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卻無力抬起
氣氛凝凍成冰,兩人的心皆冷得痛不欲生。‘.
當墨子簫的車在莊園出現的時候,站在窗前的jason立即感覺到不妙,疾步走出屋子,果然看見一晃而過的車子內坐著面無表情的夏小昕。
心一驚,立即舉步想追上去,可是卻無力抬腳,佇立原地良久,才疲憊地往屋內走去。
今天,將會有一場驚心動魄的爭斗,或許只是逞口舌之利,或許血刃相見。
不管到底是什麼,他們之間那張誰都不肯率先捅破的窗戶紙到底還是要捅破了!
這樣也好!他已經徹底厭倦了猜忌,厭倦了背叛。
車子停在屋前,墨子簫走下車來,走到另一面為她打開車門。
她一動不動,不肯再踏足那個承載了她所有痛苦,所有快樂,所有希望,所有屈辱的房子。
他靜靜地等在原地,風將他的黑色羊毛昵風衣吹得高高飄蕩了起來,頭發也吹得凌亂地垂在青筋直暴的額頭,他的拳頭緊緊地攥成了一團,那般地用力,連指節都泛起了白色。
他的憤怒,即便不說話不動作,也如此淋灕盡致地渲泄著,讓人莫名生畏。
早就意識到不妙的司機在一到達後便默無聲息地離開了,只余下他們一個站在車外,一個坐在車內,像兩座不會動亦不會說話的雕塑。
夏小昕固執地盯著前方,努力地無視他的憤怒,無視他那想要將她射成像刺蝟一般凌厲如利箭般的眼神。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空烏雲越積越厚,黑壓壓的就像要砸下來一般。
風也越來越大,刮得墨子簫的風衣‘嘩嘩’作響。
或許是天氣冷的緣故,又或許是他被氣得越來越慘,總之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原本燃燒著兩簇熊熊怒火的眸子也漸漸地熄滅,最後淡得沒有了顏色。
夏小昕表面上很鎮靜,可是實際上一直放于身側的手掐得大腿鑽心的痛。
接下來,他會怎麼樣?
會狂怒地狠狠甩她兩個耳光,然後將她囚禁在這座小小的屋子里?
又或者厭倦了她這個不肯听話乖乖依順他的性、奴,要將她轉賣給別的男人?
呵呵。如果可以選擇,她一定會選擇第二條路。
至少到別的男人身邊,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她會冷靜地扮演好她的角色,尋找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機會逃離可怕的處境。
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騙得失、身又失心,生不如死!
想起他說的那些柔情蜜意的話,還有他親手做的那樣美味佳肴,只覺得一切是那樣的荒唐可笑。
遠方,susan正朝這邊發足狂奔。
無意中從後視鏡里看到的夏小昕終于有些不安了。
如今墨子簫正處于盛怒的階段,任何人在這個時候為她求情都將受到連累!
更何況,一旦他知道susan知道她要離開的事實後,susan的下場只怕比她更慘吧?
想到這里,再也無法靜靜地坐在那里了。
為了不連累susan,她終于抬眼看了一眼那如閻羅王一般的他,提腳下車快步往屋里走。
只是沒走得幾步,突然身子一輕,雙腳離地,竟然被他打橫扛在肩膀之上像個被他捕獲的獵物一樣就這樣扛著進了屋。
進了屋,他將她用力地甩在沙發上,出于慣性,她滾落在地,頭重重地撞到水晶茶幾上,當即眼冒金星,出了一身冷汗。
他卻不管不顧,重又向門口走去,只听‘嗶嗶嗶’的聲音響起,她絕望地知道他在更改密碼,讓她再不可能走出去。
這一次怕是他連戲都懶得做了,徹底將她淪為奴隸了吧?
心里悲哀萬分。
這時敲門聲‘咚咚咚’地響起,那是susan發現密碼更改之後在用拳頭大力地捶門。
墨子簫隔著門大吼一聲,「滾!」
可是那敲門聲卻不停反而更加激烈。
他卻已經不再理會,自徑直走到沙發前一把拽住剛剛艱難爬起來還未站直腰的她拖著就往樓下走。
很粗暴很野蠻很大力,完全不顧忌她是否跟得上他的步伐。
她被他拖得高跟鞋掉了一只,就這樣一腳高一腳低磕磕踫踫地隨著他往樓上走去。
不!與其說是走,不如說完全是被他拽著往樓上拖,她甚至根本就來不及邁動腳步。
幸虧她跟別人換了衣服,不然一開始穿著及膝毛昵短裙的她一定會被樓梯的邊緣磕得踫出血不可!
這個王八蛋!竟然如此狠心如此粗暴地對待她!
這再一次充分證明了一直以來,他全都是在跟她演戲!
她的再一次出逃讓他終于再沒耐心跟她玩下去了,因為她的身已失,心已失,完敗得很徹底。
她的額頭方才在踫到茶幾後隆起了一個鵝蛋大小的包塊,很疼。
她的膝蓋不斷地在樓梯邊緣磕踫,也很疼。
但是所有**的痛苦都遠遠不及她的心痛!
她心痛著自己的痴傻,心痛著他的絕情,更心痛著茫茫的未來之路。
墨子簫將她拖到臥室,然後用力推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瞪視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明明很想將她像捏螞蟻一般的捏碎,可是看到她額頭上的那暗紅色的包塊,心卻突然狠狠地痛了起來,更是有幾分後悔。
他,真的要這樣粗暴地對待她?
不!他愛她啊!甚至不惜為了她忍辱負重,只想將墨家徹底帶回正軌之後讓老爺子無話可說,然後自己可以坦蕩蕩地離開墨家帶著她遠走高飛過著最普通最幸福的生活啊!
可是對于他許下一生的承諾,她竟然完全不在乎!
她心里想的永遠只是如何逃離他的身邊而已
夏小昕終于喘過氣來了,慢慢地從床上直起身子,淡淡地說︰「你準備拿我怎麼辦?」
「你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呆在我身邊,對于你來說就是那麼的難嗎?你從前對我所說的話全都是假的吧?哈!你演戲演得真好啊!我***就是一個大傻瓜!」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一揮手將台燈電話統統掃到了地上。
‘乒乒乓乓’的聲響綿綿不絕于耳,挑戰著夏小昕的听覺神經。
那些聲音讓她膽戰心驚,很有些惶恐不安。
但她竭力讓自己顯得平靜,就那樣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台燈電話被摔得四分五裂。
當一切終于歸于沉寂,她再度淡淡地問︰「你準備拿我怎麼辦?」
她現在不想再與他爭辯誰是誰非,他倒打一耙的能力強得無以倫比,她沒有這個精力去跟他掰清楚,那樣只會讓她顯得更愚蠢。
再說也沒有這個必要。
現在,她只關心她的未來,只想知道他可以讓她悲慘到何種程度。
墨子簫卻越發地憤怒了,沖到她面前,伸手緊緊抓住她的衣領,狠狠地瞪視著她。
他想要看清楚這個曾經說愛他想他的女人到底有多會演戲,她的那顆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
她,就那樣無視他的付出他的真心嗎?
在她的眼里心里,她只是把他當作一個可以任意愚弄的傻瓜嗎?
夏小昕沒有回避他的逼視,就這樣平靜地與他對視,因為她心里坦蕩蕩,做的事情上可以對得起天,下可以對得起地。
這更加刺激了他,他一咬牙,將她用力地推倒在床,身子就壓了上去,雙手用力地去撕扯她的衣服,一邊撕扯一邊恨恨地說︰「好吧!你是我的性、奴,現在你就好好履行你的職責吧!今天,我要徹底讓你做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性、奴!」
他是真的恨她了!
連著從前內心對葉季郁的恨一起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從前被葉季郁狠狠地戲耍,他表面上掙月兌了出來,可實際上只有他知道在他內心深處,那一道傷口從來不曾痊愈過。
這一次初遇夏小昕,當他的心因她的眼神而悸動的時候,他逼迫自己選擇忽略。
可是誰知道愛情就是個折磨人的東西,你越不想要它,它就越拼了命地往你心里鑽。
最後,在她頻頻示好之下,他妥協了,抱著她也會與他一起動情的希望妥協了。
沒多久,她果然告訴他愛他,讓他幸福莫名,覺得這是上帝為了彌補上次的過錯而賜了他一段美麗的情緣。
天知道他有多麼地珍惜啊,恨不得將她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甚至當佛一般地供起來。
誰知道走到最後,原來這仍然只是一個笑話,只是她的一個計謀。
她與葉季郁一樣,根本對他無情無愛,她們口里對他說著愛,可是心里卻在不斷地算計著他。
他竟然那樣傻,竟然忘記了那次的傷,再次相信了只有在童話故事時才會出現的浪漫愛情
他太憤怒,以至于通紅的眼楮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迸出眼眶一般,很有些恐怖,就像掙月兌牢籠的野獸讓人不寒而噤。
夏小昕先是無動于衷,可是當他的手大力地伸進她的內衣,用力地揪著她的胸時,她痛得差點暈了過去,痛恨著他的絕情,他的粗暴,他的殘忍,她終于忍無可忍地抬起膝蓋用力地往上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