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級寫字樓里有很大一片空間是屬于涉黑組織蘭聯邦的,邦里從上到下都稱呼這里為集團公司。
也許有人會認為這家公司是在掛羊頭賣狗肉,這個理解多少有一點偏差,因為自從邦主的女兒程心雨出生以後,蘭聯邦就開始慢慢的轉型,並且逐漸的月兌離了靠欺壓商戶和百姓過活的日子。
蘭聯邦所謂的公司也就是現在的心雨集團,听上去挺溫和的一個名字,其實是一個靠借高利貸和投機為主的公司,當然在程心雨的意見下,蘭聯邦也在盛京城經營一些娛樂場所和酒店。
望了一眼心雨公司門口供奉著的關公像手里鋒利的青龍偃月刀舒晴的小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他感覺那把殺人不見血的大刀仿佛就是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樣。
顫抖著手輕輕的觸踫了一下公司的玻璃門,舒晴感覺那門很涼,涼的讓人窒息。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古裝,舒晴知道自己不能逃避。鼓起勇氣推開門後舒晴緊閉眼楮不敢看公司里面的樣子。
也許是一片黑衣人整齊的站在大廳里一個個手持大刀目露凶光,坐在大堂中央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猛漢,那是他們的大哥,他會叼著一根像炮仗的雪茄用凶惡的口氣呵斥自己…
心里面幻想著公司里的情況,舒晴就更加不敢睜開眼楮。
可是,自己不能逃避,況且盡管徐松打了程少,但自己卻不理虧。
想到這里舒晴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扶正了背在後背的古箏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和自己想象的不同,公司是一片安然,沒有紋身大漢,也沒有抽著雪茄的大哥,映入舒晴眼簾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一群白領忙碌而有秩序的工作著,甚至沒有人注意到舒晴的到來。
也許是我走錯了,身子往後欠了一下舒晴看了一下這家公司的標志,黑色的四個大字「心雨集團」赫然證明了自己沒有走錯。
茫然的往前踏了幾步,舒晴頓時手足無措,他不知道向誰道歉,怎麼道歉。
還是找個人問問吧,舒晴加緊了腳步向公司里類似接待處的前台走去。
看到舒晴的到來,前台接待的小姐很有禮貌的向舒晴鞠了一躬,舒晴很慌張他不知道自己負荊請罪還會受到這麼好的禮遇。
「那個,我是來找程少…道歉的…」拿捏了一下自己的嗓音,舒晴覺得自己要有一個道歉該有的態度,特別是在這種看上蠻正式的流氓聚集地。
「哦…」前台小姐的表情頓時變得似笑非笑,她開始上下打量舒晴,那眼神里分明寫著——你這是找死。
「你去那邊,看到那個黑色的門了嗎,那個是總裁和大小姐的辦公室,你也許會在那里找到你所說的程少…」前台小姐的語氣變得很強硬,這反倒讓舒晴覺得很踏實,因為這種味道才像黑社會該有的語氣。
默默的點了一下頭,舒晴又一次裹緊了自己穿來的紅古裝,默默的苦笑了一下,舒晴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進了漿糊。
听說如果人死的時候穿一套紅色的衣服就會變成厲鬼,z可真夠貼心的。
從前台到黑色房門的辦公室不過幾十秒的路程,可是舒晴走的很慢,他故意拖慢了步子,而且是越來越慢,短短的路程舒晴仿佛走完了一生,從少年到垂死的老年。
輕輕的叩響黑色房間的門,舒晴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也許是潛意識里的那一份責任在鞭策自己,還也許自己只是無意識的機械的執行著自己的計劃。
「請進…」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鑽到了舒晴的耳朵里,全身猛地顫抖一下,舒晴仿佛被一壺涼水猛的澆醒。
遲疑了一下,舒晴慢慢的推開了門,大致掃了一眼屋里的兩個人,舒晴又一次覺得自己走錯了房間。
屋里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是個中年人,中等身材看上去很干練很紳士,他身著深藍色筆挺的西服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楮,見到舒晴來了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了怪異的微笑。
另一位是一位少女,縴細的身材身著白色連衣裙,鴨蛋臉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很乖巧的樣子,可是這個女孩見了舒晴偏偏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而且從她的眼神中舒晴看得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爹,就是這個人她揍我…當然咯,揍我的那個不是他本人,而是一個小伙子,至于那個小子我不追究他的責任,因為他只是仗義出手一時沖動,可是這妞不一樣,她盯著我看,還罵我我滾,最可惡的是我只是輕輕的打了她一巴掌她居然倒在地上裝可憐,你看她…今天來道歉卻穿成這樣,這分明是挑釁,爹你看怎麼辦吧,反正今天你不整死她,我就跟她同歸于盡。」憤恨的咬牙切齒的說著,女孩捏緊了拳頭準備沖上去揍還在愣神的舒晴。
左手輕輕抓住她的手腕,中年男子稍一用力拉回準備大開殺戒的她,右手輕輕的拍了拍憤怒的像小豹子一樣的程心雨的肩膀。
「你別沖動,我倒是想看看,這妮子想搞什麼名堂。」臉上的肌肉抽動著蘭聯邦的大哥程彪放開了抓著自己女兒的手用自己極有磁性的聲音輕聲說,順帶著點燃了一根放在辦公桌上的雪茄。
就在程彪點燃雪茄的一剎那,舒晴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少了兩根手指,分別是左手和右手的小拇指。
見到舒晴盯著自己殘缺的雙手,程彪淡然一笑,這一笑就像經歷太多江湖的大俠在嘲笑晚輩驚愕于自己身上的刀疤。
「對,我就是程彪,這是我女兒,也是兒子,程心雨,你肯定想問很多問題,姑娘…」殘缺的右手拿出叼著嘴里的雪茄無趣的把玩一下,程彪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濃煙接著說「你一定特別不理解為什麼眼前的程少爺是女孩,還有我的手為什麼缺少兩根手指吧,對嗎?」。說到這里程彪霸道的盯著舒晴的臉蛋嘴角露出了凶狠的笑容,「這些你不必知道,因為我和我女兒之間有一個承諾,你只要知道,欺負我女兒的人,不管是誰,都必須死,所以姑娘,不管你今天穿這身來打著什麼主意你都不能活著走出去了懂麼?」
左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程彪的右手狠狠把還在燃燒著的雪茄掐滅。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听到了程彪的這些話,舒晴反而覺得淡然了,慘淡的一笑舒晴知道自己現在可能已經被嚇得面無人色,可是舒晴偏偏就想要程彪看清自己的臉,看清自己不卑不亢的表情。
「我不是來道歉的,我是來彈琴的,揍程少這事我沒錯,而且我已經知道程少的秘密,因為他那天戴的項鏈我也有,只是顏色不同罷了。」瞪大了眼楮盯著眼前的程彪,舒晴吹了一下擋在眼前的頭發瀟灑的從後背抽出了自己帶來的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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