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第82章︰地下世界
曹生將丁立仁送上了停在院內的小汽車，他便轉身回到書房，徑直走到葉曼卿身邊，臉上浮出幾分親切的微笑，指著大沙發對略顯羞赧的這個女人說︰
「葉曼卿同志，你既然到了我這里，就不要受任何一點拘束，坐吧，坐吧。」
葉曼卿笑盈盈的坐下了。曹生那張清 的瘦臉上掛著微笑，他向葉曼卿側轉過自己身體，面朝著她熱情地說︰
「曼卿同志，恕我說句直言的話吧，我對你是相見恨晚呀！」
葉曼卿眼眸里跳動著兩朵熾烈的火花，對曹生又是嫣然一笑，她一邊緩緩地從大沙發上站起身來，一邊含蓄地對曹生說︰
「曼卿能在中央首長身邊工作，是我的榮耀呀，也是我此生的最大幸福！我很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會努力地工作，努力地學習，還望首長多加栽培多加教導，多多的關心曼卿啊。」
葉曼卿一面說，一面在曹生面前款款的走了幾步，似乎是有意無意之間扭動了兩下自己豐腴的腰身，誘惑的晃動了幾下肥腆腆的臀部。
曹生的眼里立刻就射出兩道貪婪的視線，死死地盯視著葉曼卿脈脈含情的眼眸，他浮出一絲奸婬的笑意，熱烈地看著葉曼卿意味深長的說︰
「曼卿啊，我最喜愛听話的年輕人了。只要你听話，听黨的話，听領導的話，听組織的話，就有前途，就有光明的前途嘛。如果你在生活上、工作上有什麼困難？盡管說出來，首長可以幫助你解決嘛。」
葉曼卿是一個何等聰明的女人，她一看見曹生那雙貪欲的目光，又听了他這一語雙關的話語，早已窺破看透了這位年已古稀的「首長」對她的**……但是，當她在一瞥間看見曹生那干癟的嘴巴里幾顆黃色的殘齒，看見他那瘦如鷹爪的尖枯的十指時，她突然就感到了一陣惡心……
但她又想起了自己此次赴京所肩負的使命，面對著眼前這條已通向中國最高權力核心的輝煌道路，她必須咬緊自己牙關，象吞下一只蒼蠅似的，準備去接受這位年已古稀的「大人物」的佔有和「……」
這時曹生笑盈盈的問道︰「曼卿同志今年芳齡幾何啊！」
「三十八歲。」
葉曼卿秋波含情，輕啟朱唇，柔聲回答。
「啊，正當年啊！三十八歲，這是一個女人的人生最鼎盛的黃金年齡段喲！」
曹生輕輕的擊掌助興，由衷的贊嘆。
「曼卿冒昧請問首長今年高壽？」
葉曼卿眼波閃閃，在柔和的燈光下含著幾分媚態，格外的撩人。
「哦，老朽就差一歲整七十啦。古人有言︰人生七十古來稀嘛！比你年長整整三十有二啊！我們可稱為兩代人吧。」
「首長如此自謙，讓曼卿無地自容了。」
婦人眼眸里射出蕩意，她媚笑著凝視曹生。
「哦，哦，我是說呀，你還是屬于正午的太陽，光焰萬丈，鋒芒畢露，正處于上升時期，而我已經就是傍晚那下山的太陽嘍！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無奈已到黃昏嘍！」
葉曼卿又朝曹生嫣然一笑，侃侃而談道︰「曹老哇，古人有雲︰老當益壯嘛！首長德高望重，一生追求進步，投身革命，為黨和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勛，彪柄史冊，流芳百世，正是我們年青一代學習的榜樣和楷模。象您這樣屈指可數的老革命家，是我們黨和國家的寶貴財富啊。」
葉曼卿這幾句溜須拍馬的甜言蜜語說得曹生渾身舒泰快活受用，象用一只綿軟的小手給他輕輕的撓著癢癢，又愜意又順心又入耳！曹生樂得笑眼眯成了兩條細縫，他連聲的說道︰
「曼卿同志你對我過譽了，過譽了。」
他從大沙發上緩緩地站起身來，抄背著兩只手，象一只機敏的老狐狸在厚地毯上無聲地踱了幾步，便慢慢的走近葉曼卿，眯縫起一對鼠目，婬猥的盯視著她，不動聲色地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握住葉曼卿的手，貪婪地揉模著……
「呵，好一個美婦人啊！嘖嘖嘖，你這只手比大姑娘的手還白女敕還軟和還光滑呀！」曹生大為感慨！
葉曼卿眼楮里跳躍著兩朵熾烈的火花，她含情脈脈，凝視著曹生那雙貪欲的色眼，倆人頓時就心照而不宣了。
曹生婬笑著，壓低了聲音說︰「曼卿，這里是我的書房，不是說知心話辦機密事的地方，你跟我來，去一個僻靜幽致的密室里，你跟我在那里可以作推心置月復的從長計議，細細謀劃，好嗎？」
葉曼卿嬌聲地說道︰「我服從首長的一切安排。」
曹生喜形于色道︰「好，好啊！你有這個態度不愁將來沒有政治前程。」遂又壓低聲音說︰「我在前，你跟後，腳步放輕一點，別驚動了人。」
葉曼卿含笑不語，會意的點點頭。她跟在曹生身後，二人輕手輕腳的走出書房，又悄悄的來到大庭院。
樹影斑駁，萬籟俱寂。初冬的夜風吹來一陣陣的寒意，曹生的熱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冷噤，他裹緊身上的睡衣，腳步匆匆而行。倆個男女在暗夜里鬼鬼祟祟的穿房過屋，分花拂柳，活象倆個夜游的幽靈。幾經彎轉曲折，二人來到一座高大陰森的假山腳下。
一株如傘蓋般的高大青松枝茂葉密，在幽冷的月色下黑魆魆如鬼魅，樹桿上有一盞乳白色的蓮花燈，白慘慘的燈光映照著倚山而修建的兩扇堅固的鐵門。曹生走上前去，動作十分熟練的打開了鐵門上的銅鎖，跟葉曼卿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曼卿啊，我們此刻在這座假山的肚子里了。」曹生回過頭來對葉曼卿頗有點神秘感和洋洋得意的說。
沿著一條光滑如鏡的彎曲巷道，倆人小心地模索著前行。拱頂上安裝著一盞盞明亮的照明巷燈，將這條長長的巷道照得通明雪亮。走不多遠，前面有一段彎道，過了這條彎道，前方出現了兩扇暗綠色的大門。曹生急步走上前去，動作麻利的撥弄著綠門上號碼鎖的暗碼。須臾，「啪嗒」一聲，兩扇木門自動的打開來了。曹生將手伸進室內，模索了一會，一聲微響後，電燈亮了！頓時，室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葉曼卿跟著曹生走進室內，她四下里一看︰原來這是一間寬敞的密室，進口豪華的結實牆圍，瓖貼著四面牆壁，密室里，錯落有致的放置著酒櫃，落地音箱，大花架，書櫥，大茶幾，牛皮大沙發，名貴的大鋼琴，寬大而又氣派的寫字台，各種造型新穎別致的燈具，大書櫃里陳列著琳瑯滿目的各種瓷器，玉雕，銅鼎……彩色的天花板上有幾盞華貴的蓮花大吊燈……
葉曼卿打量著室內豪華富麗的陳設，她心中很納悶︰這樣周全考究的密室，為什麼就沒有安設下一張床榻呢？若有男女在此苟合，難道就在地毯上嗎？
曹生倚門「嘿嘿」的笑著，他仿佛已經窺破了葉曼卿心頭的疑問？他笑微微的站到一堵微凸的牆圍前，伸手撳動了安裝在一盞潔白壁燈下的一個小小的暗鈕，那面牆壁微微的震動了一下，發出輕微的「嗡嗡」響聲，朝兩邊緩慢地移動著，倏忽就閃現出一扇可容納下兩個人並肩出進的漂亮堅固的木門。曹生看看已露出驚訝之色的葉曼卿，他面露得意之笑，象個歐洲舊時代的紳士，微笑著朝葉曼卿一鞠躬，作了一個「請進」的手勢。但曹生自己卻已先走進了這間屋子。他扭亮了電燈，霎時，展現在葉曼卿眼前的又是一番新奇的景象︰
這是一間足有三十平米的小套間，上下四面裝修成乳白色，室內有一張席夢思大床，鋪設的皆為乳白色的錦織被褥，大床旁有兩只乳白色的高級沙發，另一邊是一張乳白色的梳妝台，那些各色各樣的燈具，也全是乳白色的，讓人感到仿佛走進了一座乳白色的世界里。惟獨一台日本進口的大屏幕彩色電視機，和一台錄像機是黑色的，似乎是誰用一支大筆，漫不經心的在這片乳白色的世界里，點下了兩塊一大一小的黑斑。
「請進。」
曹生那張瘦臉上掛著一個很矜持的笑容。他彎下自己那細瘦的腰身，做作的擺出一個十分優雅的英國紳士姿態，遂又直起腰身向葉曼卿得意的聳了聳他那瘦骨嶙峋的肩頭。
婦人見曹生一反常態、不倫不類的模樣，便忍俊不禁，打趣著說︰「我的大首長，您究竟是中國的**人呢？還是西方世界的資產階級政客呀？」
「哈哈哈！」
曹生一陣狂放大笑！他灑月兌不羈的說︰「兩者兼而顧之嘛。扛的是中國**人的招牌，夢寐以求的卻是西方美麗世界那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言畢，他昂首挺胸，邁步走進這間華麗舒適的密室套間，掩飾不住滿臉得意之態，又說︰
「我的曼卿小姐，這是敝人的地下臥室，你看看如何呀？」
「左派理論家」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已是唾手可得的美婦人，他一邊傲慢而又自負的在室內昂首邁步，一邊將各種家具陳設向葉曼卿一、一的指點介紹。
「太好了！太棒了！這里又秘密又舒適，簡直就象英國女皇的寢宮，可以在這里干一切想干的事情了！」
葉曼卿高興的雀躍著！她現出了原形，將初見曹生時裝扮的拘謹和矜持的假象，全都拋棄的干干淨淨。她「咯咯咯」浪笑著跑過去，一就坐進了女乃白色的大沙發上，猛烈地彈顛著自己的肥腴，興奮的手舞足蹈！曹生走過去關死了這間密室的房門，他站在室內中間的位置上，一陣「哈哈哈」大笑說道︰
「我的小寶貝，你好好的感覺一下吧，此刻我們已經與外頭的那個永遠爭吵不休的紅塵世界徹底的隔絕了。我可以告訴你︰剛才我已經啟動了這間密室的上下運行開關，升降機現在正將我們以每分鐘五十公尺的速度，向地層的深處送去，將把我們最終送入地球心髒一千公尺的位置。這樣，我們就與上面的那個永遠也吵鬧不休的人類世界，完完全全的隔絕了！在這個地層深處的冥冥世界里，我們可以為所欲為，做一個完完全全的‘自由人！’還歸我們一個‘自然人’的本性本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