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浩辰拿著資料仔細看了遍,在醫學鑒定上,完全證明安如萱流著溫家的血液,各項調查都確鑿了這個事實。舒駑襻
拿著醫學報告坐在皮椅上,溫浩辰的目光像是在看鑒定,又像空洞無神,一雙綠眸說不出的震驚和空靈。
良久後,他突然站起,道︰「我不信!我要帶她去做dna!她不可能是我妹妹!絕不可能!」
秦源低聲勸服︰「溫總,這次檢測報告給的是溫家私人醫生鑒定的,不可能會有錯!」
溫浩辰凝眉深鎖,拿著紙張的右手緊緊握拳,倏然把手中的dna報告撕得精光,灑在他向來愛干淨的總裁辦公室內。
一處僻靜的茶館,早上時,並沒有很多人會來喝茶,溫祁山仍是帶著安如萱進了一間包廂。
安如萱及溫祁山身後,分別各有兩個保鏢。
溫祁山身後的兩個保鏢自然是保護他的安全,而對于安如萱身後的那兩個保鏢,當然是看好她,不放她逃走。
茶室內。
四個保鏢都站在門口守候,包廂里只有溫祁山和安如萱兩個人。
安如萱主動為溫祁山斟了一杯茶,雙手畢恭畢敬的將茶端奉到他桌上,因為她知道即使她將茶杯高高舉起,溫祁山也不會賞臉接過,不給自己難堪,就將茶放在他那一邊。
溫祁山也並沒賞臉喝,這是安如萱意料到的。
時間過了良久,溫祁山銳利的眸子始終看著她,安如萱並不直視,一直都是禮貌的將頭微低,不與他對視。
「我是不會讓浩辰娶你進門的。」這是溫祁山從走出star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安如萱雙唇緊緊抿著,「溫老先生,我想……」
「我話還沒說完!」溫祁山喝聲打斷,「你的家底我已經查過,是名孤兒,養母前不久離逝,父母下落不明,我想你應該對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很好奇吧!」
安如萱果然雙目發亮,要說不好奇是假的,活了二十二年,她怎麼會對自己的身世不好奇?
若是人活一世,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那真是活得荒唐,即便這人紅遍全球,那也紅得無人知曉。
「我們溫家是商人,從不做虧本生意。」溫祁山明人不說暗話,直接盤算道︰「我的要求你應該知道,只要你能做到,我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你查清自己的身世。」
溫祁山並沒拿金錢引誘,因為他知道自己孫子很疼這個女人,對于錢來說,根本誘不了她。
安如萱放在膝上的兩只手緊緊交叉握著,拇指一下又一下撫模著那枚銀色婚戒,心如同能跳出喉嚨口。
溫祁山穩坐泰山,像是知道她的選擇一樣,鎮定自若,沒有絲毫逼迫之意,仿佛吃準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會開口答應。
時間仿佛在這一秒禁止,又似在流動。
茶微涼,溫祁山一直都沒催促,安如萱翕動著唇瓣,緩緩回過神,目光里有著一種堅定,「謝謝溫老先生的這筆交易,但我心里有的母親永遠都是安秋麗,我的親生父母與我有血緣關系,但在生下我時就已拋棄我,既然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又何必今日煩憂。」
溫祁山銳利的眸子立馬放射出威厲的目光,看著安如萱的眼神,也不再是方才的閑定自若,反而帶著難以察覺的出乎意料。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將微涼的茶水緩解他失策的怒意。
安如萱抿了抿唇,以表禮貌,也喝了一口下肚。
那頭又傳來聲音,帶著鄙夷,「昨晚你是不是和浩辰睡了一個晚上?」
安如萱低著頭頷首,看上去怯弱的模樣,眸底卻有幾分清冷,就如同剛才看上去唯唯諾諾,實則語出驚人。
溫祁山不滿的繼續問道︰「有沒有發生關系?」
安如萱咬著唇,面頰羞紅。
溫祁山一看便知是發生了,接著問︰「你們幾次了?」
安如萱低著頭不作答,並不好意思說出幾次,更何況最近的溫浩辰,自從和他發生了第一次關系後,他就和狼似的,動不動就要踫她。
溫祁山對她的沉默有些不滿,不是因為她不說而不滿,而是因為這樣的不言不語,代表他們有過很多次。
「浩辰不能在你這樣的女人里留種。」他語氣陰厲,彷如蘊著一場盛大的陰謀,讓人抖索。
安如萱也不是一聲不吭的主,對于溫浩辰來說,他既然承諾給了她婚姻,那就一定不會和溫祁山的想法一樣。
「溫老先生,我代孕時,溫浩辰就有說過要與我發生關系,他是願意與我有個孩子的。」她語氣不卑不亢,像在證明什麼,又像是一種解釋和勸服。
「砰——」
溫祁山一掌擊打在桌上,斥責道︰「胡說八道什麼!敢這樣詆毀浩辰的名聲!」
安如萱冤枉的看著他,她沒想到溫祁山會這樣看待自己的身份,即便她再卑微,但溫浩辰從沒這樣看不起過自己。
「我也實不相瞞。」溫祁山意味深長的道來︰「你代孕時,孩子並沒檢測不出心跳,孩子確實是健康的在你肚子里,後來是你自己提出了人工流產。」
溫祁山看著安如萱逐漸驚訝的面容,而他卻是平靜無波,仿佛在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我既然當初讓你流過產,如今我就不會讓你再次懷上浩辰的孩子。」溫祁山整了整衣衫準備起身,「今天讓你過來,不止是和你說這件事,還有就是以防後患,你既然和浩辰有過關系,那就得斬草除根!」
溫浩辰驚愕的看著他,她的思緒里只有自己曾經流產過的事情,那天她明明是在醫院里檢查了兩次胎兒,醫生都是說檢測不到孩子心跳,最後才決定了做人工流產的。
安如萱啟口問道︰「我明明是在醫院檢查過,醫生說……」
「是我讓醫生那麼說的。」溫祁山話語淡然,也同時夾雜著一股狠毒,「我們溫家雖然是要子嗣,但後來我發現浩辰對你不同,若是孩子一旦生下來,那浩辰必定不會放下你,只有斷絕了孩子,才能讓你們倆分的干淨!」
安如萱緊緊握著拳,滿肚子怒意想要爆發出來,只是面前坐著的人是溫祁山,溫浩辰都要敬他七分,她又怎麼敢多說一句。
溫祁山敘敘而來,輕蔑的意味仍沒退卻,「只是我沒想到,我指使了你過去的流產報告,竟然還不能讓浩辰對你死心,呵……你這女人……」
話至此,溫祁山無奈的搖搖頭,他什麼方法沒試,就差沒動刀子讓殺了這個女人。
自己孫子向來對女人有潔癖,他料準的溫浩辰是不會踫一個有過那樣不堪過去的低等女人,卻沒想到竟然連安如萱曾經流產的記錄都無法阻止他。
安如萱坐在那里漸漸四肢冰涼,難怪昨天晚上溫浩辰醉酒時,不停說著‘不許給別人踫’,還問自己‘第一次到底給了誰’,原來他全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難怪最近他要自己時,一次比一次狠,有時在她沉迷間,恍惚還能看到他的失望、他的痛楚、嫉恨,原來那些都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為什麼!」安如萱雙肩因氣憤而微微顫著,一雙美眸中似乎有著懸掛的露珠要掉落般,委屈悲憤。
溫祁山並沒回應,只是起身道︰「跟我去醫院,把你檢查檢查清楚,肚子里到底還有沒有溫家的種!」
說著,他打開門就讓四個保鏢壓制她。
安如萱不停開始掙扎,「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溫浩辰!你為什麼要害我孩子!為什麼!」
「因為你配不上他!這次我會讓你和浩辰斷個干淨,事成後,我會送你去國外住一陣,不會讓你再和浩辰見面!」溫祁山了斷的給了安如萱這句話,一行人齊齊走出茶館。
被鉗制的安如萱四下來回掙扎,但再掙扎的激烈,也比不上四個保鏢猶如壯士般的力勁。
一路拖到茶館門口,不遠處一輛白色跑車‘唰——’的停擋在前。
車上下來的男人溫潤如玉,深刻的眉宇間有著股淡淡的緊張和憐惜,大步走到他們面前,阻擋溫祁山一群人上車,「爺爺……」
「靖遠你過來做什麼!」溫祁山不滿這時有人壞了他好事,更何況這次他沒打算讓人知道。
溫靖遠知道以自己的名義要安如萱未必能成,就拿溫浩辰借題,「爺爺,浩辰讓我接如萱回去,說有急事找她,爺爺您看……」
溫祁山眼里沒半分退讓,「我若是不放人呢!」
溫靖遠不語,但仍舊直直擋在這群人面前不退讓,意味他一定要帶安如萱走!
剛才接到電話是溫浩辰打過來,讓他去趟star,一路沿著過去,就看到安如萱被溫祁山的保鏢拖著,他猜也猜得到是溫祁山想讓安如萱和溫浩辰斷絕關系,只是用著這種方式讓溫靖遠想出手幫助。
溫祁山見溫靖遠不語,眼神示意保鏢們繞過他,帶著安如萱上車。
溫靖遠見幾人壓制著安如萱要走,上前一步擋住,這回,他一個人就和四個保鏢杠上了。
幾分眼神看去,見溫祁山還沒放人的意思,溫靖遠率先出手,拉過安如萱時,就和保鏢們打起來。
溫家的保鏢都是武警隊選撥的精英,論是真打起來,溫靖遠就是有再強的實力,也未必能打贏得了他們。
只是保鏢們看到了溫祁山的眼神,就做了退讓。
讓安如萱就這樣在溫祁山眼皮子底下被帶跑了。
溫祁山冷冷看著那輛飛奔離開的白色跑車,眸里有著一股懸念,讓人捉模不透,甚是含著一種陰謀,靜觀其變。
安如萱坐在副駕駛,看著身後沒有車子追來,這才松了一口氣,「靖遠哥,這是謝謝你,幸好遇到你,不然我就要被送去國外了。」
「送去國外?」溫靖遠不解的看向她,問︰「為什麼要被送去國外?」
「因為……」安如萱抿著唇,覺得對他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從小和他一起長大,除了分開十年,以前就屬和他關系最親了,便把事情都說出來。
「溫老先生知道我和溫浩辰發生了關系,就想帶我去醫院檢查我有沒有懷孕,如果有的話,就想早點處理掉,然後把我送去國外,不讓我和溫浩辰再見面。」
接著,安如萱又把當初她代孕的事情,及代孕時的孩子全都和溫靖遠說了一遍。
溫靖遠一路靜靜听著,但听到安如萱說到和溫浩辰有過關系時,心里不由滑過一抹失落,心往下沉。
只是安如萱越說越熱,即使放下車窗,外頭吹進的涼風,那股全身散著的熱意仍是存在,怎麼也吹不去。
溫靖遠把車開進別墅,平日他常常外出跑海,所以他的住所不像溫浩辰那樣居無定所,在每家公司旁都買下一套公寓,想必溫靖遠是一直住在那幢別墅里。
別墅外觀很簡潔,還有些花雕的元素,看上去如別墅的主人,溫潤如玉,淡薄、內斂。
另一頭,star里。
溫浩辰倚著落地玻璃窗,已經站在那里幾個小時沒動過,送來的公司文件堆積如山,至今都沒翻過一頁,心下滿是安如萱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事。
陽光灑在他咖色頭發上,顯得顏色更亮,咖色的頭發里帶著淡淡的亞麻綠,將他的肌膚襯托得白皙,五官猶如出自上帝之手,精心雕刻。
只是那雙眼楮,並不能與他狂傲的外表來媲美,反而有種淡淡的憂郁,是很少在他臉上呈現的。
溫浩辰拿出手機,就看到兩人的情侶機,如今在陽光普照下,顯得有些諷刺。
他撥通那頭電話,卻只發現安如萱的手機留在他這里,沒有帶走。
眼看她和溫祁山已經離開有一個早上,如今連中午都過了,已是午後還沒有回來,就直接打電話給溫祁山。
「喂……」那頭的聲音很悠閑,顯然是溫祁山每天下午都會喝下午茶的時間。
溫浩辰听他的聲音,就知道安如萱一定不在他那里,不然老爺子是沒那麼好耐心接電話的,問道︰「爺爺,安如萱在哪里?」
那頭聲音輕輕笑了下,道︰「你不是讓靖遠去接她的麼?怎麼?還問我她人在哪里?」
溫浩辰眉宇微蹙,他怎麼可能荒唐到自己女人讓別的男人去接?拐彎抹角道︰「爺爺,你真會開玩笑。」
「呵呵,那看來你沒讓靖遠去接,那開玩笑的人就不是爺爺,是靖遠真會開玩笑。」溫祁山的聲音雖為親和,只是也在打著太極說話,但又將所有的事都告訴了溫浩辰。
溫浩辰知道一定是溫靖遠把安如萱帶走,也就不再多說,立馬掛了電話打給溫靖遠。
電話那頭的聲音響了許久都沒人接,溫浩辰已是到了樓下開車去找人。
雖然知道安如萱是自己的妹妹,但在這方面,他覺得還是有待調查。
在沒調查完畢之前,安如萱就仍舊是自己的女人!
午後,一輛法拉利如同黑豹般馳聘,周身強烈的氣勢預告著車里的主人的心情。
溫浩辰並不知道溫靖遠人在哪里,就抱著試試的運氣先去他家,剛開車要進別墅區,就被門衛保安攔住,「先生,您的通行卡。」
溫浩辰蹙眉,冷冷回道︰「我是找人的。」
「那先生,您找的是哪家?門牌號多少?」保安接著問道。
溫浩辰回道︰「溫靖遠,xx號。」
門衛不用調查,都知道這里住著個海軍上將,又道︰「這位先生,我們這兒有規定進出要出示通行卡,如果您是來找人的話,那得讓住這兒的主人帶您進去。」
「哪來那麼多p話!」溫浩辰低咒,「我不知道人在不在里面,我現在!立刻!就要進去!」
「抱歉先生,您不是這里的住戶,不能進去。」門口的保安及有耐心的回道,高檔別墅區的保安態度也比別的要好。
只是溫浩辰性子急,沒那麼多耐心,「那我一會兒就在這里買房子。」
保安見著溫浩辰開法拉利,自然知道他有錢,但要是個剛剛偷車來的賊怎麼辦,又道︰「抱歉先生,那得等您買了房子才能進去,我們這里小區嚴格有規定,如果沒有……」
「啪——」溫浩辰一巴掌拿著支票就拍在保安臉上,「現在我買了,可以給我進去了!?」
保安看著車里的人出手闊綽,開個車都帶支票,想想也知道是個有錢的爺,不敢多得罪,恭敬道︰「那好先生,現在我就找人帶您進去選房子,您若是看中……」
「滴滴滴——」溫浩辰猛按了幾下喇叭,發出低沉的聲響,在宣泄他的不滿。
保安不敢多得罪,開了門就讓溫浩辰驅車進去。
溫浩辰還沒停下車,就見溫靖遠家門口停著白色跑車,想必剛回家還來不及停車,更確信安如萱也在他家。
這回,他立馬惱火,想到安如萱被溫靖遠拐進他家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心里的怒意就四下翻騰。
他下了車猛按門鈴,又猛拍溫靖遠家門,「溫靖遠!你給我出來!你帶著我女人去你家里做什麼!給我出來!」
一門之隔……
安如萱緊緊靠在溫靖遠懷里,像是要掙月兌,卻又欲拒還迎著。
兩人都躺在床上,溫靖遠拿著冰冷的毛巾擦拭著她臉頰,另一只手又喂她喝水,「好點沒?還熱不熱?」
「嗯。」安如萱像只小貓一樣窩在他懷中,對于他一下下的觸踫,明明大腦知道這樣不該,但身體卻就是不由自主。
「咚咚咚——」
溫靖遠听到樓下門口傳來激烈的敲門聲,起身道︰「我先去……」
「靖遠哥……」安如萱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聲音是那種酥軟帶有甜膩的感覺,「我好難受。」
溫靖遠看得出她被下藥,將東西放在一旁,伸手要去解她的衣衫扣子,「不然先帶你去沖涼?」
安如萱握住他的手,明明是要推月兌的力氣,卻因踫到他的手後只是這樣握著。
溫靖遠一臉焦躁的看著她,耳邊再次傳來強烈的拍門聲,他已料到是溫浩辰找上家門了,原本是想開門,但想到安如萱被下了藥,溫浩辰看到後萬一踫她身體怎麼辦?
雖然他們之間已經有過,但他不想看到更多這樣的次數,又坐回在床上,不去開門。
「靖遠哥……」安如萱睜著水靈靈的眸子看他,拿著他的手模自己嬌媚的臉蛋。
這樣的柔情似水,讓溫靖遠這樣淡薄的男人一時間都有些把持不住,但他不會借此踫她,盡管這次是很好的機會,他仍舊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去傷害她,相反的只有對她的尊重。
「如萱,不然你去浴室沖涼,我在這里等你?」溫靖遠掙開了安如萱的手,臉也稍稍撇開了些,這樣柔媚的她實在讓人心動。
他知道這次是老爺子對安如萱下的藥,但他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麼要對她下藥,難道是想把她帶給別的男人?然後再把這樣的畫面給溫浩辰,溫浩辰就會不要她?
想來,溫靖遠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不要。」安如萱攀在他身上,整個人粘附著他,像是找尋一種觸感,又像是在索取什麼。
溫靖遠啟口問︰「如萱,我幫你把衣服月兌了可好?你去沖個涼,我在這里等你。」
「不要。」安如萱仍舊搖了搖頭,聲音別提有多軟,但也分不清她回應的是不要他幫她月兌衣服,還是回應不要沖涼。
等在門口的溫浩辰開始暴躁起來,對于別墅里長久的沉靜讓他有些不安,听不到里面的回應聲,就好像他們根本不在一樣。
他轉身往回走去,又去監控室調查錄像,確實見剛不久溫靖遠和安如萱一同進了別墅里,安如萱微低著頭,臉頰緋紅,在他眼里成了一種害羞。
溫浩辰氣沖沖的再次回到溫靖遠家門口,這次手里拿著廢棄的鐵欄桿。
走到溫靖遠家門口,就一桿子上去,把玻璃打了個粉碎,連連砸下一大片玻璃後,溫浩辰就從窗口里進了溫靖遠家里。
「溫靖遠!你給我出來!」溫浩辰熟悉他家中的樣子,一進去就直沖二樓溫靖遠的房間。
溫浩辰把房門一踹,門並沒鎖,就被彈開。直見安如萱衣衫襤褸抱著身下的男人,溫靖遠則像是被強的樣子,被壓在身下。
還沒從驚訝中緩神,就听安如萱嬌滴滴的聲音,喚著︰「靖遠哥,我好難受。」
她邊說,腦袋邊在他身上蹭,像是尋求安撫,並且是對別的男人尋求這種安撫!算是索愛?
溫浩辰腦里第一反應就說,難道安如萱的第一個男人是溫靖遠?隨後想到他們在孤兒院有過那麼長段時間的認識,很有可能安如萱第一次是給了他!
這麼想來,他沖過去一把推開壓在溫靖遠身上的安如萱,沒有半點憐惜。
安如萱被摔到地上,吃痛的捂著摔到地方。
「竟然敢帶我女人回家!」溫浩辰一拳打在溫靖遠臉上,「說!你是不是踫了她?你以前是不是踫過她!」
溫靖遠上半身的襯衫半開,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他和溫浩辰都是混血兒,所以兩人的皮膚都很白。
溫靖遠起身推開他,「你胡說什麼!」
「溫浩辰……」安如萱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見溫浩辰在眼前,有些驚愕的看著她,但身體上的難過仍沒有退卻。
溫浩辰怒瞪了她一眼,上前擒著她下巴,凶斥︰「誰是你男人!到底誰是你男人!?安如萱,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著,他狠狠再將她下巴甩去一邊,轉身又要去找溫靖遠麻煩,安如萱以為他要走,連忙抱著溫浩辰,認錯道︰「對不起對不起,溫浩辰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糊涂了……」
溫浩辰感覺到抱著自己的女人身體很燙,四下還喜歡扭來扭去,不由猶疑的看向安如萱。
只見她面色紅彤彤的,媚眼如絲,剛才的聲音也有些酥軟,便猜測到她被下了藥,伸手輕輕模了下她臉蛋,就見安如萱的臉也配合著他的手動了動,像是一種享受,是她想被觸踫!
「是誰對你下的藥?」溫浩辰話語緊迫起來,兩手撐著她肩膀搖了搖,試圖將她這樣的糜爛神思給搖醒。
溫靖遠在一旁啟齒︰「是爺爺。」
溫浩辰剛想說不可能,但想到剛才在監控室看到的畫面,那個時候安如萱跟著溫靖遠進家里時,面色就是緋紅,走路時的樣子又說不出哪里的怪異,慢吞吞的又像是全身沒有力氣一樣。
想來那個時候一定是已經被下了藥,再算算時間上的差距,似乎的確有可能是老爺子下的藥。
不再多留片刻,溫浩辰打橫將安如萱抱起,就往門外跑去。
將她抱坐在副駕駛座後,溫浩辰就開車離開,又一手打電話給私人醫生,讓他在家門口等著。
安如萱坐下後,身體不安分的扭動著,兩眼楚楚可憐,卻又帶著迫求的眼神看溫浩辰,喃道︰「阿辰……我好難受……」
溫浩辰一手握住她兩只手,安撫道︰「乖,馬上就到家了,我叫醫生來了。」
安如萱抿了抿唇,兩只手被他握住,其中一只手掙開,拉著他的手竟然往自己身上放去,又道︰「我現在就好難受,感覺身體里有一把火一樣,就好像一會兒就會把我燒了似的。」
這就是欲火焚身吧,溫浩辰按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對于她,不是他不想踫,而是在事情沒搞清楚前,他不想一錯再錯,所以選擇忍耐。
「阿辰。」安如萱目光始終盯看著他,水靈靈的眸子此時染上媚意,有著懾人心動的嬌媚,疑惑的語氣還帶著懇求,「為什麼你不踫我呢?」
溫浩辰劍眉微微蹙著,大掌模了模她腦袋,繼續安撫道︰「乖了,馬上就到家了,你再忍忍就好。」
「到家……」安如萱嘴里念著,頭卻是直接倒在他大腿上去,天真的問道︰「到家就可以了嗎?到家我們就那樣嗎?」
溫浩辰將車窗放下,被她這樣難得嬌柔的聲音,弄得自己也有些不舒服,「老婆,你先起來,這樣我開車不方便。」
安如萱盡管不想起身,但軟軟的身子根本使不出力,只能任由溫浩辰把她身子放回原位。
一路車里,安如萱幾番作怪,溫浩辰都是拒絕,不管她拉著自己的手放到什麼部位,他都不著痕跡的收回。
倘若不是因為知道她的身份不一,那對于現在的情形他真的會把持不住,說不定會玩起車震。
驅車到了公寓後,溫浩辰又將她抱進臥室,安如萱更是放肆起來,因為藥性過于強烈,時間已經過了很久,讓她變得更為猖狂。
「阿辰……」安如萱勾著他脖子開始主動獻吻。
溫浩辰有些不自然的接受,因為想到如果安如萱真是自己妹妹的話,那和親生妹妹做這樣的事情,實在變扭。
沒多久,門口就響起門鈴。
溫浩辰請的並不是溫家私人醫生,而是他自己最信得過的私人醫生,與溫家沒有關系。
周醫生看上去是中年人,和溫浩辰關系甚好,即便沒有事,兩人都會熟絡關系,並且他也是醫院院長。
「快過來幫她看看。」溫浩辰領著周醫生進去,恰好看見安如萱在見身上的衣服。
溫浩辰連忙上前制止她,不停安撫著她腦袋。
周醫生之前就有听到過溫浩辰談起過安如萱,所以對這個女人也知道些許。
「浩辰,嫂子是被誰下的藥?」周醫生也是個直來直往的人,問話了當。
溫浩辰邊揉著安如萱腦袋,邊道︰「你別管這麼多,先給她打鎮定劑。」
周醫生拿出了藥物和針筒,又道︰「嫂子下的藥應該不是普通人能下的吧,我想告訴你的是,這種藥物容易讓人迷亂心智,或者很有可能會忘記她藥性發揮的這段記憶,市面上沒有買這種藥,普通人不可能會得到。」
溫浩辰只是微微頷首,瞳孔微縮,目光也變得深遠,對于老爺子的做法開始猜測起他的目的。
安如萱被注入鎮定劑後,精神開始平穩,逐漸又步入睡眠,挨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溫浩辰眸底滿是愛惜,邊撫著她臉,又邊問道︰「周醫生,我想知道會不會有女人發生性關系時,第一次沒有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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