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情人和戀人 5.第二卷第五章何東進衣錦還鄉

作者 ︰ 牙齒

第5節第二卷第五章何東進衣錦還鄉

「何東進那小子在鳳凰縣當縣長,怪滋潤地,現在是既有人給他送錢,肯定也有人投懷送抱。這小子目前是‘錢途遠大、性福無比、官運亨通。’」何健彬嘻嘻哈哈地說。

「嗨嗨嗨!說我什麼壞話呢!呃!」我還沒到,就听到了何健彬這家伙在胡說八道。

今天我回安南有個私務,我委托了安南市財政局我過去的一個同事,曾經和單位幾個人打過架的那個小馬,如今也是財政局辦公室主任。小馬見了我十分恭敬地說︰「何縣長,回來了!」我說是啊,我對他說︰「我就不去見你們局長了,我也不熟悉。」我把我的情況給小馬一說,並將自己帶來的一千元塞給他。我說你自己去搞了,回頭我請客。

小馬嚇得不敢接,且說︰「何縣長,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錢我是萬萬不敢接的。」我嚴肅地說︰「嫌少了?!」我是故意的。小馬誠惶誠恐地接了錢︰「何縣長,你不給我都給你去辦的。」我說︰「這不一樣!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就盡快去辦。」我不找他們的領導,也免了他找我的麻煩。這就是花錢少,辦事高效率的竅門。去找他們局長,這不是我當縣長可以隨便找局長的事,我听說了他們局長的名字,是我過去瞧不起的一個人,他過去也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曾經笑我當時寫文章的事情。這樣的人我根本不想去見他,也不想讓他來見我。

我事先給高滿良、衛思成、何健杉打了電話,說伍子戌在安西,你們幾個過來,咱們非常長的時間了沒在一起喝酒了。何健杉說伍子戌昨天回來了。我說那更好。我已經在安南市陽花大酒店包了一桌席,是事先叫徐力去搞的。我回安南時也把徐力帶了回來。

我把事情給小馬一交代,就趕緊開上車向陽花酒店跑。徐力上了衛生間,我剛剛走到門口,就听到何健彬在爵舌頭。

幾個人吃了一驚,見我走了進來,都馬上站了起來,何健彬悄悄地伸了一下舌頭。他們,我過去的好朋友,文學上的蜜友,酒場上的對手。他們大家都說︰「何縣長好!」

我一听故意沉了一下臉︰「唉!都怎麼回事,這兒現在有縣長嗎?今天不談縣長,談我們的文學。除了文學什麼都不談!我給你們帶了一位鳳凰的才女。」說著徐力走了進來,我說︰「就是這位。」我一看這幾位,眼光都有些直了,心想︰「完了唉!都是不爭氣的家伙!難怪人家說文人都是流氓!」徐力落了座,我就開始問他們︰「看過《男人是什麼東西》這篇文章沒有?」何健彬說︰「當然看了,我記得好象作者叫李徐。我還想這人一定是個女的,要不怎麼就說了男人許多壞話!後來仔仔細細地讀。才發現那根本不是說男人壞話,是在說到一個男人的脾性。是一篇挺不錯的文章。」我說︰「現在我把作者給你們帶過來了,你們看,就是這位!徐力!她把名字顛倒寫了!」他們四個幾乎都是大吃一驚。我看徐力臉都紅了,幾個大男人都不住地看她。因為徐力的確是非常漂亮的!

我換了一身輕裝,是徐力到安西給我買的。價格和質地都是高級棉質品,穿在身上不同凡響,相較我的難兄難弟們,他們真是沒法比。徐力氣質非凡,如今在一伙中年人面前更是惶恐不安!我把幾個家伙一一給徐力做了介紹,說到他們的文學成績,說到他們的報負。徐力謙遜地說︰「你們都是文學前輩,以後多指點!」何健彬說︰「哪里哪里!你們何縣長都是曾經上過《散文》的。現在不搞了,也沒時間,但他絕對地是大手筆!」我說︰「健彬,今天沒有縣長,再說我就是讓徐力來向你們幾個學習的。」

我轉過身對身邊的伍子戌說︰「你咋樣!安西的生活還好嗎?有時間搞文學嗎?」伍子戌說︰「哪有什麼時間啊!一天忙死了!不過在安西能看到許多我們這看不到的事。那天我們分手後,你回去了?」我說︰「是啊,天上發生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

我又對他們說了一句話︰「誰再說何縣長,那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衛思成是安南市組織部的,見的領導多,精神比較放松,沒有拘謹。他說︰「既然東進說,那他就是把咱們還當朋友,今天以朋友處,不要稱呼職務!就叫他東進。我看這樣也好!但出去了該怎麼叫還得怎麼叫,這是規程!」我沒說,衛思成說的對,在外面不能失大體。

徐力起來給他們幾個敬酒,第一站就是我,徐力說︰「何縣長,來,我敬你一杯!」

我說︰「好的!你還按照你以前的稱呼何縣得了!」徐力說︰「哦!我忘記了!」在朋友面前,徐力得稱呼我的職務,她是我的下屬,不能與其他朋友可以隨便胡來。下輪到伍子戌了,徐力說︰「伍大哥,我早听何縣說過你,是個專家,小說寫得最棒!來,我敬你兩杯!」伍子戌說︰「別說小說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干什麼,這東西害人不淺!只是愛好,養不了家!糊不了口,是自己的精神寄托而已!好,我喝了!」伍子戌絲毫沒客氣,喝畢對徐力說︰「有空了叫我也看看你的大作《男人是什麼東西》,這標題蠻新穎的!」徐力說︰「我可不敢關公門前耍大刀!」

徐力又來到衛思成跟前,說︰「衛大哥,來,我也敬你兩杯!」衛思成學會了官場那一套愛拖拉,喝了一杯酒,硬是不喝二杯。徐力說︰「你不喝!我可喝啦!到時你可不是一杯了!好意思叫女同胞喝酒!」衛思成說︰「那好啊!我不為難你了!但我也得敬你一杯!」這是官場的習性。不過衛思成並沒有纏徐力。何健彬是最能粘的一個,可今天這家伙卻居然一點都沒纏徐力。

這幾個里面數高滿良油,處事和氣,也是不愛在官場鬼混的人。什麼都愛挖。尤其迷戀網絡和照相,深得女性的青睞。人長得不怎麼樣,都叫他「高球」,他也不氣惱。高滿良今天也沒有強調和徐力踫杯,也是一氣干掉了兩大杯。

以前我們在一起都要大罵官場的**和黑暗,現在他們四個沒一個人說這話題。看似不再叫我何縣長,卻也不叫我的名字,不再跟我劃拳了,一個一個都來敬我酒。何健彬在對徐力談我們的過去,他說得繪聲繪色,說到我的才華,說到我們的友誼;伍子戌還是一副氣低三分的勁。大家說好只談文學,可到頭還是避開了文學而談生活。我只好順從民意。

我問衛思成︰「你現在還在組織部?」衛思成嘆了口氣說︰「還在,還是整天忙碌!」我沒法說,我該對他說什麼呢?我總不能告訴他給上級送錢,這不是說我的官也是花錢來的。我同情衛思成的處境,快十年了,晚去的都當了官,去了沒幾年的也都當了官,那個財政局的局長更是快,才去了一年從副局長到局長還不到十個月就扶正了。如今的時代都是速成的,婚姻速成、學歷速成、知識也有速成。這沒得說,這是時代。古人說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的時候就是成功的時候。衛思成現在或者過去都是人和飽滿卻不具備地利與天時。

「天不假我,我何以堪!」那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衛思成就愛說這樣的話。

衛思成對我說︰「我現在有一個想法,倘若我再弄幾年,萬一再不成功,我就退出了。我還拾起我的筆。」我說︰「會成功的,只要有恆心,工夫不負有心人啊!」衛思成說︰「如今的我也搞不懂,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把我搞得暈乎乎的不知東西南北!」他說︰「算了算了,來我們踫一杯,你事情忙,這一走,還不知是牛年馬年才能又聚在一起。」我和他踫了一杯。

他們幾個在下面眉飛色舞地嘀嘀咕咕,徐力則又起來敬酒。大家還是毫不含糊地一飲而盡,隨後我起來去敬他們幾個的酒,這幾個東西反而不自在起來,一齊端起酒杯和我踫!

伍子戌說︰「那時我們就說,咱們幾個,能飛就飛,能跑就跑,能爬就爬!萬一連爬的工夫都沒有,那就只有滾蛋了!」大伙哈哈大笑。

伍子戌接著說︰「現在咱們東進成功了,也是我們大家的喜,十年苦不白吃。我們雖然都還混得不好,但只要心情好身體健康也是好的。我提議咱們為了東進的鳳凰騰飛干一杯!日後他還大有前途,也祝願他官兒高高升,身體倍兒棒,吃麻麻香!」這是他的一慣做人方略,不巴結,也不討好,語氣從來都是不卑不亢。

高滿良說︰「唉!這就對了!有我們何大縣長,我們也得好起來!來干杯!」這慫,就是這性格!

何健彬說︰「何縣長還要開車,我看咱們就不喝了!今天大家高興!你回來了有時間通知一聲,我做東,還在這。最好把徐力也叫上。」

我說︰「那是一定的!」

我們走出陽花酒店,我用車把他們一一送到他們的家門口。伍子戌說他自己要去門店就不消坐車了。我們分手後我開車回家,給了老婆宮燕旎五千塊錢,和兒子談了一會話,就告別了家。徐力在通往鳳凰的路口等我。我一到,帶著徐力如風一般地離開了安南。

寶馬轎車在南鳳路上奔馳,我的心想得很多。按說我現在應該想的是我應該怎麼把鳳凰縣的工作搞得叫人沒得說,可我因為見了這幾個讓我無法不去想的朋友。這些讓人憐讓人掛念的朋友,心頭也思緒萬千。

衛思成,這個我們一貫叫著帥哥的朋友,我怎麼說呢?我是縣長,能告訴他去給他們的頭送錢嗎?可現在的官那肯容易把一頂烏紗帽給你頭上戴。當官的哪個不是人精,沒有精明過人的頭腦,他們能當上官。也許衛思成現在沒有錢,如今的領導干部提倡年輕化,衛思成還有幾年呢?再等怕是沒戲了。我也不能給他提供錢讓他去買官,這叫什麼事呢!還有伍子戌,放著那麼好的工作卻沒心思,廢寢忘食地寫作,這又是哪檔子事呢?現在的社會哪有什麼淨土可言,人人都不是逢場作戲。世人常說「和人交心留三分,不可全拋一片心」,誠實善良頂個屁用,一點都不實惠。「千古的土地生死的人」,人能活幾年啊?我的這些朋友啊,我深深地嘆了口氣!

徐力說︰「你的這些朋友多好啊,只是顯得精神不太好。你再怎麼強調朋友關系,他們還是對你拘謹的樣子。」

我說︰「都是人身份改變了的緣故。現在他們與我之間拉開了很大的距離,是我也是一樣的。我告訴你,那個伍子戌,今年在安西進修學習。這家伙和我還是比較好,散文小說寫得都不錯。就是性格太直,對人真誠,沒有城府,善良守信。可是許多人對他有偏見,你說我們應該做什麼樣的人呢?」

徐力說︰「當然是做好人嘍!」

我說︰「尼采都說‘不做好人做強者。’你說得輕巧,現在那好人就那麼好當!伍子戌就是實例。在他的世界範圍,沒人喜歡他,除了我們這些理解他的人。他活得很不如意!他有個優點,有毅力,不刻意巴結領導,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徐力說︰「這樣的人在社會上吃不開!」

我說︰「倒也是,可他們單位有許多人就是喜歡說胡話,說假話。!」

「那個個子高的衛思成,是個聰明善良的人,在組織部已經干了近十年了,現在還在組織部。你說哪有在當領導的門檻上十年都跳不過去的人。他就是一個。寫出的詩在我們天上地區,是沒人比得了的。衛思成思維敏銳,很有靈性。我很為他嘆惋!」

徐力說︰「你將來能管得了他們都去提拔提拔!」

我說︰「當然我願意,你想著我會嗎?」

徐力說︰「很難,我要做了,別人還是認為我收了他們的錢;我要是不提拔他們,別人不會認為我就收了他們的錢。你說是誰還敢這樣去做。」

我說︰「是啊!」

還有那兩個,一個是何健彬,一個是高滿良。何健彬也是的,自己看準的事卻是常常辦不成,人多嘹,心多好。而高滿良卻不同,沒有什麼追求,喜歡結交朋友,喜歡跟女人套近乎,跟誰都有緣分,能寫能唱能說會道的。所以這家伙是誰見誰都愛。可整天都不知在干什麼,活得到也灑月兌。

徐力說︰「朋友歸朋友,有些事情是沒法說清楚的。」

我說︰「誰也說不清。現在他們幾個見了我是不大自然。可當年我們是怎樣的情誼,在誰家到了飯時就在誰家吃,天晚了就在他家睡,多好的關系。而那個要看你文章的伍子戌當年是和我最好的。現在我們之間就象隔了一層膜,我心疼啊!可我幫不了他們!和他們在一起小空間里還可以,到了大空間我得端起縣長的大架子,我想起來都不舒服。我也無法幫助他們,安南是他們生命的土壤,離開了,他們還能繼續生存嗎?這些人個性又都極強,傷了他們的自尊比要了他們的命還厲害。」

徐力不語,半晌方說︰「想想未來,我自己不也是渾渾然然的,不知道明天。天黑了,象我們現在,有寶馬的車燈照著前面的路,可我分明看到那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依然黑暗。」

「你說,我將來會是什麼樣子?做官麼?我當十年官後干什麼?到頭來還不是兩手空空。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官也當不了一輩子!錢算什麼?名利算什麼?幸福于我何其遙遠。我現在是不入眼的我看不上,能隨我心的又都被別人佔著。你卻不知我的心有多苦!這樣混下去,我心也不甘。其實,世上的好東西誰不愛呢?對于女人而言,錢、家、孩子、男人、情趣、事業。可我現在有什麼呢?」

徐力說著抽抽嗒嗒掉下了眼淚。

我不知怎麼安慰她。

徐力又說︰「現在我還算有一點魅力,再過幾年,人老珠黃,誰還肯上我這趟慢速的船?」

「有我呢,只要你永遠讓我上。」我引她開心,真把她逗樂了。

安南去鳳凰的途中有一個大水庫夾在兩山之間。路不太好走,彎彎曲曲的。所以到達大壩的時候,已經凌晨。這條路已經很少有人和車走。貼近水庫邊壩沿處有一寬大平曠的空地,建造著一棟平房,原是給看水庫的人修的。可這房子似乎已經好久沒人住了,門和窗戶已經被人盜去或者是他們自己挖掉的。總之,這座房子空蕩蕩的,車燈照耀下,我看到里面除了一堆麥草什麼也沒有。

我將車靠在房子邊沿停了下來,息了燈。下車走到房子後面小解。

天黑乎乎地。這是一個月份的下旬,沒有月亮,連星星都舍不得露出一星半點的光。

我坐在路旁的石頭上抽煙,煙頭發出一點火紅的亮色,藍色的煙霧一縷縷飄向空中。

我回頭看到徐力還在車上悶悶不樂。我卻想在這黑莽莽的夜晚不知有多少**的火焰在熊熊燃燒,漂亮的女人在夜色里最能刺激人敏感的性神經。我扔掉煙蒂,來到車旁,把徐力抱住使勁地在她嘴唇上親吻。

我現在根本不想和我那沒勁的老婆親嘴,握住她的手就象我的左手握住我的右手。跟她上床那是盡盡義務。所以這義務有時沒辦法還得盡。有條短信說︰「處女是貢酒,男人都想嘗一口;少婦是紅酒,喝了一口想兩口;情人是啤酒,爽心又爽口;老婆是白酒,再難也得整一口。」

女人不開心的時候用性來調動還是滿起作用的,特別是象徐力這種離異的且心高氣傲的女人,就需要比他強大比他有才華也身心健康的男人來用身體安慰。

剛才還在不樂中,這下徐力也情不自禁,我趁勢把她抱下車,抱進水庫旁的屋子里,放在那一堆麥草上。

我在鳳凰縣老百姓面前是一個堂堂的政府縣長;在家里,我不只是一個男人,還是宮燕旎的丈夫和掙錢的工具,另外我還是我老婆宮燕旎的私人床客;我在兒子面前是一個父親;在我父親母親大人面前,我就是兒子;但我在另一個或者其她更多的女人面前我則是一個雄性的兩腳動物;我對性如饑似渴地需求又把我回歸到野獸的行列。

男人有了權,找個情人是很正常的。出去跟小姐玩危險,染上什麼病的就大大的不好!而且也費錢。找個情人花錢少還可靠!徐力就是我不花錢還可以什麼時候都能盡情快樂的女人。

在我最初的生命里,我可能還不知道什麼對于我的重要,現在我知道了權力、榮譽、地位、女人、位子、房子、車子、票子都是我現在以至將來最需要的。

這些誰不喜歡,哪誰就是傻子——

衣錦還鄉何東進做了鳳凰縣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女人都一塊往他懷里鑽!在何東進看來,官真是他媽的太好了!從此,他將一路飄升,榮華富貴,金錢美女,榮譽地位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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