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十四節區委一封告狀信忍仁回家來種田
趙巧巧的一席話,說得滿屋神喜人歡,黃翠霞執意要留忍義和臘梅吃午飯。忍義和臘梅同意留下來來吃飯,就跟黃翠霞一塊進廚房燒火。黃翠霞刷鍋、洗碗;朱臘梅燒火,忍義洗菜、切菜;形同一家人。黃翠霞觸景生情,想起三個人在岳陽當叫化子的生活,當時多虧了鄔忍義把她當親娘待,她才有今天,如是動感情地說︰「忍心義伢呀!你救了我一家啊——!我家的確對不住你家喲!」說著,就激動得兩眼淚汪汪地。
鄔忍義說︰「大媽,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您不要老放在心上。」
朱臘梅也說︰「大媽,忍義說得對,你不要老記住過去不愉快的事,應該放快活些。」
黃伯媽擼起衣襟擦干眼淚說︰「我總過不得你的爹媽和四個弟弟死得慘。」她說著又問鄔忍義︰「忍義,听說你大哥在朝鮮,還當了官,是不是有這個事?」朱臘梅搶著插話︰「他大哥寫了信回來的,他立了功,還當了個什麼官,還找了對象……」她說到這里,鄔葉昌進廚房來端菜听到了,搶過話題對他媽說︰「人家當了志願軍的團政治部主任哩!」
黃伯媽听了問葉昌說︰「團什麼主人是幾大個官呀?有沒有我葉榮的官大?」
鄔葉昌听了不耐煩地說︰「你不懂又喜歡多嘴,人家的官相當個副縣長哩!」
鄔忍義說︰「伯媽!不能拿國民黨的官比**的官,**當官是講為人民服務……」他說到這里,解放和土改兩個孩子跳跳蹦蹦地跑進廚房對他女乃女乃說︰「女乃女乃!來了幾個人……」他們剛準備出廚房去看,那幾個人就進堂屋內來了。他們都到堂屋來一看,原來是鄔苕貨領著一位軍人進門來了。這位軍人只是沒有帽微、領章。
大家見了這位軍人,都面面相覷,一時說不出話來。這位軍人放下大包行李,鄔忍義首先認出是他大哥回了,叫了聲大哥。鄔忍仁認出黃翠霞叫聲「伯媽!」。黃翠霞听了,一時呆著說不出話來,鄔苕貨馬上介紹說︰「是忍仁回來了!」
黃翠霞一听如夢初醒,「是——忍——仁……。」說著就拉著鄔忍仁嚎啕大哭起來了,邊哭邊說︰「你的兩個老人和四個兄弟死得慘啊——!」鄔忍仁勸慰黃翠霞說︰「大媽,人死了哭也哭不活,您身子骨要緊……」。
屋里屋外擠滿了大人和小孩,都圍著問長問短。鄔忍仁朝著眾鄉親心地坦然的說︰「我對不起家鄉父老,我是在部隊上犯了錯誤,志願軍把我遣送回來種田的。」
大家听了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鄔苕貨招手向大家說︰「大家都回去,有話今後有的是時間。」
押送鄔忍仁回來的兩位軍人,把人和公函交給沈裕中區長就趕回部隊去了。沈裕中叫鄔葉榮副區長和民政助理把鄔忍仁送到鄔渡鄉政府,交給鄉長鄔苕貨,他們兩人就打轉回區政府去了。
圍觀的鄉親們走了以後,就只剩下鄔苕貨,鄔春田,鄔忍仁,鄔忍義,朱臘梅幾個人了。鄔苕貨對鄔仁義說︰「葉榮哥他說了,封金梅和我家搬走了,紅樓空出了幾間房,他叫你家在隔壁加一間房。
鄔忍義和鄔春田馬上拿起鄔忍仁的行李準備走,黃大媽無論如何要留他們在她家吃午飯,鄔春田和鄔忍義還是執意拉著鄔忍仁回紅樓去了。他們四人一起回到紅樓底下,直接到那間空房里去,放下行李就開始打掃。房里一無所有,最需要的床也沒有,鄔春田到樓下的草堆上,拉下一捆稻草開地鋪。
從此,鄔忍義家就有鄔忍仁,朱臘梅,左濟民四口人吃飯了。
當天晚上,鄔忍仁,鄔忍義,朱臘梅,左濟民,鄔春田五個人,圍坐在鄔忍仁的地鋪上,商量今後怎麼過的問題,同時特別囑咐鄔忍仁對左濟民叫趙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