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簫心一沉,知道自己的話並沒有讓他相信。,
他,仍然在因為那個女人嫉恨他,盡管事隔多年,盡管彼此都假裝遺忘,那個女人始終是他們心中無法跨越的一道坎,一根隨時隨地都會刺得他們彼此的心鮮血淋灕的尖刺。
而今,夏小昕的出現讓他們再也無法回避,她那囂張跋扈要強的個性那樣的鮮明,鮮明得讓他們都同時記起了那個女子,記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時之間,心情復雜莫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消彌兩人之間的芥蒂。
讓出夏小昕?就像多年前,當他听到那女子說她喜歡自己一樣嗎?
心突然痛得痙攣起來,像有一只大手緊緊地用力攥緊了胸膛那顆本就殘破不堪的心,又緊又痛幾乎無法呼吸。
不!他做不到!
盡管不想承認那個莫名其妙闖進他心里的女人已經讓他無法忽視,可一想到將她轉讓,心竟如此地痛。
是的。他做不到親手將她拱手于他人!
更何況,jason也不愛她,如今生氣只是因為他看出了自己動心了吧?
恨他對那個女人的不忠,所以為那個女子耿耿于懷吧?
如果真的把她送了他,他敢打賭,不出一個星期,她就會被他轉賣給其它的男人。
不!他不能任由這種情況發生!
她根本就是個無辜者,不能因他們之間的恩怨而做了陪葬品。
想到這里,意志已經堅定下來,決定好好地守護她,因為越跟jason在一起,就越覺得她是老天賞賜給他的一個禮物。
只要他好好呵護,用心地愛惜,他們之間一定會有結果的!
因為,她與他之間相遇是那樣的偶然,不像那個女子是抱著毀滅jason毀滅他的決心而靠近的。
這天夜里,兩人各懷心思,喝著美酒,直到已近半夜兩點的時候,一個性感妖嬈的金發女子走到了jason身邊,像撒嬌般地用頭蹭著他的肩膀,嬌嗲嗲地說︰「你還沒喝夠嗎?」
jason輕佻地一笑,伸手輕捏她尖尖的下巴,「你等不及了?那好!我們走吧!」
說著長身而立,將女子摟進懷里,大掌毫不客氣地伸進她胸口用力捏了一把。
女子尖叫一聲,浪笑著輕輕呻、吟,主動湊過去與他廝磨親吻。
纏綿了一陣,jason才轉頭對墨子簫揮了揮手,「大好的夜晚,我可不陪你在這里空耗著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別花了那麼大筆錢買下的女子卻空置著不用!那有點太浪費了!」
墨子簫淡笑不語,只是朝他揮了揮手。
看他摟著女子上了樓,直到完全看不到背影了,這才端起酒杯一口喝盡,然後將酒杯放下,轉身朝門外走去。
此時已經兩點多鐘了,她應該已經睡下了,這樣挺好,可以免了兩人老是大眼對小眼的尷尬。
其實他早已看出,她那彪悍無畏的外表下,隱藏著一份懦弱與膽怯。
從她生澀的表現來看,她根本不諳情事,不解風月,她只是為了努力地活著,努力地擺月兌目前的困境而作出的困獸之斗而已。
她以為她演得很好,卻不知道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內心。
今天下午她的主動挑、逗,晚上的故意想用酒精灌醉她自己,都只是為了不斷地推進她的計劃,完全不讓她自己有後路可退。
她,對她自己可謂是相當地狠絕。
這樣的她,讓他生氣,讓他煩悶,但更多的是擔憂,是無奈,甚至不知不覺地淪陷。
所以,為了讓她可以安穩自在地獨處,也為了可以讓自己更清醒一些,他選擇了離開,就當給自己一個擺月兌的機會。
可是現在,當他面對jason的置疑後,他愈發地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孩,她的彪悍,她的勇氣,她不動聲色的恐慌,她的善良,都深深地吸引著他。不僅僅因為她某些特性像那個女人,因為他很確定最吸引他的是她那份無法掩飾的善良。
即便自己身處險境也無法拋棄的善良。
這一點大大不同于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帶著邪惡靠近,最後又以邪惡結束。
一邊沉思著一邊低頭往小洋樓走著,心暖暖的,甜甜的,感覺自己終于有了種回家的感覺。
因為那幢小洋樓有了她,讓他有了期待,有了一種久久飄泊在外面的浪子終于踏上了歸家路途般的喜悅與激動。
當終于到達門口庭院,他站在香氣馥郁的郁金花之中,抬頭仰望,看到那一片微黃的燈光時,心越發地變得又柔又軟,如一汪多情的春水般。
她,是在等他嗎?
像一個美麗而多情的妻子守著一盞孤燈等著她那在外奔波勞碌的丈夫一樣等候著他嗎?
心,突然一陣狂跳,竟然又激動歡愉,再不遲疑,提起腳步就快步上前輕輕推門而入。
他沒有開燈,憑著窗外透進來的淡淡月光,更憑著樓上小屋不經意流泄出來的微弱光線輕輕地快步上樓。
終于,在門前站定,他輕輕地進行著吐氣吸氣,緩緩地平復著方才快步上樓時而引起的輕喘。
直到確定自己的呼吸正常了,他才伸手握住門柄輕輕地推開了本就虛掩著的門。
走進去,原本充滿期待的心突然一落,無以言表的失落感洶涌地席卷而來。
因為,在那張大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一看就知道她並沒有在那里睡過。
她到哪窩著去了?
是客房嗎?
原來是他想太多想得太美好而已?
她其實根本就不屑等他?
手,悄悄地攥緊成拳,轉身就欲向客臥走去,卻在轉身之際,一眼瞥到了她全身蜷縮著躺在沙發上。
地上有一床毛毯,裹成了一團,想是她睡相太差,被她一腳給踢到沙發下的。
此時是深秋,夜涼如水,她抵不過寒冷,所以才緊緊地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團吧?
她的臉頰仍然帶著淺醉後的酡紅,吹指可彈的肌膚就如一朵剛剛綻開的玫瑰花朵一般,飽滿而美麗。
微啟的紅唇粉女敕而微嘟,露出幾顆晶瑩如玉的貝齒,像一枚成熟得鮮紅欲滴的櫻桃在盛情地邀請著人去品嘗。
此時的她,美得驚艷,讓他情不自禁地想上前深深地擁吻她。
可是當他真的靠近,當他的雙膝微曲,當他們的臉與臉之間相距不過幾公分的時候,他發現了她的眉尖微微地蹙著,她那如蝶翅般的睫毛在無助地輕顫,她微啟的紅唇里更是發出了一種幾不可聞的類似于求助般的喘息聲。
很顯然,她在做噩夢。
而夢里一定有著如地獄修羅般的他獰笑著步步逼近。
對于她來說,他的存在並不是天使,而是罪惡、毀滅、恐懼的個代名詞。
這樣的她,剎時讓他意亂神迷的心瞬間清醒了。
看來,自己得放慢腳步,讓她慢慢接受自己,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得到她的真心。
如今就要求她像自己對她那樣動情一般對自己動心的話似乎不太可能。
嘆了口氣,他伸手輕輕地將她抱了起來,出于對溫暖的渴求,她本能地反手抱住了他。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的眉頭舒展,愜意地伸手在他寬闊健碩的胸膛模了模,再捏了捏,然後舒服地嘆了一聲,「好溫暖好厚實的被子哦!真舒服!」
說著像只小貓一般用臉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就此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眉尖不再蹙起,嘴角更是綻放出了一抹滿足而愜意的微笑。
她的舉動讓他怦然心動,他的微笑更讓他的心高高地飛揚起來,久違了的快樂與甜蜜久久地縈繞著他,讓他舍不得將她就此放下。
就那樣抱著她站在床前,久久久久地凝視著她,直到看到她不安地扭動著身軀,並且打了個哈欠後,這才急忙輕輕將她放在了床上,仔細地為她蓋好了被子。
蓋好了後,手卻沒有及時地收回來,反而伸到了她的臉頰之上,輕輕地摩挲著,微微閉上眼,認真地感受到由此而擁有的快樂。
最後,收回了手,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禁不住彎了腰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唇,雖然只是如蜻蜓點水一般一掃而過,可是就這輕輕地一吻卻讓他甜蜜幸福得心尖兒直顫。
甚至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腫脹滾燙得難受,有股如野獸般的欲、望在蠢蠢而動,似乎在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將自己將熟睡中的她一並吞入月復中。
急忙轉身,近乎倉惶地狼狽逃入浴室,擰開了水籠頭對著自己的頭猛沖,讓自己混沌的頭腦終于慢慢地清明。
沖涮了好一會,才關掉了水籠頭,仍然感覺到下月復炙熱如火,便三下五除二地褪去了衣服,打開花灑,讓激湍而冰冷的水流在身上縱橫馳騁。
一直沖了大半個小時,眼睜睜地看到自己的欲、望一點一點消退干淨之後,這才關了水籠頭,扯了毛巾擦干淨了頭發與身體,本想像從前一樣用浴巾一裹就走出來,但是一想到床上甜美如甘露般的她立即就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