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一件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事。
我努力的想,心髒的地方卻突然疼痛起來,那種絕望的感覺彷佛是山一般的壓過來,壓得我呼吸不得。
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沒有半點的星光和明亮,絕望的像是將我整個人狠狠撕扯開來,我想要逃,身上卻沒有半分的力氣,那種絕望窒息的感覺讓我有了一種錯覺,彷佛是被湮溺在水里,纏死在繭里。
腦袋渾渾噩噩的,像是困在一場噩夢當中不能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衣襟都被浸濕了,那種感覺才慢慢散去。
鼻尖有些癢癢的,我忍了又忍,終于打了個噴嚏。
「阿嚏——」
印入眼簾的是星星點點的夜空,明月高掛。
身下是軟軟的草坪,衣裳被汗液濕了大片,風一吹,我冷的哆嗦了一下。
緊了緊身上的衣裳,我望了一眼四周,心比身體還涼。
如果,假如,或許,沒有猜錯的話。
這里還像是荒山野外。
我連忙從地上跳起來,生怕有什麼蛇蟲鼠蟻之類的東西沾到身上。
模了模身上,想要找到手機看時間,卻怎麼找也找不到,然而,衣服的觸感也出奇的滑,印象中自己根本就沒有買過類似的衣服。
低頭一看,果然,我我我我,我的媽!
心里撲通撲通的跳了好久,我才終于把要蹦出來的小心髒又塞回了身體里。
莫非,我遭遇了打劫?不禁劫財還被劫色?所以順帶給我換了一套衣裳?
還是,被哪個導演看中了,假裝讓我試戲,然而等我換好衣服之後,想要強行給我潛規則?結果我誓死不從,導演一氣之下將我拋尸野外。
不過,導演又是什麼?
我怎麼覺得好像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了。
我發揮我的想象力,思想天人爭斗中。
半響之後,不懷好意的‘咕嚕’聲將我拉回現實。
模了模身上,還真是除了衣服就只有衣服,什麼東西也沒有,看來,我果真被人劫財之後棄尸荒野了。
然而我好奇的是,為什麼他們不一起連色也劫了?
好奇完了之後我又無法不佩服自己,這個時候竟然會想到‘劫色’這樣偉岸又富有曖昧色彩的東西。
不過我的佩服沒有持續很久,因為肚子從醒來就叫喚個不停,顯然很久沒有吃過東西,嘴巴也干的難受。
沒吃沒喝,這說明等著我的就兩個結果。
一個是被活生生的餓死,另一個還是活生生的餓死。
然而這兩樣很明顯都不是我所待見的。
于是我提著小碎花裙,踩著步子,以一種決然不怕死的精神漫無目的的游蕩。
要說當時為什麼我不害怕野獸壞人之類,沒有當場嚎啕大哭高喊救命,我也不明白,彷佛潛意識里那樣做不是我的風格。
當然,那時候如果我知道,那一去我就會遇到那個折磨的我生不如死,死了又生的人,我寧可冒著被野獸咬死的可能,也絕對不會往那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