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她才輕輕一笑。「剪瞳肯定不會拋棄我的。」原來她和我一樣,擔心的不是他們完不成任務,而是擔心他們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
這個地域一樣的修羅場,唯一的慰藉是他們,自己卻自私的想要折斷他們的翅膀,將他們禁錮在身邊,一同墮落,永不超生。
剪瞳半個月之後就回來了,身上的衣裳干淨的可怕,他是教中少數幾個穿白衣的。
「翩翩。」剪瞳對著我笑,那眼里的溫柔的彷佛月光的照耀,讓我心里微微暖。
我笑了笑,將身邊的闕月推上去。「有人為了你天天以淚洗面哦。」
闕月羞澀的對剪瞳報以一笑。
剪瞳也笑了,走上前來模了模闕月的頭發。「這些日子可還好?」
闕月點頭,眼里歡喜的不得了。
唉,這個時候的我做電燈泡顯然不是件多麼明智的事情,于是我轉身要走,卻被剪瞳一聲叫喚留了下來。「翩翩。」
我轉過頭去,狐疑的望著剪瞳,卻瞧見他將一個包裹的很仔細的東西遞給了我。「送給你的。」
我打開,是一株紫色的簪子,做工精美,上面還綴著兩條細長的小珠子。「挺漂亮的。」我將它放在懷里,笑眯眯的走了。
回到房間,我將那紫色的簪子拿了出來,在頭上比劃來比劃去,始終都無法將那麼美麗的東西和我聯系到一起。
我是教中有名的假小子,倒不是我想,而是兩年來的試煉窟生涯讓我明白,美麗的東西都有毒,我不要自己也變成那毒藥的一種。
我撿紫簪放到盒子的最低層,露出一抹苦笑。「芙蓉不及美人妝。」
我的美人娘親,你可知,我現在的模樣,越發的像你呢!
下午,我去找藥老頭,但卻沒有看到他,于是徑直走到藥園子里。
我剛剛踏入藥園子就听到陵兮猶如貓叫一般的申吟聲。
我頓感不好,這暗夜教里好男色的大人物多得是,陵兮那副嬌弱美麗的樣子早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獵物,若不是藥老頭強勢,怕陵兮早就成了某個人的玩物了。
等我沖進去就瞧見藥老頭手足無措的看著陵兮,而陵兮則媚態橫生的斜躺在軟榻之上,衣衫凌亂的不成樣子,卻……也是致命的性感。
我咽了一口口水,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連忙走上去,模著陵兮的頭。「怎麼回事?」我陰森森的聲音連自己的嚇了一跳。
藥老頭臉一沉。「你這是什麼口氣跟長輩說話,我好歹也是你半個師傅,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哭笑不得。「藥老頭,你趕緊告訴我,怎麼會這樣吧。」
藥老頭丟給我了一瓶藥。「這個,他小子自己試藥試出毛病了,現在欲~火~焚~身~,我得去給他找個女女圭女圭來。」
「喂,找個毛!不許去。」陵兮是我一手帶大,哦,確切來說,是一起長大的,怎麼可以玷污在別的女人身上。「不過是中了春~藥~,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將陵兮拖到藥池子里,將他整個人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