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是個閑不住的,只在呼延楮旁邊坐了有一頓飯的功夫便覺得無聊,一時說口渴,一時說胸悶。
听到這話,呼延楮只覺得好笑,因此放下手中的棋子指著滴水的屋檐道︰「我今日是不出門的,你要是閑的無聊就去夏府看看夏小姐怎樣了。」
「夏小姐在自己家有什麼好看的?」
「昨天送她回去的路上听她話里似乎是頗為忌憚她父親,雖然昨天有裴公子相伴,但她應該也不會好受,所以讓你去打探下消息,看情況到底如何。」
「公子對夏小姐如此上心,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夏小姐性格灑月兌,我看比咱們家鄉的那些女子還要豪爽些,交個朋友還是應該不錯的。」
話到這里,阿寶笑著應了一聲,但臉上卻是一副你別裝了我都知道的表情。可是走到門口,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頭念叨︰「公子,你不會忘了咱家的規矩吧?」
「什麼規矩?」拿捏著手中的棋子,呼延楮只覺得自己的耐心被阿寶一點一點的消磨了個干淨。
「不能娶外族女子為妻呀!」
听到這話,呼延楮將手中的棋子朝門邊站著的人扔了過去,佯怒道︰「叫你去問你就去問,真是話多。」
身上挨了一枚棋子,阿寶也不覺得疼,笑嘻嘻的從門口跳了出去。
听著阿寶走遠,呼延楮臉上的笑容才慢慢淡去,回頭看了眼窗邊滴答的水滴,想起昨天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愈發覺得他打發阿寶去探听消息是對的。
回過頭,呼延楮盯著棋盤看了很久,最後將棋子放在一個角落,很快,棋局勝負立見。
阿寶故意從夏府門外走了幾趟,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偶爾有幾人進出,看起來一切正常。所以他只在心里嘀咕自家公子究竟在擔心什麼。
因為什麼也打探不到,所以阿寶只能灰頭土臉的回去稟告自己什麼都沒有問道。
一邊喝茶一邊听著阿寶說話,慢慢地,呼延楮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呀。」
「公子,你怎麼了?」
將昨天的事情仔細的在腦子里回想了一遍,呼延楮堅定自己沒有錯。
「昨天我救她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肜香的味道。這香的香氣雖然清雅,但寒性極大,稍不注意,就有極大的危害。」
听了這麼雲山霧罩的一大段話,阿寶也沒明白自己主子到底想說什麼,因此問道︰「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或許只是夏小姐愛美呢?」
呼延楮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和夏小姐只有一面之緣,但據我了解,夏小姐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倒是她那個丫頭,行為頗為古怪,我懷疑昨天那蒙面人,肯定和那丫頭月兌不了干系。」
「公子,你才見了夏小姐一面,怎麼就斷定她不是那樣的人?」說到這里,阿寶突然想起了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于是帶著些警告地說︰「公子,你忘了關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