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煙回到房間之後,心里自然是越想越氣,沒有人會對這種事感到淡定的。她也不會例外。
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酒杯和新房里應放的那些水果和果仁,陶晚煙心里又是一陣莫名地怒火。想要伸手將一切都掃在地上,又唯恐景夜誤以為她有多在乎他,索性拖出凳子坐下,伸手那些花生就開始剝著吃。
不開心的時候吃東西,是所有女人發泄的方式。
于是乎,景夜穿著墨綠色華貴的長衫出現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陶晚煙毫無形象大吃特吃,一地的花生殼,水果皮。
陶晚煙雖然吃了很多,可是她吃東西時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秀氣。輕輕緩緩,不急不慢。到了景夜眼里,反而還覺得好看。
「咳咳……」景夜故意低低地咳了兩聲,企圖讓陶晚煙知道她已經來了。哪知道陶晚煙只是動作一滯,隨後又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
見狀,景夜的眉頭不由微微斂緊。
陶晚煙以為景夜該發火的,哪知道接著響起的居然是他低聲的笑意,平淡之中帶著一股隨和之感,和方才的他判若兩人。
這當下,陶晚煙才起了疑慮,放下酒杯。回頭不解地看著景夜,似乎沒有明白為何他不發怒。
「怎麼?這酒可好喝?」景夜並沒有機會陶晚煙的目光,反而自顧自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可夠你喝?」
「謝謝七爺好意,晚煙喝夠了。」陶晚煙弄不懂景夜想做什麼。又恐他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索性便放下酒杯,目光也避開景夜試探般的目光。
「哦?既是如此,看來我們應該談談正事了。」景夜的臉色猛然一沉,語氣也變得十分冷漠。「陶晚煙,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離開凌王府!」
離開?
可笑!
陶晚煙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隨後目光堅定地看著景夜,語氣亦然強硬,「七爺,我想你可能弄錯了,從你答應陛下婚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是凌王妃了。要我離開,您覺得可能嗎?」
陶晚煙的反問無疑是對景夜的宣戰。
我陶晚煙就是要賴在這里不走了,你能把我怎樣?
景夜眼楮微眯,看著她,眼神中發出危險的信號。哪知道陶晚煙視若無睹,繼續坐下,開始吃著東西。
「陶晚煙……」景夜一把拽住陶晚煙,語氣也變得厲害,「你妄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的東西!」
「七爺,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嫁于你府上的女人而已,我能夠有什麼的本事,從你這里得到任何的東西?」
陶晚煙略帶自嘲的話讓陶晚煙一驚,松開對她的鉗制,看著滿目倉夷的桌面。目光微微一錯,而後看著門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管家的在門外開口了,「爺,沈小姐那邊來消息了。」
這句話,讓在屋里的兩個人同時一愣。尤其是陶晚煙,更是好奇,為何景夜喜歡的是沈落雪,可偏偏又和那紫蘭閣的女人曖昧不清?
仔細想一想,沈落雪也不外如此。景夜也不過是一個花心的男人。
正想著,景夜已經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便看見了景夜憤怒地走了進來。從他此刻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很生氣!
「陶晚煙,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景夜再次拽住陶晚煙的衣服,雙眼發紅地看著她,「告訴我,你對落雪做了什麼事情?」
沈落雪?
又是她?
「七爺,你是否忘了,沈小姐是皇宮里的人,又豈是我能夠動的人?我能夠什麼本事動到皇宮里的人?」陶晚煙毫無畏懼地看著這個對沈落雪異常關心的人。
「是不是你讓那個老頭子給落雪賜婚的?」
賜婚?!
陶晚煙一驚,看著景夜,目光中也滿是錯愕。
「賜給誰?」
「你明知故問!」景夜大吼著,「陶晚煙,我真搞不懂,你既然那般喜歡我大哥,又為何要讓老頭賜婚于我大哥?」
沈落雪和景陽?
陶晚煙一怔,看著景夜。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
景陽他和沈落雪?!
驀然,陶晚煙失聲笑了出來!
都到這種時候了,她怎麼可能還對景陽抱有任何的希望?她心痛的,不過是大婚之夜景夜居然指著她的鼻子問她為何……
「和我沒有關系!景夜你听好了,我說,和我沒有關系。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同樣的,我對你也沒有感覺。所以我們約法三章,你和我,只不過是簡單地帶著一個夫妻的名義生活著而已。」
陶晚煙每說一個字,景夜握住陶晚煙手臂的手邊縮緊一分。陶晚煙明明痛得連眉頭都皺起來了,可偏偏陶晚煙就是不願意露出半點的痛苦。
「既然是夫妻,那我們是不是該做一下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景夜一個反問,反手握住陶晚煙的手,一把將她扔在喜床之上!
[小陌回來了~~~嗷嗷~~~表示~~~等回到家之後,就會加更的,快樂~~親們別急,最近真的有點忙~~~]——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