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靳雪柔的臉色,蒼白如紙。
鬼臉腳下的力量加大了一些,靳雪柔感覺背部的一根骨頭,好像是碎裂開了一樣。
雖然是疼,但是她並不像就此放棄。
早已經堅持下來的東西,她一定要堅持到最後。沒有一個結果,這不是她靳雪柔會做的事情。
「主人……狗……偶爾也是可以吃到骨頭的……」靳雪柔的聲音不大,卻敢于將這句話說出來。
她賭,只是賭一睹罷了……
鬼臉看著狡黠的靳雪柔,他很清楚,將靳雪柔留下,並且留到現在,是為了什麼。只是,他並沒有說出來罷了。
靳雪柔這句話,並沒有讓鬼臉不悅,反而倒是有些玩味的笑意。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腳,從靳雪柔的後背上面拿開。
「本尊倒是沒有想到,本尊一手教出來的狗,竟然還有這樣霸氣的話。起來吧!」鬼臉嘶啞的聲音,好似帶著一絲的玩味。
靳雪柔心中長舒一口氣,好在,她賭贏了。
從跟在鬼臉身邊直至現在,靳雪柔就很明白。主人喜歡的,是需要有一定霸氣,不服輸的性格,做事情,一定不能出錯。
靳雪柔艱難的從地上起來,沒動一下,背部就傳來刺骨的疼痛。讓她,根本就不能站起來。
鬼臉也沒有說要將她扶起來的意思,倒了一杯熱茶,只是握在手中,沒有要喝的意思。盯著靳雪柔,好笑的看著她。
靳雪柔慢慢的從地上起來,忍著劇烈的疼。終于,站在鬼臉的面前。
靳雪柔感覺自己嘴角有東西,將血漬擦去,看著鬼臉。
「不錯,還有力氣站起來!」鬼臉看著靳雪柔的樣子,心中有些惱火。
他自己養的狗,自己敢這樣的挑釁他的耐性。
「啪!」鬼臉非常的不悅,給了靳雪柔狠狠的一腳。
力氣很大,將剛剛才爬起來的靳雪柔,一腳踹到在了地上。
靳雪柔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背部同一個位置,被鬼臉再一次踩著。疼痛,不言而喻。
她根本不了解眼前的主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更加不知,該怎麼做,可以將解藥拿到手中。
「既然知道自己的個狗,那就別妄想自己可以跟主人來頂撞,來正視著說話。理清好自己的位置,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鬼臉不屑的看著腳下的人,滿是厭惡。
「記住,不听主人話的狗,本尊是不會要的!」鬼臉繼續陰狠的說著,嘶啞的聲音,讓靳雪柔忍不住顫抖起來。
已經被踹幾腳了,再被踹幾腳,她也能夠承受得住。但是熱鬧了主人,她是承受不住的。
解藥想要到,也是很困難的。
「主人,狗永遠都只是狗,只會听從主人的話。但是如今,屬下只請求主人可以賜一顆血毒的解藥。屬下跟隨在主人的身邊這些年來,不管主人吩咐屬下做什麼事情,屬下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所以……希望主人可以幫幫屬下這一次,唯一的一次,最後的一次……」靳雪柔趴在地上,艱難的將這些話,一口氣說出來。
「咳咳咳……」劇烈的疼痛,再加上感染風寒,讓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邊咳嗽,還有東西從喉頭涌現出來。腥甜的感覺,是血的存在。
血,從她的嘴里面出來。讓她,更加咳嗽起來。
鬼臉看著靳雪柔,這是靳雪柔第一次說出想要什麼東西。也是為了一個解藥,不惜一切的頂撞他。
到底,靳雪柔要血毒的解藥做什麼?
「說,為什麼找本尊要解藥?你自己並沒有被下血毒,為什麼一定要這個解藥?」鬼臉冰冷的聲音,不解的問著。
若是想要解藥,應該是要她現在體內所中的毒才是。不應該,是給南宮傾洛下的血毒。
「主人,屬下這一輩子,只是為了想獲得一個人的目光而存在著。屬下不是千金大小姐,只是一個被打被罵的庶女而已。但是,如今那人中了血毒,比屬下自己中血毒還要難受。所以,屬下懇請主人,可以賜一粒解藥給屬下!」靳雪柔從地下慢慢爬起來,跪在鬼臉的身旁,艱難的說著話。
她怕自己說的斷斷續續的,鬼臉會不願意听。每次都要忍著那腥甜的味道,將話一氣呵成的說出來。
血從她的嘴里繼續的涌現出來,低落在她的衣裙上面,再滴到地上。
鬼臉身上的一個東西,散發著白色的光芒。好像,要沖破他的身體一般。
鬼臉的眼楮中,閃著不舒服的神色。雙手捂著肚子,好像很疼痛的樣子。
「主人,您怎麼了?」靳雪柔快速的問著。
鬼臉的樣子很難受,卻是咬著牙說出話。「將你的血全部擦干淨,快點!!」
靳雪柔不解,但是看著地上自己的鮮血。還是照著鬼臉說的去做,將嘴里面的血全部處理掉,用衣袖,將地上的鮮血給擦干淨。
「燻香,快點,讓燻香的氣味,蓋住血腥味!」鬼臉嘶啞的聲音更加難听,因為刻意的按捺住自己的疼痛,拼命的強忍著。
最痛苦的,其實是靳雪柔。背部的骨頭好像是斷了一樣,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將燻香點燃,燃燒起的燻香味道很重。
屋子內,根本就聞不到任何的血腥味了。
看著鬼臉,好像沒有那麼難受了。
之前他內體那個白色的光芒,也消失了許多。
靳雪柔看著神奇的事情,心中也是在思考著。
靠著屏風,能夠降低她站在地上的疼痛。但是從鬼臉剛剛的變化中,她可以了解到一件事情。鬼臉的體內,有一種蠱,而且是牽絆著她存活的東西。
她也是不了解,鬼臉是她的主人,會的東西那麼多。怎麼可能,還會被蠱給牽絆著。而她的血,是不是跟著東西有一些牽扯?
不然,為何鬼臉一定要她將血擦干淨。而且,還要燃起味道這麼重的燻香!
「主人,您沒事吧?」靳雪柔小心翼翼的問著,卻是發自內心的關心。
鬼臉一怔,沒有想到靳雪柔會來關心他,沒有趁虛而入。
平息了自己的氣息,好像了許多。鬼臉抬起頭,看著靳雪柔。「為了一個司馬蒼,你甘願承受一切?司馬蒼,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做這些!」
靳雪柔沒有想到鬼臉會問這些,听到司馬蒼的名字,她的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只是認定就是認定了。主人,以後您讓屬下做什麼,屬下一定不會有異議。只祈求,主人可以賜給屬下一顆血毒的解藥……」
「血,我只要你的血!」鬼臉盯著靳雪柔,嚴肅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