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師掐指一算,罵道︰「北山來的小東西,敢在本大師面前故弄玄虛,還不知難而退!」這苟大師此番舉動,林東忍俊不禁,道︰「听聞苟大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特意請教苟大師。舒殘顎為什麼要逼死這商大哥和祁姑娘?」
苟大師負手而立,道︰「祁家上下不得安寧。就是因為這祁家小姐,實乃千年的妖狐所幻化而成,吸收祁府的精華,使得祁家風水大敗。老夫身為一代大師,自然要管。這商家小子私會這妖狐,色心不死,心魔已生,兩人該死!」苟大師義正言辭,似乎兩人不是人命。
這祁漢典原本不信這苟大師的說話,奈何家中府邸多次出現怪事。夜晚怪石亂飛,怪聲亂起。
家畜也生了怪病。
兩個兒子還臥病在床。祁白玉被祁漢典關在家中,商雲水思念深切,偷偷來相會,也被人當成私會。民國雖然已開放,但祁漢典老派作法,哪里听得進去什麼「自由戀愛」。將商雲水趕出去。
這商雲水知道祁白玉可能性命不保,才想辦法和祁白玉一起私奔。
想帶她一起私奔,除了極大地勇氣,也抱著必死的決心。
林東听了苟大師的話,道︰「苟大師既然說祁姑娘是妖狐所變,何必乘著大家都在。讓祁姑娘顯出原形,如果真的是妖狐,自然要處死。要是不是妖狐,那苟大師就是信口開河。」
祁漢典听了林東的話,也朝苟大師看去,之前被苟大師說的一驚一乍,還真沒想過逼出原形來看一看。
苟大師也是久經江湖之人,道︰「逼妖狐獻身,會傷及無辜。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必為此連累無辜!」林東一雙眼楮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看出這無形的氣息。眼前的祁雲水從皮到骨,都是爹媽生,爹媽養,根本不可能是一只妖狐。
苟大師這一番話,更讓林東確定這苟大師是萬中無一的騙子。
林東往前走了一步,指著祁漢典道︰「好糊涂啊,這樣就要把女兒給葬送了。」
管家沖上前,喝道︰「小小年紀敢指著我們家老爺!」
祁周氏插話道︰「這位小先生,我們家老爺因為兩個兒子身患重病,求醫無方,才听了這大師的話的。」祁漢典厲光射出,看了一眼祁周氏,罵道︰「婦道人家,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林東沒有再搭理這一對主僕,轉而對著苟大師道︰「大師說逼妖狐現身會傷到無辜。是不是!」
「這千年妖狐厲害得很,變成人形只是為了修煉,此刻道力最弱,一旦逼迫她現身,到時候法力無邊,老夫也制服不了。」苟大師心中竊喜,以為林東信了自己的話。
熬好的藥被喂了進去,過了一會,商雲水和祁白玉兩人又嘔吐起來,將斷腸草給吐了出來,反反復復幾次,料定已無大礙。
林東又往前面走了一步,逼近苟大師,一雙深邃眼楮盯著他,道︰「苟大師真是菩薩心腸。敢問大師,如果我能證明祁姑娘不是妖狐。你該當如何?」
苟大師見林東絲毫不亂,反而逼迫自己,思索再三,料定一個小孩子如能證明祁白玉不是妖狐,穩定了一下軍心,如此此刻亂了陣腳,這祁漢典如何還能相信,道︰「老夫……我……怎麼會看錯!」
林東道︰「大師說的輕巧,一條人命的事情不謹慎點,有違大師的菩薩心腸。」
苟大師心中暗罵,用話套我,且看看這小子有何能耐。
「老夫看你如何證明這祁姑娘不是妖狐!」
苟大師捋捋胡子,遠遠看去果然仙風道骨。
骨骼驚奇。
林東嘴角賊賊一笑,走了過去,開口說道︰「祁白玉不是妖狐。我看的清清楚楚。」林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鏡子。當然這是豬耳鬼的手段。
林東鏡子里面的鏡子泛著光芒,鏡子里面的祁白玉依舊明艷動人,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這枚鏡子是祖傳的照妖鏡。尋常鬼神只要照了鏡子就能顯現出來。」林東手中的鏡子晃了兩下。
祁漢典和管家半信半疑。
苟大師心中一陣暗罵,心想道︰「小子,跟我玩這一招。誰知道這是什麼鏡子,還照妖鏡,想騙我沒那麼容易。」祁漢典有些不安地看著苟大師。
林東快步上前,附耳說道︰「你要不要看一看苟大師的真面目!」
管家大吃一驚,疑惑地問道︰「難道苟大師?」
「噓噓……」林東急忙打住管家,示意他不要聲張。苟大師道︰「祁老爺,這小子弄了一塊破鏡子,就當照妖鏡。你到底是信我還是信他!」
「苟大師,當然是姓你。來人,給趕出去!」祁漢典見苟大師要生氣,還想著兩個兒子的性命。
管家臉色慘白,叫道︰「老爺,不可。」
這管家分明從鏡子里面看到,苟大師長著一雙豬一樣的耳朵,整個人嚇得煞白,眼神恐怖地看著苟大師。
一個人怎麼會長著一雙豬耳朵!除非這苟大師不是一個人呢,而是一只豬妖。
管家雙腿發軟。
端著鏡子走到祁漢典面前。祁漢典順著鏡子也看到了一雙豬耳朵立在苟大師的身上。
「老爺。別被障眼法騙了。」苟大師說道。
祁漢典穩定了一下心情,听了苟大師的話,半信半疑,道︰「障眼法。這是障眼法。」將鏡子丟到一邊。
管家將鏡子送回林東。動作已經充滿了恭敬,不敢去看苟大師。
林東見豬耳鬼從苟大師身上下來,差點就笑出來。
「苟大師,既然如此。我們就來比一比別的東西。」林東說道。
苟大師知道被林東逼到這里,還不拿點真本領出來,自己這一趟買賣算是遭殃了,沒必要怕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