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業?」王川儒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一臉淡然笑容的鄭無名,暗嘆自己還真是老了,這些年輕人還真有膽子玩。!
要知道,老話總說隔行如隔山——同理,在商業上也是一樣的。
不管是街邊賣煎餅還是在高樓大廈里賣高科技產品,反正不論你賣的是什麼,都有一個統一的稱謂——商人。
可是,商人和商人不同,他們經營的方向不同,產品不同,對經商的理解也就不同。
王川儒一直在做橡膠進出口和地產方面的生意,這就屬于實業。可鄭無名這個做投資的跑來說要做實業,就實在讓人想不明白了。
投資,顧名思義,就是把錢花出去,然後低買高賣賺取利潤。一般做投資的,他們從來不會去做實業,而鄭無名卻是開了個先河。
「是的,實業。」鄭無名再次點頭,說道。「不知道王先生有沒有興趣?」
「你要做哪方面的?」王川儒問道。
「化工。」鄭無名說道。「我準備弄幾條日化的生產線,手里也有一些化妝品的配方。」
「哦?那找代工的工廠不行?」
「不行。」鄭無名搖頭。「既然要做,那就做大——我會創立自己的品牌。」
「恕我直言。」王川儒想了想,說道。「听說那個燕慕容也在著手建立工廠,而燕京的傳聞我也听到過一些——我可以不可以認為,你是要拉上我跟他對著干?」
「可以這麼說。」鄭無名絲毫不避諱的說道。「不過,賺錢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給我個合作的理由。」王川儒沉聲說道。
「你兒子被打了,而你又不能明著打回去,所以,你會跟我合作。」鄭無名微笑著說道,臉上卻是一臉對方肯定會答應的自信表情。
果然,听到鄭無名的話後,王川儒就沉默了。
是的,他兒子被打了,可縱使他控制著香港大半的黑道,也不敢打回去——昨天從醫院回來,他就讓人仔細的查了燕慕容的身份,不查不要緊,一查還真是嚇了一跳。這個打了自己兒子的家伙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其家族的強大程度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商人能夠抗衡的——如果他還想在華夏的地界上混下去,就不能動燕慕容分毫,除非他有那個能力能與燕家抗衡。
鄭無名的話也剛好說到了他心坎上。
既然不能用昏招,那就擺明了跟他競爭——正常的商業競爭,就算是燕家也管不了。
「說說條件吧。」好一會,王川儒才問道。
是的,他也動心了。鄭無名雖然年輕,但名聲在圈~子里卻是非常響亮,還被人稱做燕京第一公子。或許這名頭有些大,但是不能否認鄭無名的能力。如果不是被人認可,誰敢當的起這樣的稱呼?
「我出錢,你出力,二八分股。」鄭無名說道。
「太少。」王川儒搖頭,說道。「三七吧。」
「好。」鄭無名笑了起來。
「合作愉快。」王川儒主動伸出了手,與鄭無名握在了一起——
「我發現你這個甩手掌櫃還真是當的可以啊。」段子軒看著燕慕容,一臉抱怨的說道。「收個醫院,沒兩天就交給別人去打理,工廠這邊的事情你也不管,典型的地主心態啊,只會指使人。」
「這話就說的沒道理了。」燕慕容笑著辯解。「假如滿分是一百的話,在醫術上,我是九十,你就是領,可在商業操作上,你是一百,我才是零——難道你覺得你在商業上的能力還不如我?」
「我承認,我說不過你。」段子軒苦笑。
「這是事實。」燕慕容笑道。「除非你放心把這麼大的投資交給我一個門外漢管理。」
「我怕你賠的連褲子都得當掉。」段子軒開玩笑的說道。「好了,咱們說說正事吧。工廠已經拿了下來,生產線我也從國外聯系了,工人倒也好說,這年頭南下打工的人一抓一大把。」
「那還有什麼問題?」燕慕容奇怪的問道。
「工人待遇的問題,和廠房的問題。」段子軒說道。「工人待遇和高管待遇先不說,有幾處廠房達不到標準,你看是改建還是重建?」
「重建吧。」想了想,燕慕容說道。「我這人喜歡追求完美。」
「追求完美可是需要不少錢的。」段子軒無奈的說道。「你著一句追求完美,就得花掉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鈔票。」
「我們沒錢了嗎?」燕慕容問道。
「流動資金不多了。」
「那好辦。」燕慕容笑了起來。「昨天晚上你不也听到了,那個三井俊明還欠我一億美金——我想他現在應該也醒過來了,以你的能力,肯定不難查出他住哪家醫院,你去把錢要回來,咱們不就有資金了嗎?」
「讓我去要?」段子軒詫異的問道。
「是啊,現在工廠的事情都一直是你在跑,想讓董家的大小姐去要錢,你就別想了。」燕慕容說道。「至于我——我都替你贏錢了,你去要要帳怎麼了。」
「靠。」段子軒學著燕慕容的語氣罵了一句,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還真是好人你來做,壞事都我干啊。」
「這怎麼能叫壞事呢。」燕慕容笑道。「就是去要個帳而已,而且那個小丫頭昨天不是說了麼,會給錢的。」
正說著,燕慕容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了看上面的號碼,燕慕容就是一愣,然後示意段子軒等一等他後,就站起身,走到別墅的院子里接通了電話。
這個電話來的很讓他意外,也讓他有點模不著頭腦——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竟然是自己老爺子書房里的那部電話。
要知道,就算是燕滄海或燕滄淵,老爺子找他們有事,都是吩咐警衛去打電話,而這次,卻是親自打了過來。
正是因為這樣,才讓燕慕容更是疑惑。
老爺子親自打電話,必定是有大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