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很淡定 遇見段景遇,青鸞徹底爆走

作者 ︰ 蠟蠟蠟筆小素

青鸞沉了眉目,本是清澈的眸子此時也染上了薄怒,她開口,「為了掩蓋家丑,皇上就要犧牲自己的子民,不覺得很過份嗎?」

皇上被問的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點,當得知真相時,他就是想著怎麼將這件事給掩蓋下來,皇家不能在天下子民面前丟這個臉。舒駑襻

他是不是太過份了?

見皇上神色有些松動,青鸞準備再接再力,最好能讓他撤了皇榜,也算是報了段景遇的救命之恩了,她最討厭欠人情,卻老是在不經意間欠下。

「皇上,北風國太子求見。」門外高公公的聲音很不合宜的響了起來,青鸞臉上懊惱之色一閃而過。

「讓他進來。」皇上一眯眼看了青鸞一眼,青鸞知道此事不方便再講下去,她便準備告辭,皇上跟車子軒之間的事情她還是少听的為妙。

「你留下,兩日後就是北風國之行了,你在旁邊听著,到時路上也好多注意些。」皇帝開口,青鸞正準備開口說出的話也被吞了回去。

她不想去北風國的……

車子軒進來時,見到御書房還有客人時,神情一愣,然後便展開個溫和的笑容,朝皇上敬了禮,青鸞也朝他使了個禮。

上次接風宴上,覺得車子軒應該是同季沐歌那種性子的人,溫文爾雅、風度偏偏,只是此時見來,他看過來的時候眉角上揚,竟似多了股邪氣。

青鸞被看得汗毛倒豎,每個人都戴有假面,車子軒是否也戴了?

車子軒同皇上商討了些注意事項,然後便叉開了話題,青鸞本還听的昏昏欲睡,一听車子軒說的事情,她立馬精神煥發,只不過,他為什麼要這般?

「今日子軒進宮時,見著路上貼的皇榜,那刺客如此大膽竟然敢刺傷嫣妃娘娘,依子軒之見,應當斬首示重。」

這懲罰末免太重了點,皇榜上只言舉報者有賞銀,倒也沒說要斬首之類的話,這車子軒一開口便是斬首示眾,末免讓人聯想到他跟皇榜上之人是否有不共戴天之仇。

青鸞皺了皺眉,開口辨駁道,「太子這懲罰末免太重了些?」皇上在一旁看著,一言不語,他也為青鸞之前說的話而在糾結,他是否不應該為了掩蓋家丑,而犧牲了他自己的子民?

听到青鸞的話,車子軒笑笑,「六王妃雖聰慧,卻也是女子,這婦人之忍最是要不得。」在他看來,女子的聰慧用在某些該用的地方便行,就比如魅姬那個**人兒……

夢兒昨日還向他哭訴,說容青鸞怎般在大廳廣眾之下羞辱于她,夢兒的性子他也了解,雖看不慣,他卻也容不得自己的皇妹被他人欺負。

不過細細看去,這六王妃倒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容顏清雅,她那眉間淡淡的寧靜倒真是討對了他的喜好,他最是喜歡表面氣質高貴,內里**的人兒。

若是哪天能……豈不美哉?

對自己生出的邪念,他暗笑一聲,甩甩頭,這容青鸞美則美矣,他這輩子怕也是享用不到的了。

車子軒目光露骨,讓青鸞起了股不舒服的感覺,對這人心里也起了提防之心。對于他口中的婦人之忍她很是不贊同,並不是處理每件事情都要做到絕,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青鸞輕輕一笑,開口道,「青鸞不知道北風國國風怎樣,但青鸞知道帝都,吾皇向來寬宏大量,不會再事情還沒明確之前就開口下斬殺令,這樣可是會造成很多枉死之人。」

車子軒眉頭不悅的挑起,容青鸞是在換著法子說他心胸狹窄,他微微挑起眉目,笑道,「寬宏大量?這幾個字對皇家來說就是個奢侈品,你饒過刺客一命,他日他再卷土重來時,你可能保證每次都有驚無險?」

「在皇家,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人,這才是保命的基本。」車子軒說完,轉頭朝著皇上道,「這刺客竟敢刺傷嫣妃娘娘?帝都誰不知嫣妃娘娘極受皇寵,說不準,其實這刺客是朝著皇上來的了。」

皇上眉色一肅,他竟然忘了這一點?皇家沒有{忍慈,},只有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人的道理。

青鸞心下微跳,見皇上神色有變,她立馬開口,「皇上……」

「不要多說了,子軒太子說的對,誰能保證這名刺客究竟是沖著誰來的?即便他是無辜的,這條命,他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听到皇上的一番話,車子軒笑了,眉眼沉沉,真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解決一個心月復大患。

青鸞還想開口,皇上已經揮了揮手,高公公上前幾步,恭敬道,「六王妃,太子,皇上龍體欠安,要歇著了,奴才這就送你們出宮。」

赤果果的借口,但青鸞也無可奈何。

御書房離宮門口尚有一段距離,車子軒在前,青鸞在後,從剛才他出口便是要段景遇死,青鸞便對他沒好感,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此人非善茬。

更何況他先前看過來的目光如此露骨,只讓她覺得,在他的目光下,自己是末著寸縷的,這種感覺不舒服極了。

沒料到車子軒停了步子等她,青鸞面上冷靜,心下已經想著,若是車子軒有什麼不軌舉動的話,她就立馬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車子軒道,「兩日後就要啟程前往北風國了,路上車程遙遠,六王妃可得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好養足精神。」

青鸞本想回一句,她不去北風國,但腦子內突然就滑過一個念頭,那念頭溜的太快,青鸞一時沒抓住,只覺得對當下自己的難題有幫助。

下意識便應道,「多謝太子提點,青鸞多謝。」

兩人已經走到了宮門口。

「兩日後,皇宮門口見。」車子軒一抱拳,率先上了轎。沐王府離皇宮很近,青鸞來時也沒弄什麼代步工具,這會正慢悠悠渡著步子回生活館。

人靜下了,思緒便也理清了,青鸞想到那會听車子軒提北風國一行時腦內滑過的念頭了,不禁眉目淺淺笑開。

到了館里,她對跑腿的小八子道,「你去各個城門看一下,可有什麼大變動?」

小八子點了點頭就跑出去了,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他回來,開口就是直喘氣,「小姐,城…城門口都有重兵把守,每個過路的行人都要盤問才能通過。」

青鸞皺了皺眉,各個城門都有重兵把守,段景遇昨日還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應該還沒能逃出去吧!

「小姐你要出城,那小八子再去打听打听。」小八子見青鸞一副眉頭深鎖的樣子,便開口。

青鸞一笑,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本來不想去北風國的,現在看來是不得不去了,段景遇只要呆在帝都就會有被找到的一天,為今之計,也只能先出了這帝都再說。

而她可以借著去北風國一行,順利將他帶出去。

再度喚了小八子過來,她附耳說了幾句話,小八子听完說了聲「是」便一溜煙的跑走了。

用過膳之後,青鸞隨便弄了件厚實點的衣服就往湖心亭跑,靜好要跟著,也被她給拒絕了。

湖心亭很大,在帝都也很有名,只要在帝都呆過的人都知道湖心亭這個地方,青鸞之所以選在了這個地方,是怕段景遇對帝都不熟。

就像季南殤想的那般,如段景遇如此出色的男子,他若是帝都人,他們會不知道?更是聞所末聞,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段景遇並非帝都人。

湖心亭一坐,青鸞就坐到了黃昏,該等的人沒等到,她忍不住皺眉,莫非小八子散出去的消息他沒听到,還是說他人已經不在帝都了?

第二日青鸞依舊等在了湖心亭,段景遇依舊沒來,青鸞本就染了風寒的,這湖邊一坐就是數個時辰,等她回到館子里時,已經頭重腳輕。

靜好一邊嘀咕一邊擰了濕毛巾給她去溫,青鸞想了想,明日還有一天,若是段景遇還沒有來,這事兒她就不管了。

帝都一角,床上的男子容顏妖孽,只是此時臉容略顯蒼白了些,但也無損他那張傾國容顏,他面前幾人或站或跪。

連城道,「公子,再過一日六王爺六王妃便要去北風國,我們何不趁這個機會混出帝都?」

段景遇挑了挑眉角,開口,聲音略顯粗啞,那日容青鸞雖為他烘干了衣服,但他還是染上了風寒,「六王爺六王妃要去北風國,哪來的消息?」

「大街小巷都在傳著,從昨日下午開始六王妃容青鸞便一直坐在湖心亭。」連城不解道,「都一直在咳嗽了,還干巴巴坐著,看她那架勢好像在等人。」

段景遇眉往上揚,「看起來像等人?」

「都咳成這樣還不回府,不是等人那是在干嘛?」連城扯了扯嘴角,公子的智商啥時降低了。

段景遇撇他一眼,「大街小巷的都在傳著什麼?」

「禮尚往來,六王爺六王妃應北風國太子邀請前去貴國游玩,還說六王妃近日會在湖心亭賞風景之類的……」連城就不明白了,湖心亭那有什麼風景好賞的,除了人便是船,一點都不好玩。

六王妃近日會在湖心亭賞風景,段景遇將這句話放在嘴里細細嚼了幾下,然後眉色便漾開了,若是他沒猜錯的話,放出這話的人肯定是容青鸞。

而她要等的人肯定也是自己,試問誰要出遠門還要這樣大聲召告的?那就是表明,這個消息是故意有人放出來的。

「公子,你笑的好…呃…」連城糾了眉頭,應該怎麼形容呢?公子從來沒在他們面前這麼笑過,有了,他一拍大腿,「春風得意。」

段景遇不笑了,抬眸掃了他一眼,然後開口,「去,給你家公子拿件衣服過來。」

看他穿戴一新就要出門的樣子,連城急了,「公子你傷還沒好,這是要去哪?有什麼事可以讓連城代勞。」

段景遇撇了他一眼,並不是什麼事都能讓人代勞的,更何況跟小鸞鸞相約,他可是不舍得將這個美美的機會讓給別人的。

「你們給我守著,若不出意外的話,後日我們就可以離開帝都。」這句話說完,段景遇便消失在了黑夜中,徒留一窩子不明情況的人。

連城喃喃道,「莫非爺燒壞腦子了。」

「連城。」

看到去而復返的段景遇,連城咽了咽口水,公子不是走了嗎,怎的又回來了,也不知道剛才那話有沒有被公子听見?

「雪蓮膏。」段景遇就說了三個字,連城立馬會意,走到櫃子前,打開一個暗格,取出一瓶白瓷玉器的物體遞給段景遇。

連城正想尋問公子將雪蓮膏拿去做什麼,當他抬頭時,面前已經空蕩蕩,只留下一陣清風飄過。

段景遇知道青鸞是沐府的王妃,他飛身上房頂,一路直朝沐王府奔去,幾個起落他人已經站在了沐府房頂,他擰著好看的眉,這麼多房間,他得從哪找起?

其實沐王府不算大,只不過是某人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而已。

正巧看到底下有一丫環經過,段景遇傾身向前,在對方還沒來的及開口之前制住了那人的穴道,「說,王妃住在哪間房?」

那丫環顯然沒遇過這種場面,驚嚇之後緊接著就是尖叫,幸好段景遇動作快,一指點向了她的啞穴,才不至于讓她的尖叫聲擾了沐王府安寧。

「說,王妃住在哪間房,不說的話就等著挨刀子。」段景遇手中出現了一把刀,那丫環一見顯些昏過去。

礙于小命,她想說,但穴道被封著她開不了口,急的那丫環眼淚鼻涕一個勁的往下流。

段景遇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便幫她解開啞穴,那丫環一得自由馬上開口,「王妃沒住在王府里,她都呆在生活美容館的。」

生活美容館?段景遇承認他初听見丫環說容青鸞沒住王府里,他心里漾了,隨後問清楚了生活美容館的住所,在丫環的驚愕目光中,他下手毫不留情的一擰對方脖子。

只听得一聲清脆的「卡嚓」,那丫環便歪著脖子倒下去了,段景遇冷哼道,「會出賣主子的丫環就不是好丫環,死不足惜。」今日是他問,若是哪天歹人問,那容青鸞不就生命有危了?

青鸞睡的極淺,喉嚨更是干澀的難受,她坐起身子下意識就喊了聲,「靜好,給我端杯茶過來。」很快的,一杯茶水遞到她嘴下,她也沒看,就著茶杯竟自喝了起來。

听到一聲悶笑,那是不屬于靜好的,她驚的睜開眼,反應極快的就大喊了一聲,「靜好,有……」嘴巴被人堵住,她抬眸,在見到段景遇的臉時,才松了那口氣。

此廝真當妖孽,一般人晚上闖空門都是一身黑衣,他倒好,還是一身紅,見到她瞪他,段景遇扯扯嘴角笑的無賴。

「小姐,有有什麼?」青鸞歇的早,這會靜好他們都還沒睡下,听到青鸞的呼叫,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都奔了過來。

青鸞怔怔看著面前的空蕩蕩,剛才段景遇明明有站這里的,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去哪了?

「小姐。」靜好已經沖了進來,開口就問,「小姐,怎麼了。」

有賊!她本來是想這麼喊的,但知道來者是段景遇她便也不怕了,青鸞表情特嚴肅的交待道,「靜好,明天這房間得好好打掃打掃,有蟑螂,而且還很大只。」她用手比了個大概,就見靜好和幾位小姑娘嚇的臉色一白。

靜好哆嗦著問道,「小姐,真…真有這麼大?」靜好也做了個兩手包圍的姿勢。

青鸞表情很嚴肅的點頭,她可沒說謊,段景遇的確是有這麼大的。

藏身在床頂的段景遇則眉目抽了抽,容青鸞,你竟然敢將本公子比做蟑螂?

等靜好她們離開,段景遇才從床頂飄下來,看的青鸞一愣一愣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小鸞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否你也有同感?」段景遇嘻皮笑臉道。

青鸞白他,「請閣下別叫的這麼親昵,我們並不熟。」

「一回生,兩回熟,我們這都第三次見面了,按道理應該可以上c了。」

好熟悉的台詞,這不是現代常用語嗎?青鸞眸子也亮了,一把扯了段景遇衣服,「你,你是哪里人?」

她心里有個希翼,如果段景遇也是她那個時代的,那她就不會一個人孤苦無依了。

段景遇掃了眼衣服上的小手,本來別人對他做這個動作的話,那人不死也傷,但如果對象是小鸞鸞的話嗎,他不介意的,最好多多益善。

他嘻皮笑臉道,「還說不熟,這會就這麼熱情了,你是不是想扒人家的衣服,是不是?」

青鸞眉角一抽,立馬放了段景遇的衣服,但嘴上也沒忘記問道,「說,你家在哪里?」

段景遇憋著張嘴,他那張妖孽臉容硬生生被他給換了個造型,「小鸞鸞你別這麼迫不急待嗎,你是不想查我家底?想嫁給我?我是沒問題的,不過你可得先把那個六王爺給休了先。」

青鸞撤底爆走了,大吼一聲,「段景遇,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再然後世界安靜了,段景遇不說話,青鸞也不說,還是青鸞憋不住,她想知道姓段的來歷。

試探著開口,「電腦、電視、電話、手機、婚紗……。段景遇,你知道哪些?」

段景遇只是看了她一眼,依舊沒開口。

青鸞覺得自己脾氣一向都挺好的,這跟姓段的才講上幾句話,就差點爆走,先前一直說個不停,現在讓他說,他又不說。

「姓段的,你倒是給我開口啊。」

等了老半天,段景遇才可憐兮兮道,「這不是怕又說廢話,會惹小鸞鸞生氣嗎?」

五指緊握,她忍,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她以哄騙小孩子的語氣開口道,「那我剛才說的那些東西,你可有知道的?」

見小鸞鸞沒爆走,段景遇撇了撇嘴角,不滿道,「小鸞鸞還說我講廢話,你剛才講的那些不都是廢話嗎?哪有這麼奇怪的東西?」

青鸞失望了,段景遇的神色沒有騙人,他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青鸞突然覺得內心一陣空虛。

小日子雖過的清靜,但偶爾她還是會想起家里的人,不知道老媽老爸他們可有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傷心欲決。她很想告知他們,她過的很好,只是在他們不知名的時空。

「小鸞鸞……」段景遇的叫囊扯回了她的思緒,青鸞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多說無用便索性不開口反駁了。

「帝都貼的皇榜你應該知道了吧。」青鸞問。

「嗯,還知道了小鸞鸞為等本公子而在湖心亭吹了一日半的風。」說到這里,段景遇突然停了停,然後一手伸進懷里。

模啊模的,老半天也沒模出個啥東西來,在青鸞以為他要做出什麼稀奇古怪事之前,他手上突然就多出一個白瓷玉瓶。

段景遇將白瓷玉瓶遞到她面前,然後獻寶道,「小鸞鸞,快喝,喝了這瓶子里的玩意,你的咳嗽就會立馬見好的。」

哪有立馬見效的藥?原來他剛才是要拿藥給自己,自己差點多想了。青鸞皺了皺眉,她沒有什麼特別怕的東西,對這中藥卻很是頭疼。

估計是跟幼時得的一場大病有關,那會吊鹽水吃西藥都不見好,老媽听到某某地方有個中醫,藥到病除很是厲害,從那天之後,她整整喝了將近一個月的中藥,如今聞到中藥的味,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吐。

這段景遇送過來的也肯定是中藥,青鸞接過他手中的白瓷玉瓶,然後神色淡定的將其放在枕頭邊,開口道,「稍後再喝,稍後再喝。」

一挑眉頭,段景遇拿回了白瓷玉瓶,他打開瓶蓋,不是青鸞所想的那種苦澀味道,而是清香撲鼻,聞著只覺得神清氣爽,段景遇眉頭皺的高高的,「喝。」

青鸞下意識就是搖頭,她不要喝藥。

段景遇突然就扯出了個邪邪的笑容,「真不喝?」

「稍後再喝。」青鸞回答的有些心虛,她也不知道這個稍後是何時。

「那好,你不喝,我喝。」段景遇道,瓶子一揚就準備往自己口中灌,放在半空的手停了停,他拋過來一個眼神,青鸞心下一跳,這廝一個眼神都如此勾人心魄,沒讓他去勾蘭院還真是可惜了他這張臉蛋。

「小鸞鸞你等我,等本公子喝完了之後再喂你,以嘴對嘴的方式哦,興不興奮?期不期待?」段景遇說的一臉曖昧,青鸞卻被他嚇了一跳,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

這廝,這廝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主。為防自己再度被調戲,青鸞小臉一拉,「拿過來,我喝。」

段景遇一笑,隨後弧度堪稱完美的嘴唇微微往下抑,竟然成了一副極委屈的模樣,他道,「小鸞鸞,你為什麼又要喝了,人家可是很想親自喂你的。」

俏臉一白,青鸞怒吼道,「段景遇,你到底不是是個爺們,怎的如此……」她想不到形容詞了。

段景遇又興奮了,整個身子往前傾,青鸞只看到他完美到極致的臉龐,皮膚好到就連一個毛細孔都挑不出來,段景遇紅著臉道,「小鸞鸞想知道人家是不是爺們,月兌了褲子檢查一下不就得了,反正上半身都被你給模光光了。」

什麼叫月兌了褲子檢查一下就行?什麼叫上半身都被她給模光光了?還有,他紅個什麼臉?

青鸞的眉頭都糾起來了,這廝,這廝的無恥程度跟慕容嫣有的一比,只不過他們無恥的方法不同。

不想跟他繼續扯下去,免得過了今晚自己就會患上失心瘋。拿了藥,她抬頭就喝,不是她想象中的苦澀味道,而是帶著清淡的甜味,味道還挺不賴,她索性將瓶子里的全喝了完。

這回換段景遇嘴角抽搐了,雪蓮膏啊雪蓮膏,你可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凡是中毒,中刀,就算小命快要完蛋,喝你兩滴也就足夠了,為什麼到了容青鸞手上,你就一文不值了,還被人當成牛飲?

青鸞喝完,隨口問道,「還有麼?這玩意喝起來甜甜的,還挺合我胃口。」

段景遇焉了……

藥喝完,青鸞也想起了正事,她道,「現在帝都都在緝拿你,想逃出城難度很大,後日我便要出發去北風國,到時你躲在隨行隊伍里混出去。」

講起正事,段景遇也正經了,兩人商討了一下過程。段景遇一行數人,不過其他人都沒有被通緝,只有段景遇一人,到時他就躲在青鸞轎子里,等出了帝都的管轄範圍,他在伺機而逃。

只要出了帝都,就天高皇帝遠了。

正事商討完,青鸞打了個哈欠,她有些困了,便下逐客令,段景遇又回復了原來的憋屈小模樣,他道,「來者是客,小鸞鸞怎麼也不給本公子倒杯茶水,這山高路遠的跑過來瞧你,也是辛苦的緊的。」

青鸞嘴角抽搐,客人,有半夜闖空門的嗎?

知道她不去倒杯茶水給他的話,這廝是會賴在這里的,雖然見面也才一兩次,但青鸞依昔能明白點他說到做到的性子。

掀被下床,青鸞走到桌子邊,茶水早已涼透,青鸞也不管,只想趕緊地打發了這廝離開,她也好早些休息。

遞了茶水給他,段景遇沒接,一雙眸子卻是目不轉楮的直盯著她瞧,還能听到他模糊的嘀咕,青鸞問道,「段景遇,你說什麼呢?」

段景遇一糾眉頭,看上去竟然很嚴肅,而他說出口的話卻讓青鸞有將手中茶水往他臉上倒的沖動,他道,「怎麼可以這樣呢,睡覺也不換上小兜兜的……」

青鸞五指緊握,嘴角直抽,她吼道,「段景遇,你給我滾!」

听到青鸞的怒吼,段景遇「 」了一聲,「啊,怎麼將心里的想法給說出來了哇?」人也一溜煙的竄往了窗戶。

身影臨消失前,他還不忘回頭拋個媚眼,「小鸞鸞,別忘了明日月下柳枝頭,人約黃昏後啊。」

青鸞一直覺得自己脾氣是好的,但遇上段景遇,她的好脾氣好修養似乎都消失了個一干二淨。靜好听到她房里的動靜,跑進來察看,「小姐,有發生什麼事嗎?」

青鸞眼也不眨一下,回道,「剛才那只好大的蟑螂跑了。」嚇的靜好小臉一白,發誓明日一定要糾集了全館的姐妹一起消滅蟑螂。

想到明日就要出使北風國,這一趟遠行,沒有數個月也是有一兩個月,青鸞將館子里的事情給一一安排了個妥當,有沒有她這個老板在問題倒是不大,只是一些叮囑還是免不了的。

靜好知道她要走,大眼楮也哭腫了,青鸞有些無可奈何,也體會到了,女人是水做的真理。望著眼前堆的有如小山一般高的干果、糕點等物什,青鸞嘴角直抽,看向靜好的目光也渙散了,她不確定道,「靜好,你知道小姐我是去出使北風國的?」

「知道。」靜好點頭,就是因為知道,怕小姐路上餓著,所以她才準備了這麼多東西。

「那為何我覺得,我這不是去出使北風國,而是去逃難的呢?」青鸞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立馬見到靜好大眼一怔,然後里面水光盈盈,大有黃河決堤之勢。

青鸞立馬投降,「行行,小姐我都帶,一點也不給你們留。」她最是見不得女人流淚了。靜好這才破涕為笑。

清溪來報,說是門口有人找。青鸞擰了眉問是誰?清溪搖了搖頭,是她沒見過的公子,長的很好看。

會是誰找她?這帝都她認識又長的好看的男人屈指可數,不可能是季沐歌,若是他的話館子里的人都認識。

青鸞到門口,看到一身月牙白衣著正斜著身子靠在門框上的季南殤時,臉上疑惑之色一閃而過,他來找她干嗎?

姻緣寺中,他信她,願意給她一個機會,這點青鸞很感激他,便禮貌笑道,「四王爺。」

季南殤挑了挑眉頭,四王爺,不是四哥了?

青鸞邀他進去坐,季南殤環顧了四周一圈,這里人太多了,然後搖搖頭,他道,「出去喝一杯吧!」

他有很多事情沒弄明白,他想親口听到容青鸞的答案。

四福樓是帝都最有名的酒樓,裝扮奢華,菜色頂級,在這里的一段普通飯食能頂的上窮苦人家一年的開銷。

季南殤顯然是這里的常客,掌櫃的一見到他就過來招呼,他們被領到樓上雅間,窗台上擺著一盤蘭花,整個房間都充斥著蘭花香,青鸞很不喜歡這個味道。

季南殤讓她點些想吃的菜,青鸞對這里的名菜不了解,索性讓小二看著上。

菜還沒端上來,青鸞一邊把玩著茶杯,一邊問道,「四王爺找青鸞可有什麼事?」她同季南殤也就江淮一行接觸過幾天,後來的日子見之甚少,她想不明白他找她出來的動機。

季南殤也笑道,一臉風流之姿頓顯,他有讓女子傾倒的魅力,季沐歌溫文爾雅,段景遇妖孽傾城,季南殤則是一身風流,三個男人都是極品中之極品,單論相貌上來說的話,段景遇略勝一籌。

青鸞是見過季南殤後院的環肥燕瘦的,她不喜歡男人太多妻妾,但季南殤同她扯不上大關系,她也就賴的去理會了。

「等用了膳食再說。」季南殤淺淺一笑。

因為季南殤沒開口,青鸞一時也想不透他找自己有什麼事,便索性也不開口。桌子剛好擺在窗戶邊,青鸞無聊,便將目光投到了街上。

街上很熱鬧,小販的叫聲此起彼伏,每個人心情不好發泄的方法也不同,別人通常都是喜歡一個人找個地方靜靜發泄,而她卻喜歡站在熱鬧的人群中,隨波逐流。

「魅姬。」

青鸞下應識應了聲,然後轉過頭去才意識到,剛才那聲魅姬是出自季南殤之口,青鸞頓惱自己的糊涂,魅姬之名她用了數日,當听到有人喊時,她就下意識的回應了。

季南殤正低著頭,喝著杯中茶,青鸞看不到他眸中神色,也猜不透他為何突然來上這麼一句,她手心已經出了層薄薄的汗。

季南殤抬眸,見到青鸞神色,他挑眉淺笑,「怎麼了?」

「王爺怎麼突然提起魅姬了?」青鸞一臉鎮靜的問道,心下卻擔心自己的身份被識破。

「四福樓再過個兩條街就是存香坊了,本王幾月前曾去過一趟,見了魅姬的表演,還讓她給敲去了幾萬兩銀子,想起了就叨念了一下,青鸞好像反應很大?」季南殤也揚著笑臉問。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青鸞還以為王爺也對那魅姬姑娘有意,也幸好無意,否則王爺就要神傷了。」心下提著的那口氣松了松,青鸞以開玩笑的語氣回駁道。

季南殤的目光停留在青鸞臉上,他慢慢的,一字一句說道,「本王確實對魅姬姑娘有意,還曾派人找過。」

青鸞眼里的驚訝一閃而逝,速度雖快,卻仍被一直盯著她看的季南殤給捕捉了住,心下微微一沉,答案得到了證實,他說不上是喜悅還是傷心,總之是一股很復雜的情緒。

原來當初的兩馬人找魅姬,其中就有季南殤的,青鸞掩去眼里的震驚,她笑道,「怕是王爺要神傷了,魅姬姑娘如今可是子軒太子的人。」

季南殤靜靜瞧著她,看的她手腳生涼。適逢小二上菜,青鸞如獲大釋,連忙招呼他用膳,她現在只想快快解決了頓飯,她好走人。

季南殤抿唇,笑容突然變的有點苦澀,他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到頭來卻栽在魅姬身上,而她卻是六弟的女人,是他沾之不得的。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

這頓飯是青鸞有始以來覺得最漫長的一頓飯,她只顧著一直低頭扒飯,季南殤的目光時爾有停在她身上,青鸞不敢抬頭與他對視,生怕被他看出了什麼。

用完膳之後,青鸞以明日便要出發北風國需要整理物品為由,告辭離了去,季南殤說送她,被她給快速的回絕了,笑話,讓他送還不把自己給憋壞了?

心下一場心虛,也不知季南殤是否懷疑了,才出口試探,她也惱自己,為何反應要那麼靈敏。

季南殤心情不好,等青鸞走了之後,他讓小二的送上來數瓶四福樓名酒,酒杯倒滿他便往嘴里倒,然後接著再倒,最後索性直接拿了酒壺往嘴里灌。

他現在腦子很亂,只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卻該死的沒有效果,腦子里一直浮出臉蒙紫紗手握玉笛子的魅姬,還有容青鸞的,兩張臉一直重復交換著,直到重疊在一起。

他季南殤平生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弟弟的女人,他無法接受,酒一直往嘴里灌,他的腦子卻該死的清晰,他恨自己的千杯不醉。

晚上段景遇如約而至,青鸞正巧站在窗戶邊,他劈頭就往里面闖,幸好青鸞反應快,才沒被砸個正著,反觀段景遇,則是一副失望之極的模樣。

這廝是故意的,青鸞敢保證,她這麼大一個人站在窗戶邊,沒道理他會見不著。

不想跟他多扯,青鸞說了句,「跟著。」就往門口走去,穿過走廊,下了樓梯,往院子里走去,段景遇扯扯嘴角笑的無賴,「小鸞鸞,原來你還記得人家昨天說過的話。」

人家?青鸞連想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隨口問道,「哪句話?」昨晚說了那麼多句,她哪里知道他口中指的是哪句?

「月下柳枝頭,人約黃昏後啊,我們這不就是去找有樹的地方嗎?」說著,段景遇還抬頭看了看天,接著道,「今日月色不錯,是個賞月的好日子。」

青鸞步子一頓,然後接著邁步,「那里的確是個賞月的好角度。」

院子里停著一輛馬車,青鸞指了指,「爬進去。」

「   ,小鸞鸞你好有情調哦,你是怎麼想到爬在馬車上看月亮的?」段景遇說著,一個縱身已經躍到了馬車頂,「從這里看去月亮是要特別的圓呢,唉,小鸞鸞你去哪……」

青鸞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道,「我回去睡覺,你好好呆在馬車內,從今晚開始,它就是你日後的住所了。」

段景遇僵了……

望著那個漸漸遠去的身影,段景遇嘴角的無賴笑容消失殆淨,同剛才的嘻皮笑臉截然不同,竟似換了個人一般。

從馬車頂跳入馬車內,如深海般的眸子細細打量著四周,看到座椅下有一條薄細的縫,他抬手輕輕一推,那座椅便「咯吱」一聲打開了,里面是能容忍一個人呆的空間。

看來,這個地兒就是他往後幾日所呆的住處了。段景遇扯扯嘴角,他何時受過這種待遇了,還真是托了容青鸞的福呢。

若不是覺得同容青鸞相處分外有趣,以他的能力,又豈會出不了這帝都?

------題外話------

電腦沒網傷不起,還得跑到網吧里來。

話說,素都有好幾年沒來過網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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