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漣月在床上養了三日後,便迫不及待的下床走動,玉雪風散膏的奇效也發揮的淋灕盡致,三日便結了疤,多涂抹幾日,連傷痕都看不到了。|
只是可惜了這一瓶子金貴的藥膏,涂了三日,便下去半瓶子。
四夫人到底還是知道了,水雲恆責罰水漣月的事情,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她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在其他人看來,或許她對水雲恆也已經心灰意冷了。
養傷的這幾日,耳邊倒也安靜許多,大夫人並沒有在派人刁難水漣月,反而命人頻頻送來補品,連請安也免了,倒是讓水漣月越養越水潤,就連四夫人的病,也漸漸康復。
半月轉眼即逝,大夫人倒是按照水雲恆的吩咐,給水漣月請了老師,教禮儀,女訓,女德,還請了水家的繡娘,來教她女紅。
只是,水漣月心不在這上邊,而老師也並沒有用心教,故此,這半月也算是相安無事。
夏日將至,蘭香閣里的大樹越發茂盛,鳥雀大多來這里建巢,水漣月幾人將偏院好好收拾了一番,雖說簡樸些,倒也寧靜安心。
院子正中央,有個小池子,里邊養了三五條錦魚,還是紅纓特意出府,在街市上買來的,而屋外旁,也種了水漣月最喜歡的瓊花樹,只是,還是棵小樹苗,要等開花,還需等許久呢。
四夫人的病也已經康復,整個人氣色紅潤,不再向先前病秧憔悴的模樣。
她不似大夫人的長相,張楊千嬅,也不似二夫人清秀端莊,更不似三夫人千嬌嫵媚,卻獨獨有種小家碧玉的氣質,粉腮玉面,絲毫沒有因為年齡而失色,偶爾說句話,仍然帶著幾分嬌羞。
水漣月常常想,這樣溫婉柔順的女子,有哪個男人不愛呢?真不知道爹爹是怎麼想的,竟然冷落如此令人憐惜的女子多年。
近兩日,水漣月與紅纓眉間總是帶著幾分擔憂之色,因為,再過兩日便是月圓之夜,水漣月陰寒發作之時。
這些年在百匯山,一直都在服用師父特制的丹藥,服下後,可以暫時壓制陰寒之氣,免去水漣月寒毒侵體的痛苦,若沒有那丹藥,一旦水漣月意志力不夠堅強,便會被活活凍僵而死。
只是,這次下山,所剩的丹藥也只夠維持一個月圓之夜,等到師父制出丹藥,起碼還有很長時間。
但,就是這僅有的一枚丹藥,如今卻找不到了,連同放丹藥的小布袋也丟了。
「小姐,你在好好想想,會不會落在壟縣的青竹酒樓了」?紅纓一臉的焦急,那嬌俏的小臉快擠作一團。
水漣月邊回想,邊搖搖頭,絕美的臉上異常陰沉,「絕對不可能,那布袋一直放在我身上」。
「那,那怎麼會找不到了」?此時,紅纓如同熱鍋上的麻衣,不停的轉來轉去,若是沒有那抑制陰寒之氣的丹藥,小姐恐怕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倒是有一種可能」,水漣月想了想,鳳眸快速閃過一絲寒意,看向紅纓說道︰「你可還記得咱們初來京都的時候」?
紅纓點點頭,望著水漣月說道︰「記得記得」。
「只有一個人,與我近身」。
「小姐說的可是那個登徒浪子」?紅纓回想起來,竟是一臉的詫異,「可.」。
「不用可是了,一定就是他」,水漣月不等紅纓說完,凌厲的打斷,鳳眸里也閃過一道陰狠之色,「回府後,我便不曾留意過那布袋子,你亦知道我身上從來不放任何值錢的東西,而且,若非武功高強者,也絕對近不了我的身,憑大夫人那幾個女子,更不可能去偷一個普通的布袋子了」。
「既然小姐說出來,紅纓今夜便去楚府拿回來」,紅纓那嬌俏的臉上,此時也異常嚴謹。
水漣月搖搖頭,輕聲說道︰「不,我和你一起去,那日的情形你不是沒看到,那人的功夫在你之上,可能也在我之上,所以,你一人前去,我不會放心的」。
「即便小姐前去,亦不能隨便動用內力,否則.」。
水漣月頃刻間抬起手臂,打斷了紅纓,「不用說了,我知道,我與你一同前去,就這麼定了」。
紅纓還想再說什麼,但小姐既然決定了,是斷然改變不了的,只是,她會拼死保護小姐的,絕對不會讓小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