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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事情嗎.明明知道這是一件壞事.卻把它當成了在這個世界上存活的理由.沒有它.自己會和這個世界一起變得更壞吧.
「活該.」一道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在耳邊.打斷了蕭勁寒的思緒.
今天晚上第二次听到這兩個字了.他微微睜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哧笑一聲︰「嗯.我活該.」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受了重傷你不知道嗎.」花無意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火氣一下子躥了起來.發火的她手一重.摁在他肩上傷口的地方立刻火辣辣一陣疼.
「嘶無意.輕點兒.」
「哼.我以為.你已經不知道疼了呢.」
「不知道疼的.是死人.」他依舊哧笑.
花無意幫他重新上了藥.冷冷道︰「你去找那個女人干嘛.」
「視察民情.」他神情淡淡.
「視察民情.無意這里了解的不少了.為什麼不先問問無意.」
「問你.也對.我是該問問你.這幾天在這里殺了這麼多人.是想干嘛.」男人疑問的語氣里夾雜著冰冷.
「看著他們像是染了病的人.就殺了.省的再去傳染別人.」比如.那天當著秦慕蘇的面殺的乞婦.她就是這樣的人.防患于未然的心比誰都重.她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殺的自己措手不及.
「一定要當著她的面殺人.一定要讓她以為是我來了.以為我做的.是嗎.」蕭勁寒語調平淡.但是寒氣已然冒出.「無意.你做過什麼.我都知道.包括.你給她喝過避子湯的事兒.」
男人這樣一句話.無疑在花無意的心里砸出了千層浪.
「你自己先違背誓言的.怪不得我.」她還是不肯認錯.
蕭勁寒深深嘆氣.道︰「無意.你知道的.我的東西.不喜歡別人亂動.她.是我的女人.听懂了.嗯.」
上揚的尾聲.分明帶著一絲殺氣.花無意渾身一震.正在包扎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抖了幾下.蕭勁寒感受到了她的變化.便自己抬手.拉著外面的繃帶.給上面打了一個死結.
又從她的藥箱里娶了幾瓶後面幾日要用的藥.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來這里.不是來和她作對的.治療瘟疫.是當前的要事.」
「我恨不得她得了瘟疫去死.你讓我研究研究她的尸體.或許我能拿出方子來.」雙拳緊握.少女的聲音有著不屬于她的年紀的冷漠.
「你敢.」蕭勁寒一雙大手.猛地舉起.卻在拍向她的那一刻.恰到好處的收回了內力.只讓一道掌風刮向了她的面龐.饒是這樣.花無意也是心口狠狠抽痛了一下.
「無意.二月了.你馬上及笄了.到了日子.行了禮.你就嫁給阿杭.再不許想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好好給我在家里相夫教子.」
「我不想嫁.我可不可以說我不想嫁」她哽咽著.顫聲說著.
「不可以.」男人的回答鏗鏘有力.
「那你就可以喜歡上秦家的女人嗎.你忘了阿姐怎麼死的了嗎.你被秦家的人追殺.是阿姐引開了追兵.讓你逃出去的.阿姐死的多慘.你不是親眼看到了嗎.你怎麼可以愛上秦家的女兒.你瘋了.你不配做我姐夫.」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花無意似是有些癲狂地喊叫起來.
蕭勁寒冷眼看著向來冷靜的女孩.在自己面前第一次表現的有些失控.他不是不想發火.只是今晚太累.他沒有力氣處理這個惱人的孩子了.
「無意.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讓你學醫.你學的很好.是大漠里最優秀的辣手神醫;讓你女扮男裝.你做的很好.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份;讓你嫁給阿杭.你答應過我和博山.會好好照顧他.別告訴我.你準備讓我失望一次.」他沒有發火.只是平靜地和她似是講道理一般說著話.
他真的很累了.來東陵的路上.大大小小的追殺盡數被他躲了過來.但是沒想到今天早上進城的時候.會被一批號稱販賣煙花的人偷襲.也許當時自己也被他們放的煙花驚艷了.才沒想到那其實是暗號的.
這批殺手實力不錯.他帶在身邊的人死傷了不少.就連他自己的左肩都被狠狠刺了一劍.但是他總是不會死的.他一直自信滿滿.殺的渾身是血.才基本消滅了這群人.那一車煙花.索性也被他帶進了城.
晚上給她放一天空的煙花吧.他是這麼打算的.半個月來.他想見她已經快想瘋了.
外面不知為何又響起了一聲爆竹聲.花無意眼淚瞬間涌出.道︰「我恨你.恨你背叛了對阿姐的感情.你說你只喜歡阿姐.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你.才答應守在阿杭身邊的.你明明都知道這些的.你現在喜歡上那個女人.是在羞辱我嗎我就算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也比她這個姓秦的女人好吧.」
「花無意.別挑戰我對你的忍耐底線.姐夫對你這麼放心.你對姐夫就這麼不放心嗎.我自己在做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忽然覺得真的累極了.他不想再理會這些煩人的事情了.說完這話.抬腿就大步走了出去.再不管身後的女孩是怎樣跛著腳追著他跑的……
不知道在雪地里踉蹌了多少次.當最後一次崴到腳.趴在雪上看到了那抹決絕離去的背影後.花無意終于明白他.不會听到她摔倒的聲音.再過來扶她了……
那個曾給過她很多寵愛的大男人.終究是一去不復返了……
為什麼呢.為什麼都走了呢.她一直以來要的東西這麼少.可還是什麼都沒得到過.她要過什麼呢.她一直什麼都不想要.有人愛她就好啊.葉辰不愛她.姐夫也不愛她了.
秦慕蘇.都是你搶了.你搶了他們兩個人.為什麼什麼都不給我.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夢與君同.
清晨的曙光照進夢里.慕蘇伸著手.似乎觸及到男人從煙花中走來的面容.他眯眼笑著.笑著看她哭.
「混蛋.你笑什麼笑.」
「別走啊.混蛋.」
好好的一個周公夢.某男很不爽地被某人亂揮的爪子吵醒了.還好他睡覺時警惕性也不低.否則真的會被這女人打幾拳的.
某人猶自不自覺.魔爪亂揮還不夠.甚至開始手腳並用.仿佛在進行一場惡戰一般.
「阿鸞.醒醒.」某個部位瞬間被狠狠擊中.某男終于爆發.狠狠搖了搖還在做夢的人.
「好吵啊死蚊子.」
「pia」這是耳光的聲音.臉.也是挨了耳光的感覺.
蕭勁寒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楮.看著還在流口水的女人.不相信自己居然被這個女人當成蚊子打了一耳光.
「死女人.醒了.」天知道他有多不容易才忍住沒把她掐死.
「你煩不」起床氣爆發的一瞬間.一張熟悉的俊臉猛地跳入眼簾.讓她的話卡在嗓子里再也出不了聲.
呵呵.她又做夢了.又夢到他和自己睡一起了.怎麼一大早就是個春夢.
「醒了沒嗯.」
她又幻听了.最後那個揚起的尾音.好真實啊.
看著某女依然呆愣的樣子.蕭勁寒實在忍不住了.憋紅了臉才憋出一句︰「醒了就把手拿開.」
「哈」慕蘇動了動自己的手.發現好像右手真的捏住了什麼軟軟的東西.還有些燙.使勁又捏了一下.天啊.居然還在跳.
「你.哦你別一大早就玩火.」男人似是痛苦又似是享受地說道.
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首先.這真的不是夢.她的床上.居然還真的睡著這個男人.其次.她模了不該模的東西.她攤上事兒了.她攤上大事兒了.
「你.你別獸性大發啊.」醒過來的某女身手極為利索.一骨碌就下了床.然後跑到離他一丈之外的距離說道.
蕭勁寒一眼就看到了她踩在地上的小腳.白皙卻不斷地互相搓著.這個死女人.不知道地上冷嗎.
「上來.」果斷下了命令.
「我不.你先下來.」笑話.我主動上你的床.羊主動進狼的口.有可能麼
「上來.」男人的語氣凌厲幾分.那意思分明就是.事不過三.你再不上來你試試.
不行了不行了.他的眼神真的好恐怖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上去就上去.他要敢亂來我就喊救命.反正這兒是我的地盤.
「呵呵.地上好涼啊.」她是不會說她是因為怕了他的眼神才上來的.
「阿鸞.給我」
慕蘇剛剛爬到床上.還沒坐穩.忽然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是這一聲似是呢喃的聲音響在耳邊.
身上忽然增加的體重.和耳垂上濕熱的感覺終于讓她反應過來.她忽然很害怕頂在她大腿根上的那根又熱又硬的東西.也知道這個男人的yuwang起來了.
「阿鸞.想你了.給我吧.」男人低沉的聲音又響起.濕熱的唇已然轉移到她緋紅的臉上.
慕蘇咽了咽唾沫.緊張地拒絕︰「別我.我害怕」
「火挑起來了.下不去了.給我好嗎.」蕭勁寒盯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感覺自己體內最原始的yuwang已經奔騰欲出了.他實在忍不了了.他真想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拆骨入月復.他從來沒有這麼過這麼強烈的yuwang.
「別.不要.混蛋.放開.你混蛋啊.該死的」
男人卻是狠狠在她的蝴蝶骨上咬了一下.順著她的話似是情人間的呢喃般.帶著笑意說著︰「嗯.我混蛋.我該死.阿鸞.你真美.」真美.真好.有你的感覺.真好.
還好昨天偷偷潛進你這里來了.跟你睡在一起的感覺.很安穩.真好.不枉我做一場梁上君子了吧.
「不要.」慕蘇感覺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他大力地撕開.一雙玉峰也被他捧在手上嚙咬起來.
清晰帶著酥麻的疼痛感.忽然讓她想起那日的纏綿過後.他冷情地說要納妾的那一幕.撕心裂肺的侮辱啊.她不要.不要再重蹈覆轍.他和她已經沒關系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你別踫我.別踫我.滾開啊.滾」兩只手亂揮亂舞之間.狠狠地擊中了身上男人的左肩.
蕭勁寒疼地長嘶一聲.眸中的yuwang之火瞬間被鋪天蓋地的疼痛熄滅.看到身下的人兒已經哭了起來.他咬了咬牙.忽然再次傾身下去.狠狠在她眼楮上吮吸了一口.嘗到了眼淚的苦澀.才無奈起身.
起身下了床.男人從旁邊的屏風上拿了長袍.利索地披在身上.然後又拿下她的衣服.扔到了嚶嚶而泣的她身上.冷聲道︰「穿上.去吃飯.」
「你混蛋.誰讓你進我房間的誰讓你」
「我再說一次.穿上衣服.你不穿.就永遠別穿了.」
男人冰冷的威脅很是有效果.慕蘇冷得打了個哆嗦.連忙披上了自己的夾襖.
「去梳洗.吃飯.然後.跟我去一趟瑯琊山.」
「瑯琊山.為什麼.」瑯琊山是幽州甚至東陵的一處神秘所在.那里有最美麗的傳說.也有最血腥的故事.還有最可怕的樟樹林毒霧.他帶她去那兒干嘛.
「我不介意現在就帶你走.如果你還不行動的話.」男人卻只是這樣一個回答.留一個背影給她.
丫的.臭男人.天下男人一般賤.都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剛才還火熱地和她纏綿.現在就又是冰塊了.
「哼.你讓我走我就走.這兒可是我的地盤.想帶我走.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嘴里這樣說著豪言壯語.慕蘇還是整理好了衣服.快速地出了門.還不忘 當一聲地關上門.以顯示自己的憤怒之情.
終于听到了身後傳來的關門聲.男人高大挺立的身形忽然支撐不住一般地向前踉蹌了一步.
陽光灑在他稜角分明的面容上.古銅色的肌膚竟是染了重重的一層蒼白.利齒狠狠咬住發白的下唇.抑制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他才緩緩地從衣服里掏出一小瓶藥.拉開了衣服.扯下了溢出鮮血了繃帶……
也罷.痛就痛吧.他還是想帶著她.去一下那個地方……
他忽然也好害怕.以後會不會就沒有機會了.就像和如衣一樣.一轉身就錯過了一生.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讓如衣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