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累?如果可以就這麼抱著她一輩子都不放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是?
「大當家,有人追上來了!是不是殺無赦?」一直注意著身後情況的一個弟兄一發現身後的動靜就奔跑上前向男子稟報著,「那個男子身穿墨色玄衣,口口聲聲說要我們放了他的主子!您看?」
「是風。|」皇甫夜輕輕一笑,「傅當家,我的人請你放他過來!」
前方的傅無憂頓下腳步看了皇甫夜一眼,抬手示意弟兄︰「放他過來!」
「是!」手下弟兄領命退下,沒一會便帶著風走近前,風朝著軒轅璃殤點點頭無聲地站在他的身後以備隨時保護。
「惜月,你不覺得事情很奇怪嗎?假設我們是階下囚的話不是應該被人隨時防備,怎麼會有土匪讓我們的人靠近?但是假設我們是他們的貴客的話,更奇怪了,沒熱烈歡迎就算了,還要被壓著下牢?他們這唱的是哪出啊?」虎樂比越想越郁悶,越想越不對勁,看著風的眼神都帶著怪異顏色,明明說要去獵食,這會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又對軒轅璃殤點什麼頭?
「虎爺,要不要惜月去調查這清風寨的底細與他和雲染皇帝的關系?」惜月同樣輕聲地朝著虎樂比傳音,小心地跟著周圍的人一起前行著。
「不了,如果知道的太多,不是不好玩了?」虎樂比輕輕一笑,唰得一聲攤開手中的折扇玩轉著。
跟著傅無憂走了許久,在半山腰處就看見山下火光一片,他們來時的路上,喊殺聲響成一片,火光幾乎要將這片天空全部染紅,不用看也知道這戰況是何其的慘烈。
傅無憂看著山下的火光,臉上冰冷一片,拳頭緊緊握住,強壓著自己想要發泄的怒火,還是逃不過嗎?九年的時間,九年隱居,九年的忍氣吞聲在今天全部毀于一旦?
軒轅璃殤撇了眼傅無憂的雙手,聲音依舊無情漠然︰「傅家的子孫沒有逃兵!」九年的時間,難道還想繼續躲避下去嗎?
龍門陣雖然厲害,但是畢竟他們沒有經過嚴密地訓練,即使他們的配合度再強也不能發揮他們最大的優勢,況且對方不是等閑之輩!
傅離優轉身看向漠然的軒轅璃殤不語,原來他是有目的的,怪不得他會選擇這條路上走。|
「走!」最終傅無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一揮手朝著清風寨退去。
進入清風寨,完全不像虎樂比所想的那樣寨門一個,強盜窩一棟,與其說這個一個土匪寨,倒不如說他們是一個小鄉村,經過的路上,入眼的是一畝又一畝的園田,種稻谷的,種小麥的,種蔬菜瓜果的,應有盡有,而田園的盡頭就是一棟棟結實別致的小木屋,因為是大清早,所以出門的居民不是很多,但是只要有看到他們的那些人,無不友好地朝著他們點頭微笑,雖然眼中滿滿的都是好奇疑惑,但是沒有一個人隨意評論他們,打個招呼就忙著自己的事情。
淡漠卻不失禮,友好卻不歡迎,奇怪的居民!
傅無憂將他們關進一個若大的山洞中就消失了人影,山洞外是嚴密的防守,還有大大小小的奇陣,詭異地將他們困在山洞中。
虎樂比四處走動觀察著這名曰囚牢的山洞,與其說是囚牢,倒不如說是客房,除了門口是金剛玄鐵煆造的牢門外,客房中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少。
他們來蹲牢的還是來做客的?
虎樂比挑眉看著皇甫夜詢問著。
軒轅璃殤抱著蕭依然躺在山洞中唯一的一張大床上,一手撐著腦袋背對著眾人看著懷中的她,臉色越來越紅潤,呼吸也越來越順暢,就連空洞的眼神都恢復神采,面對著他甚至可以在那淡紫的瞳眸中看見他的身影,這種現象又是怎麼回事?
她自己再慢慢恢復嗎?
或許他們可以不用麻煩醫後毒帝。
一時半伙是等不到傅無憂的答復,皇甫夜掀袍坐在石床上看著軒轅璃殤懷中的蕭依然,伸手拉住她的小手,那道幾乎將她的小手勒成兩半的傷痕已經淡地幾乎看不見了,但是每次見到它,他的心就在恐慌,蕭依然最後還是不屬于他。
深深嘆氣,皇甫夜亦靠在床牆上閉眼︰「清風寨有條暗道可以直接通往風水嶺。起初的打算就是將赫連翼與皇甫晨的人引進地獄,才會朝著西南方直徑前往風水嶺,赫連翼他們知道那條路是去往風水嶺的必經之路,怎麼不會在暗中埋伏,既然赫連翼知道難道朕就不知道嗎?表面上是著急著前往風水嶺,實際是將他們的兵馬引到一起,一則清風寨這條路上就會安靜許多,雖然遠了點,但是也安全許多;二則,也讓他們看看,這老虎的胡須,不是那麼好拔的!」
「難怪,難怪你們對清風寨這麼熟悉,連爺都只知道清風寨這個名字不知道還有個‘豪邁爽快’的五當家呢,你們是什麼關系?」虎樂比好奇地看著皇甫夜,連人家的暗道都知道,難不成這清風寨是他們皇家的?
「沒關系,只不過軒轅剛好跟人家老爹認識。」這軒轅璃殤真是桃李滿天下,不僅認識客竹,認識絕世公子,甚至連清風寨的老當家都認識。
虎樂比這下就無話可說了,感情搞了半天他都在瞎忙活,軒轅璃殤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難怪在一路上軒轅璃殤與皇甫夜面對那些黑衣人或者影衛一點驚慌都沒有,甚至連他們那麼強大的威脅都放在眼中,依舊該趕路的趕路,該抱女人的抱女人,甚至還在不知不覺地將他們耍得團團轉!
「清風寨不僅可以為我們掩護,而且想要進攻清風寨猶如進攻風水嶺,我們可以將剩下天和的影衛與皇甫晨的手下交給清風寨。」皇甫夜溫和地說道。
「來了!」軒轅璃殤冷冷的聲音在靜默的山洞中響起,將懷中的蕭依然的身子放下,起身坐在皇甫夜身邊。
「嘩當當」一陣鐵鏈響聲,皇甫夜睜開假寐的眼楮看向洞口的鐵閘門。
「你們全部退下,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牢房五里之內!」鐵鏈聲剛落,傅無憂的聲音就緩緩傳了進來。
「是!」
「咯吱!」一聲,傅無憂走進門,入眼的是蕭依然躺在床上,皇甫夜與軒轅璃殤挺直身子看著他,虎樂比,惜月還有雨書安靜地站在一旁安靜地等候著。
挑挑眉,傅無憂無視虎樂比幾人直直地走到皇甫夜跟前,深深地看了皇甫夜一眼,單膝跪下︰「草民見過皇上,見過王爺!」
只是單膝跪下並沒有磕頭或者行禮,而後還不等兩人說話,傅無憂就站起身,看了一眼緊閉著眼楮的蕭依然轉頭面對軒轅璃殤,「王爺,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清風寨絕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
「一切如你所願!」軒轅璃殤淡淡地說道。
傅無憂深深嘆氣,朝後看看,走到放置著壁燈的地方,輕輕一轉,左牆中間突然凹陷進去,一個巴掌大的四方台緩緩升起,傅無憂走向前輕輕一按,牆門開啟,一條幽暗的小道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傅無憂讓開身子,朝著眾人做了一個請勢便不再說話。
「傅無憂……」
皇甫夜剛想說什麼,但是傅無憂出聲打斷他的話︰「皇上,什麼都不要說了,清風寨會從眾人眼中消失無影,皇上今日一別,日後便不許再打擾清風寨。」傅無憂再次拒絕皇甫夜的請求,他知道皇甫夜要說什麼,但是九年的平靜,他不允許他們破壞!
軒轅璃殤轉身抱起蕭依然,風示意地率先走進暗道中領路,軒轅璃殤看著傅無憂︰「傅無憂,九年已經夠了!」說完也不看他拉下的臉色低頭走進暗道。
虎樂比挑眉,有jq啊,還說沒有關系!
軒轅璃殤他們進入暗道後,傅無憂按下四方小台,暗道的小門緩緩關上,轉身走向另一面牆上,不知哪里一踫,整座山洞輕輕一晃又恢復平靜,歉意地看了暗道的方向︰「王爺,抱歉,傅無憂不能用全寨人的性命開玩笑!」
暗道中黑暗一片,只有風手中的匕首狠狠劃過牆壁濺起的火光才能勉強模糊地看見周圍的影子,那是兩面黝黑的殘壁。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後,他們才隱隱地看見有些光線射進。
「快要到出口了!」風收回手中的匕首輕聲說道,小小的聲音在寂靜的暗道中響起,想要回頭看向軒轅璃殤他們,卻感覺到事情不對勁。
暗道中的空氣變得詭異,隱隱中有些火油的味道。
「什麼味道?爺怎麼感覺有些熱啊?」虎樂比吸吸鼻子,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除了火油的味道還有一些焦味。
「火!」軒轅璃殤抱緊蕭依然的身子腳下的步子跨得越來越大,即使大步前進,但是身影依舊穩如泰山一點慌張都沒有,好像身後越來越近的火焰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什麼?火?傅無憂想要將我們燒死在暗道中嗎?」虎樂比大叫一聲拉著惜月的手趕緊朝著光線的方向跑去,身後的火光大盛,空氣中的溫度也越來越高,暗道太小,輕功運不起來,就算可以運用輕功,前方還有兩個根本就失去內功的軒轅璃殤與皇甫夜擋著,他們根本跑不過迅火!
「王爺,火焰的速度太快了!」現在理暗道出口還有一段路程,如果不趕快出去,他們將會活活被燒死在暗道中!
「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