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不起lang,也沒有不透風的牆。,
燕慕容不知道的是,他在進了隔離室後,他說的話已經通過幾十家媒體傳了出去。
這年頭,想出名很容易,要麼就是被導演睡,要麼就是睡了導演,再不就是男扮女,女扮男,再不就是什麼搞點怪搞點緋聞——當然,有些人拼爹也能拼除名。
在報紙上或是新聞上經常可以看到,某些人在撞了車打了人之後,都會習慣性的喊一句。「我爸是叉叉叉!」,然後,他們就火了。
燕慕容也火了,他在那麼多媒體前高調拼爹的行為很快就被不少人知道了,不過挨說是肯定的,但更多人關注的則是他說過的那些話。
相信?光靠相信不能活著!
一開始,各電視台和報社的領導在接到消息的時候也都很吃驚——畢竟燕慕容的身份在那放著,爺爺和老爹的地位也屬于敏感話題,可是在打探了一番消息後,他們就發現,燕家竟然選擇的了沉默。于是,他們才把燕慕容的話完完整整的播了出來——包括拼爹的那一段。
外人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燕老爺子很清楚——燕家的位置過于敏感,他幫不了燕慕容,所以,這種程度的默許是他能給燕慕容最大的幫助,也許,在以後燕慕容會少了很多的麻煩。同時,也是放出了一個信號——他是我燕家的子孫,誰要動他,考慮好後果。
同時,關于華源集團的捐助醫療團隊的信息也不脛而走,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大家都會去關注。
現在這個時代,有一個名詞叫做「人肉」,所以,華源集團董事長蘇輕舞的身份就被人查了出來。
華夏三大財團的董事長,而且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大美女,身價過百億,這下,蘇輕舞也火了,瞬間就代替了什麼林志玲啊之類的,成了眾多宅男心中新一代的女神。
然後,一些閑的無聊就愛挖人**的人挖著挖著就發現,這個年輕貌美而且還非常有錢的美女董事長,居然已經嫁做人婦,而那個幸運的男人,就是在眾多媒體前拼爹的燕慕容。
這一下就更了不得了,不少媒體都開始對兩人進行地毯式的報道,甚至有些媒體還堵到了華源集團想要采訪蘇輕舞,但是卻被拒之門外,不過他們顯然不會輕易放棄——一個個穿的跟特務似的,在華源集團門口開始蹲點,哪怕能拍到蘇輕舞的一張照片也算是有所收獲——
燕慕容正在隔離室里,手中抓著一根銀針猶豫不定,對外面鋪天蓋地的消息根本一無所知。
進來快兩個小時了,但是燕慕容這次猶豫了。
不是他不相信老頭子,實在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死穴,針刺死穴,一次還要下七根針,這可是要命的活兒。
「小燕,還不能決定?」陳漢清在一邊看著也有些心急。剛才話說的那麼激情,怎麼現在突然就軟了呢?
「不是我不決定——」燕慕容苦笑。「只是我突然不知道該不該去做——我從來沒這麼干過。」
「——」沉默了一下,陳漢清才說道。「做吧,就像你說的一樣。你不出手,他們有可能活,也有可能死,但是你不出手,他們就死定了。」
「那就來。」燕慕容一咬牙,同時手中的銀針發出「嗡」的一聲,接著,一道銀光閃過,一根長針就已經刺進了病人的羶中穴,接著就是ru根、神闕、中級、關元、氣海和章門。
這七個穴位,全都是人體的死穴,一般來說,如果死穴被刺中而又得不到及時救治的話,那人也就會一命嗚呼。而燕慕容現在,也是已經滿腦袋是汗水了。
與以往不一樣的是,陳漢清發現,這七根銀針的尾端,都系著一根細細的紅絲線,而且絲線還有輕微的抖動。
老頭子在電話里說,想要救人,就要針刺死穴,而且還是七針齊發。
人的體內有元氣,這種元氣是與生俱來的。生下來是多少就是多少,隨著年齡的增大,元氣也會越來越少——當然,人如果受傷的話,那元氣也會隨著傷口往外跑,這就是老人們經常說的傷元氣。
所以,燕慕容再每刺出一針的時候,都是用的鬼門八針第二針「凝魂」來阻止元氣外泄,然後,他手中那些紅絲線正是用來同時操控七根針用的,而現在,燕慕容用的也正是鬼門八針的第三針——續命!
隨著絲線的不斷跳動,燕慕容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陳漢清來不及替他擦汗就驚訝的發現,病人全身竟然開始發紅,然後就好像剛被爐火燒紅的鐵塊一樣,全身都通紅通紅的。接著,全身生起血斑的地方開始漸漸變成紫色,接著,銀針上就開始有黑色的血液開始倒流。
奇跡,這真是奇跡啊!
陳漢清看的目瞪口呆,他從醫幾十年,見過因為針灸找不準穴位而出血的,但那是皮下出血,而現在他看到的,卻是血液自動倒流,順著那銀針慢慢的運動,到了銀針尾部的時候才滴落在地上,就好像有什麼吸力牽引著一樣。
病人的全身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似乎很痛苦的發出一聲聲申吟,而燕慕容的臉色也開始蒼白了起來。
燕慕容雙眼圓睜,而絲線也抖動的更厲害,那黑色的血液也開始加快倒流——很快,黑色的血液消失,一滴鮮紅的血珠順著銀針滴落在地上的時候,燕慕容笑了。
微微拉扯了一下絲線,七根銀針就全部收了回來。
「還好,這次沒有暈過去。」燕慕容疲憊的站起身,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這就行了?」陳漢清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成——成功了?」
「成功了。」燕慕容笑著點頭。時間很短,不過十幾分鐘而已,可是究竟有多難,只有他自己才會知道,但好在幸不辱命,他真的成功了。
「陳校長,我有些累了,得去休息會。」燕慕容看著陳漢清,又指了指地上那幾灘黑色的血跡說道。「那些血跡不要踫,直接處理掉,另外,病人的身體很虛弱,你開寫調理的方子吧,但是方子不要過于太補。」
說完,燕慕容也不等陳漢清攙扶,就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