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惹事了!」就在我慶幸逃過一劫的時候,陵兮那溫溫軟軟的聲音格外清晰的散在空氣中,明明溫柔的猶如夜里的月光,卻還是讓我忍不住抖了抖。
我嘻嘻一笑,連忙狗腿的跟上去。「別生氣,我不過去逛了逛。」
「逛到人家的家里?」陵兮說著,極其鄙夷的望著我這身衣裳,彷佛我沾染了什麼極其不干淨的東西一般。
于是我開始考慮要不要繼續出門逛逛,好給他一些自由空間,讓他好好消化一下對我的厭惡,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扼殺在搖籃里。
「若是再半夜跑出去,以後就莫要回來了。」
乖乖,無父無母已經很可憐了,如果再加上一個無家可歸……
我連忙苦著臉央求他。「我錯了嘛,我以後都不出門了。」
「如此便好。」陵兮說完,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捻起那衣袍,以傾國傾城之姿態往房內走去。
我詫異的望著他的背影,竟然就這樣讓我逃過一劫?
顯然,我還沒有回過神來。
當然,我並不是有被虐傾向,只是這一個月來,陵兮公子總會對我施以毒手,突然間轉了性子還真讓我有些懼怕,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陵兮公子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新的招數折磨我。
我懷著萬分不安的心鑽進了被子里,拉拉扯扯一番,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于是我用手爪子扯了扯身邊某人的衣裳。「我說,您就這樣放過我了?」房內沒有點燈,不是我不想點,而是我不敢點,陵兮公子睡覺時不喜歡有光亮,問及原因,他說怕看見身邊的我做惡夢。
忘記提了,毒舌是陵兮公子特長之一。
微弱的月光從窗戶紙上透進來,看不清房內的情形,只隱約听見衣裳的摩挲聲以及陵兮微弱的呼吸聲。
只听見他‘恩’了一聲,三分曖昧,七分懶散。
喲,這家伙竟然學會了深沉,小樣,我才出去了半個多時辰,他就當我不認識他的本性,可以隨便糊弄了嗎?
莫非這一次又想故技重施?
「其實你已經想好了怎麼整我了,是不是?」我小心試探,實在是因為我怕得很。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陵兮公子似乎是怒了,聲音也高了不少。「再那麼吵,就給老子滾到對面屋去。」
「別別別。」我連忙閉嘴,恨不得將嘴巴給縫上。
如果可以,我寧願一輩子也不要再踏入那間屋子。
關于那間恐怖的屋子,還得‘從長記憶’。
是的,那件事情,其實貌似好像應該也許,好吧,是發生在一個月之前。
那個時候,我還是個純潔的我,沒有復雜的心思,不會上梁,不會他媽的來,他爹的去,更不會在美男洗澡的時候挖個洞偷偷觀看,並且品頭論足。
然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從一個夜里開始的。
玥影橫斜,微風徐徐。
我覺得,這是一個月色甚好的夜晚。
鼻尖有什麼東西癢的我難耐,幾番想要抬起手去撥開它,卻發現身上沒有一點力氣,軟綿綿的像是溺進了水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