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墨離的確是故意讓靜子去那家咖啡廳的,不止為了還季宇航一個人情,更多的,他是想給她和季宇航一個機會,愛情的苦都嘗過,他自然舍不得妹妹為了愛情受傷,甚至逃避。舒駑襻
墨靜忽而笑了,仰著小臉,搖頭,只是說出的話,早已漸漸哽咽,「我又和他做了,明知道不可以,但只要他一靠近,我的身體就像個妓/女一樣迎合……」
「不準這麼說自己!」墨離擰眉,看到她眼底的淚時,又不住嘆息,「既然這麼愛他,為什麼不給彼此一個機會?要是再錯過,不覺得可惜嗎?」
墨靜只是搖頭,眼淚浸濕了眼眶,「哥,你根本不明白,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再也回不去了……」
墨離的眸縮了幾分,似乎觸動了心間的某根弦。
良久,她听他說,「那就不要回去,讓一切重新開始。」
半夜,睡得不是很熟,顧曉曉怕吵醒果子,又不敢翻身。
門似乎被誰推開,傳來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她心間疑惑,便睜開了眸。
「墨離……」輕輕地,語調里帶著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依賴。
墨離顯然一愣,隨後低低應了一聲,「嗯。」
她的身子往里面移了移,給他留了點地方,墨離了然,走到床沿坐下,一並攬著她的肩,下巴抵著她的額頭,「睡不著?」
她搖頭,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不覺皺了皺眉頭,「又去喝酒了嗎?」
這一次,也許已經沒有了責備,她連語氣都是淡淡的。
墨離心間一緊,立即給她解釋,「靜子喝醉酒了給我打電話,我接她回家,就在隔壁睡著。」
她垂眸,輕輕應了一聲,又听他說,「我既然答應過你不再喝酒,以後不管如何,我都不再踫那東西了。小貓,我會說到做到。」
他的聲音有些急,抱著她的雙手,很緊。
見她不說話,墨離的眸黯淡了些,似想起什麼,又對她說,「小貓,你說想回倫敦的事,我也會盡快安排。」
「為什麼?」她不解,明明前一刻他還拒絕過她,而現在……
墨離認真地看她,眸底是黑色的漩渦,一點點散開,「小貓,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既然回不去,那麼,就讓一切重來。
「我不會再逼你做任何事,小貓,你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考慮……還要不要我。」他靜靜地說完,將她放回床上,掖好被角,才起身往外走。
顧曉曉眸底一亂,喚住了他,「墨離。」
他停下步子,語調都是柔和的,「嗯,你說。」
她卻不知說什麼好,彼此沉默著,她望著他寂寞的背影,終于問出了那個可能,「如果,我到最後還是沒法接受你呢?」
他脊背微微一僵,良久,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他凝著她回答,「那我放手。如果一個月之內,你還是不願意嫁給我,那小貓,我會放手。」讓你幸福……
即使後半生我會獨自一人,那又何妨?只要你快樂,什麼都好。
他的背影消失在門邊,她的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那個一向只會掠奪的男人,也會開始學著退讓嗎?
隔天,客廳里倒是很熱鬧。
墨靜本就是個愛鬧的人,再踫上古靈精怪的果子,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顧曉曉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打打鬧鬧的場面,不禁搖頭,「果子,靜子姑姑是長輩,你不能跟她沒大沒小的。」
墨靜嘿嘿一笑,朝著顧曉曉擺手,「小嫂子,不用這麼見外,這小子我可喜歡啦,哈哈。」
顧曉曉看得直搖頭,又見林嬸也在,「林嬸。」
「少夫人稍等,飯菜馬上就好了。」林嬸笑著招呼,一邊理著手邊的菜。
同時,墨離剛好一身西裝走進來,見到顧曉曉時,他一愣,隨即放下給果子買的小書包,朝她過來,「我將果子安排到了憐憐那所學校,兩個孩子呆在一個班,也能作伴。」
墨靜也在一邊猛點頭,「是啊,再說憐憐那丫頭在學校強勢得很,還能保護小果子呢,是不是?」
果子卻忽然癟癟嘴,移開頭,「我不要。」
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果子倒是很淡定,走到媽咪身邊,捏捏她的手,「我才不要和爹地的女兒做朋友,我不要媽咪難過。」
墨離擰眉,倒是墨靜听著,果斷笑了,「哈哈,老哥你怎麼都沒和嫂子解釋啊?憐憐那丫頭是我的孩子,小嫂子你不會也以為是老哥的私生女吧?喲喲,吃醋了都,老哥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為了讓小嫂子吃醋,你竟然這麼騙她,哈哈。」
頓時,顧曉曉羞紅了臉,心間有種被捉弄的感覺,她瞪了墨離一眼就轉身上樓。
墨靜的笑聲還在繼續,而墨離臉色也是很難看,追著顧曉曉進了臥室。
「小貓,我只是忘記跟你說了。」一進門,他就將她拉進懷里,聲音有些急,「昨天事情太多,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你,憐憐是靜子三年前生的孩子,為了讓小丫頭在墨家有個身份,老爺子便將她注冊成我的私生女,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卻是沒答話,這下,墨離眉心擰得更緊了,「小貓,你還要我怎麼證明?我發誓,這輩子除了你,我沒有踫過任何女人。」
她卻是不信,「那方甜心呢,她懷過你的孩子!」
說完,她就後悔了,五年前的事就好像是一個禁忌,再提起,只是讓彼此難堪。
眼眸垂下,她不爭氣地流了眼淚,卻听他嘆息地挑起她的下顎,吻過她的眉眼,「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為她是明星,而孩子的父親,我也不清楚是誰。」
她愣愣地抬眸,不明白其間的意思。
「那孩子不是我的,一直以來,我都拿她當妹妹看待,為了償還當年的一份恩情,可後來……」墨離苦笑,目光也一點點幽深,帶著嘲諷,「後來才發現,所謂的恩人,卻一直都只是因為自己傻,引狼入室,甚至害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