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丫丫是祁漢典最小的女兒,是二夫人祁黃氏生的女兒,原本和祁黃氏回外婆家住一段日子。舒殘顎
昨天還送信要住到大後天才回來,沒想到今天提前回來。祁漢典對于自己小女兒的生肖自然清楚。
的確是屬虎的。毋庸置疑,這一場看似簡單實質十分考校相術的比試,以林東取勝。
一男二女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
祁黃氏和一個下人趕了進來,叫道︰「丫丫,跑這麼快。小心摔倒了。」祁黃氏年過三十,保養很好,是個不錯的美婦人。
這丫丫眉清目秀,全身充滿靈氣,一看就是個美女胚子,長大之後也要禍亂人世,
「爹爹。怎麼姐姐還在睡覺,太陽都這麼高了?」祁丫丫睜大眼楮問道,叫了兩聲,祁白玉還是沒有醒過來,哭了起來,道︰「玉姐姐不會是死了吧!我不要……」
林東道︰「沒死。不過這下有人要難看了。」祁丫丫看著苟大師,道︰「就是你,你要害死姐姐的。我看到你,那天還偷看姐姐洗澡的……被姐姐發現了……」
林東眉頭一皺,難道這就是苟大師要逼迫的原因嗎?
苟大師啞口無言,自己千算萬算,其實已經安排好了局,等一個時辰過後,這一男二女就沖進來,找祁漢典的。
沒想到這個祁丫丫出現了。
千算萬算不如林東一算。
「小孩子不要亂說。老夫失手,敗在你手上了。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老夫也只是……」苟大師長嘆一聲,裝得一副可憐的樣子,話說到一半,再也說不出來。
管家提著祁話走了進來,踢到在地,道︰「老爺,是他出去送信。」
祁話跪在地上,道︰「老爺,我是豬油蒙了心。我再也不敢,是他收買我的。給家畜放毒的……剛才我听了他的話出去,出去通風報信的!等時間一到,就會有一男二女來找老爺您的……老爺,我錯了……我家中還有八十歲和三歲小兒……」
原來管家听了林東給他相面,又從鏡子里面看出了苟大師的一雙豬耳朵,所以留了個心眼,暗暗注意查探,才找出了苟大師的手段。
苟大師臉色一下子白了,這下演砸了。自己根本就沒有預測能力,反而是林東。
「苟大師,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原本有富貴命……若不行善,只怕命也……」林東說道一半,腦袋又是一陣劇痛,一片空白,整個人就要暈過去。
苟大師「哼」了一聲,道︰「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苟大師丟了面子,不再逗留,就往祁家大院外面走去。
管家上前要抓人,兩人扣住了苟大師。
祁漢典轉念一想,這苟大師根本沒有犯法,一切一切都是自己輕信謠言而致。苟大師為了求財,弄得魚死網破自己也劃不來,道︰「你走吧。」
苟大師雙手一拜,唱道︰「後會有期……」
「小先生,你果然是神仙。請看一看老朽兩個兒子吧!」祁漢典態度一變,只是把苟大師換成了林東。
林東心中一陣悲涼,也一陣惶恐,剛站起來,整個人往前面一撲,昏了過去。
苟大師走出祁家大院。一男二女跟了上來。
「遇到高人了。找下一家。」苟大師臉色壓得很黑。
「就這麼算了嗎?之前弄那麼多!師父!」男弟子問道。
苟大師一巴掌打了過來,道︰「我說遇到了高人了。」苟大師走出來後,雙腿才開始顫抖。
能準確算出來一個時辰進來是一個女孩,還能算出屬性的人,苟大師混了這麼多年,一共沒見幾個。在南昌城內遇到一個,的確是自己運氣不好。能將一個時辰來什麼人算得清清楚楚的少年,絕對不是看幾本破書就可以的。
林東分明是扮豬吃老虎,背後一定有一個厲害的師父。苟大師走得這麼干脆,正是因為想清楚這里面的關系。
被人看穿了,留下來也沒有意思。
商雲水和祁白玉兩人在中午十分醒了過來,祁漢典雖然沒有松口,但對于兩人在一起也沒有反對。這苟大師是個騙子,那麼他說的話自然就不會是真的。
祁漢典面子拉不開,自去房間休息,吩咐管家等林東醒過來,去看一下自己兩個兒子,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祁丫丫見祁白玉醒了過來,見商雲水臉色雖差,但心情明顯好了起來,經歷了生死離別,能夠再一次在一起,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值得高興的事情。
斷腸草的毒性基本都解了,休息幾日已無大礙。
祁丫丫叫道︰「姐夫……」
祁白玉罵道︰「丫丫。誰讓你叫姐夫的!」
祁丫丫笑道︰「姐姐,你害羞了。」祁丫丫手中的糖葫蘆咬得一嘴都是紅色的糖漿。祁白玉被祁丫丫這麼一說,臉色羞紅,這死而復生,祁白玉心中也對生活充滿了信心。偷偷地看了一眼商雲水,將祁丫丫拉在懷里,伸出手輕輕地幫嘴角的紅糖給擦掉。
「好丫丫。你去看看那個哥哥怎麼樣了?」祁白玉說道。
祁丫丫跳了起來,道︰「那哥哥長得可俊了。我去看看,看他有老婆沒有。沒有的話我就嫁給他。和姐姐一樣嫁個姐夫一樣。」
這祁丫丫只覺得姐姐嫁給商雲水,自己也要嫁給一個人才算好玩。
「丫丫。你年紀還小。」商雲水好笑地說道。祁丫丫甩著辮子跑出去,剛出了門口,急忙停住了腳步,畢恭畢敬地喊道︰「大娘。」
祁周氏一臉斥責,道︰「你可是小姐,跟個瘋丫頭一樣。」
「大娘。我去看看我相中的夫婿如何了!」祁丫丫是個快樂的丫頭,沒等祁周氏的話說完,趕緊溜走。祁周氏一臉狐疑,也不知道祁丫丫口中的夫婿到底是誰,只當是小孩子的游戲,女兒沒事,心情大好,也隨著祁丫丫歡快地跑出去了。
祁白玉和商雲水被安排在一個房間里面,也是祁周氏的意見。正是等兩人醒過來,看到彼此才放心。如果一個醒過來,沒看到彼此,指不定以為對方死了,說不準一頭撞死在床頭上。
「娘。」祁白玉躺在床上。
祁周氏道︰「都好了。要感謝那個少年。是他救了你們。」
………………
林東和蘇玄雪被安排在西邊廂房里面。
林東躺在床上,睡了兩個時辰,呼吸才算平緩過來。其中還咳得難受,咳出了鮮血,此刻臉色慘白。大夫也來看過,好像沒看出什麼病癥,只是說太過勞累,休息就應該沒事。
蘇玄雪看著林東,一夜沒休息,眼楮也熬得通紅。
蘇玄雪心想道︰「林東你怎麼昏過去了?你可不能昏過去不醒過來。老爹和朱先生可說好了……你可是要娶我的……」蘇玄雪想道這里,臉頰都紅了。
蘇玄雪有些懊惱,沒料到這幾日下來,竟然開始擔憂起林東起來,這可不是以前的蘇玄雪,在心中默默地告誡自己,可即使如此,蘇玄雪心就是堅硬不起來。思緒無法控制,想的全和林東有關系。
「蘇姑娘,你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我!」豬耳鬼安慰道。
「林東身體都挺健壯,怎麼會勞累得吐血?」蘇玄雪心中疑問重重,就問了出來。
豬耳鬼道︰「這是反噬之力。小主人和苟大師比拼的時候,用力過猛,傷了元氣。加上他練習一種奇怪的外家功夫,內力修為不夠,造成了對身體的傷害。幸虧吐了血,不然憋在體內反而更加危險。」
幫人算命,用力過猛,傷到人的運氣,泄露天機,遭天譴。林東拼力和苟大師最終一搏,引起經絡紊亂,體力不支,因為昏倒過去。修煉的是洪刀尸魔的「尸魔十三式」怪邪的拳腳功夫,無內家功夫相佐,對于林東傷害更大,練到深處很可能走火入魔,全身殘廢。
當初洪刀傳授的時候,因為時間緊急未來得及傳授心法,使得林東內髒受損。凡外家功夫,須配以內家修煉法門,這才避免練習時候,五髒六腑受損。
這兩種痛楚加在一起,林東身子再強硬也要倒在地上。
蘇玄雪道︰「可有解救的辦法!」
「有辦法。世界上至少有三種以上辦法……練習道家導氣的功夫或者是佛家慈悲之術都可以,第三種就是楊筠松留在世上的量天神功,可惜這本書已經不再世上了。」豬耳鬼說道。
蘇玄雪哪里听得懂,這三種方法具體是什麼,雖然什麼量天神功沒有,但至少有前面兩種,只要林東有的救,就好。
「這樣就好!」蘇玄雪送了一口氣。
豬耳鬼面色沉重。只說了其一。像道家頂尖的導氣術和佛家的慈悲術,這兩種練習內力的功夫尤其是茅山派和少林派為翹楚。常人又如何能夠學到。
恐怕臉豬耳鬼也沒想到的是,在來到南昌之前,林東早已得罪茅山派的大牛蕭子時,少林派的申通也受了林東鄙視。
「如果量天神功在的話,那就好了。」豬耳鬼不由地想道。
「老爹……」林東夢中的囈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