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出血了啊?!天啊!痛不痛啊!我沒想到我的手竟然這麼大的勁?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你打還我吧!」alice一臉的追悔莫及。
珍妮也在一旁貌似焦急地說︰「哎喲!這可怎麼弄的!怎麼弄出血來了呢!alice,你忘記了嗎?你是跆拳道黑帶啊!輕輕打一下,平常人可是受不起的!」
alice愧疚地說︰「我一時之間忘記了啊!我真該死!」
夏小昕淡笑著說︰「我沒事啊!一點都不疼!你們別太自責了!」說著就平靜地伸手從茶幾上拿起一張紙巾將嘴角的鮮血抹去了。
alice與珍妮對視一眼,暗自得意。
珍妮說︰「要不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咱們還是老老實實地輸者罰酒好了!」
夏小昕搖頭,「別啊!那多沒勁啊!咱們還是繼續方才那樣的方式玩吧!那樣真的很刺激!」
alice一喜,「你真的不介意嗎?」
「當然。」夏小昕用力點頭,「出來玩可不就是要玩得痛快嗎?如果輸不起,那還不如不玩好了!」
珍妮對她翹起大姆指,「這才夠勁!我喜歡你的豪爽勁!既然這樣,那麼快來吧!」
alice搓了搓手,「那來吧!」
于是新一輪猜拳又開始了。
只是接下來好幾次都是夏小昕贏了,結果alice被揍得鼻青臉腫,兩只眼楮更是成了熊貓眼。
珍妮見勢不妙,立即說道︰「要不要我們換其它的玩法吧!」
「好啊!」夏小昕揉了揉手腕,「說實話,我的手打得有些累了呢!」
alice卻斗紅了眼,嘶聲叫道︰「不行!我們繼續!」
夏小昕無可奈何地朝珍妮看了一眼,聳聳肩,「看來她是玩得起興致了!我也只有繼續作陪了!」
于是,又是新的一輪開始。
很自然的,alice的臉都腫得跟個面包似的,兩只眼更腫成了兩條細線。
夏小昕痛快至極,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方面極有天賦,已經完全掌握到了這個游戲的精髓,alice今天晚上想要復仇基本上不具備那個可能性了。
珍妮看得心急如焚,急忙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誰知alice身上流著的那勇往直前的將士之血,死活不肯罷手。
夏小昕都有些煩了,卻抵不過她的糾纏。
正萬般煩惱之際,消失已久的墨子簫推門而入。
那個時候,正好看到夏小昕高舉著手對準alice那已經快成豬頭的臉狠狠地掌摑了下去。
他心一驚,急忙奔上前擋在了alice的面前,問道︰「小昕!你這是做什麼?」
他方才去上衛生間,被一個熟人纏上,好不容易憂心忡忡地趕了回來,卻見到了如此暴力的場面。
雖然相信夏小昕這樣做,一定是alice挑釁在先,可是這樣也打得太狠了點吧!
alice那張臉哪里還看得出她原來的模樣?
簡直是五顏六色,像開了染坊一般。
打得如此之慘,她不報復才怪啊!
夏小昕淡淡地一笑,「你別擔心,我們只是在玩而已!alice的運氣實在是有點差!」
墨子簫一愣,轉而看向alice,「你們確實是在玩嗎?」
alice苦笑,口齒都已經有些含糊不清了,「是啊!我們在猜拳,輸者由勝者任意處罰!」
墨子簫何等聰明,立即明白了這不過是一個局,只不過事情沒有照她們所設想的那樣發展罷了!
她們太小看夏小昕了。
她表面上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實際上聰明得很,肚子里花花腸子還多得很。
便是他,有時候也不得不老老實實地甘拜下風的。
更何況她們呢!
心里禁不住偷笑,可表面上卻責備道︰「小昕!這不過是一場游戲而已,你怎麼可以真打呢?」
夏小昕湊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嘴角刻意沒有擦盡的血跡,「是alice說要真打的啊!」
墨子簫轉頭疑惑地看向alice。
alice欲哭無淚,「的確是我說的!我們只是想玩得痛快些!」
夏小昕笑道:「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她吧!」
墨子簫嘆,「簡直是胡鬧!alice,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千萬別在臉上留下了疤!你們有沒有開車過來,如果沒有,我送你們好了!」
alice 急忙強笑著搖頭,「沒事沒事!我沒事!再說真有事,我們自己開了車來,會自己去的!」
「真的沒事嗎?你可別硬撐!」墨子簫猶自客氣著。
「真沒事!我和珍妮還想玩一會,你們有事就先走吧!」alice使勁地往外擠著笑,甚至不忘記跟夏小昕握手,「小昕,我就不叫你夏小姐了,以後我就叫你小昕吧!咱們以後要多聯系,經常出來逛逛街什麼的!我和子簫雖然沒有了那種關系,但我們仍然可以做朋友嘛!你說是吧!」
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暗暗使勁。
正得意間,心想總算扳回了一點點,誰知一股大力傳來,夏小昕原來軟弱無力的手突然力氣加大,最後變得像鐵箝一般。
只听夏小昕笑道︰「是啊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以後你要沒人陪,或者煩了,便找我出來聊天便逛街吧!我有得是時間!」
alice干笑,臉色越變越蒼白。
墨子簫看她們暗自也較勁較得差不多了,便笑著扯了扯夏小昕,「你不是還想去看電影的嗎?快走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哎呀!我怎麼把這事忘了?你也不早些提醒我!」夏小昕這才松開了alice,繼而又客氣無比地說,「呃。alice,你們真的還要繼續唱下去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alice搖頭,「你們去吧你們去吧!我今天很想唱歌,不唱個夠今天一整天都會不舒服呢!」
「呵呵。你跟我一個脾氣!那咱們就約下次吧!」
「行行行!下次下次!」
「那我們走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你們也是哦!」
相互寒喧著分了手,夏小昕和墨子簫出了門,先還是一本正經地繃著,可一進電梯,夏小昕就禁不住‘噗’地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墨子簫摟著笑得前赴後倒的她,笑道︰「你可真夠狠的!」
夏小昕呵呵笑道︰「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哼哼!我早知道她們請我們來唱k的時候,心里裝的是什麼花花腸子!我本不想來的,她非得讓我來!你走之後,就非要玩什麼猜拳游戲,我都說了我不會了,她們還硬要左說右說!好吧!我夏小昕豈是膽小之人,難道真的害怕她敢把我怎麼樣嗎?就算玩輸了,被她灌幾瓶酒讓我當眾出大糗也沒什麼的!呵呵。可惜老天都不幫她們。我玩了幾盤之後,越來越了解了其中的精髓,一開始我還讓著她,心想你到底對不起人家,所以想著讓她泄泄憤了事。于是明知道她灌我酒,我也二話不說地全喝了!可後來她們見我果真不會玩,于是那個叫什麼珍妮的便催促她來點特別的。正好借此機會狠狠地給我一巴掌,當即打得我眼冒金星,頭暈眼花,氣血上涌!這下我是真氣了!想當初,我把你氣成那樣,你也舍不得動我下手指頭呢!她憑什麼啊!只是我假裝不動聲色。而她假裝覺得很不好意思,用話激我繼續,我正巴不得呢!于是,後來的事情我不說你也猜得到了!」
說完之後又得意洋洋地來了句總結發言,「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墨子簫笑著嘆,「看把你得意的!」
夏小昕冷哼,「我向來奉行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是啊是啊!誰敢欺負你啊!也是那alice不聰明!若是聰明的人,哪里會有膽量敢惹在我們那經過特殊訓練了近半年的人?從我們那里出來的人,可不比任何一個特種兵差!她啊,仗著會幾下拳腳就敢挑戰你,實在是太不識趣了!」墨子簫呵呵笑道。
夏小昕皺眉看他,突然伸手使勁地掐了一把他的腰,「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故意消失不見的?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給她好看?」
墨子簫被她掐得直冒冷汗,急忙舉手求饒,「姑女乃女乃,別動不動就動手!這次你真冤枉我了!若雖然不擔心你會被她欺負,可說實話,我卻還是不想讓你們倆鬧到如此僵的地步的!畢竟,她的爸爸地位實在有些特殊。我怎麼舍得將你置于如此危險的境地?」
夏小昕听了,這才松了手,先前的興奮勁過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呀!我光圖自己的一時痛快了!怎麼忘記她還有那麼一個有勢力的老爹?這可怎麼辦?她不會讓她老爹來為難墨家為難你吧?」
墨子簫伸手輕捏她的鼻子,「現在知道害怕了?當時打人家的時候可打得痛快吧?」
夏小昕用力拍下他的手,瞪著他說︰「人家正擔心著你呢?你怎麼還沒個正形啊!你說這可怎麼辦啊?要不,我回去給她道歉吧?再跟她玩幾把,假裝的輸給她,讓她抽回來?」
墨子簫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冷哼道︰「誰敢再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把他的手給剁下來喂狗!」
「可現在怎麼辦?她保不齊現在就在打電話給她爹告狀呢!」夏小昕雖然很感動他的維護,可是卻沒有辦法高興得起來。
「放心吧!她不會去告狀的!因為當時是她做丑事在先,我要找別的女人,是天經地義,就算她跟她老爹告狀,robert也絕不可能替她出頭的!如今正是他參選的時候,像這個不光彩的事情能避則避,哪里還會主動地惹上身?再說了,這次他參選的活動經費可全都是墨家出的,他怎麼可能會因這種事情而與墨家鬧翻?所以你啊,就把你的那顆小心肝好好地放在肚子里吧!」墨子簫不忍再嚇她,于是將事情的利害關系一一分析給她听了。
「如果有你說得那麼簡單就好了!你還不知道吧?alice已經知道你當時是騙她的事情了!那個叫珍妮的,就是給你會診的醫生之一john的秘密情人!我今天在衛生間恰好就听到了她向alice告密!」夏小昕卻仍然擔憂不止。
墨子簫笑,「難怪你匆匆忙忙地跑了來,連飯都不讓我吃完的拉著我就走,敢情是怕踫上她吧!」
夏小昕老老實實地點頭,「是啊!可是事與願違,真是害怕什麼便來什麼!我巴巴地拉著你想逃離一切麻煩,誰知最後還是沒有逃過去。真的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啊!」
墨子簫笑道︰「好了好了!事情過去了,別再想了!就算她知道了我是設局引她入甕,她也拿我沒辦法!她也只能怪她沒有耐心等待而已!要知道,我從始至終,可都沒有說過要毀婚的話。甚至在她拎著行李箱要離開的時候,我仍然極力地挽留她,甚至不惜當眾說全都是因為我沒有了性能力的原因。所以說,我呆以說對她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
夏小昕听了,定定地凝視著他一動不動,只覺得他真的有些恐怖。
他真的幾乎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明明把別人害得慘得不行,可別人還不得不對他感激涕零!
好可怕啊!心機太重了!簡直是一頭月復黑的豺狼!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他,要不然一定生不如死!
幸虧他愛自己,不然以她得罪他的次數,也不知道要死多少遍了!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你老公真的是聰明絕頂?」墨子簫摟她入懷。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依偎在他的懷里,心有余悸地說︰「墨子簫,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將來不論我做錯了什麼事,也不要對我用那麼重的心機!」
墨子簫低嘆,「我怎麼舍得這樣對你!這輩子,你都把我吃得死死的!我寵你都來不及啊!」隨即又笑道,「再說你都鬧了那麼多事情出來了,很多都已經超出了我可以承受的極限,如今還不是拿你無可奈何?我可真的想不出以後你還能折騰出比現在還要大的妖娥子出來了!」
夏小昕蠻橫地瞪了他一眼,「我這樣說,你便答應就是了!我這是為以後鋪後路!」
墨子簫苦笑,「行行行!我答應你!」
夏小昕滿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你真乖!賞你一個吻!」說著伸手纏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嘟起了紅紅的唇。
真的是誘惑無限。
墨子簫受不住誘惑,用力摟緊她的腰,正欲狠狠地吻下去,眼看兩人就要親密無間地擁吻,他卻突然堪堪地停住,凝視著她那閃過一抹得色的水眸一動不動了。
「做什麼?」她莫名其妙。
「不對!方才的話有漏洞!」他及時地反應了過來。
「什麼條件?」夏小昕心一跳,心想這家伙難道要反悔?
只听他冷漠而生硬地說︰「夏小昕,我什麼都可以滿足你,唯獨有一件事情你絕對不能做!那就是,這一輩子,我絕不允許你喜歡別的男人!如果某一天我發現你喜歡了別的男人,背著我干了不可告人的勾當的話,哼哼,你等著瞧吧,我不僅不會原諒你,更會把那個膽敢染指你的男人挫骨揚灰的!」
說到最後,臉上一片殺氣騰騰,眼楮陰惻惻的,與方才那柔情纏綿簡直有著天淵之別,讓人不寒而栗!
夏小昕卻完全不害怕,反而懊惱得想殺人,沒好氣地沖著他的腿窩處就是狠狠的一腳,「我是什麼人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我會是你說的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嗎?哼哼!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不喜歡你了,也一定是因為你對我不夠好,你讓我傷心欲絕了,才會迫得我不得不移情他人!可我告訴你,就算我移情別戀了,我也會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告訴你,我們over了之後,我才會去與那個男人在一起!我還不屑于齷齪饑渴到背著你去跟別的男人胡來!」
墨子簫被她踢得腳一窩,差點沒跪在地上,好半天沒緩過勁來,扶著牆壁說︰「我只不過是那麼一說,你也舍得對我下如此狠的毒手!」
「你這樣侮辱我,我還嫌我打得不夠重呢!」想想他這樣說自己,簡直就是一種極致的侮辱,于是又沒好氣地再補上了一腳。
他們倆經歷了這麼多,幾乎可以說是生死與共,這樣的一份感情,他竟然敢置疑,不打他才怪!
這一腳踹在了他的之上,他一個站立不穩,結果鼻子狠狠地撞到了牆,立即血‘唰’地一聲流了下來。
她這才急了,急忙從包里拿了紙巾去幫他擦,一邊擦一邊心疼地自責,「對不起對不起!你如今身體這麼弱,我不該再害你流血的!天啊!這麼多血!」
墨子簫苦笑著拿紙堵住了鼻子,「我這是自找的!」
「下次你別再說些不合情理的話來刺激我了!我不想害你成這樣!」夏小昕心疼無比。
「是啦是啦!下次再也不敢了!」他舉手求饒。
「要長記性!」
「是。」墨子簫極其嚴肅認真地點頭,看她如此擔心自己,不由柔情滿月復,于是小心翼翼地問,「那……獎勵還有嗎?」
「什麼獎勵?」夏小昕一愣。
墨子簫嘻嘻一笑,嘟起了嘴。
夏小昕瞪了他一眼,隨後嘆了一聲,依偎了過去,踮起腳尖溫柔地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電梯里,春情無限……
兩人走出電梯的時候,夜已經深了,兩人索性去找了一家粥府,各人就著精致的小菜吃了兩碗血燕粥後便去了電影院將未看完的電影看完。
只是電影結束後,仍然只是看了個七七八八。
主要是墨子簫太纏人了,坐在她身邊始終不肯安安靜靜地呆著,對她不是模就是吻,害她根本沒辦法始終將注意力放在了屏幕上。
兩人走出來,墨子簫笑嘻嘻地問被他弄得滿臉紅暈,頭發凌亂的她,「要不咱們今天干脆包個夜場吧!一整晚,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電影看個全乎了!」
夏小昕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就是看一年,只怕也看不全乎!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今天到外面逛了一天了,也該回去了!你的身體還要好好調養呢,可經不起這樣折騰。」
呃。理由說得很冠冕堂皇,可她知道實在是自己的小內內已經濕得一塌糊涂了。
方才,在電影院,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動作,可他又模又揉的,弄得身體極其敏感的她三番四次達到了高、潮!
嗚嗚!真的是羞死個人了!
墨子簫笑而不語,只是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地牽著手離開了電影院。
在回去的路上,她依偎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他開著車,行駛在車輛行人皆稀少的路上,只覺得心成分地靜謐與幸福。
回到家的時候,他舍不得叫醒她,于是推門下車繞到她的那邊打開車門,剛想伸手去抱她,卻見她睜開了眼楮,睡意朦朧地問︰「我們到家了?」
「是啊!到家了呢!我抱你進去吧!」他溫柔以對。
「好啊!」她幸福地一笑,撒嬌地沖他一張手。
他將頭伸了過去,任由她將他的脖子死死抱住了,然後伸手用力地將她抱出了車內。
進屋,一路而上,把她放在床上,在她耳邊溫柔耳語,「你再閉著眼楮躺會,我去放水,放好了叫你!」
「嗯。」她困倦地點頭,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對她的好。
墨子簫轉身進入浴室,將浴缸里放滿了溫水,然後又滴了幾滴具有解乏安神功效的精油進去,這才轉身走出了浴室。
取了睡衣放進浴室,然後才去把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抱了進去。
替她月兌衣服的時候,她終于滿臉紅暈的睜開了眼楮,對他羞怯地笑道︰「我自己來吧!」
他也沒強求,笑著應了,轉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