在節制之人,妾入北國將近一年,可皇上除了初夜之時有召妾侍夜,時至今日,那能容妾能近身?」

那女聲嬌媚地喘息著,可是在說這些話時,卻還含著恨意跟怨懟。

這聲音,這聲音,她是——鐘媚!

鐘無雙悚然一驚。

她怎麼也想不到,鐘媚她居然如此大膽,居然敢在司馬宣的眼皮子底下跟人OOXX?這……這也太膽大了些吧!

鐘無雙正自心驚,只听到那男子不無擔心地說︰「你這婦人,色心恁大。皇上既然不曾召你侍夜,如今你我這般,一旦你有了身孕,可如何是好?」

你丫吃干淨了,這會才知道害怕?!

鐘無雙心里正自不屑,不想卻听到鐘媚信心滿滿地安撫那男人道︰「君休要驚慌,妾自有算計。」

這下子,原本打算離開的鐘無雙也來了興趣,不由屏了呼吸,仔細傾听著。

「妾已謀得迷湯在身,不日將親奉皇上,皇上飲之必然情難自禁,其時……妾……妾……一旦妾有了身孕,那……那……也是皇冑……龍種……與君無……干,如若妾……妾能誕下皇上大子,君……便是大子……假父,富貴可……期……」

鐘媚的喘息聲明顯加劇,讓鐘無雙這個未經人事,只懂理論的人听了也不禁面紅心跳起來。

她在心里狠狠地啐道︰這個鐘媚,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毒婦。殺妹奪夫,還想借種冒充龍子。這個婦人,心里這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畢竟,以鐘媚目前的處境看來,她若想由一個姬妾,一躍成為可以主宰後苑,母儀天下的人物,那麼趕在司馬宣沒有立後之前,先為司馬宣誕下大子,則是最有效,也是最快的途徑。

北王的大子,在傳統上意義上,實則已經是北王的預定繼承人了。

這樣一來,鐘媚自然是富貴可期,她在北王宮的地位可期,甚至于,她夢寐以求的皇後之位,也是可期的。

既然司馬宣難以近身,那麼便找個男人借種,然後再找個機會賴給司馬宣,這樣便萬無一失了。

鐘媚的心計,讓鐘無雙這個現代人听了,也不由得為她拍手叫好,心想︰這個婦人才真真是有國士之才呀,她只要找個男人陪她睡一睡,再想辦法讓司馬宣睡一睡自己,十月之後,便可以孕育出一個王嗣,一生的富貴,一世的名利。高呀!

假山後,兩人的活塞運動還在繼續。顯然,鐘媚的話,讓那個男人更加賣力了。

從鐘媚那亦發失控的吟叫聲中,便可見一般。鐘無雙深吸了一口氣,放輕腳步。慢慢的,一步一步地向原路走回。

她的身後,那男子還在哧笑,「看來我得努力讓夫人快快懷上龍嗣才是。往後,這北國的江山,便是我賈粟之後的,我賈粟便是北王假父,又有何妨!」最後一聲,是濃濃的得意,跟期盼。

鐘媚吐出一聲長長的申吟,「正……是……」

鐘無雙不敢停留,她腳步加快,躡手躡腳地往外走時,不小心突然踩了枯枝。

假山後的人驚呼︰「誰?」

這一喝,直嚇得鐘無雙腳下生風,跑得飛快。

一直到喧囂熱鬧的正殿出現在她的視野中時,鐘無雙才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放松下來。

她對司馬宣這些後苑之事原本便渾不在意,要是因他這事狗屁倒灶的事死了,還真是不明不白不值得很。

一放松,鐘無雙便不由想到了司馬宣。

她真想不到,這個強大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連自己的婦人也守不住?他非但沒守住自己的婦人,便是北國這以後的大好江山,也可能守不住,要拱手讓給姓賈的了?

哧!真是可笑。簡直太可笑了!

想不到鐘媚雖毒,但最終還是替這時世的婦人伸張正義了。倒也該獎!

鐘無雙想到這里,不由認真地盯了一眼坐在主榻上,人模人樣的司馬宣一眼,哧地一聲,笑了出來。

她沒留意到,一個黑衣人正悄然出現在司馬宣的身後,附耳悄言了一通。

她也沒有留意到,司馬宣居然面含淺笑,一邊听著,一邊頻頻點頭。

只是,在最後將目光瞟上她的時候,在瞟到她那不無好笑的表情時,眉頭一擰,令道︰「夫人路經假山之事務必要讓媚姬知道。」

「呃?」

那暗士雖然不解,但他等了等,也不見司馬宣另有指示,便一諾而去了。

司馬宣懶洋洋地端起幾上的酒樽,淺淺抿了一口,隨即一聲戲謔逸出口中,「見我司馬宣戴了綠帽,不急不怒不喜,不善加利用,居然還如此高興,鐘無雙,你也合該要吃一點苦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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