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扶她,她卻更加害怕得尖叫不已,手在地上直撐,身子不斷地往後退縮。‘.
血手印拖了一地,讓人怵目心驚。
他愣住,臉色蒼白地看著她沒有再逼近。
而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聞訊趕來,被眼前的一幕驚住。
她的父親沖上前,將一直驚叫不已的她一把摟進了懷里,一直低聲軟語地安慰著,輕輕地撫模著她的背部,這才讓她的尖叫聲慢慢地停歇了下來。
抱著她上樓進臥室,哄了她好久,這才從她嘴里得到了那驚人的一幕。
她伏在母親柔軟溫暖的懷里哀哀地哭泣,「小喏好可憐!喬以天太可怕!我不要再見到他!不要他再到我們家里來了!他變、態的!」
母親抬起頭憂郁地說︰「那孩子小小年紀卻這樣殘忍,心理可能是有些不健全。清江,我看我們家和他們家是時候不要再來往了。不然,這樣下去,咱們的孩子可能就要被毀了!」
夏豪明沉重地點了點頭,溫柔地寬慰了她幾句,就轉身下了樓。
他對喬以天的父母說了什麼,她並不知道。
但是喬以天再也沒有踏入夏家一步,再過得兩三個月便听說他們舉家遷到美國去了。
雖然他們走了,但是那個晚上就是個噩夢,在以後的四五年里,她還經常被嚇得從那噩夢里驚醒過來。
後來,父母安排她去美國進行了三年的心理治療,這件事這才漸漸地從她記憶里淡忘了。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沒想到卻在這里再度相遇。
「你還記得我!我是該感動嗎?」喬以平冷笑,強而有力的胳膊攬著她的縴腰不由分說地就向一旁的電梯走去。
「喂喂!你放開我!我不去!你不要強迫我!」她驚恐萬分,想反抗,卻因喝醉了酒根本就連腳都立不穩,哪里還有力氣推開他?
更何況,即便她不醉,也根本敵不過這個孔武有力的男子。
此時此刻,她又急又怕地回頭不停地向廖玲眨眼楮,期盼她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
廖玲卻興奮地朝她直揮手,嘴里大叫著,「今天晚上一定要盡興哦!嘿嘿!不用擔心我,我也會去找樂子的!」
「廖玲!我不要!我不去!他是變、態!」她臉脹得通紅,雙手死死地卡住電梯作垂死掙扎。
可是下一刻,卻被喬以平以蠻力掰開了她的手,硬是將她拉入了電梯。
電梯門徐徐關閉。
電梯外,一片女人的驚妒之聲。
而電梯內,夏小昕卻脹紅著臉,不斷地尖叫地對著喬以平拳打腳踢,試圖掙月兌他對她的束縛!
「煩死了!」喬以平的俊臉被她狠狠地抓出了好幾道血痕,不禁有些惱羞成怒,舉起手掌就毫不客氣地對著她的臉狠狠地給了幾巴掌。
她被打得頭暈目眩,一時之間眼前直冒金星,連喬以平的臉都看不清了。
喬以平冷哼一聲,悻悻然地自口袋掏出手帕輕輕地沾了沾臉上的血痕。
他從小就喜歡她,對她有著很強烈的獨佔性。
但她對他似乎並沒有那種感覺,一直只是以朋友的方式與他處著,平平淡淡的,沒有任何激情。
那天晚上,他看到她對一只小狗如此寵愛,莫名的就被激發了嫉妒之心,一時糊涂便對小狗下了狠心。
沒想到被她看到,因為此事,他成了眾人眼里的變態,不但不能再與她見面,更不得不舉家搬遷離開故土。
這些年,他日日夜夜都想她,想要找她問清楚,為什麼在她眼里,他喬以天還不如一只狗!
他終于長大成人,終于事業有成,于是不顧父母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回了國,只是想向她一討公道。
本來想著要找機會慢慢靠近她,沒想到今天卻意外地遇到了她。
她一向自命清高,竟然會來如此污、穢的場所,這讓他既感意外又覺憤怒。
只覺得她虛偽得要命!
但憤怒的同時,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多年壓抑的欲、望一下子又激情高漲了起來,一心一意地只想得到她,壓到她。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在進入她身體那一刻時她會有什麼反應!
這樣一想,月復部已經是一片炙、熱。
抬手將尚搞不清狀況的她用力往牆上一推,強壯的身子隨即緊壓而上,一只手捉住她兩只縴細的手腕,另一只手則緊緊地掐住了她尖削精致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微微仰起頭,如櫻花般的唇瓣也不得不微微開啟。
她的牙齒真的好美。
一顆顆飽滿晶瑩,像珠貝一樣。
他禁不住饑、渴地吞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低頭就欲狠狠地吻上去!
今天晚上,他要在她身上留下獨屬于他的印記,他要讓她這輩子都後悔拒絕他!
她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眼角悄悄地滑落下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伯堯,對不起……
只是,吻並沒有落下,反而酒里被灌進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液體。
她明知道不妥,卻因為嘴一直被掐著,所以只能無可奈何地由著那股液體經由喉管緩緩地滑下肚子里。
「你……你給我喝了什麼?」她憤怒地睜大眼楮,含糊不清地問。
「當然是助情助性的啊!我不喜歡一味地強干,我喜歡互動……」他邪惡地說,低頭咬她那柔美如花瓣的唇,「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我不介意娶你……」
「叮咚!」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有雜亂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喬以平心情很不好,皺著眉頭正欲呵斥來人別來打擾,不料頭還未轉,就被一重物重重地擊中了頭部。
頭‘嗡’地一聲響,一股暈眩感傳來,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轟然倒在了地上。
意識消失的前一刻,他朦朧地看到兩張肖似的臉。
她們是那般驚人的相似,五官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一張臉是張惶無比,一張臉卻是冷漠幽靜。
怎麼回事?!
竟然看到兩個夏小昕……
帶著不解的迷惑與不甘心,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越來越無力,最後頭一歪,眼皮耷拉下來,終于無力地任由自己飄飄蕩蕩地向黑暗里滑去……
夏小昕同樣震驚無比,看著面前那張熟悉得可怕的臉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眼前這個女孩皮膚白皙,化著很濃的妝容,但即便如此,仍然不難看出她和自己幾乎有著一模一樣的五官。
她的上身著一件黑色的t恤,著一條黃色齊b小短裙,修長白皙的大腿並沒有穿絲襪,就這樣光禿禿地果著,給人一種極致的誘、惑。
脖子上手上掛滿了稀奇古怪的配飾,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狂野誘、惑氣息的女孩。
夏小昕震撼無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得不說她們的差別只能通過服飾的不同還有妝容的輕重來區分。
她一向崇尚自然,不喜歡太濃重太浮夸的妝容,所以平時只做基礎的皮膚護理,上班的時候才抹點唇油讓自己看起來更活力一點。
「愣著干嘛?難道你要呆在這里等著他起來再侮、辱你一次?」女孩沒好氣地皺著眉頭沖她嚷,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出了電梯,轉身往一旁的安全通道走去。
「你是誰?」她一邊走一邊疑惑不解地問。
「不用管我是誰!我不過是見你眼熟,所以禁不住出手相救而已!」女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夏小昕看著明明妝容打扮都火辣無比,可臉上眼楮里透露的卻是讓人心涼的冷漠的她莫名地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女孩動作快速而敏捷,拖著她快速地下著樓,出了大門後又拼命地跑了老長一段路,直到跑到了熱鬧非凡的步行街後才停了下來,松了她的手,捂著胸口彎腰大口大口地喘息,「那人不是善類,不跑遠點我怕他找人對我們下黑手。現在到這里了,應該差不多行了。你以後別去那家店了,萬一給他踫上可不好辦。」
夏小昕也連連喘息,好一會才呼吸平穩了下來,伸手往旁邊一指,「走吧!我請你吃肯德基。」
「你是得請我!我可救了你一命!」女孩大喇喇地毫不客氣,轉身率先向肯德基走去。
她急忙跟了上去,與她並排走著,禁不住悄悄地瞄她,總覺得有些可怕。
像啊!太像了啊!如果這女孩鉛華洗淨,再換上她的衣服的話,把她帶到自己的爸媽面前,他們只怕也很難分辨出來吧?
買了個全家桶找了個臨窗位子坐下,她悄悄地呼了口氣,將東西一一拿了出來,「快吃吧!」
「那我就不客氣嘍!我真的有些餓了呢!」女孩嘻嘻一笑,看著食物的時候眼楮光芒四射,竟然一掃方才的冷漠,說著就抓起一個漢堡三兩下拆開了包裝低頭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見她只打量自己,女孩又抓了個漢堡塞她手里,「你也吃啊!」
「我不餓。你吃吧!」她搖頭,突然卷土而來的喬以天,還有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都讓她完全沒有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