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錢沒想到呼延楮臉皮如此之厚,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所以不知道說些什麼,一時間,呼延楮笑的意氣風發。
正當呼延楮笑的蕩氣回腸之時,從夏府里出來了兩個人,恭恭敬敬地站在呼延楮的身邊,拱手請道︰「這位道長,我家老爺有請。」
听到這話,呼延楮裝模作樣的模了模胡子,瞥了旁邊的裴錢一眼,在家丁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夏府。
跟在呼延楮的身後,裴錢也慢慢的向門口踱步,可是剛上了幾節台階,就被門口的僕役攔住。
「裴公子,我家小姐今日身體微恙,老爺吩咐說不見客,還請公子見諒。」
而剛走進夏府的呼延楮听到這句話,甩了下手中的浮塵,愈發笑的得意。
而門外的裴錢則無奈的笑笑,轉身離去。
隨家丁緩步而行,經過的人莫不對他恭敬有禮,一路走來,沒有想象中的亭台樓閣,只是用常見的花花草草做了些裝點。
行到最後,那家丁帶著他在一處房前停了下來。這房屋甚是低矮,連牆壁上的重彩也已經剝落,雖然夢窗破舊,但奇怪的是窗紙倒像是新糊上去的,處處透著怪異。
這屋子,看起來不像是小姐的屋子,倒像是下人住的地方。
果然,屋里的一應設施頗為簡陋,但屋里居然還有伺候的人。整個屋子里,除了床上的被子簇新外,其他物件一應都是半舊不新,更奇怪的是,他沒有發現病人在哪里。
一陣濃郁的藥氣撲面而來,呼延楮不適應的抽了抽鼻子,用手中的浮塵彈了幾彈,暫時將心中的疑問都隱了下去,皺著眉吩咐道︰「將藥拿出去煎,別把病人給燻壞了。」
屋里雖然有人伺候,但他的話,大家都置若罔聞,依舊是各自忙碌,好像他是個透明人。
一時間,呼延楮只覺得這夏府怪異中透露著詭異,于是裝作找病人的樣子偷偷張望,最後才在一處帳幔後發現個人影。
定了定神,呼延楮略一思索,轉身朝那人影的方向施了一禮,訓斥道︰「耽誤了時間,貧道可沒有回天之力。」
很快,他便看見那帳幔里的人影微動,不消片刻,就有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出來為他引路,將他帶到床邊。
隔著床幔,一股幾不可聞的清香竄了出來,確認過後,呼延楮胡亂診了脈,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藥丸拿了出來,吩咐道︰「將此藥丸分為三份,一份用酒研開就水送服,一份置于肚臍,剩下的一份用火燒了,置于病者身邊,一個時辰後,高燒可退,隨後細心調養即可。」
說話時,呼延楮故意轉身對著不遠處的紗帳。所以他的話音一落,就有人按照他的吩咐行動起來,而他,就在床幔里的人剛落出了半張臉時被人請了出去。
其實半張臉也無所謂,反正他也看清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