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第129章︰鄭艷秋女
天蒙蒙亮的時侯,睡在一張大床上的倆個男女,此起彼伏的扯著粗長的鼻鼾聲,大紅龍鳳絲綢被褥凌亂的蓋著這對男女。被下露出一截女人的肥白大腿和男人筋肉飽實、長著茸茸黑毛的長腿。女人的一頭亂發幾乎遮住了她的半個臉龐,腦袋枕在男人那條粗壯的手臂上,從被子下袒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男人突然一個牛吼似的鼻鼾,將懷中的這個女人從睡夢中驚醒了!她翻了一個身子,掙開男人那條粗壯的胳膊,費力地睜開發澀的眼皮,看看已旭日臨窗的帷簾,忽然,女人象受驚似的推推身旁的男人,叫道︰
「老顧,老顧,顧司令,你醒醒,天亮了,天亮了。」
睡得象死豬似的男人翻了個身子,含糊不清的咕嚕了兩句,又沉沉的睡去了。女人起來扭亮了床頭燈,從枕頭下找出手表一看,已到清晨六點鐘了。她看看沉沉睡著的顧雄飛,坐起身來,**著半截身體,伸了兩個懶腰,在被窩里「咕咕」的放了兩個響屁,抬手從床頭小櫃上拿了一支煙,點著了狂吸兩口,悠悠忽忽地想著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
睡在自己身旁的這個野牛似的男人,婬欲旺盛的驚人!昨天夜里簡直就是活活的折騰了她一宵!她睡在床上渾身又酸又痛,連骨頭架子也快要散掉了,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李媛媛,不是為了她未來的那個女婿魏東彪,鄭艷秋是不會主動邀請顧雄飛來家中過夜的。鄭艷秋一想到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李媛媛,便立刻轉過臉來朝著一道隔牆的方向,喊道︰
「媛媛,媛媛,你起來了嗎?」
她連喊了幾聲,女兒房里卻無人應答。婦人心想︰女兒也許早就起來到省歌舞劇團去了?或者昨夜剛回來今天早上又走了。鄭艷秋擔心昨天夜里跟顧雄飛在床上毫無一點顧忌的放蕩鬼混被女兒听見了,在她心靈上留下難以啟齒的陰影。鄭艷秋想起昨天夜里顧雄飛毫無顧忌的「哈哈」婬笑!他那象老牛似的沉重的喘息聲,還有自己那無法壓抑的申吟,間或響起的數聲「吃吃咯咯」的浪笑!這些房事上的響動如果都讓女兒李媛媛听見了,勢必會污染了她純潔美好的心靈。媽的,全都是為了這個該死的魏東彪!鄭艷秋猛地吸了一口香煙,將煙頭狠狠地撳滅在煙灰缸里,她將自己心頭的怨氣全都撒在了那只小小的煙蒂上了。她忽然又後悔真不該將顧雄飛攻打「紅造聯」的計劃透露給女兒,媛媛一定會告訴魏東彪的。他媽的,老娘管你們這些閑事干什麼啊?由你們打去吧,礙著我什麼事啦?那個姓魏的小子不見得將來就是我的女婿,媛媛能拿的住他嗎?鄭艷秋神思恍惚的想著,她又點了一支煙,慢悠悠的吸著,悠悠的吐著一口口的煙霧。剛吸了半截煙,她一低頭看見了自己身邊正在熟睡的這個男人,忽然又想起了女兒千求萬央托她辦的那件事情,從昨夜起就和顧雄飛上床睡到今日凌晨,也沒從他嘴里打听出來。
「老顧,老顧!」鄭艷秋用力地推著身旁熟睡的顧雄飛︰「你醒醒,你醒醒呀,天亮了,天亮了嘛。」
顧雄飛粗重的鼻鼾聲停息了,他翻了個身子,睜開眼楮看見鄭艷秋那張白膩膩的俊俏臉兒正在含笑低俯著看他︰
「顧司令,天亮了,你還回去不回去了呀?」婦人一邊說,一邊又推了顧雄飛一把。
「造反司令」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心頓時就癢癢了︰「回去?回哪兒去啊?這里不就是老子的家了嗎?你不就是老子的婆娘嗎?嘻嘻,你著什麼急呀?老子都不著急,你一個婦人家還急什麼呀?老子還沒跟你這個蕩婦親熱夠呢!」他一面說,一面索性就扯開了大花被子,光著就將婦人按倒在床上,結結實實的趴壓在她身上……
「冷,冷,咯咯咯……」
鄭艷秋一面叫冷,一面發出幾聲「吃吃」的蕩笑!
「冷?他媽的,你個騷娘們摟著老子就再也不會冷了!老子的身子就是個肉火爐子!熱得能象塊炭。」
顧雄飛喘息著,將散發著隔夜煙酒臭味的大嘴,壓在婦人臉上,在她腮上,頸脖處,白女敕的肩頭上,到處親啃舌忝吻,喉頭發出一陣陣獸性般的低嗥……
須臾,他就將那張闊口狠狠地壓在鄭艷秋的嘴巴上,象吮吸蜜汁般的狠命地咂弄婦人伸進他口里的涎水淋淋的肉舌頭……漸漸的,鄭艷秋就象一塊泡酥的磚坯,渾身癱軟下來了,機械般的應付著顧雄飛那獸性似的蹂躪……
婦人故作親熱的摟著顧雄飛粗壯的脖頸子,一邊應付著他,一邊柔聲細氣地問︰「老顧,听說你們最近要對‘紅造聯’采取革命行動了,有這事嗎?」
「嗯,不錯,有這事,打跨了‘紅造聯,’消滅了魏東彪,老子就明媒正娶的佔住你做個官太太不好嗎?不比你做那個‘反動學術權威’的臭婆娘強麼?」
「哼哼,等你當上了大官,怕是早就把我給甩得遠遠的了!還能要我這棵‘老白菜幫子’呀?到了那一天,鮮的女敕的肥的瘦的老的小的洋的俊的一大堆,成天不是圍著你轉麼?你堂堂的顧司令還能要我這個‘老牙貨’嗎?」
「媽的,誰說不要你了?貨雖老了點,倒是件好貨,能值錢的寶貨!」
他一語未了,貪婪的一口就狠狠的親咂到鄭艷秋那肥白的令人目眩的胖肚皮上,發出一連串的「叭叭嗒嗒」響聲!
「乖乖,只要看看你這一身細皮女敕肉就知道你是個值錢的‘高檔貨!’」
「咯咯咯……」婦人發出一陣放蕩而又誘惑人的笑聲!
「老顧,你信不信吧?我年輕的時侯哇,追我的男人還真不少呢?加在一起能有一個連的人了!我一點不騙你。」鄭艷秋面露得意之色。
「知道,知道,我也信你說得話。老子早就知道你是廣平省城的風流女名人,省話劇團的‘名角’嘛,在廣平省城,有誰不知道大演員鄭艷秋呀?當年你穿上那一身紅絲旗袍往舞台上一站朗誦台詞的時侯,老子看得饞涎欲滴直流口水!他媽的,今天老子終于把你搞到手了,嚐到滋味了。嘻嘻,也不過如此罷了,說實話,比馮胖子的老婆葉曼卿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兩個字︰肥跟白,還有會浪會蕩會迷男人!」
鄭艷秋早就知道顧雄飛跟葉曼卿的風流韻事,她也不深問,甚至也不想過問這些男女破事。
這時,顧雄飛又說︰「鄭艷秋,你在省話劇團的那些事,今天就是自己不說出來,你當老子不知道怎地?為什麼省話劇團的‘造反派’要揪斗你啊?要給你脖子上掛一串大破鞋?還不是你有那些個花花風流事麼?這些事發生在一個男人身上不咋的,要是在一個女人身上有這些事啊,人家就要在背後戳你的脊梁骨子嘍!」
顧雄飛的話音未落,便伸手大把模捏婦人的一只雪白肥乳,又婬猥的「嘻嘻」笑道︰「媽的,你這對‘白餑餑’啊,也不知道讓廣平省城的多少風流有權勢的男人啃過!嘿嘿,直到現在才輪到老子了。」
鄭艷秋「吃吃」的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個殘花敗柳了,為何又說將來要娶我做個省革命委員會副主任夫人呢?」
「嘻嘻嘻……」
顧雄飛涎臉笑道︰「老子要的愛的就是你這朵‘殘花’嘛。說到底,你是廣平省文藝界的大名流嘛,你的滋味跟別的女人滋味那就是不一樣,老子就愛啃你這一口!花雖說是朵殘花了,卻是一朵名花,香的很咧。法國的拿破侖不就是娶了一個寡婦約瑟芬嗎?那女人還生過三個孩子,她那褲襠里的家伙,只怕連個火車頭也能開得進去了!拿破侖不是照樣跟她玩得有滋有味嗎?」
顧雄飛一邊說,一邊又朝鄭艷秋偎了上來,張嘴就在鄭艷秋臉上貪婪的狂吻起來,婦人扭頭故作躲閃之態,嘴里卻熱刺刺的說道︰
「老顧,你如果真的帶人去打‘紅造聯,’可要當心啊,那槍子子是沒長眼楮的。」
「嘿嘿,放心吧,你不會當寡婦。老子自文化大革命以來,大大小小的武斗也打了幾十場了,就是動真刀真槍的也打了不下十幾場,老子還從來沒有輸給過誰呢?你就放它一百二十個心吧,當不了寡婦,你這塊肉還是等老子回來啃……」
「雄飛啊,我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撂下我一個人怎麼過?眼看那個死老頭子我是指望不上了,如今我只能依靠你了。」
鄭艷秋象是動了真情,她緊緊地抱住顧雄飛的粗脖子,一頭就扎進他懷里。
「喂,老顧。」婦人忽然象想起來了什麼?她佯裝很關切地問顧雄飛︰「老顧呀,你準備什麼時侯去攻打‘紅造聯’呢?告訴我,也好讓有個人兒掛念你呀。」
「就在、就在最近這一、二天吧。媽的,省軍管會主任馮胖子不肯審批我的武裝行動報告計劃,原來準備就在最近這幾天對‘紅造聯’采取革命行動的,看來現在又不行了。」
「那、那還要等到什麼時侯呢?」
「還得等、等……」
突然,顧雄飛的身體象狂風中的一片落葉,劇烈地抖顫個不停……持續了約莫一分鐘時間,他便頹喪地趴伏在鄭艷秋的身上,象一只泄了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