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逃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清算(二)

作者 ︰ 阡上菊

這一夜,宮宴直至凌晨丑時後才結束。

累了一天的鐘無雙早已撐不住了,等司馬宣一入睡,她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寑殿睡下了。

對于鐘媚偷情之事,她完全抱著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畢竟,她是鐘無雙,不是鐘離。

對鐘媚,除了最初原主那股積壓在體內的怨懟之氣難消,氣恨難解,偶有爆發之外,事後隨著鐘無雙對這具軀體的控制能力的加強,那股怨恨之氣,也消失無痕了嫘。

所以就鐘無雙個人而言,她對鐘媚這種人,有不屑,有輕視,有厭惡,獨獨沒有苦大仇深得如世紀仇敵那般刻骨的仇恨。

同樣,就算對司馬宣,從前她偶爾難抵美色的誘惑,小心肝跳得快了那麼一點,但是,那種感覺完全是一個花痴應有的正常反應,與愛無關。

就算自己與那廝半年之約的賭局輸了,但在鐘無雙看來,不過是願賭服輸,自己與司馬宣,完全不是那種生死相許的情侶關系笱。

如果在司馬宣對自己有「性」趣之前,能夠離開北王宮,那是最好不過。如果實在逃不掉了,也不過是跟美男睡上一覺罷了。而且說起來,像司馬宣那樣的人間極品,跟她鐘無雙睡上一覺,還不帶找她要錢的,似乎那廝還是比較吃虧的一個。

鐘無雙從來便沒想過要留在北王宮,跟司馬宣過上一輩子。所以,司馬宣立後納姬也罷,他的美姬紅杏出牆出罷,在鐘無雙看來,與自己是半毛錢的關系也沒有。

既是如此,司馬宣那綠帽子戴著合適不合適,鐘無雙才沒閑情去操那份心。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越是不想去招惹,它還越是找上門來。

鐘無雙拖著一頭濕發,只在乳峰處系了一件拖曳至地的白色褻衣,玉頸雪丘,粉女敕的雙臂,全部地朦朧的燭光中。

司馬宣一踏入鐘無雙的寢殿時,便看到這樣一副美人出浴圖。

一個眼風掃到那個僵立一側的宮內侍衛,司馬宣的臉,立時冷得可以掉下冰渣來了。

「跪下!」

當他挾著沉沉威壓的低喝聲傳來時,滿殿之中,除了鐘無雙,其余眾人跪了一地。

「皇上,夫人行為失檢,**後苑,請皇上嚴懲以正後苑正氣。」

鐘媚望著傲然而立的鐘無雙,大義凜然渾如貞潔烈婦。

司馬宣緩緩自榻上坐下,他轉過頭看向鐘無雙,雙眼微眯,似笑非笑,「**後苑,其罪可是當誅。夫人,可有說法?」

這聲音,低而淺,宛如春風拂面,但是,又如風一般難以捉模。

一如現在司馬宣的態度,讓鐘媚及跪在殿中的另一個人期待事件下續發展的人,有點模不清他的意圖。

鐘無雙來不及說話,鐘媚已經搶著說道︰「皇上,與夫人私通之人已然伏誅,且斃命于夫人床榻之上。現在已是鐵證如山,夫人還能有何說法!」

鐘無雙所有的好修養,至此已經宣告全然瓦解。

她氣極而笑,提步走向鐘媚。

直走到鐘媚身側,鐘無雙突然提起腳,朝著一臉溫婉,一臉大義凜然地望著自己的鐘媚,重重地一腳踢去。

這一腳,挾著鐘無雙所有的怒氣,因而跌得十分用力。鐘媚猝不及防之下,吃痛滾了出去。

直直地滾到與她同樣跪伏于地的一個宮內侍衛旁邊,被他阻了阻,鐘媚才堪堪剎住滿地亂滾的身子。

這一幕,很是暴力!

大殿中人,無論是侍婢還是侍從,一直生活在皇宮內苑,及以優雅著稱的貴族圈里,哪里見過這樣的婦人!

一時之間,眾人驚得張目結舌,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鐘無雙似乎渾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她大步向鐘媚走去。

隨著她的走動,司馬宣身側的一個侍從,嘴張了又張,想要叫住她,可回頭一瞥到司馬宣的表情,他便斷然住了嘴。

便是幾個平日負責侍候鐘無雙的侍婢,在見識了鐘無雙的強悍,也一個個側過頭去,露出不忍目睹的模樣。

整個大殿上,只有司馬宣端坐在榻幾後,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

鐘無雙幾步走到鐘媚面前,她伸出腳,一足踏在扭動掙扎著要爬起的鐘媚身上,那跪在地上的內侍身軀一震,然而卻也不敢再有動作。

鐘無雙盯著鐘媚,冷冷說道︰「像你這等蠢物,夫人我不屑于與你記較,便當惜恩。如此不知好歹,三番五次想害我性命,真當夫人我是個吃齋念佛,不事生殺的善良之輩麼?鐘媚,你錯了。夫人我,從來便不是什麼善類。你此次前去黃泉的路人,別忘了好好反省懺悔!」

鐘媚貴為公主,何時受過這般羞辱。

她當即瞪大了雙眼,蒼白的臉上盡是不也置信之色。

她揚著青白交錯的臉看著鐘無雙,又驚又懼地尖叫道︰「皇上求我性命,夫人所干好事被妾撞破,現在意欲殺姬滅口呀皇上!」

鐘媚眼中淚水汪汪地望著司馬宣。

她捂著胸口,虛弱地咳嗽的模樣,于驚怕之一中,別有一種弱不勝風的美。

只是,她一語落地,鐘無雙便腳下用力,在她背上又重重踩了一下。

隨即,鐘無雙不緊不慢聲音傳來︰「我的好事被你撞破!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好事被你撞破了?就憑那個死在我床榻上的男人麼?你還真是愚蠢!」

望著淡然處之的鐘無雙,鐘媚的心,開始動搖了。她心里快速地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何這個婦人,可以這麼從容不懼?

鐘媚心思百轉間,鐘無雙已悠然說道︰「正是奇了怪了,你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從不來往。今日我一去浴殿,你倒是來了。不管不顧地闖我侵殿也就罷了,居然還真是巧,竟然讓你發現,我藏了個男人在床榻之上!如此千古難得一遇之事,竟然叫你給遇上了,你說此事,奇是不奇?!」

鐘媚一驚,正待反駁,可不由她說話,鐘無雙已然掉頭望向跪在鐘媚身側的那個內侍,慢條斯理地問道︰「這位一招足以致人非命的高人,請問你何處當差?是負責何處的侍衛?因何夫人我瞧著你,甚是眼生,渾不似我宮殿中人?」

便是鐘無雙自己,也渾然沒有發現,她這一問,貴氣逼人,直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壓。那侍從的身軀明顯一震,爾後又強自鎮定地回道︰「屬下本是宮中侍衛,專事消遙宮中數為娘娘安危。」

「逍遙宮!媚姬的侍從?你是賈粟!」

那侍從一語未盡,鐘無雙陡然打斷他,直問其名。

那侍從一驚之下猝然抬頭,「屬……屬下……」

「皇上,夫人**後苑,妾等早有耳聞。今日听人說起,先是不信,妾隨即帶侍從前來求證,不想卻遇上通奸之人奪路而逃,妾情急之下令侍從取他性命,此事千真萬確,還請皇上明察!」

鐘媚的慌亂,已是十分的明顯。

「千真萬確!你還早有耳聞!!媚妾,真是好耳力呀!!!」

鐘無雙掩嘴吃吃笑道︰「媚姬耳力如此之好,竟是早就知道我有通奸之嫌了呀?既然你言之鑿鑿,未知媚姬可否對天發誓,所說之言無一不真?」

「妾敢發誓,妾所言無一不真,若有欺瞞,必為天地不容,願受天遣之苦。」

鐘媚已是急紅眼了,此時別說讓她對天表白,便是要她立下毒誓,她也絕不遲疑。

因為,她已經隱隱從鐘無雙的話里嗅到了一股危機的味道。

鐘無雙,似乎對她跟侍從賈粟之事,有所明了。這樣一來,鐘媚便是拼著發毒誓,也必將要置鐘無雙于死地,才得安心。

居高臨下地盯著鐘媚,鐘無雙忽然一笑,冷冷地說道︰「看來,你這種人真是天地難容,注定要受那天遣之苦了。」

話音一落,鐘無雙便將那原本便薄如蟬翼的褻衣直挽至胳膊處,這一下,鐘媚似是呆了。

她張著嘴,呆呆地望著鐘無雙雪白的玉臂上,那奪人眼眸的一點腥紅,不敢置信地望著。

鐘媚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曾經是南侯公子的姬,爾後又成為北王司馬宣夫人的鐘無雙,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PS︰請大家原諒菊來不及修改就上傳了,實在是時間緊迫。如有錯字病語,請大家直接無視吧。俺快速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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