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僕從出來,在院內候了片刻,就由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拿了塊銀子將他送到了大門口。並慎之又慎的囑咐了他幾句,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像他這樣的聰明人,怎麼可能听不懂。
只是讓他有些奇怪的地方是,那床上的人不過是個丫頭,怎麼夏府的人這般重視,倒是夏清杺反而沒有露面,也不知是否安好。
掂了掂手中的銀子,呼延楮猜測,那帳幔後的人,或許就是夏相爺夏明遠。花這樣的重金救治一個丫頭,只用一個待下人寬厚仁和解釋,就有些不可信了,或許,還真的有什麼秘密。于是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下次還有機會見到夏清杺,一定問個情況明白。
時光飛逝,眨眼已是三天。
自三天前的那場雪後,梁國京都的天氣迅速熱了起來,愛俏的姑娘已經偷偷的換上了薄透的春衫。而郊外,舉目可見三五人結伴同行,游玩踏春。
從昏睡中醒來,夏清杺只覺得頭疼欲裂、鼻塞耳鳴,在丫頭的拖拽下無力地靠在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異常苦澀的藥汁。
「滿月呢?」只等喝過了藥,夏清杺才輕問了一句。
伺候她的丫頭小心地收拾起藥丸,輕輕的將被子替她裹好,將手放在她的太陽穴上一邊按摩一邊說︰「小姐放心,老爺已經請人醫治,相信她很快就會沒事的。」
听到這話後,夏清杺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心來。
見她心情似乎不錯,伺候的丫頭也松了口氣,一邊按摩一邊將她昏睡期間發生的幾件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小姐,您昏睡的這幾天,太子爺都來過了呢?」
「太子爺?」
「是啊,前日宮里的公公來傳旨說請夫人和您進宮賞花,因听說您病了,皇後娘娘還特意請太子爺來瞧您呢,可惜太子爺來的時候您正睡著……」
听到這里,夏清杺急急忙忙的打斷︰「我正睡著?他怎麼還能進來?」
「那天太子爺來的時候是老爺陪著,當時老爺也說您病著不宜探視,怕過了病氣,可太子爺說他奉了皇後娘娘的懿旨,說一定要瞧瞧小姐,否則沒法回去復命。」想起當日太子爺堅持的情景,那丫頭也是一臉的不解。如果不是知道實情,她肯定懷疑自家小姐和太子爺有一腿。
「還有這等事?」
「是啊,當時老爺也不好拒絕,只能請太子爺進來。不過……」
「不過什麼?」
「說起來,雖然太子爺有些無禮,但那容貌是真好,比裴少爺還要好看幾分,更別說那氣勢,當真是天下無雙,無人能比。」
听著婢女的描述,夏清杺只覺得想笑,太子自然是天下無雙、無人能比的。但俗話說的好︰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臭乞丐那樣的人裝扮後都有那樣的氣勢,更何況是金貴的太子,只要他不是丑的天下無敵,用錦衣華服堆出來的人都不會太差,更何況她听說,太子的樣貌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