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100章︰先陪司令
冬日午後的陽光溫暖而恬靜，從走廊兩頭的大窗外，灑射進來一大片明媚燦爛的陽光。走廊里，一盆盆萬年青和仙人掌，沐浴在陽光下，那些翠綠的葉片閃閃發亮。這幢寧靜的別墅，就象一位年已垂暮的老人，在和煦的冬日暖陽里，靜靜的享受著生命最後的余暇時光。花園里，鮮花全凋謝了，綠葉也都消失了，冬日最初的寒風，從大海遙遠的地方吹過來，在庭院的甬道上，吹刮起一片片枯黃的落葉。
「汪，汪，汪汪汪……」
那條大狼狗「巴克，」對著空中飄飛的落葉吠了幾聲。
「你听，樓下的狗叫了！是不是有人來了？」
**著上身的白莉，從溫暖厚實的鴨絨被里探出頭來。
「什麼狗叫？我怎麼沒听見啊？」
渾身一絲不掛的馮治一翻身，又結結實實的壓在了白莉身上，緊緊地抱住了身下的這條滑潤柔軟誘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香的「美人魚……」
又是一番恣情放縱的喧泄，馮治終于象一堆被泡酥的面餅，癱軟在白莉身上大口喘著粗氣……
年青健美、充滿活力的文宣隊長，象一條靈巧的小鰻魚從馮治的那身粗皮糙肉下鑽出來，她扯過一條潔白的大枕巾，故作羞澀的掩住自己那對雪白的**，她伸著白女敕女敕的小手，頻頻地點戳著馮治的腦袋瓜子說︰
「胖司令，我可要告訴你啊，就從現在開始起，我已經當上你的半個宣傳科長了。」
馮治一怔，一時沒听懂白莉這句話的意思？他疑惑地搖晃著自己的大腦袋，咕嚕道︰「什麼叫半個宣傳科長呀？要當，你就當一個整科長嘛，我這里哪有什麼‘半個科長’呢？」
白莉一邊朝馮治扭動著豐腴的白誘惑他，一邊蹬著褲子「咯咯」的笑著說︰「老馮頭，我已經為你完成一半的任務了，不是已經當上你的‘半個科長’了嗎？等我完成了那一半任務，你要是不讓我當一個全科長，我可是不饒你呀？」
馮治眨眨大眼珠子，頓時就明白了白莉的意思，他喜滋滋的將半果的白莉拖過來，親熱的摟在自己懷里，一面「滋滋滋」地跟她親嘴咂舌條，一面嘻笑道︰
「小白鴿，等你完成了黨交給你的神聖任務，我立刻就叫政治部主任宮亞夫起草一份省軍區黨委對你的任命書，蓋上通紅的大印，往宣傳科一遞，第二天你就走馬上任就是名正言順的廣平省軍區政治部下屬的宣傳科長了。」
白莉抱著馮治的粗脖子，撅起殷紅的小嘴巴，撒嬌的說︰「馮胖子，這還不行，我上任的那一天，你要跟宮亞夫一塊陪我去，還要召集宣傳科的所有人員開大會，你要親自宣讀任命書，公開表態支持我的工作。胖司令，你答應不答應啊？」
白莉那兩個深潭似的黑眸咄咄逼人的盯視著馮治。
「行，行，我答應你就是了。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快起床吧，嘻嘻，你這兩爿子白，可是叫我愛不夠啊！」馮治邊說邊拍打著白莉雪白渾圓的蛋兒。
「我的小寶貝，小白鴿兒，等會兒客人就要來了。你快去洗個臉，好好的收拾打扮一下，弄得更漂亮一點，記住剛才我在床上跟你說得那些話了嗎？」馮治笑著問白莉？
「記住了，記住了。我的胖司令，你就放心好了，我小白鴿別的本領沒有，這點兒本事還沒有嗎？」
白莉說著，十分驕傲地將自己後腦勺上那束濃黑油亮的「馬尾巴」朝後一甩，挺胸叉腰擺出舞台上一個很灑月兌的亮相動作，很自信的又說︰
「馮司令，這可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就是不化妝，也很漂亮很有魅力呀，省軍區首長沒人不夸我不喜歡我的。」
馮治這時已經下床了。他看看白莉那潔白健美的**，贊不絕口的夸道︰「漂亮，漂亮！你小白鴿那可是我們廣平省軍區的大美人一個啊！」
天已黑下來了，夜空上亮晶晶的寒星在不停地眨眼。沒有一點星光月色的夜晚，從那荒闊的海灘上，陡然刮起了一陣刺骨的寒風，大海似乎也在冬眠了，黑夜里，波瀾不驚，風平浪靜。
宮亞夫已經到了。他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一邊啜茗，一邊與白莉閑聊。馮治站在落地玻璃大門旁，他往外伸頭探腦的看了幾回，也沒發現顧雄飛的影子。他煩躁不安的在門邊踱來踱去。
宮亞夫翹起二郎腿，呷了一大口熱茶，他見馮治焦急，便笑道︰「司令您別急嘛，他會來的，我們讓他當‘座上客，’他能不來嗎？」
馮治看了一眼客廳里的那座英國進口的大座鐘，不耐煩的說︰「媽的，都快八點了，還不見他蹤影，這小子真能磨蹭，莫非擺架子，等我派車去接他？」
白莉吃著一根黃澄澄的大香蕉，她瞟了一眼宮亞夫，「咯咯」的笑了兩聲說︰
「這個姓顧的究竟是個什麼大人物呀？讓你們這一個‘土皇帝，’一個‘丞相’對他這樣器重？！」
宮亞夫搖晃著二郎腿，「嘿嘿」的對白莉干笑了幾聲，他一手拿著杯蓋，輕輕的叩擊杯沿，發出微響，一手指點著白莉，慢條斯理的說︰
「也倒不是器重他，而是對他‘利用。’這個廣平省的‘造反派’頭頭，目前對我們還有點可利用的價值。」
「喲！」白莉作態般的尖叫了一聲！她的在彈性極好的牛皮大沙發上顛晃了兩下，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盯視著宮亞夫，問道︰
「宮副主任，這個顧雄飛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啊？讓馮司令擺下酒宴象迎接賓客似的恭侯他。」
「嘿嘿嘿……」
宮亞夫又是一陣奸笑，將那顆干瘦的棗核般小腦袋仰靠在柔軟的大沙發靠背上，他伸展開大腿，向白莉不置可否的搖動著腦袋。
馮治又來回地走動了幾步，他轉向白莉，粗聲大氣地說︰「這個顧雄飛啊，恐怕你十個‘小白鴿’也抵不上他一個‘黑老鴰。’哼，活活的就是廣平省今日的‘安祿山’啊！」
白莉小嘴一撅，腰肢一扭，她黑虎起一對水汪汪的眼眸，怨聲嗔氣的說︰「馮司令，你可別看不起我們女同志啊，我就不信這個顧雄飛就長了三頭六臂嗎？」
宮亞夫見白莉來了情緒，便從大沙發上欠起身，笑著打圓場說道︰「白莉同志雖說不是雄糾糾的須眉男子，但女同志自有女同志的用處嘛。嘿嘿，有些事情呀，男同志不好辦，只要女同志一出馬，就能立刻順順當當的給辦了。嘻嘻嘻。」
馮治拍拍腦袋瓜子，見宮亞夫朝他頗為神秘的眨著小眼珠子，他頓時就恍然大悟了，朝白莉「哈哈」大笑道︰
「還是宮主任這位老革命說得對呀，女同志自有女同志的用處嘛，不然，怎麼能說女同志能頂‘半邊天’呢？」
三個男女「嘻嘻哈哈」的說笑了一陣，隨之又都靜默了。半晌，馮治見白莉的情緒仍有點兒低落，一時也無暇去顧及她，又抬起手腕子看表，已到八點四十分了，他要請的客人還是沒到，便又起身在客廳里一面來回走動，一面焦躁地對宮亞夫說︰
「老宮，我猜一定是這個‘草頭王’跟我們擺譜，拿他的臭架子啊，硬逼著我們派車把他接來。」說話間，他咬牙恨聲，但又無計可施。
宮亞夫抬頭看看客廳的那座大鐘，時間也確實不早了，這時他也坐不住了，便起身走到馮治面前，用商量的口氣說︰
「司令，打個電話給省軍管會吧，讓小車隊派兩輛轎車去接他。」
馮治略一沉吟，咬著牙齒說︰「好吧。」
他的目光注視著已走到電話機前的宮亞夫，突然高聲叫道︰「派兩輛車？抬舉了這個臭流氓！老宮，派一輛就夠了。不要派轎車。」話音未落，又連連地擺著手嚷道︰「不要派轎車，就派一輛北京吉普去。」
宮亞夫點點頭，他伸手拿起電話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