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二卷第一章︰其實市長是我(何東進)的大舅子
我現在才知道韋達權之所以在安西買打火機選擇拿破侖的元帥帽的用意。這人天生地喜好無上的權力。他的人生什麼都得到了,他現在想得到的是受人的仰重,他的精神在這種仰重的氣氛里感到了莫大的滿足。他十分在意別人對他畢恭畢敬的神情、表情和語言。他不喜歡那些狂妄自大的人,他還喜歡在廣大的官員面前指手畫腳,而他唯一不滿足的是他的上面還有比他更大的人,那時他就顯得就象別人在他面前一樣沒有了底氣。所以他不斷地奮勇向前。而他送給我的打火機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同樣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我自從跟隨了他,我的**的溝壑也就永遠也沒有填滿過。
韋達權在一路 升,而我也隨著他不斷地走向上層。現在韋達權已經是天上市第一副市長了,我還是他的一個秘書。給他當秘書是他最滿意的,他幾乎沒有換過人,一直是我伺候著他。我給他開車也從沒有出過事,這也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有一回,韋達權對說︰「東進,你為我做了許多事,我知道。你不要心急,將來有你的事情干!現在好好學習學習,看看市上那些領導怎麼為政。」所以我並沒有想著去當一個鳳凰縣的局長或者是安南市的什麼部局一把手,我有自己的想法。
韋達權有著無比的能量,如果他有了更高的職務,我就可以一部到位去當個某一市的市長或者某一縣的縣長。這是我最大的心願。我想他可以一步登天,我也可以照葫蘆畫瓢。我並不想依靠我妻舅的關系,到了天上市,我還是韋達權的秘書兼職司機。我沒有把我老婆調到天上去,我還準備回去。而且要是她在我身邊,說不定又會給我鬧出什麼花樣而讓我驟不及防。
高處不勝寒,這真是一句真理。在天上市,韋達權不是老大,宮保安只是老二。在天上市苗正國是第一,苗正國是天上市市委書記。別看我只是第一副市長的秘書,但我十分在乎他們之間的關系。別看韋達權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但他依然有著超人的能力。一個地級市委書記和市長是有著相當高的修養和城府的,他們也都有自己最強硬的後台老板。要不怎麼說朝里有人好做官呢,過去以至現在不都是這樣的道理。誰也不敢把誰怎麼樣。因為我所知道我妻舅的後台就是在安西,很大的,誰又把他能怎麼樣?苗正國呢據可靠消息說他的背景比我妻舅還要大,不在安西。我有時都不清楚他們是怎樣在繁忙的工作和生活里與他們的關系人建立起的那許多層層關系,靠什麼?他們的關系人是需要什麼來為他們的關系支撐一把大傘讓他們的關系在自己的大傘下永保無虞,是錢!是權,是美色。一個已經什麼都不需要的人還要這些干什麼?他們活著時錢已經不缺了,出門有高級轎車,飛機、火車都是貴賓包間。也有人為他們服務,到什麼地方都是高級賓館。我真納悶他們活著究竟還需要什麼!是他們都彼此需要的東西嗎?沒有的都想有,有了的還想有好的。也許地球上已經容納不了他們的思想和身體,需要到外星球上去體察另一種生活。可惜我們的科技暫時還不能達到讓這些**沒有窮盡的人到外星去的能力!所以他們就無限制地極盡享受榮華和富貴。
天上市第一副市長韋達權和市長宮保安配合得還比較默契。韋達權分管著全市的文化教育衛生,衛生和教育是全市的兩大口,我常遇到七縣市的衛生教育部門的一把手來向他匯報工作,他去各縣市檢查工作也有那些地方的領導和衛生教育部門的一把手全力陪同。沒有他韋達權的支持,他們的工作也就不會搞得好。上級和下級的關系永遠是魚水情懷,上下級都有可能既是魚又是水,所謂魚兒離不開水。
官到了一定時候已經不是累,是享受。韋達權現在的工作幾乎是千篇一律的模式,開會、檢查、剪彩、吃飯(都是酒店那種高桌子高椅子)、講話、上電視。出門了有許多記者、攝影師跟隨,報紙上大講韋達權副市長到某處檢查指導工作。凡人都覺得乏味無聊,官員們卻樂此不疲的東奔西走。
而這其中的秘密是他們上有後台。下有許多經濟企業做後盾。據我觀察,尤方昭就是韋達權最過硬的支柱。
尤方昭在鳳凰縣搞得很大。他那一年給我送一萬塊我還記得。後來我知道他常去找韋達權。他也常常邀請我去酒店喝茶,送些我喜歡的東西。有一回他居然送了我一個根雕,我根本不喜歡這玩意,他一走我就把那東西扔到我在鳳凰住處的牆角。他找我的時候看到我沒重視他送的東西,就試探性地請我去參加一個根雕展。我忘記了他送我的根雕一事,說我不太懂這根雕藝術,而且自己還有許多文件要處理。他後來派了一個人在吃飯的時候把那玩意買了去,掏了二千塊。我不懂說怎麼就值那麼多錢,那家伙說他喜歡掏多少錢都願意,因為那是一件上品。我才知道那是尤方昭掏了二千送我的禮物。後來尤方昭再不送我禮物,都是錢,都是幾千的,只有第一次那一萬是他送給我的最多的錢。我後來才知道他想承攬鳳凰縣境的一段國道改造工程,那可是幾千萬的投資。那項他只不過是轉了個手又發了包。
後來尤方昭所有的許多開發項目都能得到政府的批準和銀行信貸資金。那家伙也講信譽,也沒出什麼爛子。後來還在鳳凰成立了一家公司,名為「鳳凰發展投資股份公司」,並以他個人的名字注冊了一家慈善基金,名為「方昭慈善基金」,專門從事慈善活動。這在鳳凰以至天上都極其有名。尤方昭在鳳凰縣赫赫有名,他的每次活動都有韋達權的參與。尤方昭已經是鳳凰縣乃至天上市的政協委員,成了名實具有的天上市社會的頭面人物。他有自己的一班人馬,轟轟烈烈地。盡管我很不喜歡與這些玩空手道的人打交道,但因為他是韋達權副市長帳下的紅人,我也不得不曲與委蛇,與他不明不白了。一切都有韋達權的大手在掌著。
看著韋達權轟轟烈烈地,我卻有了想離開韋達權的意圖,我害怕有一天韋達權翻船落水,那我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我得自己去學會走路。大樹底下好乘涼,靠著韋達權固然好,但我還是要**地向社會去發展,要不我永遠走不到大路上。
三月底的一個周末,韋達權告訴我需要去安西去辦事。我禮拜五把市里他的專用坐騎—寶馬車做了細致的清洗。下午二點,我把車開出了市政府大院來到他在天上市政府他的市長住處時,韋達權剛剛走下來。
韋達權已經不再願意模車了,他被人伺候慣了,身體發懶,不喜歡自己動手。我把車門打開,右手伸成掌,水平靠住車門頂。韋達權彎子,鑽進去坐下來。我趕緊打開前門坐進去,發動起寶馬,車緩緩地滑出了大院,穿過市前進大街,勝利大街,凱旋大街,西郊迎賓大道後迅速地向123國道前進。
二個半小時,寶馬已經穩穩當當地飛馳進了安西市。
現在的韋達權到安西已經不去大秦賓館了,他換了一個地方叫勝德門盛嘉商務賓館。住的都是商務套間,也不和我住一起,我單獨住一個標準間。有事電話給我,沒事我不去打擾領導。
安西又不是兩年前的安西了,安西的發展又呈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輝煌。遠不是兩年前我在安西遇見伍子戌時的安西。雖然我時常地去安西,但有時到了安西我總有迷路的時候。好在我的車技高超,韋達權沒有換我這個司機兼秘書。
我說︰「韋市長,我們還去盛嘉嗎?」韋達權說︰「還去南郊勝德門盛嘉商務酒店。」這個酒店我知道,是個五星級的。我在鳳凰縣時,听我老婆宮燕旎說過,說她陪同她媽去安西看病,他哥就是安排在這個勝德門商務酒店住了兩天。
車到勝德門商務酒店前的停車場,尤方昭已經立在那兒恭候。哦,我明白了,這是那個尤方昭同志請的韋達權!
我把寶馬開過去停在泊車位,尤方昭就立即跑過來,打開車門,和我一樣拿自己的手放在車門頂。
尤方昭說︰「韋市長,辛苦你了。咱那地方沒什麼好耍的,請你到這兒來消遣消遣。我把您的房間訂在四樓商務套間。」
韋達權沒說話。走下車門,徑自向大堂旁的電梯走去。我和尤方昭跟在後面。
我們沒有在一層住,韋達權一個人一個房間。我一間,在三樓。尤方昭一間,在二樓。他有隨從,照應我們的一切,他負責招呼韋達權和我。
這是一個融吃、住、玩、樂一起的一個五星級的高級酒店。
尤方昭已經把酒席安排妥當。餐廳在十五樓。電梯到達十五樓,服務員引領我們進入尤方昭安排好的餐廳,那是一個十分幽雅的可以容納二十人一桌的餐廳,沙發、彩電、茶座。牆壁全是玻璃,透過去可以俯瞰安西古城牆全貌和安西城,雖然不能看到全景,但已經非常地宏偉。
我們一個桌子上坐了四個人,尤方昭請了四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立在我們身後,專門為我們的進食服務。
我自當了韋達權的秘書,見的也不少,這樣的陣勢我還是第一次。別說吃了,光感覺自己身邊的美女那清香宜人的氣息和她們渾圓玉潤的皮膚就什麼都不想吃了。這些女子玉面皓齒,淺露微笑,優雅輕巧,實在是上上品。
喝的是路易十八,正宗的洋酒。尤方昭說要二千八百元一瓶呢!一張桌子上僅僅只有八樣菜,都是我沒見過也沒吃過的。服務員的介紹我記了四種,一個是「海龍長壽獻奇寶」(1888元),一個是「天雞千參添元氣」(1666元),一個是「飛鷹展翅窺世界」(999元)、還有一種是「珍奇異寶群英會」(888元)。這是最貴的四道菜,也是酒店招徠顧客而自烹的拿手名貴大菜。我知道他們都用了稀有的禁食的動物。沒有客人點,他們一般不做。還有好幾道名菜呢!
我感覺到自己因為一個副市長秘書的榮耀。不要說一個農民,就是一個部局領導一生也不一定能品嘗到這樣精美名貴的大菜。
看來尤仿昭在韋達權身上是花了大價的,他這樣不惜重金請韋達權,那一定是有許多重大的事務需要韋達權。否則誰肯吃飽了撐得慌而拿錢出氣。我真不知道我是哪輩子積了什麼陽德還可以享受這樣高的待遇。
我們身後那些漂亮的女子為我們專人倒酒。尤方昭站起來指著他身旁的一個和我一樣瘦的青年說︰「韋市長,這位是我公司的總經理費理先生,以後我的內部事務一應由他搭理,還請韋市長多多關照。來,我代表鳳凰發展投資股份公司和方昭慈善基金會向韋市長敬一杯酒!」我也站起來和費理端起酒杯。韋達權端起酒杯站起身說︰「好的!干杯!」
韋達權一定是這樣的場合見多了,他並不象我一樣受寵若驚的樣子。韋達權拿得很穩。對漂亮的女人,韋達權當然更是了解多多。酒席上的話並不多,也許是礙于我在場,只所以叫上我,有時也是權宜之計,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也可以為他作證。而且他也知道要到這安西干什麼,沒有我開車,他不自信。還有就是他也許真的需要我。
喝完一瓶酒,我們都不想再喝了。外國酒,他媽的錢再多都是淡不咧咧的,遠沒有我們的白酒喝起來夠勁。但在尤方昭提議的時候,韋達權說︰「不喝酒了,一會去玩,喝醉了不成體統!」
吃完飯,前去17樓洗桑拿。這次我沒有和韋達權在一起,有尤方昭陪同。我在另一間。桑拿室里放著輕音樂,躺在那兒,迷著眼楮听音樂,渾身有說不出的舒坦。這不象其他地方的桑拿房,一有音樂,空氣似乎馬上變得柔和。輕音樂後是一首古箏樂曲《真的好想你》,悠然的旋律和叮叮瑩瑩的箏鳴直讓人醉。其實那是桑拿房隔壁的一個房間里有三個維吾爾族少女在用古箏彈奏的樂曲,並放送到桑拿房里。桑拿房的牆壁是玻璃做的,我們可以看到美麗的維吾爾族少女高貴純潔的執著。但她們看不到我們在桑拿房里的一切。
18樓就是娛樂的場所。尤方昭為韋達權叫的是什麼女人,我不知道。但陪同我的費理對我說給我們服務的漂亮銀發女郎是俄羅斯的,修長而豐腴的俄羅斯女孩大膽活潑。身上除了一條細小的三角巾外,別無它物。我和費理都是單另的房間。俄羅斯女子輕柔中有些野蠻,沒有羞澀,只有老練,雪白的頭發在我身上甩來甩去,她的嘴唇象兩片滾動的按摩條在我身上滑來滑去;兩個高大挺拔的**柔軟而有彈性,不象我老婆雖然身體沒變,可她那兩佗肉早已是軟不拉機了。俄羅斯女子的兩個大坐在我背上不停地摩挲,兩只手也不停在我肩膀上捏搓。我被這俄羅斯女郎弄得心癢難撓,抓住她的手翻起身將她放倒在按摩床上,扯去三角巾,兩手抓住她的**,奮勇向前。沒多久,那女子反而翻起來把我壓倒在床上,烏拉烏拉地叫個不止。來這前費理對我說在這想怎麼整就怎麼整,要不然我哪敢對俄羅斯女子真刀真槍地干。我和她足足搞了半個小時。我以為這是我有生以來發揮的極致。
我死了也滿足了,這一生還能玩一次外國女人。休息時,費理告訴我給韋達權找的是英國貨。他媽的,給我弄個俄羅斯人,給韋達權的卻是英國種。英國人在世界上是最高貴的人。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平衡,尤方昭他媽的看客下菜!
18樓就是唱歌跳舞台球游藝等活動了。我還是和費理一個房間,一人旁邊一個中國小姐。當然了尤方昭是和韋達權在一起的。在歌廳小包間里,費理又對我說︰「你還是想怎麼整就怎麼整。唱歌、跳舞、和小姐也可以整,叫回去也可以!」我和外國人整了半個小時,還不過癮,看著國產貨也嬌滴滴的樣子。我拉起她將她緊緊抱住,走進里間的小床上又開始了男人們十分樂意干的那種事。還是我們的人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羞澀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們怎麼都喜歡和女人們上床,其實自己的女人和她們都是一個結構的。
玩了將近一個通宵,近黎明時都有些累。我們被尤方昭安排到19樓。
那是純粹的按摩,是有一定生理知識的專業人士為客人服務的。這是酒店專門為玩累的顧客準備的最後一道舒服宜爽的健身服務。
我不禁想︰沒有所求,尤方昭舍得這樣去投資韋達權,連我一個秘書都跟著沾大光。
天有多大,人心就有多大。世上的事只要有了,也就有人去干,也就有人敢去干!
但沒有玩上英國妞,我老大地不爽!有一天我大起來,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第二天,韋達權和尤方昭去了市里。我沒有出去。躺在三樓的客房。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我不熟悉的生號。我不知道安西還有我認識的人。一接,是伍子戌的。
電話里,伍子戌說,他正在安西學習。我有些吃驚,他也到安西了。我告訴他我正在安西的位置。原來我住的地方和他不遠,就在一條街道上。我讓他馬上來勝德門商務酒店三樓——
何東進跟著韋達權一步一個台階,這超乎尋常的前進原來有其中非常重要的關系,因為我何東進是天上市市長的小舅子!盡管我並沒有投靠自己的妻舅,可是有人買這樣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