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眼看著出口就在眼前,眼看著身後的火焰就要竄上他們的衣擺,在中間急跑的雨書不知是因為光線太暗還是心里太過緊張,腳下一不注意就崴了一下撲到在地上,暗道中在太小,雨書的摔倒拌著虎樂比也剎不竹腳步,帶著惜月一個連著一個壓倒在雨書身上。|
「風!」軒轅璃殤眼楮一眯,身子一側,風聞言與軒轅璃殤錯身走到雨書身邊,拉起虎樂比與惜月的身子扶起,拉著雨書的手臂就將她拽起來。
「疼!」雨書刺疼地呼叫,聲音中隱隱有些哭腔,不僅自己摔倒崴到腳,虎樂比與惜月狠狠地壓在她的身上,她的胸前被地上尖銳的石頭撞上,現在她的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風,快點,火快要燒過來了!」來不及抱歉,虎樂比抱著惜月朝著出口急竄。
「好痛!」雨書還在呼叫,真的很疼,疼得她連動一下都是奢望。
「公主,屬下得罪!」風看著已經竄上前的火焰冷聲說道,來不及反應就抱起雨書的身子轉身朝著出口跑去。
光線越來越亮,而身後的溫度也越來越熱,甚至還能感覺到頭發卷焦的味道,軒轅璃殤一個跨步,抱緊懷中的蕭依然,將她的頭密密壓在他的胸膛卻小心地不讓她呼吸困難,錯步閃身,在出洞口的瞬間就已經背靠在山壁上,緩緩移動著自己的身子留出兩個人的空間。
「洞口小心,下面是萬丈深淵!」軒轅璃殤嚴峻的叫道,這條暗道他也沒有走過,僅僅只知道有條逃命的密道,卻不知道這條密道的出口在半壁上,還是在萬丈深淵口,能站住腳的空間的也只有兩只腳的長度,心里素質不強的人,見到這雲霧旋繞的山淵,很難不眩暈。
幸虧他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留了一步,要不然以他們這種慌忙出逃的速度,不墜入懸崖才怪。
緊跟在身後的皇甫夜亦錯身貼在山壁上,與軒轅璃殤緊緊相貼,微微點點頭朝著小路小心移動著。
「啊!軒轅璃殤,你怎麼不早說!」虎樂比沖得太急,剎不住腳步,直直地朝著山淵下墜入,急忙抽出惜月衣袖中白綾卷住崖壁上的巨石固定住自己的身形,氣急敗壞地朝著軒轅璃殤大罵。
懷中的惜月幾乎嚇得白了臉色,僵硬著身子窩在虎樂比的懷中不敢動彈一步,生怕稍不注意虎樂比手中的白綾就被扯斷,這萬丈深淵可不是好玩的,掉下去連尸骨都沒有!
山壁上,虎樂比抱著惜月搖搖晃晃地懸在半空中,讓人看了都觸目驚心,心髒都吊在嗓子口。
「惜月怕不怕?」虎樂比微笑地低頭看著惜月蒼白的臉色,雖然心疼但依舊懶散不羈,能跟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害怕的權利。
「不怕,有爺在惜月不怕!」一瞬間的僵硬很快的就恢復柔軟,惜月緩緩松了一口氣抬眼微笑,她知道,以後這樣的事情只多不少,從虎樂比踏入雲染開始,他們就沒有回頭路了。
「惜月,爺很開心,來,賞個吻!」虎樂比低頭,狠狠地在惜月的櫻唇上啄了一下,要不是他們還懸掛在半空中,虎樂比真想就這樣吻下去。
但是不行啊,這白綾可扛不住兩人的重量。
手腕一用勁,腳下輕點,虎樂比就帶著惜月穩穩落在小道上,有條不紊地朝著五人的方向移動。
「軒轅,你給我記著!」虎樂比追上軒轅璃殤的腳步緊緊跟在他的身後,雖然說著惡狠狠的話,但是聲音語氣卻透著懶散溫和,一點威脅的氣勢都沒有。
軒轅璃殤眼角撇了一眼虎樂比並沒有說話,虎樂比的死活關他什麼事,只要皇甫夜沒事就好。
「軒……「
「轟!「
「轟隆隆!」
地動山搖,虎樂比還想威脅軒轅璃殤,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身後暗道的出口出就轟然爆發,火焰,焦黑,碎石,漫天飛揚,只要他們稍微慢一步,那麼他們的命就永遠留在這里。
虎樂比看著堵住的洞口挑眉︰「傅無憂是吧,我說軒轅璃殤,你和人家有什麼仇,他居然想將你炸死在暗道中?」
軒轅璃殤沒有回頭,依舊抱著蕭依然穩穩地朝前走去︰「傅無憂想要將他們的後路斬斷,他想清風寨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出意外,我們來時的那條路已經被封死,外面進不來,里面出不去。」
「什麼?他想當神仙啊?與世隔絕?這人也快瘋狂了點吧?」虎樂比驚訝地叫道,望著懷中的惜月眨眼楮,不就是借下路嗎?用得著將他們的後路都斬斷,以後要是發生點什麼以為怎麼辦?他們就跟著清風寨陪葬?
「主子,雨書公主的情況很不好!」風時刻關注著還懷中的雨書公主,發現她臉色蒼白全身戰栗,有些昏迷的現象,著急地像軒轅璃殤稟告著,他也知道,這雨書公主的重要,她不能有一點閃失。
「什麼,公主要死了?那可不行,爺的命還掌握在她的手中呢!」一听到風說雨書情況不好,虎樂比就不樂意了,她要是死了他怎麼辦?他還沒有將惜月吃了呢!
咳咳,好吧,如果他先將惜月吃了,她雨書怎麼樣他都無所謂。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軒轅璃殤轉頭瞪了虎樂比一眼,目光落在風懷中的雨書,蒼白的臉頰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暈,「麻煩!風,加快腳步上山!」
「是!」風應一聲加快腳下的步伐。
雨書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一陣激靈,臉頰更加地蒼白,蕭依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都不覺得麻煩,她不僅受了傷還被別的男人輕薄著,他就嫌麻煩,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身後的轟隆聲還在繼續,傅無憂是鐵了心要將清風寨封閉,一點後路都沒有留下,他們這一趟算是白走了。
終于走出懸崖峭壁,眼前的路漸漸拓寬,巨石,怪木,密林,小道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終于擺月兌懸崖了,再不走出來,他們的神經都要崩斷了,怎麼會將逃命的出口設置在深淵口,難道他們就不怕腳下一滑就掉進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沒人回答虎樂比,各自找了塊干淨的地方坐下休息。
風將雨書公主放在巨石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不知所措,他不是大夫,不懂得醫治,抬頭看向軒轅璃殤,現在怎麼辦?
皇甫夜看看一臉痛苦的雨書,在看看手中的背包,拉開拉鏈將四方體的藥盒與一瓶藍色藥瓶拿出來交到惜月的手中︰「惜月姑娘,麻煩你了,先給雨書公主上藥,盒子中的是外敷,瓶子中的是內服。」這里除了失去意識的蕭依然外就惜月是女子,他們這些大男人不方便。
惜月接過皇甫夜手中的藥瓶點點頭,與風一起撫著昏昏沉沉的雨書到一個偏僻干淨的巨石坐下,待風離開以後,惜月才解開雨書的衣服,她的身上全部都是被石字烙傷的淤青,深的淺的,大的小的不計其數,難怪雨書公主會疼昏過去。
打開盒子,一陣清香迎面撲來,讓人精神一震,神清氣爽,不用想就知道是好藥,輕輕挑出一點抹在淤青上,冰涼舒適的感覺讓雨書漸漸恢復神智。
掙開眼楮便見到惜月在她的身上涂抹著什麼東西,雨書微微一笑︰「麻煩惜月姑娘了。」
惜月手中的動作不頓,嘆了一口氣說道︰「公主其實可以不用這樣,你沒必要淌這趟渾水,璃王爺永遠不會屬于你!」他的世界中,除了蕭依然再也沒有別人,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這樣的男人,不是誰都可以喜歡的,愛上軒轅璃殤的女人,何其悲哀。
雨書慘然一笑,放松身子躺在巨石上呆呆地望著藍天︰「那次他先放開我的手,這次我不允許他再次放開!」
惜月錯愕地看著堅定的雨書︰「你和璃王爺以前就認識?」他放開她的手?軒轅璃殤除了蕭依然,還有其他的女人?
「認識,十五年前就認識。」十五年前他十歲,而她才四歲,那時候的他明明虛弱,卻還是放開她的手保她平安,從那時候開始,她就下定決心,軒轅璃殤,她不會放手!
惜月驚訝的停住所有的動作,十五年前的,十五年前事情發生很多,听說十五年前的軒轅璃殤以十歲之齡站在雲染的戰場上,首次披甲掛帥,打了他生平中第一場戰,也是第一場勝戰。
這也是他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十歲戰神!
那時候他們就認識?可是,軒轅璃殤好像不認識雨書公主?
將她的衣服穿好,惜月抬起她的小腳月兌下她的鞋靴,腳果紅腫地像個饅頭,深深嘆息︰「但是公主,璃王爺現在的心里,只有蕭依然一人,沒有其他女人的立足之地,璃王爺不是誰都能控制的,他不會喜歡你。」
「既然他能喜歡蕭依然,那麼也能喜歡別的女人,只要蕭依然消失在他的心中,那麼,我就有機會,就有!」
「公主……」
「惜月姑娘,多謝你的好意,雨書明白!」惜月還想說什麼,但是雨書伸手擋住,「別讓王爺久等了,蕭依然的身子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