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絢麗雙眼亮晶晶地跑來探我的口風時,我已將羅某帶給我的震撼消化掉**成了。舒殘顎所以我鎮靜地答道︰「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不像樣,你就當听笑話好了。」
姜絢麗不甘心︰「那實際上是怎樣的?」
我將姜絢麗的神情剖析了一遍又一遍,看不出忐忑,看不出不悅,眉目間除了好奇,還是好奇。看來,史迪文已從她的心中大步大步地退出了。
我不答反問︰「那你听說的又是怎樣的?」
姜絢麗的大嘴上涂著粉女敕女敕的色彩,像一朵嬌艷欲滴的荷花,而答案就嘩嘩地從中滴了出來︰「就是說你和史迪文關系不一般,說你喜新厭舊,史迪文惱羞成怒,跟你的新歡硬踫硬唄。唉?你和史迪文到底是誰甩誰啊?」
姜絢麗糊涂了。曾經一度與她站在同一陣線,身為叫史迪文甩了的女人的我,好像實際上竟是甩人的那一方了。
「對了,還有啊,還有人說,你新找的那個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啊,真的假的啊?」姜絢麗又抖出這麼一個謬傳來。
我嗤之以鼻︰「你傻了吧你?你找的那個,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不用問,我指的是毛睿。至于于小杰,他說過,他來自農村,且手足眾多,而且,「哈嘍攝影」是他和朋友白手起家起來的。說他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未免荒唐了。
姜絢麗沒有像以往似的否認她與毛睿的關系,只是皺了皺鼻子,說︰「懶得理你。」
可我還是得讓她繼續理我,因為我還不知道,在這段表面上尚算得上平靜,暗里卻已沸沸揚揚的新聞中,汪水水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
「她?昨晚上她也在場?」姜絢麗如此反應。
只這一句,我已明了︰昨晚,汪水水只是個踫巧與我們踫上的同事而已,與我,史迪文和于小杰這段二男一女的三角關系毫無關系。沒有人編排她,她仍是冰清玉潔,令男人愛慕,令女人嫉妒的她。我不由自主哼了一哼︰在昨晚的演出中,我何荷的風采真是沒話說,至少,遠遠蓋過了她汪水水,令她成了個可有可無的配角。這一回合,我贏了。
可這「贏」有什麼意義?它令我成了一顆碩大的煙霧彈,掩護了汪水水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形象,更掩護了她和史迪文茁壯成長的愛情。真是贏得可悲。
出發去河北的日期是在第三天,這在三天中,我一直沒有見到史迪文,而他也一直沒有再找我。所以,我並不清楚他對于同我一道出差是作何感想。而其實,我自己的感想如何,我也並不是太清楚。
到了第二天,我接到我媽的電話,她說︰「好長時間沒回來吃飯了,今天回來吧,我燒了帶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