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當醫生嗎?」騰湘靈一雙大大眼楮沖這燕慕容眨呀眨的,認真的問道。
燕慕容被這句話問的有些納悶了——當醫生?自己本來就是醫生,也治過不少人了,無一例外,全都康復,更讓他得意的是,不管是哪方面的病癥,他都可以治療,這一點,也成了他跟老頭子唯一可以炫耀的資本。
老頭子的性格很怪,同時,他也有一個規矩,就是救男不救女。
燕慕容也問過老頭子,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規矩——他覺得,既然學醫,那不就是要救治天下有病難之人嗎?干嗎還要有男女之分呢?
在燕慕容剛跟著老頭子的時候,他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等你救治百人後,你就能成佛了。」
當燕慕容可以**行醫,成功的治療過一百個病人後,很生氣的質問老頭子,為什麼他還沒成佛。老頭子告訴他,因為他救了女人。
于是,燕慕容便賭氣,好幾天沒跟老頭子說話。
也不知道這老頭跟女人究竟有多大的仇——燕慕容想,他肯定被某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女人傷害過吧。
燕慕容是個 脾氣,也不管什麼男人女人,只要是病人他就要救治。
即便不成佛又如何?觀音菩薩不是佛,但是他一樣可以普渡眾生——燕慕容沒那麼偉大,他也救不了全世界的人,所以,他也不指望自己能成佛。
只要能治好病人,那他便是救苦救難的佛,他喜歡看病人病好後那種高興,激動,還有感激的眼神,這讓他很有成就感。
記得又一次,他在四川一座深山的寨子中行醫的時候,同樣也治過一個習慣性痛經的女人,當那女人病好後,對燕慕容是萬分感謝,如果不是她十五歲就嫁了人,就非要嫁給燕慕容不可了。
最後,她找來寨子里唯一一個上過三年小學的人,跑了幾百里的山路到了城里,特意為燕慕容做了一面錦旗——婦科聖手。
這旗子燕慕容可不敢要,給他個什麼回春妙手之類的旗子他還能回去跟老頭子顯擺一下,這婦科聖手——拿回去非讓老頭子笑死不可。
于是,燕慕容就把那錦旗送了個寨子里一個都快八十歲的赤腳醫生,結果,那老頭愣是咧開牙都快掉光的嘴,露出一口的牙床,對著燕慕容笑了好幾個小時。
「我給你找份工作吧,跟你的專業很對口的。」
騰湘靈見燕慕容不說話,就換了個姿勢,雙腿跪在地上,胳膊支在沙發上,歪著腦袋看著燕慕容說道。
由于角度的關系,燕慕容甚至能看見她那薄薄的一層t恤下被擠出的一條深深的溝壑。
「什麼工作?」燕慕容有些心動,便開口問道。
他有那麼一瞬間,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被老頭子趕回來,並不是來當乞丐的,雖然老頭子沒說,但是他也知道,他身上背負著的擔子有多重。
「你答應了?」騰湘靈高興的問道。
她是教中醫的,對燕慕容剛才露的一手自然知道其中的蹊蹺,不然,除非她有毛病,才會幫一個非職業的乞丐介紹工作。
「你先說說是什麼工作。」燕慕容再次問道,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他怕這女人把他賣了——听說,現在有一種工作,男的要帥,女的要靚,月收入可以達到好幾萬,而且,還不用上稅。
「當老師,怎麼樣?」
「當老師?」燕慕容一愣,指了指自己。「讓我救人可以,讓我教人有點難辦了——我連幼兒園畢業證都沒有。」
燕慕容倒是說的是事實,他從小就沒上過幾天學,然後就因為那該死的病,便跟著老頭子了。
上學?——學校大門朝哪邊開他都忘了。
「沒關系。」騰湘靈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現在這個社會,看重的並不是學歷,而是技術。現在,很多名校出來的學生不是去賣豬肉就是去掃廁所了,反而很多技校出來的都成了高級白領。」
「就憑你剛才那一手以氣運針——雖然你不肯說,可是我知道就是那就是傳說中的以氣運針。就憑那一手,你就可以做老師了。」
「不行,我不同意。」燕慕容很干脆的回絕。
「你不想讓中醫發揚光大?」
「想,很想。」
「那為什麼不當老師?去教出幾個像你一樣的學生?」
「——」
燕慕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不是他不想教,而是他不能教。
鬼針是不能外傳的——而且就算是他想傳,也傳不出去。能練出內氣並且能讓內氣外放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騰湘靈被燕慕容拒絕,剛才還明艷動人,一臉動人微笑的俏臉瞬間就冷了下來。「你敢拒絕我?」
「——」燕慕容無言以對,實在是被她這種變色龍性格給弄懵了。
「我沒拒絕你。」燕慕容解釋著說道。「只是,我師傅說過,有些東西是不能外傳的。」
「就是你那以氣運針?」騰湘靈問道,她也知道,能教出燕慕容這樣的人,那肯定是個世外高人了,這樣的世外高人通常都有一手自己引以為傲的獨門絕技,而且,該不外傳。
「好吧,就算你不能教這個,但是你可以教一些你能教的。」騰湘靈委曲求全,快速轉移戰術。
就算燕慕容不教,也必須把他留下來。他這樣的人,就是中醫界的大熊貓,是稀有品種——只要先把他留下來,然後軟磨硬泡,或者用上點什麼美人計之類的。到時候,教不教就不由得他了。
「沒關系,你可以教一些能教的。」騰湘靈打定主意,就再次一臉求賢若渴的表情看著燕慕容說道,很有一股子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
燕慕容苦笑。「教我能教的?」
「嗯。」騰湘靈用力的點了點頭,就連胸口那兩個肉球都跟著上下起伏了一陣。
「我能教的你們也能教。」
「——」
她現在真想掐死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