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之初 第五章、弄巧成拙真懊悔

作者 ︰ 橘絲

第二天的晚上,小蕾給易靜發了個短信,說是有要事相商,請她一個人過來一趟。幾分鐘後,易靜出現在寢室門口,但是剛坐定,還未開口說上一句話,何欣慧就敲門進來了,小蕾恨得牙癢癢,但是表現到臉上的卻是一派熱忱。

何欣慧笑吟吟地說,「我也來跟你們玩一會兒!」

小嚴轉過身不搭理,這已經是她容忍的極限了,按小嚴的意願,應當把這個惡毒的女人五花大綁地丟地中間,嚴刑拷打,什麼辣椒水、老虎凳,看她招不招供。

雲姐搬了個椅子給何欣慧。小蕾他們寢室本身就是六人寢室住了四人,余下的兩張空床和空桌子用來擺放雜物,兩張空下來的椅子就用來招呼客人。

何欣慧笑嘻嘻地在椅子上坐下,轉身面向小蕾。

「小蕾,你現在可是小沈學長的助理,真讓人羨慕!」這個何欣慧,可真夠能裝的,羨慕你來當這個助理,你把自己的照片和手機號貼校門口去。既然你要無恥是吧,那咱就比比誰的臉皮更厚。

「哎喲哪里啦,我都沒參加完第一次活動,怪不好意思的。」小蕾邊說邊用手遮臉頰作害羞狀。雲姐斜了小蕾一眼,轉過去不忍心再看。

「別不好意思了,周學姐說了,這個星期天將開展社團的第二次活動,要把你介紹給大家呢!」何欣慧的這個消息讓小蕾感覺頭痛欲裂。

這周學姐是不是熱情過頭了。這樣一來,小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瞬間又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局面。要是不去的話等于默認了自己勾引沈洛,指不定要被傳成「畏罪潛逃」呢,人言可畏啊,但是去的話,就算真的接手了助理這個崗位,小蕾真心不願意當這個助理,所有跟沈洛扯得上一點半點關系的事情小蕾都不想摻和。再說了,沈洛本身就有一大票女粉,例如何欣慧之流,誰離沈洛近誰就中槍,小蕾可不想往槍口上撞。

不對呀!打電話來罵人的女生說什麼來著,周凝學姐和沈洛學長才是天生一對,言下之意不是暗指他們倆才是戀人嗎?那麼,這周凝學姐為什麼又要給沈洛安排助理,還是個傳緋聞的女助理,用意是什麼?因為何欣慧在場,小蕾不便將心里的想法立刻與大家討論,憋在心里像吃了跳跳糖般上串下跳。而表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地與何欣慧友好交流。

「我說何欣慧,你怎麼知道周凝學姐準備這周日把小蕾介紹給大家?我不也跟你一起坐到了最後嗎,我怎麼就沒听到。」小嚴果然要麼不說話,一說就說到了關鍵。

大家紛紛看向何欣慧,何欣慧頓時面露尷尬,「可能你漏听了吧,呵呵,要不我先回去了吧?」

「你的意思是我耳背還是我听得沒你專心啊?」小嚴不依不饒,小蕾只好努努嘴示意小嚴適可而止。

「別呀別呀,還早呢,再玩一會兒!」雲姐出來圓場,拉著何欣慧又坐下。

倒是小慢這個機靈鬼,眼看小蕾這邊正與何欣慧糾纏月兌不開身,靈機一動用同水話與易靜作了交流,同為本地人,同水話與津梁話只是在發音上略有不同,大體內容小蕾還是能听明白。而何欣慧不是本地人,初來乍到自然听不懂本地話。小蕾向小慢投去了感激和贊許的目光。

易靜听完小慢的講述,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何欣慧真不是個東西,虧老娘還跟她住一個寢室,真讓我惡心。」但是神色依舊自然愉悅地看著小慢,仿佛他們還是在聊什麼輕松愉快的話題,小蕾不自覺地把易靜劃分到了自己的圈子里,所以人以群分,易靜的脾氣、性格應當與他們一伙才是。

最後,小蕾听到易靜說,「放心吧,我逮著機會就看看她向誰告的密。」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這時何欣慧也立馬起身跟著走了。

跟的這麼緊,莫非何欣慧易靜開始懷疑易靜了?

好不容易熬到他們走了,小蕾趕忙讓小慢把孫小宸喊上來,終于等到人齊了,小蕾把先前覺得周凝和沈洛是戀人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一說,大家也都覺得很奇怪,這是一個合理的疑點。

孫小宸提議應該想辦法打听看看,畢竟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未必別人沒有听聞。

這時小嚴說,「第一次活動的時候,我旁邊坐著的是大二的一個學姐,我有她電話,我覺得她多少比我們知道的多一點,要是他倆真是一對,沒理由保密呀!」

于是大家決定第一步先派小嚴去向大二的學姐打听情況。

「你們說,這事兒是不是周凝干的呀?她一方面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寬宏大量,還指定小蕾為沈洛的助理,一方面在背後暗箭傷人,抹黑小蕾,起到籠絡人心又置對手于死地的雙重效果。」小慢的提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片刻過後,出去打電話的小嚴進來了,大家都期待著她能帶來有用的信息。

「我問過了,小沈學長和周凝學姐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這讓大家都很驚訝。

「分手了還整那麼多事出來就是這周凝的不該了。」雲姐替小蕾覺得冤枉,要是他們正在戀愛,爭風吃醋很正常,分手了還干涉對方的事就不該了,牽連了無辜的人更是無聊加無恥。

這時小蕾收到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到此為止,別再耿耿于懷了。」

由于校門口的照片和手機號撕得及時,小蕾之後沒再接到任何辱罵電話,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並不算太多,至少他們大一新生沒幾個知情的,這也省去了換手機號的麻煩。

直覺告訴小蕾,這短信的語氣和說話的態度,是沈洛。于是趕緊打開QQ群,群共享里有話劇社骨干的聯系方式,沈洛的電話也赫然在列,打開群共享的一剎那印證了小蕾的猜測。

這沈洛,究竟為什麼拼命阻止查下去,這其中一定牽扯了他想要保護的人,這麼說來,他真的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但是既然他那麼強硬地想要阻止,是斷然沒法從他口中得知一點半點消息的。

「我在你寢室樓下,下來見我。」還是沈洛的短信。

這麼晚了,寢室樓都快鎖門了,這沈洛跑來干嘛,莫非想殺人滅口?殺人滅口應該先誘拐至人跡罕至的地方吧,哪有凶手直接等在樓底下的,未免也太過猖狂了吧。思索再三,小蕾還是決定去會一會沈洛,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來意。當然,想讓本姑娘罷手,三個字,你大爺!

小蕾急匆匆的地披上外套下樓,引來後面驚呼一片。

「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去?」

「你要夜不歸宿嗎?」。

「你還回來不啊?」

小蕾顧不上一一回答,喊了一句「別擔心我」之後就直奔大門口,斜靠在門口香樟樹下的人影赫然就是沈洛,路燈把他原本挺拔的身影拉得更加頎長了。樹下的沈洛雙手抱胸,一下一下地踢著腳下的小石子,看起來不怎麼愉快的樣子。

小蕾氣喘吁吁地跑到沈洛跟前,他才如夢初醒般抬頭,看來這廝剛剛正想事情想得出神。

「你找我到底想干嘛?勸我忍氣吞聲的話就算了!我早就下定決心死磕到底了。」小蕾把話先說在前頭,省得沈洛再浪費唇舌。

沈洛靜靜地看著小蕾,輕輕地笑出聲。小蕾最煩沈洛這樣的態度,總是笑得雲淡風輕,讓人看著覺得自己犯了錯誤,忍不住想要檢討自己。

「砰」的一聲響,不好,宿舍樓的大門關上了,待小蕾轉身想快速跑回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大門早就被鎖得嚴實,鎖門的宿舍阿姨正提著鑰匙往回走,留給小蕾一個任憑怎麼呼喊都不會轉身的背影。

小蕾沮喪地蹲在地上,滿腔憤怒化為力道,撿起一個小石子就往沈洛身上扔,不偏不倚,正中沈洛的額角,瞬間,鮮血溢了出來。看到殷紅的鮮血順著沈洛的額角流下,小蕾頓時慌了神,瞬間意識到自己闖禍了,趕忙往自己口袋里翻,但是翻遍了衣袋褲袋,愣是一張紙巾都沒有找到,慌亂下什麼都顧不得了,想要直接拿手去抹沈洛額角的血。可是不管小蕾怎麼踮起腳尖,還是只能夠到沈洛的肩膀,矮個子女生的悲哀此刻被藐視得不留余地。

沈洛再一次輕輕地笑了,配合地彎下了腰,把頭低了低,小蕾終于可以夠到了,小蕾一邊顫抖地去擦沈洛額角的血,一邊帶著哭腔說了無數遍的對不起。訝異的是,沈洛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輕柔地模了模小蕾的頭,鄭重地說,「我原諒你,所以也請你原諒那些因為而帶來的不快。就到這里別再追究了好嗎?」。

小蕾想起一句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回想不答應也不行了,都把人砸出血了,萬一這沈洛一生氣,報個警,告自己個傷人什麼的,到時候書也別想讀了,還要被丟到監獄里去坐牢。

雖然極其不情願,小蕾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沈洛如釋重負地笑了,模了模已經不再流血,卻被小蕾擦得快月兌皮了的額角,心想這拜小蕾所賜的苦肉計來得真是時候,小蕾卻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懊惱不已,原本的目標只是沈洛身後的香樟樹,想借機嚇他一嚇,誰知道自己眼神那麼不好,瞄準的時候出了偏差,竟直沖沈洛的腦袋而去。還好現在夜深人靜,要是換了大白天,被這沈大帥哥的女粉們看到有人膽敢讓他們的偶像破相,說不定她顧小蕾現在正被掛在面前這棵香樟樹上抽筋扒皮。

「走吧!」沈洛悠閑地從樹上直起身,雙手插袋向前走去。

「去哪里?」小蕾雖然不想莫名其妙跟沈洛待一個晚上,但是更不想一個人被留在這寂靜無聲的校門口。天曉得這年頭的犯罪分子是有多猖獗,搞不好等下香樟樹的肚子里就會鑽出兩個變態狂。想到這里,小蕾立刻小跑步跟上沈洛的步伐。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小蕾腳都快邁不動了的時候,沈洛再一家motel面前停下了腳步。

「雙床房還是大床房?」這……這沈洛真的要來開房?我真的要跟著進去嗎?

顧小蕾內心在激烈掙扎,都跟著他走了那麼久的冤枉路了,這時候再一個人去蹲馬路未免也太吃虧了,但是跟這家伙去開房……小蕾下意識地把自己的外衣拉鏈拉到了喉嚨口。仿佛看到了明早被沈洛的女粉們碎尸萬段的下場。

「雙床房。」沈洛付完錢,拿了房卡就徑自向樓梯走去,小蕾握緊手中的手機,抱著「你敢亂來我就報警」的決心,大義凌然地跟著沈洛進了房間。

沈洛進房間以後就直奔衛生間,清洗額角的傷口,可見帥哥無一例外地都是很注重自己的容顏的。看著沈洛清洗傷口的背影,小蕾覺得有些內疚,好吧,就听他的話,不再追究到底是誰干的好事。本來嘛,就算找出那個罪魁禍首又能對他怎樣呢。

小蕾愣神的時候,沈洛已經從衛生間清洗完出來了,「你不洗臉也該洗洗手吧,滿手的血跟殺過人似的。」沈洛調侃的說。

「誰不洗臉了,你才那麼不講衛生不洗臉呢!」說完趕緊沖進衛生間洗去這滿手的血污。

後來,沈洛與小蕾各自佔據了一張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房間里靜得幾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聲,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那個……」躊躇了再三,小蕾終于還是壓制不了內心的好奇,主動打破沉默,「你和周凝學姐,听說……你們是一對?」

過了很久都沒有得到沈洛的回應,小蕾不知道沈洛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懶得搭理她。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沈洛床邊,剛想看看清楚沈洛到底睡著沒,就看到沈洛翻了個身,把小蕾嚇得夠嗆。

顧小蕾趕忙回到自己的床上,思索著這沈大帥哥該不會以為自己秀色可餐,本姑娘想要偷偷輕薄他吧!

這時沈洛開口了,「幾個月前是吧。」語氣里的淡漠和憂傷,讓小蕾忍不住有些心疼。雖然不知道他跟周凝學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沈洛這樣的語氣,必定是有過許多不愉快、不願提及的事情。

「可是,我接到的罵人電話就說你們是一對,叫我別痴心妄想呢!」小蕾才不是善解人意的那一型,哪壺不開提哪壺,刨根問底才是她的本性。

沈洛卻顧左右而言他,把重點放在了別處,「那麼,你痴心妄想了嗎?」。

「我當然沒有痴心妄想!」小蕾氣得從床上一下子坐起來。

「所以說,你覺得我們是兩情相悅,不是你一個人痴心妄想?」沈洛一手撐起頭,側過身微笑地看向小蕾。

「喂喂喂,沈先生沈少爺沈祖宗,你可別壞我名聲,我更不想被你的女粉們盯上,你是嫌我還不夠慘嗎?」。

沈洛重新躺下,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所以我才挑了這里,你不用擔心明早出去的時候被人看到,這兒離學校遠。」

小蕾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原來走那麼遠的路竟然是這個目的,看來這沈洛還是有點人性的,至少把姑女乃女乃的安危考慮進去了。

小蕾剛想說聲謝謝,就听到了輕微的打呼聲,一轉眼的功夫竟然已經睡著了。帥哥打呼,要不是不能讓人知道他倆呆了一個晚上,小蕾一定拿手機錄下來放到校園網上,點擊率一定很高。

小蕾醒來的時候沈洛已經離開了,桌上放著的豆漿和油條還在冒著熱氣,誘人的香味充溢整個房間。看來沈洛也算得上是個體貼入微的人,那周凝為什麼要跟他分開呢?這年頭,長得好看又對人體貼的男人已經不多了吧。雖然沈洛什麼都沒說,但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還是能听出無法掩飾的傷感,所以先說分手的人一定不是他。

另外有一點讓小蕾非常氣憤,雲姐他們竟然一個都沒打電話給她也沒發短信,讓他們別擔心還真的是絲毫不擔心啊!這群沒人性的家伙!

小蕾剛想說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們的時候,手機終于響了起來,是小慢的短信,「小蕾,點名我們幫你點好了,你放心纏綿吧!」小蕾的臉「唰」的一下紅到脖子根,什麼跟什麼呀,這群沒大腦的真以為老娘在私會情郎嗎?情郎?眼前瞬間浮現沈洛的臉,雲淡風輕地對小蕾笑著,于是臉就更紅了。

這時又一條短信發了過來,是沈洛,他說,「說話算話。」

小蕾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幕後黑手一定是周凝,值得沈洛那麼費盡心機的除了周凝還能有誰。小蕾自言自語,「要是也能有一個人這麼心甘情願地保護我,一定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將我從他身邊拉走。」小蕾此時覺得愛情真的是一件神奇而偉大的東西。

洗漱完畢,吃完沈洛留下的早餐後,小蕾決定直接回寢室,既然點名都已經有人幫她點好了,實在沒有必要再去上那些無聊的課了,大學不就那樣嘛,點名佔了平時成績的一半。

沒多久,雲姐他們回來了。今天下午的課調到明天去了,所以今天下午空了下來,明天則是慢慢一天的課。

一進門,四個人就圍著小蕾發出「嘖嘖」稱奇的聲音,連孫小宸都顧不上先回寢室放下課本,直奔小蕾寢室。小蕾被圍觀得渾身不自在,小嚴一把關上門,「吧嗒」一聲上了鎖,一行人準備開始「逼供」。

「你就招了吧!昨天晚上我都看到樓下等著的是小沈學長了!」小嚴仗著自己在話劇社見過沈洛,早向雲姐、小慢和小宸打包票保證一定是沈洛沒錯了。

「親愛的,咱這可是五樓,沈洛的臉是有多大,讓您老人家從五樓望下去也能一眼認出,況且還是大晚上的。」小蕾抱著「打死不承認」的態度給了小嚴一個白眼。

「對,大晚上,你也知道是大晚上,你們一晚上都干嘛了?快招吧!」小嚴才不理會小蕾毫無威力的白眼。

「我來說句公道話。」一直笑看二人爭論的雲姐發話了,「除了小嚴,我們都沒見過小沈學長長什麼樣,但是昨晚等在樓下的是個男的,我們應該沒看錯吧?」

「對,性別我們總還分得清吧!」小慢應聲附和。

「嗯,我們看你興高采烈地奔著男人去了,就不攔著你了,連點名都幫你點好了,看我們想得多周到。」孫小宸一臉壞笑得看著小蕾。

這時敲門上響了起來。

「小蕾,給,何欣慧就是告密給這個電話的。」易靜手里拿著一張紙,不由分說地塞到了小蕾手上。

大家都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張紙,一邊好奇到底想要弄得小蕾聲名狼藉、不得安寧,一邊已經開始思量起該怎麼把這個罪魁禍首揪出來示眾。

令大家沒想到的是,小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這張可以揭露真相的紙頭塞進了抽屜的最里邊,並且壓到了最底層。這可把雲姐他們看傻眼了,尤其是好不容易弄到這個電話的易靜,當即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顧小蕾,你這是耍我玩呢?你以為我做間諜很好玩是不是,敢情那你壓根就不需要這個電話號碼?」

小蕾見易靜真的生氣了,趕緊討好的拉住易靜的手,「不是不是,你別生氣,我答應了沈洛不再追究,我得說話算話啊……」

「承認了吧,昨晚上真跟沈洛在一起吧。」大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于是小蕾只好把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大家,當然,motel那段就省去了。

「所以,你們在肯德基坐了一整夜?」小嚴一臉狐疑。

「對啊,不然呢?」小蕾雖然心虛,嘴上卻毫不退縮。

「唉!」易靜嘆了口氣,拍了拍小蕾的肩膀,「好自為之吧!」然後無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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