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遇到雲朵朵了。」
「咳咳……」
凌雪若被一口咖啡噎住,急忙用手捂住嘴彎腰咳嗽起來,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眸子波動低頭掩蓋臉上的表情。
一塊紙巾遞到雲朵朵的面前,豐子愷俊逸的臉上帶著柔和迷人的笑容,伸手輕輕地在凌雪若的後背拍著︰「雪若,小心點兒,你怎麼樣?」
「沒……沒有什麼,剛才被嗆了一下。」
「慢點喝,看你還是老樣子,急性子。」
「你記得我是什麼性格?」
「當然,怎麼可能忘記,當年那個總是大大咧咧的小妞兒,就是你啊。」
凌雪若笑了一下,用紙巾擦拭干淨唇角,似乎無意地問︰「你在什麼地方看到朵朵的?」
「我在車上看到街口有一個女子很像她,當時車子開過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你該回去看看的,也許就是朵朵。」
「我有些急事,就沒有回去看,也許不是她。這麼多年不見,她的變化一定很大,或許是我看錯了。你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改變,仍然是那麼可愛。」
凌雪若的眼楮亮了起來︰「記得那個時候,你總是很沉默,經常站在角落和沒有人注意的地方,看著……風景。」
「是啊,人生總是有太多的風景可以看,我願意默默看著那些迷人的風景。走過太多地方,從國內到國外,從一個國家到另外一個國家,看過太多的風景,仍然懷念這里的風景。」
「你對朵朵還有什麼印象?」
「很淡了。」
豐子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楮向窗外看了出去,天色暗了下來,雲朵朵她回去了嗎?
她是回到母親家里,還是回到那個用暴力虐待她的男朋友或者丈夫身邊?
「你的變化才是最大的,想不到幾年不見,你完全變了一個人。」
凌雪若用熱切的目光看著豐子愷,她沒有想到,昨天去相親的時候會看到豐子愷,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看上去斯文出眾的年輕人,就是她曾經認識的同學和鄰居,多年前出國的豐子愷。
相親沒有成功,最成功的是遇到了豐子愷,她的老鄰居和老同學。雖然豐子愷比她和雲朵朵大了兩屆,但是他們從小學到中學,都是一個在學校上學。
成功人士,海龜華僑的身份,俊逸瀟灑。
相親的時候,凌雪若的目光就一直凝注在豐子愷的身上,當時和她相親的那個男人,很喜歡凌雪若,滔滔不絕介紹豐子愷的身份家世,吹噓豐子愷是如何的成功,背景雄厚年輕有為。甚至暗示凌雪若,如果他們兩個人結婚,可以讓凌雪若有出國的機會。
那個男人的介紹,沒有能夠引起凌雪若的興趣,反而是旁邊陪伴的豐子愷,讓凌雪若有很濃厚的興趣。
她忽然間想起了豐子愷這個名字,卻不敢把曾經印象中的那個瘦弱少年,和眼前高大俊秀的成功男子聯系起來。但是她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就開口問了豐子愷一句。
出人意料的是豐子愷果然就是當年的鄰居和同學,還記得她。
凌雪若不準備再和相親的男子約會,卻要了豐子愷的手機號碼,借口最近有一個同學聚會,請豐子愷一起參加。
她對豐子愷一見鐘情,出國歸來的優質男,實力雄厚事業有成,正是她所想要的男朋友最佳人選。
「所有的人和事都在變,你也變得更加嫵媚動人,成了一個淑女。像你這樣的女子,一定有很多男人在追求你。」
「哪里有,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你呢?在國外有女朋友嗎?」
「我父母喜歡中國女子,希望我能娶一位中國女子為妻,我個人也更傾向娶一個中國女子做妻子,這次回國主要是希望能遇到我心中的女子。」
凌雪若的眼楮更亮,今天她給豐子愷打電話,豐子愷主動約她出來喝咖啡,是不是說明對她有點意思?
她的年齡已經不小,比雲朵朵要大一歲,想找到一個滿意的男人不是很容易。這兩年相親也看過不少男人,她一直不肯勉強,對男人的要求過高,導致她現在也沒有男朋友。
條件好出色的男人看不上她,條件一般的男人,她嫌沒有出息。
豐子愷的出現,讓凌雪若十分滿意,希望能和豐子愷有更深入的接觸和交往。憑借原來老同學和鄰居的關系,她相信還是有可能的。
「過去的老鄰居和同學,一時也聯系不上,不知道他們都怎麼樣。記得你們在學校的時候,就有男生追求,當時追求你和雲朵朵的男生有不少。多年不見,這次回國我父母還要我給過去的老鄰居帶回禮物,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他們。」
「朵朵一直都有不少出色的男人追求她,見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她的眼光很高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凌雪若笑著說了一句,沒心沒肺的樣子看著豐子愷︰「記得你也曾經喜歡過雲朵朵,是不是?」
「朦朧的好感,青春期的萌動,那個時候的我們,誰的心里沒有喜歡的人。」
「可是你對雲朵朵似乎有些不同,我一直以為,你會對雲朵朵表白的,可惜到你走的時候,也沒有說出來。」
「我最喜歡的女人不是她,青澀的好感和愛情的距離很遙遠,當時太年輕。有些時候,只有經歷過更多的事情,見過更美麗的風景,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愛的是什麼。」
「你現在喜愛的是什麼?」
豐子愷溫潤如玉的眸子看著凌雪若,唇邊帶著柔和優雅笑意︰「我已經不再年輕,我喜歡的離我很近,這一次我很確定。」
凌雪若的臉微微紅了起來,豐子愷的話是在暗示喜歡她嗎?
「你會留在國內很久嗎?什麼時候會離開?」
兩個人長談了很久,豐子愷沒有提起雲朵朵,凌雪若猶豫著,終于開口提起雲朵朵︰「其實我和朵朵一直有聯系,昨天你問我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你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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