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叫了一輛黃包車把自己也送到了仁濟醫院,只是一時氣浪沖擊有點暈厥而已,並沒有大礙,只是醫生見了林東神采,忽然說道︰「你的身子似乎有點隱疾。舒殘顎西醫看不了,可以去看看中醫。」
「謝謝醫生……」林東點點頭。
如果是尸毒一步步的侵入,對于身體自然是有影響的。中醫注重養生,或許醫生讓自己去看就是是這個道理吧。
靠在長椅邊,林東憨憨地睡了過去。「林東……「一雙美目忽然推開了林東,一個穿著護士的美女少女站在林東的面前。手中拿著林東的孫悟空的面具。
「你是?」林東搖搖眼楮說道。
「你怎麼在這里睡著了,這個是要送給蘇玄雪的嗎?哎呀……不要這樣子……」小護士一臉幸災樂禍地問道。
又睜大眼楮反反復復地看著林東,自言自語道︰「真人比報紙上要好看……只是不修邊幅。」
林東身上衣服上倒破了幾個洞,真是肉痛,一件衣服平白無故地就破了。
「人倒霉也沒有辦法……走在路邊摔了一跤,就把衣服摔破了……」林東說道。
「是這樣啊……你沒摔痛吧,要不要我告訴蘇大小姐啊……」小護士又眼楮眨眨地問道。
「那個……不好意思……你是……你叫什麼名字?」林東問道。
「哼……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你去問蘇玄雪,這個孫悟空面具我就幫你收著……讓蘇玄雪找我拿……」小護士似乎真的生氣,扭頭就走遠了。
「這……」林東愣在原地,這小憩了一會,漸漸地感覺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走到病房之中去見了魏豹幾人。
「大哥,來了。快說說,談妥了嗎?」魏豹早已是心急火燎,想知道林東到底要做什麼生意。
「不瞞幾位。我想開個雜貨鋪。什麼肥皂,火柴還有洋布,高跟鞋,皮靴……」林東說道。白毅和武開兩人倒是來了幾年上海,白毅搖搖頭嘆道︰「大哥,不是兄弟我潑冷水,這種大百貨上海到處都是……只怕賺不了錢……」
「你們放心好。賺不了錢,我就不做了。老四和老六呢。」林東卻沒看到宋達和灌厚兩人。
「他們被蘇姑娘叫走了。」魏豹說道。
「是嗎?」林東還想借宋達的新的腳踏車去大東飯店,既然不在就征用了「告訴老六,他的寶馬我征用了。」
出了仁濟醫院大門,找到了宋達的新的腳踏車,心中嘀咕著,蘇玄雪怎麼把兩人給叫走了。林東又在路邊的小報刊買了一份上海地圖,對著地圖,仔細細地看了幾眼,不由地喜上眉梢,將地圖收好,放在貼身的襯衣口袋,才踩著單車到了張師傅裁縫店換了一件西裝,從試衣鏡才看出了一塊小小的傷痕。
估模著時間已是下午四點,又去找普魯斯特二人。
猛地一用勁,腳踏車騎出老遠,一列汽車快速地開過,公共租界里面林東也看過帶槍的巡警。
此刻卻見著一車清一色軍服的汽車駛過,人人手中都持著一把長槍,刺刀明晃晃地挺扎人。一個膏藥旗插在了汽車的前面,耀武揚威地開了過去。
這公共租界一般都是英國人說得算的,怎麼日本兵開了過來,如果張學良沒說錯的話,那些殺手是日本人的話,那麼他們出現在這里倒是情有可原了,日本人做文章,隨便找個保護僑民的理由,那自然是簡單。
這個張學良到底是誰什麼人啊?
林東踩著車往遠處而去。
法租界的幾個街區已經封鎖了,听人說是發生了刺殺事件,幾個日本人被打死了。林東心中一頓臭罵,這群不分黑白的東西……
大東飯店前,那輛周鴻均陪的轎車還在。
「普魯斯特、巴特赫,讓你們久等了。」林東敲響了310的大門、
普魯斯特和巴特赫才松了一口氣。
「感謝上帝。林先生,你若再過兩個小時不來,我和巴特赫就要坐船回歐洲了。」普魯斯特說道。
「你真的能要的下我的軍火嗎?」巴特赫問道。
「我不說大話,有多少要多少。但是我要先把普魯斯特的貨物都買下來……」林東說道。
「是大百貨商城,讓我的貨物進你們的商城嗎?」普魯斯特喜悅地問道。
這大百貨和永施公司是兩家著名的零售,普魯斯特如此一問。
「不是。叫做萬國雜貨。」林東神秘地說道。
「萬國雜貨?」普魯斯特和巴特赫兩人睜大眼楮大聲叫道。
「帶你們去看一看吧。」林東笑著說道。兩人對視數眼,將收拾好的兩個行李也提上,看樣子如果沒看上眼的話,到時候直接就走了,反正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走。」
張師傅裁縫店的大門已經打開,兩個工人正忙著拉著電線。
「你們是誰?」林東沖上前,一把提起前面一個。
普魯斯特和巴特赫兩人不住地搖頭,這個霞飛路的「萬國雜貨」還沒有開出來,店面還在裝修,地理位置不好,誰又來買東西啊?
「哎……我看林先生,我還是走吧……」普魯斯特說道,「看來我們來中國來晚了……」
「是一位小姐打電話讓我們來裝電線的……你們到底是誰說了算啊……」工人叫道。
林東才松開了手,笑道︰「不瞞二位,這個地方沒有比這更好的,環繞這里的一大片住宅區,到時候自然會有生意,而且,我還會開分店……」
林東從袖子貼身的襯衣里面取出一張圖紙,正是不久前在小攤哪里買的一張地圖。將一張桌子抬了出來,將地圖展現出來……
「這是什麼?……這不就是一張地圖嗎?」普魯斯特道,「林先生別拿我開玩笑了?我的貨物絕對是最便宜的,但你卻沒有誠意,一張上海地圖就想說服我嗎?」
「普魯斯特,再听一听。」巴特赫說道。
看來德國人是要比法國人有耐心,不然德國就不會那麼多哲學家了。
「你有沒有听過古老中國有一門絕學……」林東神秘地看著普魯斯特,低聲地說道。
砰砰,釘子的聲音不斷地傳來。
「是什麼?」普魯斯特不知道此刻林東此刻怎麼說中國的絕學。
「風水……術……」林東嘴巴微微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