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沉暗,無盡的黑,完全清醒過來恢復了力量,雲朵朵現在才有心情和精力去回憶。|
patty上的所有一切,一幕一幕地在雲朵朵的腦海中掠過。
從到patty上開始,她曾經吃過什麼東西?喝過什麼飲料?
最有可能給她下藥的是誰?
她可能是在什麼時候,不知不覺地服下了那些藥物?
是在patty沒有正式開始的時候,在後面的房間中听著前面的聲音,從門縫中看著patty混亂的現場,她喝著飲料吃美食的時候嗎?
或者是之後……
記得patty開始,林建安講話後,她出場之後一直什麼都沒有動過。然後她懶得去應付老色鬼林建安,不願意在喧鬧的patty上繼續停留,離開了patty。
凌雪若出現,給她準備了很多食物,還有飲料……
不,不可能的!
絕不會是凌雪若,更不會是凌雪若事先給她拿的那些食物和飲料有問題!
在那個patty上,誰都有可能害她,唯獨最好最親密的朋友凌雪若不可能!
但是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難道是有人趁機在凌雪若不注意的時候,給凌雪若手中的那些食物或者飲料,下了藥物?
她怎麼可以這樣想?
她怎麼能去懷疑凌雪若?
就算是那些食物和飲料有問題,也一定是有人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暗中放在凌雪若為她準備的那些食物或者飲料里面。
或許,真正的問題是出在姚言給倒的酒里面!
一定是這樣的!
混亂,腦子忽然混亂起來,她想不清楚到底真相是什麼樣。
「芥末,我到底吃下了什麼藥?」
雲朵朵覺得,有電腦一樣精明,狐狸一樣狡詐的介子微在,她直接向介子微尋找答案最好不過。
專業問題,當然要找介子微這位專業人士。
「親愛的,不要去想任何事情,我會處理好。」
「什麼都交給你?」
雲朵朵問了一句,抬頭想去看介子微,終究是沒有那樣的勇氣,低頭重新把頭埋了下去。
介子微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每一次都對她說,把一切都交給他就好!
每一次都對她說,他會好好保護她,會給她安全,會庇護她!
但是,每一次他的話,都沒有真正的實踐,總是會有意外的事情出現,一次又一次,他現在怎麼能再說出,什麼都交給他,讓他保護她的話來?
抿緊唇,介子微把雲朵朵從床上抱了起來,拿過一件衣服披在雲朵朵的身上。
她的美麗清純,滿身的傷痕,都讓他心頭的怒火寒意更盛。
那些人怎麼傷害他都可以,唯獨不該去動雲朵朵!
「朵兒,答應我一件事。」
「契約說明,我必須听你的話不是嗎?你有什麼命令,為什麼不直接說?」
雲朵朵語氣听上去毫無情緒,似乎有些冷淡。
介子微卻從雲朵朵的貌似平靜的語調中,听出了一抹說不出的顫意,還有隱約的憤恨和恐懼。
他從背後抱住雲朵朵,伸手遞給雲朵朵一個文胸。
氣氛頓時被介子微遞過來的東西破壞的蕩然無存,雲朵朵咬牙盯著介子微狼爪子里面晃悠的文胸,這狼什麼時候連這種東西也準備好了?
「嘎吱吱……」
雲朵朵磨牙的聲音,傳入介子微的耳中,他輕笑著抓住雲朵朵的手腕,要把文胸親手給雲朵朵帶上。
「一邊去!」
憤恨羞惱的聲音,雲朵朵一把奪過介子微手中的文胸,把狼爪子拍開。
流氓狼就是流氓狼,無時無刻不流氓!
她正在和他談那麼嚴肅的話題,他怎麼能把這個東西明晃晃地遞過來,在她眼前晃悠?
但是雲朵朵也沒有勇氣不帶文胸,直接只穿衣服,夏季的衣服薄的要透明,她可沒有勇氣連內部裝備都不穿就出去。
介子微聳聳肩,承認他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想讓氣氛變得更加沉重壓抑。想用這樣的方式,讓雲朵朵放松點,轉移雲朵朵的注意力,不讓雲朵朵多想之前的事情。
「朵兒,為什麼你會回到羽格公司?你以後要做什麼決定,一定要事先通知我,跟我商議一下,好嗎?」
「是不是我想去衛生間,也要先向隊長大人打一個報告,等你批準?」
雲朵朵不滿地問了一句,扣好衣服的扣子,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身上披的是介子微的衣服。
寬大的襯衣,穿在她的身上,如同一件連衣裙,一直垂落到大腿上,看上去說不出的曖昧。
咬牙,繼續咬牙,用力掐住介子微大腿上的肌肉︰「芥末,你是故意的對吧?你敢承認你是故意的嗎?」
「親愛的迷羊羊,你終于明白了嗎?我本來就故意的,有什麼不敢承認?」
無語淚奔,雲朵朵掙扎著要離開介子微的懷抱,能離這狼遠點的時候,千萬別離這狼太近,不然悲催的一定是她!
「別亂動,小心傷口還有我好不容易費力給你包扎的繃帶,乖一點,再不乖小心我給喂藥。」
「你……」
雲朵朵無力地垂下手臂,瞪視遠處帶著鮮紅落紅的床單,她不敢繼續看。
狼是故意的吧?
為什麼要明晃晃,那麼醒目地把那個東西,掛在沙發上?
是怕她看不到嗎?
那些鮮紅的痕跡,是那樣的刺目,險些刺瞎了她的眼楮。
那個床單,就是她初次的證明,那夜在醫院原來她和介子微什麼都發生過。
「朵兒,什麼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覺,乖。」
「我不要在這類睡覺。」
雲朵朵移動身體,天色早已經大亮,果然如介子微所說,這半夜她不知道對介子微熱情主動了多少次。
「你去做什麼?」
「回家。」
「迷羊羊,你不能這樣對我,看我受傷的眼神。」
介子微把雲朵朵的身體轉動過來,面對著他,雲朵朵用力閉緊眼楮,沒有勇氣去面對剛剛和她幾度春風,激情了半夜的介子微。
額頭抵在介子微的胸膛,她拼死也不肯睜開眼楮,更不敢去看介子微的眼楮。
或許和一個女人上床,有這樣的親密對于介子微而言不算什麼,或許這樣的戲碼和曖昧,介子微有過太多太多次!
但是對于她而言,卻是她最為寶貴,今身今世唯一的第一次!
「後悔了嗎?是不是有些後悔?」
介子微吻上雲朵朵的耳邊,輕柔如春風,用手指為雲朵朵梳理秀發,將雲朵朵的秀發盤了起來在頭頂。
「無悔!」
堅定的兩個字,春風般溫暖著介子微的心,在他的心底綻放滿園春色,百花盛開。
這是她第二次用著這樣堅定的語氣,毫無猶豫地說「無悔」,介子微緊緊抱住雲朵朵︰「朵兒,我不會負你,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的人都被你吃掉了,你怎麼可以現在轉身就走?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
無語,雲朵朵額頭緊緊地抵在介子微的胸口上。
見過月復黑無恥的,沒有見過比介子微更月復黑無恥的,似乎該說這話的,應該是她,而不是大名鼎鼎,一向有無數妞主動泡的流氓狼介子微才對!
「你能再說一遍嗎?」
「朵兒老婆,你要對我負責,人家現在可是你的人呢。」
幽怨弱弱的語氣,介子微紅艷的唇角帶著幾分腫脹的潤澤,這都是雲朵朵這只凶猛的藏羚羊,昨夜對他做下的好事啊!
想到雲朵朵昨夜的主動和熱情,一股熱流從介子微的小月復升騰而起,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第一次,遍體鱗傷,他真想再一次壓上去,吃到她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你確定要我對你負責?」
「當然,我這麼純潔的好男人,你怎麼可以霸佔了我不負責?朵兒,你不會是不想對我負責,玩過就算了吧?」
這幾句話,讓雲朵朵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她無語地繼續低頭,把頭深深埋在介子微的胸膛上。
華麗的胸肌很誘人,健美的月復肌很誘惑,但是這狼用得著她去負責嗎?
「昨天到底出過什麼事情?芥末,別說什麼一切都交給你,我不是小孩子,我要知道真相,也有權利知道真相。我現在腦子很亂,想不出到底是誰給我下了藥,在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
「朵兒,你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再說這些。查案的事情,難道你不放心交給我?」
「那個冒充我的女人,你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雲朵朵幽幽地問了一句,挑起介子微的怒火,這妞是在變相地指桑罵槐,說他辦案查案不行吧?
無話可說,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從調查那個女人開始,那個女人出現過不止一次,結果到現在他也沒有查到詳細的線索。
抓了林听雨,全範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輪番轟炸式審訊,也沒有能夠從林听雨的口中,挖出那個女人的真相!
咬牙,介子微瞪視雲朵朵,眼前只有一頭秀發。
「抬頭看著我。」
雲朵朵搖頭,頭垂的更低,有了幾次親密的深入接觸,她仍然羞怯地不能去面對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介子微。
他們兩個人之間,至少在這段時間里,對彼此的身體熟悉無比,沒有一點隱秘。
介子微捏住雲朵朵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雲朵朵緊緊閉眼裝死,東倒西歪,說什麼也不肯睜開眼楮。
「賴皮,朵兒,你是不是對你犯下的罪行感覺到羞愧,所以才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