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妃很淡定 姻緣廟之再度光臨

作者 ︰ 蠟蠟蠟筆小素

季南殤在擂台上一臉笑如春風,眼角的笑意越發濃烈了去,那是因為期待的事情將要成真,才會有的表情。

就在他準備向任肅天告知再無人上來的時候,圍在擂台周邊的人群突然讓了一條道,那個著紅衣錦袍,一臉傾城容顏的男子就這麼大刺刺的出現在了他眼瞼。

是段景遇,他的眼瞳微微收縮。對于目前的他來說,段景遇是他此時的最大障礙,身份之間兩人不相伯仲,而他的優勢還在于更得任老爺子欣賞,從那日任老爺訴說起第一公子時的那個神情便知道一二。

目光往任老爺子看去,果真,任老爺子正一臉笑吟吟的撫著胡須直點頭,突然就有些時白了今日這擂台比武的目地,怕是任老爺子專門為段景遇設給青鸞的一個局。

但即便如此,那又能代表什麼呢?既然他已經做了這個決定,不放手一搏,但對不起他此後的一生。

紅衣錦袍的男子正一臉笑容,但他眼底的盈盈冷意還是傳到了季南殤眼中,段景遇討厭他亦如他不待見他一般,兩人純屬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見到段景遇的身影出現在擂台上,靜好一聲歡呼,青鸞看了她一眼,靜好便訕訕的吐了吐舌頭,乖乖的不再發言。

而青鸞則是皺了皺眉。

擂台上的兩人動起手來,拳來腳往,互不相讓,也讓青鸞第一次見識到了古代所謂的武林高手比拼。

起初季南殤段景遇兩人實力不相伯仲,到後來,季南殤便漸漸落了下風,出手時往往會有力不從心之感,青鸞清楚,季南殤先前已經將**個人打下了擂台,在體力方面,他就比段景遇差了一截。

而比武取決于體力的成份還是頗多。

季南殤腳下一個不穩,被迎而而來的段景遇正中胸口打了一掌,因為兩人都是以實力相拼,段景遇的這一掌並末保留實力,讓他胸口一甜,下一刻,口腔里便傳來一陣腥甜,他強自將那股快到喉嚨的腥甜壓下去,立馬還手。

只不過,他的蒼白臉色瞞不了其他人,段景遇避開季南殤襲擊過來的掌風,收手站立一旁,開口道,「四王爺,你受傷了,還是下擂台去吧。」

段景遇本做為不忍心的話,听在季南殤耳里卻成了諷刺,不管如何,他今日不會如此輕易的下此擂台,即便小命有危,他也要堅持站到最後。

這是他的堅持。

擂台上拳腳來往的依舊起勁,而青鸞卻微不可察的趨起了眉頭,季南殤的蒼白臉色實實在在的告知他已經受了傷,而他卻像不要命似的往段妖孽那迎去。

擂台以季南殤掉下擂台為結局,而此次的勝出者是段景遇,他一臉笑容的立于擂台上,一展笑顏,那傾城笑容便讓人迷了心智。

季南殤則是眸光沉了沉,他一落下擂台,就有府里跟出來的侍衛將他扶起來,他的目光穿過叢叢人群,落在以白紗隔絕著的另一片天空。

那里面有兩個朦朧的身影,身姿縴細,他知道,其中有一人當是容青鸞。自己受傷了,不知道她心里會不會有些微不舍?

這是季南殤被人扶走時的想法。

擂台上段景遇一臉春風得意,他揚了揚手朝著擂台下面的圍觀眾人問道,「可還有人要上來?若沒的話,今日這擂台賽便算是本公子得勝了。」說完,他的眸光淺淺淡淡的落在白紗後的某條身影上,嘴里擒著淡淡的笑意。

經過季南殤一役,又還有哪位任兄敢上台來,除非他是嫌小命太長,不夠折騰?

等了數分鐘,沒有人再上擂台,段景遇朝著任肅天一輯腰,喊了聲,「任老爺子。」他眼里藏著淡淡的笑意,再看向任老爺子時更甚。

青鸞眼尖,看到任肅天也回以一個差不多意味的笑容,她懊惱的挑挑眉,這個老頭子,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將她賣掉?

這兩人眉目傳情,實實在在的在敘說著兩人之間達成的某種協議,才會有如此狼狽為奸的感覺。任肅天已經從位置上站起,輕咳了兩聲,然後意識性的夸狀了段公子如何如何少年出英雄,如何如何一表人才,總之都是一些場面話。

直到講到最後一句關健話時,他才斂了眉目,以少有的嚴肅語氣說道,「段景遇,你他日若負容青鸞,不管你是皇家的九皇子,還是商業界的第一公子,老夫都不會輕易放過你。」

青鸞一怔,任老爺子的話讓她有瞬間的感動。

段景遇也回以認真的一禮,「景遇不敢妄自對青鸞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但景遇敢在這里保證,有青鸞在的一天,景遇身邊便不會出現第二名女子。」

身邊不會再出現第二名女子,這個承諾雖然听起來不怎麼樣,但青鸞將其放在心中細細咀嚼,也不由的有些小震憾。

許承諾很容易,守住承諾卻很難,青鸞在季沐歌那里已經受過了一次傷,這次,她並不會就這麼被輕易感動,就在任老爺子準備一錘定佳音時,青鸞開口說了自擂台開始的第一句話,「等等,本姑娘也有話說。」

白紗被掀起,著素白衣裙的青鸞自簾後而出,白紗落下的那瞬間,她的臉容也清晰落入眾人眼中,那是怎樣一個女子,清水出芙蓉,只是一個淡淡的照面,便讓人不自覺被奪去了全部眼光。

段景遇如是,其他凡人更是。

「小鸞鸞,你是不是要宣布我倆什麼時候成親,到時好邀請大家前去喝喜酒呢?」段景遇一臉嘻皮笑臉的道,青鸞掃了他一眼,然後清清淡淡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只不過听到她的話,某人的臉色也立馬黑上了幾分,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然後嘴角直抽搐,他不知道,原來這個也是可以用來當做拒婚的理由。

青鸞說,「本姑娘不喜歡長的太妖孽的男人為相公,這樣容易招惹花花草草,雖然現在段公子尚算單身,以段公子的長相,這自動倒貼上門的姑娘肯定有之,青鸞並不想跟在後面收拾爛桃花。」

替季沐歌收拾爛桃花,她已經覺得夠煩了,所以不想再次經歷這種事情。

停了停,青鸞的目光飄在段景遇身上,然後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本姑娘最不喜歡的就是一個大老爺們,卻一身紅的招搖過市。」

段景遇不止嘴角抽搐了,就連腦子也跟著一起抽了,他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這身紅衣給月兌了……

任肅天在一旁笑眯眯的道,並沒加入兩人之間的談話,他是看好段景遇,但那個四王爺也不錯,就先前他的那股韌勁便可看出他對青鸞的執著,兩個男子都不錯,他這個做為外公的人物就不發表意見了,總之青鸞中意哪個,他便贊成哪個。

這一場比武招親就在如此戲劇化的鬧騰下結束了,青鸞並沒有承認什麼,段景遇見著她時,卻總是開口閉口的以娘子稱謂自稱,順便言語上調戲幾句。

青鸞警告了他幾句,效果不甚,到最後她也索性懶的說了,就當做他是在叫別人好了。

做為段景遇身邊跟著的人,卻個個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因為他們從末見過自家公子如此模樣,用連城的話來說,公子已經將地痞流氓的精髓演至到了最高竟介。

而最高興的人非盈雪莫屬,她最喜歡看的便是自家公子那張冷冷的臉上掛起的無賴模樣,讓她覺得公子既賤又萌的很。

任蒼海的腿經過一兩個月時間的練習已經慢慢有了起色,沒在別人攙扶的情況下一個人也能獨自從後院走到前院。

這個意外的驚喜讓任家眾人都紛紛笑開了懷,任家兩老更甚,青鸞也頗覺得興慰,畢竟她現在也是屬于任家一份子。

眉梢間見到如倩一臉喜極而泣的模樣,青鸞心里「咯 」一聲,莫名的覺得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了些什麼在慢慢改變。

她凝了眉,細細察看兩人之間的眉色,心下的那個想法也越發肯定了,看來這一兩月的時間相處下來,已經讓兩人之間產生出了一些其他的感情在里面。

也難怪,任蒼海將如倩從任小山的欺侮下救出,自古便有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的諸多故事,怕是如倩也中了這一招。

而任蒼海自從少年時摔斷了腿便很少同外人相處,說夸張點,就跟本沒有同外人接觸過,這一兩月下來,如倩在身邊一直照顧著,這人的心即便在硬,也有軟化的一天,兩人郎有情,妾有意,倒也算的上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人。

就是不知道任老頭有沒有瞧出些明堂來,青鸞不由的想到清風寨一事,不由的蹙了蹙眉,這古時男子是極注重女子貞節的,不知道任家會以什麼態度來對待此事?

任蒼海因為會自己的腿腳能走動了,興奮之下要去逛帝都,青鸞做為帝都人,這個免費導游便非她莫屬了。

一行四人,除了她跟任蒼海,便是如倩,段景遇是知道他們的動向,硬跟著過來的。

在帝都隨意逛了一圈,有人嚷嚷著無趣,掃了那個大聲嚷嚷的人一眼,其實心下里青鸞也覺得無趣的,這個街道她每日都要走上一遍,就算當初在怎麼的新鮮,到了這個時候也覺得無趣了極。

「帝都不是有個姻緣廟嗎,听說很有名,我們不若去那里瞧上一瞧吧!」任蒼海抑著脖子問道,怕他路走的多會累著,所以如倩還是將輪椅給推了出來的。此時他正坐在輪椅上,說這句話時,他的眸子亮燦燦。

而如倩一怔過後,便微微撇開了頭去,青鸞注意到這個小細節,不禁猜測兩人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為何如倩會有這種反應?

听到任蒼海說去姻緣廟,青鸞想起了第一次遇見段景遇的場景,目光不由的便飄了過去,而段景遇也正巧看過來,兩人目光在空中就這麼對了上。

青鸞是想起季沐歌不信她,而做為陌生人的段景遇卻用性命來保護她,為她攔樹阻石。段景遇則是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將青鸞誤以為她是寺廟里的尼姑,還在婉惜她如此絕代人物,怎麼就入了寺出了家。

在任蒼海一臉的期翼下,青鸞就算再怎麼不願去姻緣寺也不得不去了。帝都街道離姻緣寺路途有些遠,幾人光靠走路去的話也不知道會走到何時,去了馬市租了一輛馬車。

等青鸞坐的那輛馬車離開,一個清秀的女子便出現在了先前被租馬車的隔壁,她開口,手里同時也塞了點東西過去,「請問師傅,剛才那兩男兩女是去哪里?」

那馬夫一攤手掌,上面放著的是一粒碎銀,數量足夠他一天載客的所賺了,他回道,「姑娘是指先前,其中還有坐輪椅的那群公子小姐嗎?」

見到對方點頭,馬夫覺得這行蹤透露一下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便一一告知了,「那幾位公子小姐是去姻緣寺。」

清秀女子道了謝便轉身往街角走去,公主正在那里等著她,她現在就要回去稟告打听到的消息。

而此女子,正是車夢兒公主的貼身宮女——沉香。

當車夢兒听到沉香的回話之後,她的眼眸一閃,一絲陰狠在她那雙漂亮的眼中滑過,「沉香,回府。」

因為馬夫的一句話,讓青鸞幾人差點有命去姻緣寺,卻無命回生活美容館。

姻緣寺的香火依舊旺盛,只不過沒有七巧節那日來的熱鬧,青鸞的目光穿過人潮落在了那個小湖上,也沒了那日整湖的玫瑰花,沒了某些人的身影。

心里突然一下變的有些黯然。

陪著任蒼海去了每間寺閣里轉了一圈,也去了系同心鎖的地方,任蒼海要了一對同心鎖,並沒有見他在上面寫什麼,只是將它握在手中,握了兩三分鐘,他才將同心鎖交給如倩,讓如倩去替他系到同心鎖的鐵鏈上。

如倩怔了一會,還是听話的去系了上。

趁著這個時間,青鸞的目光也落到了當初她同季沐歌系同心鎖的那個方位,等她發覺時,她已經走到了同心鎖前,手正撫著上面的字跡。

同心鎖突然被人自手中奪走,她有片刻的微愣,然後胸中便積了怒氣,見到是段景遇,她忍不住怒道,「姓段的,你憑什麼搶我東西!」

段景遇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青鸞耳朵便听到了「喀嚓」一聲,同心鎖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在慢慢變成灰,散在段景遇的掌中,一陣風吹來,將同心鎖留下的灰吹的一塵不留。

青鸞愣愣的看著,屬于她跟季沐歌的同心鎖沒有了,連一絲殘渣也沒留下,就像她跟季沐歌的如今,兩人斷的干干淨淨,連一絲牽扯都沒有。

不管曾經如何,如今隨著同心鎖的消失,什麼都成了過往雲煙,

眼楮很漲,酸酸的,很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青鸞知道,她有想流淚的沖動,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眼眶內也盈滿了淚水,下一刻便有決堤而出的趨勢。

段景遇本冷著一張妖孽臉,見到青鸞這副脆弱的模樣,他心下立馬慌了,笨手笨腳的就要抬手去替她擦眼淚,卻不知因為他的笨手笨腳,讓青鸞本沒有掉下的眼淚因為被他踫到了眼楮,因為疼,所以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一下,段景遇更是慌了,很少見到他如此模樣,青鸞索性拋開壓抑讓眼淚滴答滴答的滾落了下來,還不忘一手指著段景遇的臉……

她的這個舉動,看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指控。段景遇懊惱的低咒了聲,手離開青鸞的臉頰,他幾個步子來到買同心鎖的小攤前,也不說話,扔了一錠銀子就從桌上拿了對同心鎖過來。

遞到青鸞面前,他弱弱的道,「同心鎖給你,別再哭了。」哭的我心里疼,這句話段景遇沒有說出來,看到同心鎖上寫有容青鸞及季沐歌的名字,他承認他很妒忌,一時沒控制住,就下了手。

哪里知道容青鸞會因為這個原因,而哭的那麼傷心?也不管自己心里會不會疼,他趕緊重新買了一塊同心鎖,相比起來看到她掉眼淚,他寧願看到她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某地方愣神,那樣最起碼自己不會因為她的眼淚而糾心。

容青鸞,你還是放不下季沐歌嗎?心里的那個位置,你要到什麼時候才會騰出來給其他人?還是你要一直讓季沐歌給罷佔著?

這樣對其他人真的很不公平,比如我。

青鸞看著手中被塞下的同心鎖,轉而又看看段景遇的那副苦腦神情,不知道怎麼的,她先前心里堵著的心慌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心鎖這玩意跟本就是個美麗的謊言,即便系了同心鎖,也不會讓兩人長長久久,她是再也不會去信這些東西了,她哈哈笑了兩聲,抬起手,將掌中握著的同心鎖扔到了山崖下。

「你……為什麼要扔掉?」段景遇一臉受傷的神色,難道還不能讓她開心一下嗎。

青鸞回頭,眸子在夕陽的照耀下灼灼發亮,整個人也如同被渡上了一層金光,段景遇有些看痴了,耳旁只听到青鸞清脆靈動的聲音響起,「信,便有同心鎖,不信,即便系了同心鎖又有何差別呢?同心鎖我只將它存放在心間,」

------題外話------

以後要著重寫青鸞同段妖孽之間的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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