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個叫方擎的男子,不過是秦烈飾演的一個角色,他記憶里的好兄弟,竟是害顧叔,乃至整個黑焰門的罪魁禍首。舒駑襻
而方甜心亦是同謀,那時候,他甚至動了殺心,卻因為不願手上再染鮮血,而斷了這個念頭。
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出于一份私心,他怕身上背著太多的血債,他就再也無法配得上她。
心底的一塊傷疤被揭開,他緊緊捏著拳頭,才能忍著不去發泄。
她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只是覺得心好疼,好疼,伸手,一點點環住他,「好了,墨離,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解釋,我都知道了。」
他的吻拂過她的額,聲音沙啞低沉,「小貓,我當初是不是不該推你離開?」
她動了動唇,卻說不出一句話,墨離嘆息,想起身上那幾塊猙獰的傷疤,卻告訴她,「但是小貓,我不後悔。」
即使我傷害了你,但只要你還能出現在我面前,別說五年,就是一輩子我也願意。
吃過早餐後,林嬸收拾著果子的衣服,就在剛剛,墨離說給她訂了回倫敦的飛機票,而他也會陪著她。
自然,果子得先住在主宅那里,倒是讓電話那頭的墨老爺子開心得很。
可顧曉曉抱著果子,有些不舍。
再看果子,摟著她狠狠親了幾口,笑嘻嘻道,「媽咪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讓果子擔心。」
「嗯。」哽咽著點頭,顧曉曉努力揚起笑靨。
果子似乎不太相信,目光移向墨離,很認真地吩咐,「爹地,你要好好保護媽咪,要是媽咪少了一根頭發,小心我……我……」果子歪著腦袋,想著用什麼來威脅這個英明神武的爹地大人呢,嘴巴越撅越高,他郁悶了。
墨離失笑,過來捏了捏他的臉,「我會還給你一個完整無缺的媽咪。」
果子立刻伸出小指頭了,「拉鉤。」
墨離絲毫不覺得幼稚,伸出小指,勾住果子的,晃了晃,「拉鉤。」
離登機還有半天時間,顧曉曉去了一趟律修的家。
那時,季蘇挺著個肚子,正為一點小事和律修生悶氣,兩人冷戰時,就听門鈴響了。
季蘇剛要起身,就听那人比她更快,大步往門口走去。
一見是顧曉曉和墨離,律修明顯一愣,「老板,顧小姐。」
顧曉曉听著總覺得很別扭,「律修,我們是朋友,不用這麼見外的,你叫我曉曉就可以。」
律修沒答話,倒是看到墨離肯定的眼神,隨即艱難地喚了一聲,「曉曉……小姐。」
顧曉曉不淡定了,「曉曉就好,不用……加小姐,對了,小蘇呢,在家嗎?」
「嗯,請進。」律修還是有些拘謹,畢竟這麼多年來,他對于墨離這個大老板一直都是異常尊敬的。
顧曉曉前腳進去,墨離卻不急,望著面無表情的律修,他淡淡說了一句,「律修,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或許你應該叫我墨離,而不是老板。」
不給律修一絲反應時間,墨離就淡定地走了進去,再看律修,果斷默了。
叫了那麼多年的老板,這下卻心血來潮讓他改個稱呼,他想他還是選擇不喚人好了。
屋內,季蘇見到曉曉來,很激動,拉著她就坐在沙發上聊天。
墨離坐在曉曉身邊,也不插話,而律修則是去了廚房,端些茶水和水果過來,而中途,季蘇和他是不講任何一句話的。
這氛圍倒是很奇怪,曉曉眨了眨眼楮,趁律修又去廚房的時候,湊過來問了一句,「你和律修怎麼了?」
季蘇很無辜地回,「平時我們都這樣,淡定。」
「啊?」曉曉驚訝了,想想律修是那種話很少的人,自然不可能和季蘇吵架,可若是季蘇一個人說,那律修……
「小蘇,你不會是欺負人家了吧?」曉曉故意逗她,臉上掛著笑靨。
季蘇恨不得翻白眼,「誰能欺負得了他?我倒是希望他跟我發脾氣來著,但這貨即使生氣也不肯說一句話,很郁悶的好不好?唉,我當時怎麼就看上了他呢?」
正巧,律修從廚房走出來,一听到這話,臉色變了變。
曉曉見著,趕緊推了推季蘇,「孩子都那麼大了,怎麼還這麼口無遮攔的?也就律修能忍你這壞脾氣了。」
季蘇卻只是哼哼,又見曉曉的手停在她圓鼓鼓的肚子上,她忍不住取笑,「這麼羨慕,再和你家墨離去生一個唄,對了,不是說有個娃了麼,怎麼沒帶過來我看看?」
曉曉瞪了她一眼,只說,「果子要去上學,等我去倫敦回來後,再帶他給你看看。」
季蘇抓到了重要詞語,「倫敦?你們又要去度蜜月?」
羨慕嫉妒恨吶,哪像律修這貨,總是說工作忙,沒時間。
想想,季蘇又不禁瞪了墨離一眼,要不是這個心狠手辣的資本家,她家律修會那麼苦逼到沒時間陪她出去麼?
曉曉卻是納悶了,不明白季蘇這滿臉的郁悶是為何,就見季蘇抓著自己的手,露出賊兮兮的笑容,「曉曉,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顧曉曉愣了愣,很是用力的點頭。
這下季蘇樂了,雙手一拍,朝著律修使喚,「快去給我收拾包裹,我要陪曉曉去旅游!」
「不行!」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不愧是上司和下屬啊,語氣都是那麼一致。
季蘇眯了眯眼,目光很懷疑地在兩個男人身上圈了一周,各種腐女情節發揮到極致,律修該不會趁她不能那啥的時候,找上他萬能的總裁大人了吧?難怪最近他經常出去,回來時還一臉興奮!
越想越歪,季蘇露出一臉哀傷的表情,終于,律修不能忍受了,過來,眉峰緊擰,「你懷了孕就乖乖待在家里,哪里也別去。」
「你是不是也想去麼?墨離去的地方,你哪次不是跟著的?」
無厘頭的狡辯,讓律修很是無奈,是不是懷了身孕的女人都這麼無理取鬧的?
顧曉曉的目光落在墨離身上,又看向季蘇,頓時懂了,一記爆栗敲上季蘇的腦袋,她瞪起了眼楮,「小蘇,你要不要這麼猥/瑣!」