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悸醒來的特別早,給小雨兒準備了牛女乃,跟著這只貓交代了幾句,讓它好好呆著,就離了房間去找夏東林。舒駑襻
她很期待,那個夏教授和愛人生活過的地方,那個莫名吸引著她的地方。
山路顛簸,直到汽車停在一條隧道外,夏教授就喚雨悸下車。
看了看能望見光影的隧道,雨悸微微一笑,「感覺要去一個類似桃花源的地方。」
「那個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
隧道不長,一會兒就走完了。黑暗被日光代替,有那麼一瞬間的難以適應。
夏東林說,還要經過這些居民所,再經過一條隧道。
雨悸看了看隧道這邊的房屋,三三兩兩,人不多,連晨水打濕的小巷也安安靜靜的,像雨後的江南,更像剛睡醒的江南。
居民聚集處不大,很快就穿過了。立馬,一座山立在眼前,還有一條隧道。
但這條隧道鐵定比之前的長,因為看不見光。
「雨悸,敢走嗎?隧道陰氣很重,很多人都不敢走。」
是的,陰氣的確重,還沒走進去,就能感覺隧道里傳來的陰森。即使感覺毛骨悚然,但不知為何,似有一股力量催促著雨悸往前,不由自主地,雨悸點點頭。
夏東林露出贊許的目光,「走吧,害怕的話抓緊我。我雖然年紀大,但腦袋還清醒。」
「嗯。」
進ru隧道了,只有幾盞夜燈在照明,空闊的隧道黑色無邊,響聲回蕩,甚至能听到衣服摩擦的窸窣聲響。
每次回他們的記憶點,夏教授都要經過這樣一個地方?
如果今天沒陪他一塊兒來,那麼他都是孤身來去?
雨悸在心里不斷思考中,力爭排除一切害怕因素。二十分鐘後,終于在隧道的盡頭看見了光。
她永遠都不會想到,經過二十多分鐘的黑暗煎熬,呈現在眼前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場景。
漫天的花瓣飄蕩在空中,散落在地上。風吹起一卷,紛紛然落下,落在枝椏上,落在草叢間,落在雨悸飄舞的黑發上。整個視野里,只剩下一片紅色和粉色交織的海洋。
「這里,就是我和她的故鄉。」陶醉在眼前迷人的景色里,耳邊響起夏東林滄桑的聲音。
「這是,櫻花?寒緋櫻?」攤開手掌,一片櫻花已躺在雨悸掌心。
「只是山櫻罷了,她種的山櫻。」
「可是,為什麼開的這樣嬌艷?」
「所以你覺得是寒緋櫻?」
「只是奇怪,可寒緋櫻也不會這樣紅艷。」
「嗯,因為後來,它就叫血櫻——」
話還未講完,就听到五十多歲年紀的人邊叫「老夏」邊奔跑著過來。男人身材矯碩,衣著簡樸,透著一股田園質樸的氣息,只是為何,他的頭發早已斑白?
「我說老胡,你這樣兒,像沒見過人似的。」
「嘿,真被你猜對了,老久老久沒見著人啦!這地兒,人家不敢進,我只好天天念著你!說真的老夏,兩三年沒見啦!」說完,老胡緊緊地擁抱著夏東林。
「是啊,好久不見。」
激動了一會兒,夏東林才想起旁邊還站了一個雨悸。
「來,老胡,我給你介紹介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