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漫長的無止境,時間似乎永遠停留在這讓人顫抖的時刻,誰能想到兩個如此的男人會在這種地方打的熱火朝天的,還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就連坐在癱軟在地上的素心都一愣,隨心听著轟隆,彭咚的聲音,就知道兩人有一個人被打倒了,隨心不用看都知道,黑炎不管是力道還是速度都跟狂銳有的一拼,可是狂銳根本就不會給他機會,而這時的黑炎憤怒到用了比平時的他更加的強悍,兩人只用拳頭相向並沒有利用外界的因素來搏斗,黑炎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可狂銳更是強悍到讓人驚嘆,敏捷的速度和矯捷的身形,還有那冰冷不同于黑炎此時的失態和急躁,讓黑炎每次的出招傷害的只會似乎自己。舒殢獍
隨心更是不看兩人,她信狂銳,不會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也沒有時間看兩人的好戲,看著臉色漸漸蒼白甚至額際上滴著冷汗,雙手也是緊握的著她的手,那麼用力和無助,「素心,怎麼辦?我該怎麼幫你?你——。」隨心從來沒感覺到現在如此的難受到窒息的心境,就算以前差點被狂銳掐死她也沒有現在如此的難受,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多年的伙伴,如今變成現在的模樣,試問就算在冰冷的人也會心軟,何況她任隨心根本不是心狠手辣無情的人,心里除了嘆息更是替她心疼,走不掉,逃不開,忘不了,更是愛不下去,這就是素心此時的心情。
素心不說話,黑瞳看著眼前的替她心疼的隨心,軟弱無力的小手撫模著她的小臉,忽然,肚子傳來一陣痛意,一股粘稠濡濕帶著血腥味的東西從流淌下來,臉色越來越難看,嘴里甚至都喊不出話來,雙手捏著隨心的胳膊,緊張中帶著驚慌失措的小聲道,「隨——隨心,我,肚子——孩子,他,怎麼辦?怎麼辦?」
隨心對素心臉色的變化楞了一下,听到她小聲的說到孩子的時候才看了她的,她穿著白色的長褲,可以很明顯的就能看見她印出來的血紅一片,怎麼回事?頓時心里慌了,拍著她的手安慰小聲急切道,「素心,你沒事的,你孩子也一定會沒事的。」她看的出來素心不想要那個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那時黑炎更不會放了她的,可是現在怎麼辦?如果不喊慕言進來,那素心有可能都會死的,看了一眼兩個還在繼續搏斗的男人,又聞到一股更加濃重的血腥味,心里頓時惡心至極,雙腿一軟,癱在地上,干嘔了起來。
右手撫模著胸口,努力的壓下惡心的嘔吐,看了一眼外面的幾個模著鼻子不敢進來的孤狼幾人,又轉頭看了一眼冰冷到讓人發顫的狂銳,不行,現在要是不讓他兩停止,素心可能都會死的,那血紅的顏色幾乎讓她眩暈,一大片了,甚至都流淌到了大腿的根部,這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雙手撐著地,對著狂銳大喊,「狂——狂銳,別打了,我——我不舒服,黑炎,你他媽如果還想要你的孩子,就快點帶素心走,耽誤一秒你都會後悔一輩子。」說完幾乎都用了她全身的力氣,她沒想到她的身體會如此的虛弱,僅僅幾句話都能讓她徹底癱軟在地,沒有任何的力氣,頭暈的厲害,血腥味讓她心里更是如同翻江倒海的惡心,想吐。
狂銳听見隨心的聲音,轉頭看見隨心倒在地上,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冰冷快速的來到隨心的身邊,看也不看在地上楞著的黑炎。
「狂銳,她,你看她?能不能?」
「不能。」
「不能。」
隨心的話說完兩道冰冷的聲音已經知道她的目的,狂銳陰狠帶著警告的眼神看著她,一雙冰冷的鷹眸緊緊的鎖住她。
黑炎更是快速的反應過來,磕磕撞撞的來到素心的跟前,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懷孕,一雙琥珀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的,耀眼的血紅色讓他心里一顫,不在說任何的話,打算抱起她的身體,可僅有一絲神智的素心,拼命的想要掙扎。
不由讓黑炎的怒氣更甚,不顧她的掙扎打橫抱起,對著她憤怒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你不是想死嗎?等你生完孩子,我會如你所願。」就這麼恨他?連孩子都想賠進去?那耀眼的紅色幾乎讓他心底的最深處差點崩潰,想死?他決不允許,一輩子都休想逃離他。
「西蒙。」黑炎對著門外的人大吼道。
「大哥,這是……。?」進來的幾人都看著屋里的一切,孤狼幾人更是驚嘆里面的破爛不堪,什麼書,什麼電腦,什麼書桌,什麼玻璃的,統統碎的不堪入目,在引入眼簾的就是地上的那攤血,他們一驚,誰受傷了?再者所有人都看著抱著女人的黑炎嘴角盡是青紫的血跡,心里更是一驚,西蒙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狼狽的黑炎。
等到黑炎走到門口的時候,對著里面的狂銳說道,「狂銳,如果我的孩子有事,我會讓你整個狂家付出代價,你跟我,總有一天要分出勝負。」說完快速的離開,西蒙幾人亦是不明的跟在黑炎的身後,可在听到孩子的時候,西蒙幾人都看著他懷里已經昏迷的女人,那血是這個女人的?她……又懷孕了?︰
「這十五天里你都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恩?」
等黑炎走後,狂銳陰狠不帶一絲溫度的直接掐在她的脖子上,在听到風揚說這個女人竟然跟燮澈在一起十五天,他腦子就不受控制的憤怒的想要掐死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著她明亮的黑瞳更是讓他想要掐死她的沖動,她竟然為了那個女人去住別的男人的房子。
「狂——咳咳——狂銳,我不是——你听我說。」
「當家,別這樣,主母跟那個女人一起長大,如今黑炎那麼對待那個女人,主母作為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自然會去憐惜和照顧,主母,臉色不好,你這樣主母受不住的。」
孤狼看著隨心的身體瘦了一圈,就連臉色都慘白的很,身上還有著病,這哪里還經得住當家的力道,心里不免一急的上前勸說道,雖然當家也許根本不會听。
風揚見到,心里更是緊張的忙上前,看著一臉蒼白的女人,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當家,你先別這樣,主母現在經不起你的力道,你冷靜一點。」操,他沒想到這里已經被當家和黑炎弄成這樣,黑炎還受了輕傷,不過當家倒還是跟來的時候一樣,絲毫沒有打架後的樣子,可現在的隨心怎麼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像是很脆弱一樣。
幾人看著紛紛上前勸說,卻被狂銳冰冷警告的鷹眸給嚇退了回去,幾人不敢在吭一聲,都擔心的低著頭。
可隨心知道這個男人吃味了,可是這也未免問的也太晚了吧?忍,現在的狂銳竟然會忍了?頸脖雖然很痛,卻並不致命,似是狂銳控制著極好的力道,忽然,胃里又是一陣惡心,本來一雙黑瞳看著狂銳生氣憤怒的臉,此時頭轉向一邊,干嘔起來。搞什麼?怎麼老想著吐?
這嘔吐的樣子在隨心的眼里是一種景象,可在狂銳的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不由手里的力道加緊幾分,竟然看到他會嘔吐?冰冷的鷹眸里射出藍色的光芒幾乎要將隨心吞沒,「任隨心,你是活膩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嘔吐的模樣。
孤狼幾人更是嚇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和所听到的,隨心竟然看著當家的臉會嘔吐?不要命了?
隨心一听,知道狂銳說的意思,如果不是他掐著她,她非常想說,我不是看見你想吐,我是胃難受,更是因為他掐著她把她剛才想壓下的惡心感又給倒上來了,脖子掐的生疼,連喊的機會都沒有,這男人是真想掐死她。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慕言看見隨心的反應有點奇怪,忙大著膽子的上前,看著陰沉的狂銳,緊盯著快要窒息的隨心說道,「當家,不好了,隨心的之前的病沒有徹底的好透,如今在被你這樣掐著她會死的,快松開,她真死的。」說的急切,卻並沒有擔心當家會真的想要她的命,感覺很奇怪,這癥狀很像孕吐的反應,隨心的身體他都研究過了,怎麼會呢?不是懷孕,那是什麼?
彭咚一聲,狂銳听見慕言的話果然快速的松開了,讓隨心整個身體倒在地上,大口呼吸著空氣,順著氣的同時,對著狂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只是胃難受,不——不是你想的——那樣啊!靠!你真想要我死?」那力道比以前都要來的夠勁,差點死過去,他是要真殺她啊!搞什麼?
狂銳松開手,听到隨心的話,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慕言,示意他上前檢查她的身體。
慕言忙打開必備的藥箱,忙上來檢查,隨心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小聲的說道,「慕言,我,我沒事,就是吃壞了肚子,胃有點不舒服,你給我點胃藥行嗎?」她現在真的難受,這個地方充滿了血腥味,讓她胃里翻滾的厲害,真是想吐的厲害,現在她也顧不得素心的一切了,現在她都自身難保了。
慕言越看下去,眉頭皺的就越來越厲害,差點讓狂銳一腳踢開,慕言感覺到身後的冷寒,站起來對著狂銳和隨心說道,「主母,姑女乃女乃,什麼吃壞東西?你這是懷孕了,已經快一個月了,想想,你跟當家結婚也快一個月了。」只不過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懷孕,這句話他知道不該當著隨心的面說,只能事後跟當家商議。
隨心听見慕言的話一楞,雙手撫上她的小月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我。」激動的我個半天也沒我個下文來,抬頭對上陰沉冰冷的臉道,「我,我有了你的孩子了?我…。」就連說話都結巴,甚至大喘氣的,忽的,覺得眼前一暗,頭昏沉的想睡覺,頭就在要倒在地上的時候,她聞到一股熟悉讓她防躁的氣味,冰冷的大掌和懷抱讓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可是太累了,好久都沒聞到他的氣息了,想睡了,幾乎不用想的就閉上了雙眼,睡了過去。
「沒事,主母,好像太久沒睡,困的。」慕言看著就連睡覺都把雙手放在小月復的手,心里一顫,在看了一眼抱著她的當家,這抉擇?當家應該還會毫不猶豫的做出抉擇,這孩子不是時候。
孤狼幾人都震驚的看著當家,當家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孩子了,可是,他們也知道這時候隨心的身體,根本不適合,能懷上都是個奇跡,可當家能允許這個孩子出來嗎?當家的性子怕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