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個說錯了話，人頭不保。
眾老頭折騰完了之後，紛紛退下，一時之間，大廳里就我和千歲還有那四個漂亮的不像話的侍女。
我打量著那四個侍女，又打量了一下千歲，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
「千歲你真漂亮。」
千歲盈盈一笑，甩了甩手中的繡帕。「算你識相。」
我甜甜一笑，乖巧的像某種動物。
那四個侍女卻一點也不生氣，依舊笑吟吟的望著我。
我偏過頭去。「你相好嗎？」
千歲搖了搖頭。「你未婚夫的相好。」
我大驚，拍桌而起！「不許污蔑我的清白！」
千歲露出了一個驚悚的表情之後，不冷不淡的丟來一句。「你有什麼清白可言？」
我低頭看著凌亂的衣衫，覺得千歲說的很有道理。
被陵兮看過，被暗夜月兌過，還被……小家伙模過，確實毫無清白可言。
但我能說，這都是被逼的嗎？
千歲拿著繡帕無所事事的在桌上玩著杯子，我湊到他耳邊。「我們不跑嗎？」
千歲頭也沒抬。「跑不掉。」末了又補充一句。「跑了也白跑，他在我身上下了毒，一日不吃解藥，痛不欲生。」
「也許他騙你。」真有這種毒的話，那日產量得要多高才能滿足市場？
千歲無語的瞪著我，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說。
我們等了半天，沒見到小惡魔，倒是見到之前那些將我當真國寶一般圍著的白胡子老爺爺。
白胡子老爺爺走上前來，親切的對著我說道；「姑娘，你……真是一個活藥材啊。」那老爺爺說著，其他老爺爺紛紛點頭附和，望著我的眼神炙熱的彷佛我不是人，而是一株千年人參。
我咳了咳，示意他們的眼神不要那麼赤~果~果~，會嚇壞我的。
「我真有易容嗎？」我對自己的樣貌也沒有什麼好期待的，陵兮暗夜千歲剪瞳小惡魔都那麼好看了，我長得再好看，也比不過他們。
老爺爺們擰著眉頭，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們一邊踱步，一邊搖頭。
我瞧見他們這副模樣，已經了然，便安慰他們道；「就算沒有也不用那麼難過，反正你們也這把年紀了，活不了幾年，不就是先去了地府，去佔個位置也好，你們可知道現在人口泛濫……地府也快要塞不下了。孤魂野鬼很可憐……」
老爺爺們氣的當場昏厥。
得，不用小惡魔閣主動手，自己先去了。
千歲抱著肚子哈哈大笑，頭上的朱釵叮咚作響，眼里浮現著淡淡的水霧，臉頰因為笑而染上了紅暈，我呆呆的望著這一幕，許久也回不過神來。
美。
真美。
四個侍女手忙腳亂的將昏倒在地上的老爺爺扶了起來，其他老爺爺湊上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把脈，忙得不亦說乎。
我和千歲則是坐在桌前，吃水果的吃水果，玩玉杯的玩玉杯，全當看不見眼前這一副亂糟糟的模樣。
千歲推了推我。
我偏過頭去，疑惑的望著他。
他紅唇輕啟。「你為什麼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