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祝願各位讀者新年萬象更新。舒殘顎今天本書已經更新了六十天,謝謝一路相伴的朋友。
ps︰如果明天中午十二點還沒有更新,那就說明我請假了。大家原諒啊!!)
「是誰?」魏豹問道。
林東眼珠子眨了兩眨,道︰「沒有十成的把握,但我也猜出個八!九。」
「我去把槍挖出來。」魏豹叫道。魏豹把風毒的槍埋在隱秘的位置,听人要殺林東,第一個想法就是去把槍挖出來。
「來師父不是說,遇事要冷靜嗎?」林東說道。魏豹果然沒說話,又道︰「那怎麼辦?」
「上海最繁華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林東思忖了一下問道。
「好像是大舞台,四哥就在那里當服務員。」魏豹說道。
林東知道灌厚能吃辣,其實酒量也不差,估計在哪里沒少喝酒。
大舞台有開京劇,也有戲曲,有大廳可以上演昆曲,京劇,一個大廳可以坐幾百人不在話下。
當然有一邊已經開了酒吧,可以開舞會,有歌女,是上海最大的娛樂場所,這一句話的確不假。
「我們還有多少大洋?」林東又問道。
「昨天的花銷加盤下這個店子,現在還剩下差不多一千的大洋。」魏豹老實說道。
「我記得有些花花綠綠的票子,哪是什麼?」林東問道。
「好像是法郎,還有些美金。」魏豹說道。
「成……把它們都帶上……」林東說道。將十九貼身綁在腳上,又換上了一件黑色西裝,找了個領結,將皮鞋擦得 亮……
兩人將裁縫店鎖上大門,叫了兩輛黃包車。
「東哥。打你的人在你們嗎?」魏豹叫道。「沒事。等下進去,再看。在不在里面還不一定。」林東說道。
兩人剛下車,就看到白毅拉著車子過來,喊道︰「東哥兒,老五,你怎麼要進去?」
「二哥。東哥今天白天被人追,挨了槍支和斧頭。」魏豹氣沖沖地說道。
「東哥,這里面進去不得……還是算了吧。」白毅見林東沒事,出言安慰。
「沒事。老二。我進去就出來,放心吧,我算了一卦,今天我沒有血光之災,還有一筆財要發。」林東神秘地拍拍白毅的肩膀。
算了一卦,難道他……早就听魏豹說大哥有點預測未來的能力,我就蹲在門口,到時候也接應。
白毅悄悄地撿了兩塊磚頭放在車內,到時候鬧開了就沖進去……
林東和魏豹兩人身材高大,林東一進門就抽了張十美元的小費,服務員的更加恭敬。魏豹倒有些局促不安,不敢多看,看著台上幾雙明晃晃大!腿,忍不住咽下去一口口水。
「魏豹,去找灌厚,這里有沒有叫做周鴻均的公子?」林東附耳說道。
魏豹點了頭,去找灌厚去了。
「玫瑰……玫瑰……我愛你……」舞台上的歌聲響起,舞台上花枝招展的歌女盡情地歌唱,屬于她們的悲傷,又有什麼人能听得懂。
林東走到吧台位置,要了一杯伏加特,林東沒怎麼喝過洋酒,喝了一口伏加特,倒也覺得還好,不是什麼烈酒。
旁邊兩個外國人,穿著修身的燕尾服,臉上胡子拉長, 里啪啦地說著話,好像不是中國話,小!舌音不斷地卷起,似乎感嘆在中國生意難做,最近想回國去了。
「把這個送給那兩位先生。他們喝什麼酒,再給他們各上一杯。」林東換來酒保,又要了一張白紙,在上面寫著一行小字。
兩排秘密媽媽的字母,也不知道是什麼文字。
酒保領了小費,端著兩杯白蘭地走到兩個洋人面前,指著林東道︰「是那位公子送的。」
「謝謝。」其中一人拿起了紙張,卻見上面寫著標準的法文,字跡漂亮。
「普魯斯特,怎麼啦?」身旁的同伴問道。
「巴特赫。那個中國人請我們喝酒,希望我們在中國玩的快樂,生意順利。」普魯斯特說道。
林東舉起手中的酒杯,朝兩人示意。
兩人見林東卓爾不凡,法語寫得工整,也舉起了酒杯。
「我叫林東。兩位先生,來中國可順利嗎?」林東走過了過來,一口標準的法國巴黎口音。這法語是和老爹學的,現在剛好攤上用處。
普魯斯特嘆氣道︰「我叫普魯斯特。他是巴特赫。不好做。明天就要回去了……中國人好奇怪,人情太重……」兩人在中國听到熟悉的法語,倒有點滿月復牢騷地說道。
在中國不靠關系,不看人情,又怎麼能做得好生意,林東心中默默想道。
「巴特赫,好像是個德國名字。」林東疑惑地問道,隨即又用了一句德語和巴特赫交流。
「林先生竟然精通法語和德語……」巴特赫大為吃驚。
「我也是懂幾句。說話還可以,要是寫小說。德國的大思想家康德和黑格爾的原版書籍,我可不敢細看。」林東笑著說道。
巴特赫豎起大拇指,道︰「康德和黑格爾兩人的書,在德國也沒有多少人讀得懂,不想林先生年紀輕輕也有興趣。」
德國人思想嚴謹,盛產哲學家。
「剛才听兩位說,生意難做,何不如跟我講一講。或許我們能……」林東道。
普魯斯特和巴特赫在歐洲認識,兩人尋思乘著年輕,來中國發財,沒想到來了一年多,什麼都沒干成,只想最後在上海醉一夜,明天就登船離開上海,回到歐洲去。
听了林東的話,普魯斯特說道︰「我手中有大量的洋布,還有漂亮的歐式皮鞋……德國的咖啡,西班牙的橄欖油……還有馬賽的啤酒……」
「巴特赫先生,那你是賣什麼的?」林東問道。
巴特赫喝了一口酒,將酒杯慢慢地松開,左手做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哈哈。巴特赫先生原來是這個生意的……「林東笑道。心中默默地想到,看來今天的天降財運就是這個了。
「林先生笑什麼……」巴特赫不解地問道。
「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國家像中國一樣需要槍支彈藥。巴特赫先生要離開中國,只怕回到家中連褲子都沒有穿的。用中國話就是,窮得連褲子都沒有穿的。」林東一五一十地說道。
「你……」巴特赫怒氣一沖,一拍桌子。兩人來上海做生意也是一腔熱血,只不過德國和法國早就有大批商人來中國淘寶,他們也只能算來晚一步,加上語言不通,如今每耗一天,就虧一天,說不定回到家鄉去,真的連褲子都沒得穿了,如今離開,被人羞辱,巴特赫豈能容忍。
「巴特赫先生,听林先生說完。」普魯斯特拉住了巴特赫。
「你們的東西,我幫你賣?如何?」林東說道。
「是嗎?林先生憑什麼讓我信任?」普魯斯特將酒杯放下,整個人一下子興奮起來,如果真的打開了市場,大筆的利潤會蜂擁而來。
「你們給我個地址,明天我去找你……現在我還有事情要辦……」林東見魏豹已經走了過來。
「我們住在大東飯店……310房間,你一定要來啊。」普魯斯特說道。
「不見不散……」林東說完,就迎上了沖過來的魏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