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茶香 054章 插秧奏曲(2)

作者 ︰ 陌潸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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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兒爹花明木看著茉兒拿的很辛苦,就道︰「茉兒,你力氣小,拿了也沒辦法甩,別弄了,等一下我們在來。剛才在田里面抓到了幾只鐵將軍,還有好多個大的田螺,等一下回家拿竹簍子來,裝著回家去,你們幾個捕都很喜歡吃嘛」。

「哎,好了,爹……」。茉兒知道這邊把螃蟹叫做「鐵將軍」,因為它全身都是殼,而且還會夾人,如果,一不小心被它夾住,那是怎麼樣,都不會放開的,就算你把它的夾子折斷,它依舊咬著你,死不松口,直咬的血肉模糊的,根據老人們的經驗,說是要放在水里面,才會松開的。

茉兒倒是沒有這樣的經驗,每一次,要抓這個鐵將軍的,茉兒總是在抓住的第一時間,就把它夾子的一邊殘忍的折斷,讓它揮著殘缺的夾子,氣勢洶洶的看著茉兒。不過,這個時節的田螺是最多的了,一個個又大,又鮮美,肉還多,實屬吃田螺的最好時節。

茉兒把自家老爹和四叔他們,隨手抓到的「鐵將軍、田螺、泥鰍」用稻草捆好,包在芋頭葉子里面,放在一棵余干樹下。等一下,回家去拿了竹簍子,在來裝回家。

等到大家都吃好了之後,茉兒把碗筷什麼的收拾好,帶回家去,等一下就得帶水和一些饅頭過來,插秧的活兒可是要干一整天的,得確保體力跟的上來。

茉兒回到家的時候,屋子里面的幾個小娃子也都起來了,春耕時節,村子里面的夫子也是把學堂里面的小娃子都放假兩天,讓來家里面幫忙干活,听說,過後,還要撰寫一篇文章,說是什麼勞逸結合、體驗生活。

茉兒知道了之後,對這一位夫子感到特別的好奇,本來茉兒一直以為古代教書的夫子都是書呆子、老古董,只是一味的讓學生背書。可,花立博卻說,他們的夫子不是這樣子的,他們的夫子總是讓他們自由發表意見,讓大家爭辯之後,在為他們講課,使得讀書變得非常的有趣,而且不辛苦。

茉兒回家的時候,花立博正笨拙的跟著花立誠學習編竹簍子,花立博過了今年的也才十一周歲,可能是因為讀書,或是本身聰明成熟,比同齡的孩子來的懂事的多。

而花立軒、花立祥、花立軍也很是乖巧的在旁邊幫花立誠分著稻草,特別的只有三歲的花立軍,用胖嘟嘟的小手,認真的扯著那些個稻草,表情非常的嚴肅,特別的可愛,看到茉兒回來了,還特別自豪的把手上分好的稻草舉起來,昂著頭對著茉兒露出兩顆小門牙道︰「大姐,大姐,你看我分的,整齊嘛,大哥說我可能干了……」。

茉兒笑著點點頭,蹲下來,捏一捏小立軍胖嘟嘟的臉蛋兒,說道︰「小立軍最能干了,晚上叫阿娘炖雞蛋給你吃……」。

花立軍搖搖頭道︰「不,阿娘說,晚上有田螺吃,說哥哥們要下田撿田螺,姑姑要炒,好吃,要吃……」。

茉兒那個汗顏,看來今天一定要去撿田螺了,而且還要撿的多多的,這幾個半大的孩子,可喜歡吃的很。

只是沒有見到花立超,茉兒知道花立超不待見自己,也就懶得問他,就問花立誠他們道︰「大哥,小弟,你們飯吃了嘛」?

花立誠手腳麻利的編著竹簍子,邊道︰「都吃了哪,爺爺他們田都整好了嘛,可是插秧了嘛」?

茉兒搖搖頭道︰「還沒有哪,不過,也差不多了,姥姥送過來的那兩個長工農活兒做的特別的熟練,是個好手,看來是經常做這個的。不用擔心,我看,今年可能會比往年還來的快哪」。

茉兒知道,自家大哥,腿不能動,不能幫得上家里面什麼忙,心里面很是內疚,每次,看到爹累成兩個樣子,心里面都很不好受。雖然,腿不能動,可他還是坐著,手不停的編著家里面需要的稻繩和竹簍子、籃子,還有草鞋,努力的多做一點。

說好之後,茉兒就提著竹籃子進去灶房里面,先把碗筷洗了,在把昨天發好的面團,放到鍋里面,用細火慢慢的蒸。茉兒發現,自己這獨手功夫是越來越好了,一只手洗碗、一只手拿掃帚、一只手燒火,打開變成金剛手了。

對于,一個本身就不會廚藝,而且穿過來的原主,也是對于廚藝一竅不通的,茉兒表示對于做出美食來,壓力特別的大,而且是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也就不敢在這個還不能自己做主的家里面搗鼓。雖然做出來的東西不好吃了點,可至少還是能吃的,吃得飽的。能夠吃得飽,偶爾有一點點肉來打牙祭,對于現在的情況,茉兒就感到特別的滿足了,以後,一定會慢慢的好的。

等到茉兒蒸的不甚好看的粗面饅頭出鍋之後,那幾個毛孩子早就已經拿著小竹簍去田里面撿田螺、抓泥鰍了,讓茉兒感到驚訝的是,連花立超也一起跟著去田里面撿。花立博還特別懂事的提了一壺水過去,減輕了茉兒的負擔。

茉兒把那些還熱乎乎的粗面饅頭包好,就對著自家大哥道︰「大哥,你也別太累了,不要一直趴著編,手和腰都會受不了的」。

花立誠看著道︰「沒事,大哥皮粗的很哪,來,把這幾根竹尖拿著,他們去的時候,我還沒有做好,你拿給他們幾個,被水蛭盯著了,就用這個小竹尖給它插下來,穿著翻過來,曬一段時間就死了」。

茉兒知道,在水田里面有很多的水蛭,男人們皮粗肉硬的被盯著,就像是被蚊子盯了一樣,扯下來就好了,完全沒有什麼感覺。而女人們下田還都是包的嚴嚴實實的,這些個水蛭根本就無處可盯。也就小孩子們,皮細肉女敕的,水田里面的水蛭最是喜歡盯了,特別是小男孩子,這個時節最是喜歡月兌掉鞋子,挽起褲腳,往水田里面下去撿田螺。

這也就讓這些水蛭們有機可乘了,只要是附在小腿肚上,就會死命的吸血,不會下來,膽子小的人會害怕,要是小女孩會盯了,肯定叫出來,甚至被嚇哭。而膽子大的人會把水蛭抓下來用草桿或者是竹尖穿著翻過來,曬一段時間就死了。茉兒听說過,水蛭的生命力很強,如果不翻過來,就是把它切成一段一段的,見了水,它的每一段又可以變成一只新的水蛭。

茉兒把那些個小竹尖拿著手上,就道︰「嗯,好,哥,我去了」。

「嗯,自己小心點兒……」。

等茉兒來到自家田里面的時候,也就開始插秧兒了,插秧的人拿起拋入水田的小捆秧苗,解開,放入左手開始插秧。每個人左手拿著一把秧苗,右手迅速地插著秧,在右手插秧的同時,左手的拇指和中指同時迅速地從一把秧苗當中「分秧」。

插秧時候,一邊插一邊往後退,能插的寬度大概有一米多寬,經驗豐富的人插的秧不管是橫向,還是縱向都是很直的,就像是花老爺子和花老太太,以及村子里面插了幾十年秧的老人們。

插秧時還要注意腳在田里盡量少挪動,因為腳挪動得多,腳印就多,踩出的泥坑也就多,而如果一株秧苗正好插在泥坑里或是邊緣,就有可能直接漂到水面上,那麼腳印的位置就會少一株秧苗,就會空出來一個坑,少了一稻谷,對于辛苦勞作的農民來說,也是心疼的。

而插秧的人,都會不時地直起腰來,或者是邊插邊同田里面的、隔壁田里的人,大聲談笑幾句,說著這秧苗、時間、天氣,還有談到七月時候的收成情況,一個個臉上笑嘻嘻的,雖然水里面還有點冷,但是,大家似乎並不覺得,歡快的忙活著。

茉兒把手上的粗面饅頭給掛在一棵余干樹上面,就拿著一些竹尖,走去那些個在撿田螺撿的不亦樂乎的孩子那邊去。這個時節,田里的田螺果然非常多,他們幾個孩子,才來了不一會兒,就撿了要半簍子田螺,還有一些泥鰍,鐵將軍倒是不多,因為大家都嫌麻煩,不愛吃。

茉兒正走過來,小立軍就撲過來,可憐兮兮的道︰「茉兒姐姐,不要過來,水里面有蟲蟲,咬人特別的疼,你看,我的手,就被咬了一口了,好疼……」。說完,還用特委屈的眼神看著茉兒。

茉兒趕緊的幫他呼呼道︰「呼呼,小立軍,乖,茉兒姐姐就是來給你報仇的,用這個小竹尖,把蟲蟲插了,放在一旁,它就會死了,在也不會咬人了。」

小立軍雖然有點兒疑惑,這個小竹尖就可以讓蟲蟲死了嘛,這是為什麼哪。不過,還是乖乖的點點頭,自己拿著一把小竹尖,死命的戳著剛才那一只咬了他的水蛭,還別戳別惡狠狠的說道︰「看你咬我,看你還敢咬我……」。

不過,過了一會兒,卻又不忍心的,抬起頭來,兩眼亮晶晶的望著茉兒道︰「這樣戳蟲蟲,它們肯定會很疼的,不能這個樣子,哥哥說太凶殘了……」。

茉兒正忍俊不禁的看著小立軍,看他接著會怎麼辦,沒想到他卻來一句︰「立博哥哥說了,有害的東西,一定要一招致命,不能留在,嗯,對,不能留著,扔掉……」。

小立軍那嚴肅的表情,加上柔柔的童聲,在配上如此深奧的話,讓茉兒直接風中凌亂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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