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第06章︰奴才盡忠
狂暴的風雨席卷了整個世界,整個世界都在大自然的威力下戰慄了。浪客中文網狂風暴雨中的「威爾頓海濱別墅,」象一只在黑暗中被大雨澆淋得精濕的渴睡巨獸,終于閉上了那只可怕的獨眼,在風雨交加中沉沉地睡去了。
「威爾頓別墅」里的所有大吊燈,全都一盞盞地熄滅了,座落在空曠海灘上的這幢孤零零的別墅,被狂風暴雨和無邊無際的黑暗徹底地吞噬了……
在臥室小套間里,渾身一絲不掛的葉曼卿,從那底垂的大帳帷里伸出半截肥白細女敕的手臂,她急速地按滅了那盞床頭燈,霎時,黑暗就象一股無法抗拒的滾滾而來的巨大海潮,淹沒了一切……
狂暴的風雨在廣漠的蒼穹和大地上繼續肆虐。狂風吹折了「威爾頓別墅」里的一株百年老樹的梢頭和枝杈,傾盆而下的暴雨,在別墅的房頂上擊起一片又一片白花花的水霧,又匯成了一股股粗大流湍的水柱,沿著白色的淌水管飛瀉而下。
庭院里,噴水池中那尊美麗的維納斯女神雕像,靜靜地佇立在狂暴的風雨中。呼嘯的狂風夾挾著豆粒大的雨點,「 叭叭」地肆虐在這尊聖潔女神那光滑如玉的**上,又無奈地匯成一條條的水流,飛瀉進寬大的水池里……
水天茫茫的大海在怒吼,仿佛海底下潛伏著一頭幾乎橫亙于整個海洋的巨大怪獸,發怒的攪亂了一整座大海!世界仿佛走到了末日,大自然的肆虐已經到了極限。
此刻,那幾乎是密封的別墅臥房小套間里,又是另一個世界︰大床在黑暗中「吱吱呀呀」的劇烈晃動,發出象耗子叫聲似的一連串銳響!婬猥的話語充塞了整個小套間的空間……
「……葉主任,葉主任,您、您、您真豐滿啊!真豐滿,啊,我的好大姐,您真迷人,真迷人!您比省歌舞劇團那倆個年輕女演員的滋味好多了!太刺激了!太刺激了!啊,我的、我的好大姐,您使我想起了十八世紀法國上流社會的那些泡在牛女乃浴里的貴婦人……她們、她們高貴的、高貴的連放屁的味都是香的,香噴噴的……」
「咯咯咯,咯咯,小魏,你是一頭貪肉欲的強壯的‘小公牛,’不過、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法國十八世紀的貴婦人,我是中國無產階級的紅色貴族,我是中國廣平省的‘第一夫人’葉曼卿!哼哼,我敢大膽自豪的說︰我將會名垂中國廣平省的青史,留下自己的姓名,而不枉度此生。」
「葉主任,好大姐,我可是連做夢也沒敢想過能跟您上床呀……嘻嘻嘻,能上您跟馮司令倆人的床……今晚、今晚,讓我也做一回‘馮司令’吧……」
「哈哈哈,我相信、我相信你這頭強壯的‘小公牛,’在床上能比馮胖子讓我更開心更滿意……我的‘魏總指揮,’這可不是一個夢呀!如果是夢,這是發生在這座‘威爾頓海濱別墅’里的一個美麗浪漫而又極度刺激的夢!嗤嗤嗤,一個年輕強壯的風流騎士和一個春心蕩漾的貴婦人之間的愛情之夢……刺激,刺激,絕對的刺激!絕對的夠味……」
一片刺耳的「吱吱嗝嗝」的摩擦響聲夾雜著一句句婬穢不堪的話語,從那張不停搖晃的大床上飄散到小小臥室套間的每一平方米空間里……
在一片濃郁的黑暗里,那張紫檀雕花大床上猶如一大鍋煮沸的滾水,喧騰起一陣陣的嬉笑、調鬧、粗重的喘息和急切的親吻,還有拍打聲揉搓聲,以及婬聲褻語混合在一起的烏七八糟的聲浪,似乎要與外面那席卷了整個世界的狂風暴雨遙相呼應,此起彼伏。
被巨大的激情和驚喜緊緊地攫住的年青的「造反英雄」魏東彪,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里,顫抖著一只充滿了婬邪的手,伸向高貴的「第一夫人」**上的最隱秘部位……
黑夜籠罩了一切,整個世界仿佛都已沉進一個漆黑的無底深淵里……
恣情放蕩的婬樂,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外屋那座昂貴的瑞士大座鐘,已經凝重的敲響了三下。時間已是凌晨三點了。
屋外的狂風暴雨,已經逐漸地減弱了凶猛的勢頭,呼嘯的狂風也變成了輕柔的微風細雨。狂暴的大海,終于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浩渺的漆黑夜空上,仍然雷聲隆隆,震撼著大地,震撼著被和邪惡緊緊交織纏裹住的「威爾頓海濱別墅。」
屋檐下滴嗒著細小的雨珠,那半天一下的空寂響聲,打破了深夜的死寂。夜風輕搖著樹梢,發出輕柔的「沙沙沙」微響,遠方那涌向海岸的波浪,也變得呢喃溫柔了。
急不可待地發泄後的虛月兌和疲累還有無言的空虛,使魏東彪渾身緊張的肌肉全都松弛下來了。他無力地從葉曼卿那綿軟富有彈性的身體上翻滾下來,象只泄氣的皮球癱軟在黑暗里,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完了嗎?」
黑暗里,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輕響,葉曼卿慢慢地翻身爬起來,輕蔑地問?
「完了,我的力氣全都使完了……」
「哼哼,我還以為你是一只真老虎哩,要把我給生吞活吃了……哼哼,看來你還不如馮胖子和顧雄飛……」
葉曼卿一邊說,一邊扭亮了床頭燈。桔紅色的柔和燈光照著她那一絲不掛的白花花**,沒有完全平靜下來的使她臉上蒙著一層紅暈,殘留著剛才那一番床上的「鏖戰」痕跡。
魏東彪看了一眼葉曼卿雪白豐腴的**,他浮出了一個無聲的邪笑。
「真難看,赤身**的,月兌得渾身一絲不掛了!身上連條布絲絲也沒有。哎呀呀,我現在也顧不得自己的尊嚴了!都是你這個年輕的‘造反英雄’鬧的。」
「第一夫人」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拉過來一條毛巾被,掩在胸前,遮住了那對沉重肥碩的幾乎已垂拖到小月復上的白花花**房。
魏東彪一面貪婪地盯視著葉曼卿**的,一面慢慢地偎了上來,貼靠著她,夢囈般地說道︰「葉主任,我象是在做夢一樣,真得象在做夢啊!難道我真的是在夢中嗎?實在不瞞您,這個夢、這個夢,我已經做了多年了!」
他覷視著葉曼卿膨大肥白的,目光里重又涌出來新的**,他一抬手,便貪婪地、結結實實地擰了一把……
「哎喲!」葉曼卿作態地尖聲叫著,她一扭身子,「咯咯」地浪笑道︰「別踫我,小魏,我們還是談點正事吧。」
魏東彪縮回手,他「 」地聞嗅了幾下葉曼卿身上的濃香,「嘻嘻」地笑道︰「葉主任,好大姐,您有正經事就說吧,我洗耳恭听。」
葉曼卿親熱地勾住魏東彪的脖子,「叭嗒」一口,在他臉上結實地親咂了一下,貼著他的耳朵,翻卷著長長的紅舌條,急急地說道︰
「小魏啊,你知道嗎?前省委書記周浩雖然被革命群眾打倒了,但這僅僅是一個表面的現象啊。群眾運動來勢凶猛,勢不可擋嘛,其實,廣平省的‘造反派’並沒有徹底地打倒周浩。象周浩這樣高級別的領導干部,那是屬于中央管的,對他的最終定性處理,也要由中央來決定。但是,說到底,中央最後還得根據地方基層的意見,斟酌審查下面報呈上來的材料,來最終決定周浩的政治命運和他的去留問題。」
葉曼卿說到這里,目光牢牢地審視著魏東彪,稍停,她又往下說道︰
「小魏,如果全靠你那一套‘車輪戰’似的審訊逼供手段,還不能使周浩這個反革命死硬派老老實實的認輸就範,也撬不開他的嘴巴。要想徹底打倒周浩,將他永遠攆出廣平,發配農村農場勞動改造,就必須設法搞出來一批能經受住各方面檢驗、猶其能經受住中央審查的鐵證材料,把周浩永遠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叫他永世不得翻身,真正永遠的徹底打倒他。總之一句話,要設法把周浩的案子搞成鐵案,搞成一個能在鐵板上釘鐵釘的鐵案,讓他到死也翻不了案,一百年後也翻不了案。」
「小魏啊,馮司令對這個問題一直很關心的喲,這可是馮司令的一件頭等重要的大事。那個周浩呀,就是他的心月復大患,好比扎在他心頭上的一根刺,比當年的國民黨反動派還讓馮司令煩惱揪心哩。哼,我們現在跟周浩的斗爭,就是當年跟國民常反動派的斗爭一個性質,甚至比當年的那場斗爭還要艱難復雜,還要激烈嚴酷!」
葉曼卿拉長了聲調,顯得語重心長,又心事重重的繼續說道︰「馮司令臨去北京開會前,曾交待過我,務必把這件關系到我們廣平省文化大革命成敗的頭等重要的大事交給你去辦,還得你親自去辦,不許移交給任何一個下屬。東彪啊,這可是馮司令對你的高度信任和極大的器重喲,你可千萬不能辜負了他對你的期望。另外,作為廣平省文化大革命取得全面勝利的重要標志︰成立省革命委員會已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緩了。我得告訴你一個特殊的背景情況︰馮司令此次赴京,與成立廣平省革命委員會的有關事宜相聯。馮司令掌握著具體的人事安排權,但是,有關的大政方針,以及未來的省革委會重要的人事任免權,還是由中央掌握來定。雖說中央有馮司令多年的老戰友老上級丁立仁同志在高層決策圈子里,可是,廣平省的大政事宜,也並不是由丁立仁同志一人說了算的。周浩是參加過長征的老干部老黨員老革命,除了在廣平苦心經營了多年,樹大根深,且有一定的社會基礎,就是在中央也有他的影響,有一定的威望。如今,我們要想徹底的打倒周浩,搬掉並砸爛這塊阻攔廣平省文化大革命勝利前進的‘絆腳石,’讓廣平省新生的紅色革命政權盡快的建立起來,這可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啊!我們面臨著當前的嚴峻形勢,時不我待!形勢要求我們︰必須立即掌握一批確鑿的、具有絕對說服力的周浩的罪證材料。」說到這里,葉曼卿稍停,她微微地喘了一口氣,臉色變得鄭重而又嚴肅了,嚴峻地看著魏東彪又說道︰
「東彪啊,你要認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它是一件能決定廣平省文化大革命能否奪取全面勝利的大事,也是決定了我們生死存亡的大事。如果我們在政治上完蛋了,那麼一切也就全都完蛋了。這並不是危言聳听,而是殘酷的階級斗爭的現實,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你死我活的大較量大撕殺。馮司令的意思嘛︰要把這件頭等重要的大事情交給你去辦,而且一定要辦好,辦得讓馮司令和我滿意。喂,你有什麼困難嗎?」
魏東彪听完了葉曼卿這番冗長的政治告誡,神情顯得有點兒木然了,他急切地思索了一下,沉吟著說︰
「葉主任,首先我要感謝馮司令和您對我的高度政治信任,還感謝您對我的厚愛,這項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我接受下來了。對付周浩這樣的老頑固老反革命老死硬派,軟的辦法看來是不行了,他不吃這一套,必須給他來點硬的。真的不行,就用老虎凳加皮鞭子再給他弄點兒辣椒水灌灌什麼的,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巴,讓他老老實實向全省廣大的革命群眾低頭認罪。」說著,這位年輕的「造反英雄」用剛剛模過「第一夫人」雪白肥臀的那只手,惡狠狠地在空中作了一個可怕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