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假戲真做」
「你要參觀全程?」夜邪冥意有所指的邪笑。
景衣容望著遠處向前走來的人群,揚起唇角,「該到的都要到了。」景衣容沒興趣看著納蘭心語被用強,該做到哪里她自己有數,只是讓這場戲看起來逼真一些而己。
身旁一陣冷風吹過,景衣容知道夜邪冥又不走了,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可以悄然無聲的出現,可以知道自己的每件事情,太讓人可怕了。
納蘭震海走進小院中,處理好朝事之後才想起要納蘭心語和自己的晚膳之約,把她許給布習濤那種廢物對她的愧疚依然是有的,走近時才看見奴才們在閣樓面前站了一排。
「奴才跪見王上。」奴才們一見納蘭震海立即跪下。
納蘭震海皺眉,「怎麼都站在外面?」
「習濤皇子和心語公主正在等王上前來用膳,是習濤皇子說有話要和心語公主說,讓我們都在這里守著。」奴才慌忙回答。
納蘭震海滿意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好好聊會。」
「是。」奴才們立即全數跪地,大聲的叫,「恭送王上。」
二樓小屋里,納蘭震海剛出現的時候,納蘭心語就己經听見了他的聲音,終于有了救星,可是卻又突然听見奴才們的話語,驚覺納蘭震海要離開,慌亂用腳踢著布習濤,不能,父王不能走,父王一走她就真的完了。
納蘭心語使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手指踫到一個跌落在地的蝶子,忙抓在手上不顧一切的砸向布習濤的頭。
「啊,」布習濤大叫,額頭立即涌出血來,撫著血向後桌邊抑去,理智也慢慢的回到腦海里,想著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驚訝,可是面對納蘭心語的行為更加憤恨。
納蘭心語立即爬起再次走向門口,絕望的發現門居然被反鎖了。
「想逃?」布習濤撫著傷口站起,「敢打我,你真的不要命了。」
納蘭心語背靠著房門,驚恐的看著布習濤,「被你沾污了我寧願死!」
「你死給我看看?」布習濤一臉不以為然的靠近。
納蘭心語慌亂的逃著,手踫到窗戶,陣陣清風吹進,納蘭心語閉上眼,心一橫,「寧願死我也不會讓你再踫我!」
說罷便叫了一聲「父王」,跳了下去。|
納蘭震海起初在听見布習濤的大叫時還不相信的停下腳步又听了會,直至認為自己听錯了才又準備離開。偏偏這時,听見納蘭心語撕裂的叫喚,身形一震,轉過身時便看見二樓窗戶落下一抹紅艷的身影。
景衣容站在屋頂上,見納蘭心語跳出的身影,忙伸出手掌運起內力襲向納蘭心語,讓她輕輕的落地了,「自殺?沒用的女人。」
納蘭震海望著地面上滾動的身體,待看清納蘭心語腫著的臉龐時,大驚失色的上前,「心語?」
「父王。」納蘭心語看見納蘭震海的一刻時,情緒全數決堤,整個人鑽進納蘭震海的懷里,驚天動地的哭著。
納蘭震海抱起狼狽的納蘭心語,鋒利的雙目抬眼,在看見布習濤露出窗戶的臉龐時,眼底蓄滿殺氣。布習濤身體里那股熱浪己經完全消失,迎接著納蘭震海的目光頭皮一陣發麻。
有關納蘭心語跳樓的事情很快就被傳了開來,納蘭青翼、納蘭南弦都來到了納蘭心語的屋子。納蘭心語身體上的傷己經被包扎好,只是心理著實嚇得厲害。至于布習濤,現如今己經被暫時幽禁在行宮里。
她如受傷的小白兔般,任何人的靠近都讓她恐懼,雙手無力的抓住納蘭震海的衣領,眼淚默默的流著。怨恨的目光閃爍的看向來人探望人群中的淡然的景衣容。
納蘭震海心疼的撫著納蘭心語的長發,「沒事了,有父王在一定會沒事的。」
「心語一直相信父王,可是父王卻把我推給了別人,」納蘭心語無不委屈和可憐的心。
納蘭震海之前再堅決的表情也有一絲動容,愧疚、心疼。
納蘭心語往後縮了縮離開了納蘭震海的懷,「我不要父王了,因為父王不要我了。」
納蘭震海心疼至極,「父王沒有不要你。」
「衣容姐姐。」納蘭心語求助的看向景衣容,納蘭青翼亦是滿眼心疼的踫了踫景衣容,「安慰安慰她。」
景衣容在眾人的注目下靠近納蘭心語,納蘭心語將頭靠在景衣容的肩頭,一副誰也不想理會的模樣。
眾人無奈,略表關心之後便離開了,只有景衣容留下陪著納蘭心語。
人一走,納蘭心語便推開景衣容,憤恨的說︰「你設計我,我差點被真的**!」
景衣容冷笑,「我忘了告訴你,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幫你的人,也絕不相信。」
「你真陰險。」納蘭心語咬牙切齒。
景衣容拍了拍納蘭心語的肩,「彼此彼此。不過你剛才表現的不錯。」
「我這是真的!」納蘭心語悲戚的叫著。
景衣容勾唇,「我要的就是真的。你以為就憑你演演戲就能騙過你父王?別傻了,朝廷上下文武百官,誰是忠心誰有二心,都逃不過你父王的眼楮,他就是只老狐狸,對于狐狸來說最好的辦法不是演戲,而是假戲真做。」
「你!」納蘭心語氣憤的伸出打向景衣容,景衣容一把抓住,「想打我?你不夠資格,你該慶幸的是我沒有讓布習濤真的**你。」
景衣容揮開納蘭心語的手,起身準備離開。
「這輩子不會有人真正愛你。」納蘭心語突然悠悠的開口,「因為你根本配不上得到任何人的愛。」
景衣容面無表情,抬起腳步繼續走了出去,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愛。
關于布習濤對納蘭心語用強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皇宮,當納蘭震海想要封鎖所有消失時候卻不知道為什麼,連民間都知道了。甚至有人在冥都的各個角落貼滿了布告。
不止有關于冥國公主被禹布國皇子差點**的事情,居然還有納蘭震海用自己的女兒換得禹布10座城池的事情。兩國不和己達數百年,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有一兩個男人是死于戰亂之中,所以他們對于要和禹布求和的事情強烈的反抗心理。
家仇國恨,所有的情緒瞬間曝發,全國各處都有百姓向官府弄事的事情發生。
納蘭震海沉悶的面對桌案上有折子,現在對于布習濤的處罰己經不僅僅是因為納蘭心語,更要給百姓們一個交待。如果他選擇繼續和親,想來整個國家的百姓都會反抗,十座城池根本就無法撫平他們心中對禹布的恨。
納蘭震海一掌拍在桌案上,大掌死死的抓著桌面,脖間的青筋全數暴起。他是一國之王,太明白如果失了民心會有什麼樣的結果,更加憤怒的明白,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有一個人在挖一個坑之後讓不得不往下跳。
他居然無法知道這個人是誰,納蘭心語所有的害怕、驚恐及連日里來的惡夢連連,對人群的畏懼都不是裝出來的。所以事情的開頭就出了錯,他根本就無從去查,縱然如此景衣容的身影卻下意識的闖進腦海里,偏又找不出任何證據。
……
正當納蘭震海為怎麼處置布習濤煩惱時,納蘭青翼也是滿心的愁悶,他立在景衣容的屋前想進去問個清清,可是又害怕惹她不開心。
景衣容迎著燭光看著門外一動不動的身影,微微皺眉,搞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站在那里己經足有一個時辰了,卻遲遲沒有任何動靜。
半個時辰後。
景衣容嘆氣,第一次在這個男人面前先認了輸開了口,「納蘭青翼,不要象鬼一樣站著不動,有話說就進來。」
納蘭青翼一愣,呼了口氣,推開房門,移動腳時才發現腳己經有些酸疼,不好意思的對著景衣容笑了笑,拖著酸麻的腳走進屋里。
院內,立在樹尖上的納蘭貞祺和納蘭治錦看著關上的房門,終于長呼了口氣,不得不說他們的太子哥耐心可真足。他們都從倒鉤樹干變成立在樹法練輕功了,太子哥居然還沒能睡在房間里。
納蘭青翼坐在景衣容面前,大手揉搓著有些酸的大腿,仍然是標志性的和熙笑容。
「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困了。」景衣容不耐煩的說,她最不喜歡的其實就是這樣靜靜的坐著,什麼話也不說。每次如此時只覺得渾身都被一抹暖流包圍了,可惜自己的身體根本就如千年的寒冰,所以縱然暖意肆流卻讓她覺得不舒服,好象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融化。
納蘭青翼淡笑,「我,我想問那日你去找心語說了些什麼。」
「好奇還是懷疑?」景衣容銳利雙目直視納蘭青翼,「你想問的應該是納蘭心語被布習濤**的事情是不是我一手策劃的吧。」
納蘭青翼溫潤的笑容淡去,秀眉輕輕皺起,「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什麼秘密也掩示不了。是,我的確想問的是這個問題。我不希望你扯上關系。」
「你心里其實早就有答案了,我現在告訴你,你心里的答案是對的。」景衣容語氣輕淡,根本看不絲任何情緒。
納蘭青翼面露驚愕,「為了殺布習濤,你拿心語作誘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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