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三卷第七章何東進官進天上區
我的事業蒸蒸日上,安南市的城市面貌在不斷地發展壯大。如今走在安南的街道,再也沒有了過去「晴天車過一臉灰,雨天出門兩腳泥」。市河兩岸整修一新,一律是石頭砌成的高護坡,石頭接茬處全用石灰勾了縫。河南河北每五米就栽植一棵柳樹,路邊鋪著漂亮的地磚,大理石欄桿,每個欄桿上都有一個雕刻的獅子,它們各具形態,栩栩如生。特別是河南的飛燕山生態園已經修建完成,這座安南市的人造公園徹底改變了安南人單一的休閑模式,把原來僅僅只有固定的體育場所娛樂方式移居到現在的山坡上,那條環繞飛燕山的三十里環行路面全部用水泥鋪成,路兩旁栽著許多風景樹。這處人造風景有許多亮點,最突出的是一千級的文聖大道直上文聖殿,每級台階都是精工的大理條石。文聖大道從帝王大道南盡頭開始爬坡,斜度達60。
文聖大道極盡奢華,一百米寬,中間十米順台階而上是雕塑,大龍大鳳瓖嵌其中,從第一級開始到第九百九十九級,四周都用大理石欄桿包圍著。文聖大道兩旁也是欄桿,上下兩旁各有九座碩大的路燈,每座路燈上有49盞球形燈,都是九,表示九九歸一。文聖園立著一個巨大的文聖石像,有十米高。文聖長得是什麼樣子,沒有人見過,那個巨大的石雕像是一個想象中的產物。
文聖大道正對著安南市委和市政府的大門。這座大門從市政府東到市委西足足有二百米長,高十五米。中間一百多米全是鋼筋焊接的大梁。這座大門被人稱作安省南部第一門!這不是我在安南建造的,我來時已經建設成。原來市委和市政府面對的河南大道有兩尊大石獅,听人說是市委與政府的官員們認為獅子大張口對著市委與政府,這對他們的官運不太有利,所以就叫市政部門挪走了。至現在那兩只雄偉龐大的金石獅具體被移到什麼地方去也不得而知了。這是廢話!不表。
為什麼安南市要以文聖來打造安南市呢?原因是相傳遠古人類茹毛飲血,刀耕火種,食古不化。這時有一個叫倉頡的聖人創造了二十八個文字,于是華夏文明開始起源。因此安南就被歷歷代代的安南人認著文聖造字的地方,到我來安南任職的時候,安南已經是「中國文字故里,華夏文明搖籃」了。其實這並不是安南老百姓的意思,都是歷朝歷代的安南執政府所為。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各地都在大造自己的品牌,市政府有責任也有理由為自己的臉上貼金,何況能把中國文化頂級品牌的位子——文字的發源地搶到自己的名下,安在安南的臉上也沒有什麼不好!這是多大的面子啊!
三十里環行路就從文聖園開始繞著飛燕山向飛燕山頂攀升。飛燕山頂原來是荒涼的山坡,現在不同了。山頂被削去了頂,平了一個足有七百平米的廣場,周圍砌著欄桿,廣場用大理石鋪成,整體漂亮大氣而莊重。中央建造了一個小塔,三層,又名飛燕塔。
這真是一個精品級的工程,這是安南最有名的「經濟搭平台,文化唱大戲,名人作品牌」。慶典那天,安南市政府請了天上市和安西的領導和電視台以及《安西日報》、《天上日報》的許多記者們,還請了省上歌舞團作助興。聲勢大有夸張,場面宏大前所未有。
這一次安南市在省上大大地露了臉,因為文聖不僅是安南的,同樣是天上市的,也是省上乃至全中國的。文字也不是誰說造就可以造的,這當然是安南所有,安南的專利,安南的品牌!安南人有理由大張旗鼓地把它樹立起一面宏偉的品牌來給安南人長臉,給安南人創造利潤。別說是一張文化品牌,它在某時候也是可以創造經濟利益的。
我覺得許多時候不管是人還是地方,都是需要借助一種東西來發展,在我們這個地方有一個通俗的說法叫著「沾光」。而我們安南之所以要修造這個「文聖園」,也是要大大地沾沾這「文聖」的光的!雖然我們沒有「孔廟」。但我們有「文聖」,比孔子看早。這就足夠了。
當安南的許多老百姓飯後閑余登上文聖園,漫步飛燕山時,都會感慨地說︰現在的政府真是富裕啦!國家有錢啦!重視起我們老百姓的生活質量啦!即使有些官員貪些,也能理解啊!人家總是干成事啦,不象以前那些貪官只知道往家里拿卻不干事等等!
我們的老百姓好啊!這就是我們的老百姓!只要你干了點事!他們是會記得你的好的!哪怕你生活不檢點,手長啦,拿啦吃啦也貪啦,只要給予他們一點點好處,他們是永遠會記得你的好處!
他們在感慨,我也在感慨啊!所以我得在安南干好!給安南人民干出成績!對得起安南人民!
這個時候,韋達權調我去天上市去,他委任我為天上區區委書記。天上區原是縣級天上市,天上地委設立地級市後就把縣級市天上改為區。行政級別仍然是縣團級,但在天上市委眼下,就象天子腳下的大官一樣和別地不一樣,出來也和外邊的官員不可等閑。
我是韋達權的人,苗正國去了安西,韋達權當然要給自己培植親信,所以在苗正國離開沒多長時間,我即被調天上任重要領導職務。看似平調,但這意義非同尋常。韋達權想把他腳下的地盤都控制在他的勢力之下。而我覺得我應該更好地去工作,「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付出去的也一定能收獲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天下沒有「種瓜得豆,種豆得瓜」,有的只是偶然,而偶然不代表必然,必然是必然的東西或者事物才是至硬的真理。也許我的努力會為我所獲得的更有價值,而且我覺得我的前程似乎有些不可限量。所以我得非常地努力,因為我還年輕,在領導崗位,做一個縣級一把手多年,年齡只有四十多歲,所以我得好好地工作!我需要很多東西。有的我不稀罕了,沒有的我向往。比如權力!大的權力!我對這東西有著天生的痴迷!現在它甚至比我曾經熱愛的文學更叫人願意去拼搏,去奮斗。權力和權利我常常想這是兩個詞匯一個概念,權力就是權有多大而由權產生的能量就有多大;而權利是權有多大而而由權獲得的利益就有多大!記得二十多年前我剛剛從大學畢業,那一年我才二十二歲,我去我的一個在外上學的老鄉家去找他,他的爸爸只是一個中學教師,那家里顯得很樸素。但在那座樓上住的卻有還有我的一個鄰居,而我的鄰居在四年前已經是這座小城最好的中學校長。四年前我的老鄰居家就已經非常地豪華了。後來我很感慨地想︰權這東西真是能生產出利益啊!那時我也感到權的奧妙!
從我做韋達權的秘書起至今十六年,都在與權力做著最親密的交接。我深知它給我帶來的非常的實惠。如今我又更近地向高級官場邁進了。縣團級折合中國官級只是個七品芝麻官,也是中國最小的官吏。而現在我們這里居然有些鄉鎮一級的領導把他們說成是九品官,我一看到這樣的文字出現在某些「空里來,霧里去」的半吊子雜志文章,我就有些惡心!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去到北京看看,有哪一個官這樣不知廉恥的!所謂不到北京不知官有多大,不到廣州不知錢有多少!
言歸正傳,說到八品則是前些年大于鄉而小于縣級的區一級政府領導,所謂的**品在歷史官吏制度中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吏而已,不是官。七品才到官的。中國的官吏級別,縣官上去是州官,相當于現在天上市的韋達權,拿現在的級別就是地處級,相當于師長,算是高級干部了。州官上去是府台,就是現在的省長,夠大了。所以我說我現在正向高級官員挺進。雖然還沒有走到六品級的台階,但我的仕途將有不可限量的發展前景!
現在我是天上區區委書記。我離開安南市沒有帶河雪文,我不喜歡老是一個人跟著,秘書是要不斷地換,就象換腦子。一個人的思維是跟不上發展的形勢。
離開安南,我不打算再回去,我的官路在安南已經做到了最大。衛思成是個做清官的料子,到任何一個部門都會干得很好。但他在市委辦公室主任的位子上已經很有分量,去做其他部門當科級領導有失他的材料。以他個人的個性,他少了開拓勁,多了憂郁感,盡管他能把許多事干好,但我還是以為他只適宜干工作,哪怕是在領導崗位。安南還有許多事等著後任的領導接著干,社會總是要發展。
和我一同到天上的還有徐力,但她似乎比我爬得還快,她已經是天上市主管文化教育的副市長了。其實這並不奇怪的,女領導本來就少,工作又做得好,提拔得快就很自然了!
有一個詞匯叫著「不離不棄」,徐力注定與我有割不開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故事。現在雖然她比我的官大,但她對于我,在私人場合她就是我的情婦,她仍然獨身。過去他和她的前丈夫離婚,後與我有了那一層意思。
說實在話我沒料到徐力最後居然官做得比我還大,看起來這不符合邏輯,但在我們這樣的社會這並不奇怪。可這還是讓我萬萬沒有料到的!這簡直太有戲劇性了!當初是我提拔她做鳳凰的教育局長的。
當了鳳凰縣的局長縣長以至現在的天上市副市長的徐力就更沒有人敢去娶她了,她以後的人生,低于她級別的注定了沒那個男人和她到老與她同床共枕,她也不會屈就的。她到願意我去娶她,但我是不會娶的。我有我老婆宮燕旎,何況我也不想找個經常在官場拋頭露面的女人,未必想有個沒家庭意識的老婆!象徐力這樣的女人只可做情人情婦,做妻子不合適!
徐力作為天上市副市長是需要經常地開會做報告到下面檢查听取匯報。我現在作為天上區區委書記,面對副市長徐力來檢查區里的文化教育以及區委區政府在各方面的工作時,我很謙卑地一口一個徐市長一句一個徐市長。我跟在她後面或者與她並肩而行並不斷地向她匯報。徐力也象一個大領導一樣地認真地听取我的匯報,並對于我們工作的肯定。
徐力說,何書記,天上區的各項工作做的確是不錯,希望你們能再接再厲,給全區的文化教育衛生做個表率。
我說︰「感謝徐市長的大力支持,有徐市長的正確領導,我們的工作會做得更好!」說這話時我心里直想笑。
我們是在天上區黑龍鎮小學檢查工作時,徐力塞給我一個紙條,上面寫道︰「我真懷念我們的過去!你還是最棒的!」中間我去了趟鎮小學廁所,我要看徐力寫的什麼!看到這兩句話!我笑了,心里說只要我上,她還是我的。但我現在沒有心情上她了,不知誰上過她,我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她從局長開始就象火箭一樣颼颼地往上竄,暗地里也不知上面哪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在颼颼地往她身上爬。我不是嫉妒她爬得比我快,我是惡心我們官場那些惡心的行徑!男人們要是想上就得舍得出手,女人們要是想上就要舍得出身,那一定是沒說的。現在官場的女強人們要麼是人很漂亮會來事的就一定可以飛黃騰達,要麼是人雖然不怎麼樣但非常有能力的也可以飛黃騰達,象徐力——既有能力又長相標致的女人,她的成長過程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奇怪的了!所以我對這樣的女人不感興趣!
我把那張紙條揉成一個紙蛋,扔進了廁所的糞坑里!不過我還得表面裝出樣子,我不能表露我不高興的神情,也許有一天我向上上還得有徐力一票,畢竟現在的徐力已經是市委常委了!
一個月後,我去省上參加一個中西部投資洽談會,主會場在南郊國際會展中心。最後一天徐力也去了,她給我打了電話,說參加完洽談會,讓我到大秦賓館去,她在大秦賓館三樓。
辦完所有的事務,談好投資的項目後,我去了。我知道徐力在三樓非常豪華的套間里。我敲了一下門,徐力就在門後。我走進去,徐力說︰「何大哥!」她緊緊地把我抱住。
沒有什麼多余的話說,我不能拒絕她。把我們該做的事情先做完然後再說話。
「如今做了副市長,官大了,倒並不自由,反而沒有以前那麼隨心所欲,想怎麼就怎麼!人面前還得裝著一本正經冠冕堂皇。我有時一想自己到是什麼東西嗎!太虛偽了!坐在台上大喊人義道德,可台下我卻常常與人苟且,官場的黑暗簡直讓我作嘔!可笑!當初是你提拔我的,現在我倒官比你大了!太可笑了!真是滑稽透頂!」徐力還象過去一樣常常是干完事便躺在我的懷里,現在也是枕著我的臂彎,不無嘲諷地說!
「也別這麼說!官也不是清教徒,七情六欲誰都有,總不能只叫當官的工作不叫當官的弄吧!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男人當了官要找漂亮的女人,女人當了官也要找年輕的男人,這很正常,只是需要暗暗地不被人知道就行了!至于你現在官比我大,那也沒什麼,這就是我們的特色社會,不管過去我是你的領導,還是現在你是我的領導,這不矛盾!冰自水而寒于水,青出于藍勝于藍!過去我提拔你,說不定將來你又要提拔我,這也說不準的!人世間的事情它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徐力嘆了口氣,說︰「其實當個平民百姓倒挺好的!我並不貪圖富貴虛榮,我的官是越來越大了,可我丟失的卻越來越多!我先是丟失了家,丈夫,也許不久我連你也丟失了,最終我丟掉的是我整整一個人生。沒有家,沒有丈夫,沒有正常的家庭和愛情,沒有正常的夫妻之間和諧的美!更沒有了正大光明地男女感情,可是我是個健康的女人啊!說到底,官又有什麼用呢?只不過是虛榮的表象而已!」
是啊,徐力的確丟失了許多,盡管這些年他是得到了許多東西,可她也丟掉了常人所應有的雖平淡卻是實實在在的生活!
在我們所有人的日子里不都是在過著平凡的生活,不論是做了官還是普通的老百姓,不都是活著一口氣,過著每一天。盡管總想著過得比別人好,總以為別人都過得不怎麼如意。我記得在王爺村見到伍子戌的兄長伍雲揚時,他的自我滿足的心,讓我後來常常想那些當官的,如果他們都有伍雲揚的思想,那該多好啊!
我們以為我們在這個社會過得非常好,我們時時地在嘲笑別人的愚笨,別人的愚蠢,但我們不知道卻也有許多人在背後笑我們的無恥,罵我們的貪婪,嘲諷我們的墮落。如今的官沒有哪一個敢對著蒼天表白自己是清白的,也沒有哪一個有絲毫愧疚之心。幾千年來我們都崇尚的是中庸之道,說穿了中庸其實就是教人怎麼虛偽。我們笑別人,我們也被別人嘲笑,我們在戲弄別人,我們也在被別人所愚弄。所謂「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現在的天上市,韋達權是老大,是大老板。別人在私下都稱韋達權是「為大權」,是天上的皇上。我當然也這樣認為。
從安西回到天上,市政府再次召開了關于建設安(安西)京(京南)高速天上段拆遷與天上市西郊城市拆遷工作會議。熊三寶市長特別強調了對員外村村民拆遷工作的動員。熊市長有些生氣地在會議室說︰「拆遷辦連這樣的工作都拿不下來,我看也沒必要搞這項工作了!」拆遷辦主任就是我兼職負責的,原因是由書記直接來指揮有力度。但具體工作還得由城市規劃局局長來負責則這項工作。
熊三寶是從省委辦公廳下來的。苗正國走後,韋達權坐鎮天上市委書記,當時天上市有好些副書記副市長爭市長一職。全市人民都沒料到省上把辦公廳副主任熊三寶派下來當市長。我听說爭得簡直是「硝煙彌漫,狼煙四起」的那些副書記副市長們都在嘲笑他們的對手,他們說寧願讓上面派人來,也不要我們這兒的「哈慫」得逞。
熊三寶說︰「何書記,你們務必要在六月底完成拆遷工作,不能因為拆遷而影響了我市高速路的建設。人家河南已經開始築路了,離我們天上只有一百五十華里!而我們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完成!」
我說︰「熊市長,你放心,如果拿不下拆遷工作,我就辭職!」
熊三寶說︰「我不要你辭職,我要的是拆遷工作按時完成不要影響了我市建設高速路的計劃。這是我市幾百萬人民盼望已久的大事!明白嗎!」
我說︰「明白!明白!」我的汗珠子都落下來了!心說︰「他媽的!你個‘慫三炮’,老子豈有不知的道理!」
這里插一個段子,就是天上市人有個壞習慣,凡是來這當官的都會馬上有一個外號。這他媽的簡直是個「兔子拉屎都是一串串」的鬼地方。听听我妻舅宮保安的外號是「宮團長」,所謂的「保安團長」。苗正國有名「苗烏龜」。話說苗正國家有個漂亮的兒媳婦,而兒子是個慫蛋。這老家伙兔子也吃窩邊草,肥水不流他人田,既然兒子不成器,自己上,免得便宜讓了別人。于是別人送了這諢號。說來罵烏龜也應該是罵苗正國的兒子,可大家覺得有趣,就干脆取笑老苗得了;韋達權有一個名「為大權」,可想而知。熊三寶剛來不幾天就名聲在外,大號「慫三炮」,這就是我心里罵的那個「慫三炮」。而他媽的我也有一個諢號「何進無東」,這是一個典故。東漢末年靈帝何皇後之兄何進,本是一個殺豬的屠戶。「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何進因為妹妹入宮做了皇後而官居大將軍,後因十常侍之亂被張讓等誅殺。這他媽的居然罵我是「何進」。而徐力的則是「需女乃力」,可見一斑。等等很多,不勝枚舉。許多天上官員難于逃出諢號的厄運。
而更有趣味的是我們暗地里也私下樂自不疲地叫著他們的諢號。我說這話並不表示別人不叫我的號,當然有些人要暗地里糟蹋我了,我能想象得到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喊著「何進無東」,一邊哈哈大笑。
安京高速公路在經過天上市時,有一段是要穿過天上區西郊員外村。據說這個村很久以前出過幾個員外,故名員外村。在城市建設規劃中,員外村也屬于拆遷改建。員外村只所以還沒有拆遷完畢,是因為村里的好幾戶人家堅決不拆遷,他們嫌給的拆遷費太少!每次那些大型挖掘機到的時候,村里的老太太老太爺就齊刷刷站在挖掘機跟前。已經鬧了許多次,建設局沒有任何辦法。
會議結束,我吩咐辦公室通知區政府、以及建設局、市政局、區公安局,拆遷辦,街道辦,員外村村委會立即到區委召開會議!
在會上,我十分生氣地說到︰「熊市長都發火了!我們的工作到現在還展不開。這高速路乃是我市多少年來的夢想,如今居然叫一些人阻撓住了!明天早晨去再次給村民做好工作,每戶在原有補助基礎上另再增加二千元。態度要和藹,要講明政府的政策。要是還執意與政府對抗,都給我把家具開到員外村,公安局把銬子拿上,跟在挖掘機後面,看誰再敢往前撲,不管男女老小,一律給我銬起來!一切由我負責!」——
徐力就任天上市副市長,何東進挺進天上區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